09晨勃磨蹭/舔食泰勒的jingye/您餓了嗎
尼爾再一次恢復意識時,已經是翌日早上六時正。 他這場睡眠的質量是出乎意料的好,沒有令人害怕的噩夢、沒有折磨人的經痛,他身上蓋著的棉被像云朵一樣柔軟,就連身下的沙發也沒有為他脆弱的脊背留下糟糕的酸疼后遺癥。 這讓尼爾的心情極好——直到他翻了個身,發現自己身邊居然躺了另一個人。 那位平日總是像條過于活潑的大狼犬的大男孩此時安安靜靜地躺在他身邊,優越深邃的五官難得地顯出了一絲平日不常見到的冷酷氣質,這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完美而不可褻玩的堅冰雕像(尼爾忽然有些明白這家伙在工作室里那么受歡迎的原因了)。 然而此時這座冰雕卻赤著上身躺在柔軟的棉被里,像豹子一樣強壯修長的臂膀從身后摟住了他,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后頸上,那雙完全符合黃金比例的健壯長腿也親親密密地卡在他的腿間——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尼爾覺得渾身不對勁。 太親密了,尼爾僵硬地想。 他們這個模樣……簡直就和那些低俗中所描寫的“事后”清晨一模一樣。 尼爾尷尬地推了推泰勒的手臂,小聲道,“泰勒……?能不能放開我,我想上個廁所?!?/br> 泰勒似乎聽見了又像是沒聽見,他用喉嚨發出的模糊聲音回復了尼爾,然后極為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尼爾……?”泰勒剛睡醒的沙啞聲音從尼爾耳邊響起。 “嘿,伙計,”尼爾試圖忽略那股奇怪的親昵感,努力像個正常直男般回復道,“呃,你介意先放開我嗎?我想起身了?!?/br> 泰勒模糊地應了一聲,可雙臂卻將尼爾抱得更緊了,更糟糕的是,尼爾感覺到他的后腰有什么在頂著他,開始上下蹭動。 “尼爾……呼……” 低沉粗重的男性喘息在尼爾耳邊響起,尼爾窘迫地低頭望去,這才發現對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灰色四角褲,而他高高隆起的褲襠正在尼爾腰臀間頂撞著,而且速度還在逐漸加快—— 哦天啊。 尼爾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朋友家探訪時,被對方家發情的大狗纏著小腿瘋狂磨蹭的尷尬客人。 而眼下的情況顯然比那還要糟糕一百倍——泰勒灼熱的呼吸令他脖子上的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嘶啞的男性呻吟聲像是一根真正的性器一樣,與身下那個磨蹭著他大腿的玩意兒同步cao弄著他的耳朵。 “哦……尼爾……哈……!” 尼爾尷尬得像座雕像僵硬在原地,他甚至感覺到有條溫熱濕潤的東西在他的后頸滑過(天啊,那是舌頭嗎?),然后在一聲粗重的悶哼后,他感覺對方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而抵在大腿根的那塊布料開始變得有些潮濕—— 接著,他就聽見泰勒仿佛天塌下來一般顫抖著嗓音說道,“哦天啊……尼爾?” 尼爾尷尬地回了一句,“呃,早安,泰勒?” 他聽見對方罵了一句臟話(顯然不是對他,但他能聽出對方足夠懊惱),然后慌慌張張地將他推開。 “呃……抱歉,我剛才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泰勒說完發現自己正在把狀況弄得更糟,于是他又連忙站起身,露出了他腿間的那塊格外明顯的深灰色污漬。 “我去廁所一趟!” 他匆忙地扔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尷尬的泰勒并不知道,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剎那,尼爾心中的驚慌也不比他少。 因為就在他看見泰勒內褲上那濕透的一小塊布料時,他發現自己居然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 不,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不是看見性感尤物的那種喜劇化的吞咽唾沫,而是一個饑腸轆轆的流浪漢,在看見了新鮮出爐的披薩時,那種垂涎欲滴的吞唾沫。 見鬼,我為什么會覺得泰勒的jingye是一道珍饈? 尼爾驚恐地想道。 然而他很快又被泰勒門后的動靜分了心,他聽見對方窸窸窣窣地脫下布料的聲音,然后聽見對方扭開了水龍頭,似乎是準備將那條臟內褲放進水池里搓洗…… “叩叩叩——泰勒?雖然很抱歉但是,能不能麻煩你先讓我用一用廁所?” 浴室里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接著尼爾就見圍著浴巾的泰勒推開了浴室門。 “抱、抱歉,是我疏忽了……你先用,我、我待會再洗……” 泰勒的臉色通紅,眼神閃躲——他又不敢和尼爾對視了。 尼爾僵硬地道了謝,他踏入浴室鎖上門,然后眼神就直直落在了那條被藏在臟衣簍里的灰色內褲上。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他居然為了不讓泰勒洗內褲,出聲欺騙了對方。 天,我一定是瘋了。 尼爾神使鬼差地走向臟衣簍,彎腰撿起了那件灰色的內褲,那灘白濁還附在褲襠上,量多、粘稠、味道濃重——而這令尼爾又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 一口,一口就好……至少讓我嘗嘗味道…… 尼爾像是著魔了一般,將那條內褲捧到了面前,然后貪婪地伸出了舌頭,將殘留在布料上的jingye都卷刮入肚。 泰勒顯然是一名絕對健康的成年男性,他的jingye味道是那么的濃郁醇厚,口感是那么的黏滑可口,卷到嘴里時甚至在他的舌頭和上顎之間拉出一條條銀絲,尼爾幾乎能從里面嘗到一只只活躍健康的jingzi在嘴里游走,它們像是小魚一樣在尼爾的舌間翻滾跳躍,然后滑入了尼爾的食道,最后在他的胃袋中化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飽足感。 美味……實在太美味了。 尼爾在那灘黏液上陶醉地來回舔舐啜吸,像在品嘗世界上最美味的雪糕。 等到他回復意識時,那條淺灰色的內褲已經完全被他的唾液浸濕,成了深灰色的布料。 而為了掩蓋自己的惡心的舉動,尼爾只好將內褲扔進水池,然后紅著臉,像個盡責的妻子一樣把它搓洗干凈…… …… 這天的早餐是在一片尷尬到極致的寂靜中渡過的。 尼爾幾乎是全程都在低著頭,仿佛狼吞虎咽能夠讓他短暫忘記之前的尷尬。 而他確實做到了,比往常更加美味的食物撫平了他心中的波瀾,直到他聽見泰勒吞吞吐吐地為他幫忙自己清洗內褲的事道謝。 尼爾幾乎是在對方說完后立刻狼狽地奪門而出了——當然,他并不是真的需要購買雜貨還是什么的,他只是純粹想要短暫地避開泰勒,以緩解兩人之間那令人頭皮發麻的尷尬。 泰勒早早就替他請了假,于是不用上班的尼爾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在人行道上走著,直到他看見一張小紙在他抽出手機時,從口袋里掉了出來。 是昨晚那張“導演”塞進他手里的便利貼。 又或許不是,尼爾安慰自己。 或許他只是在出現“幻覺”前就不小心將一張不相關的廢紙攥進了掌心里——嘿,沒人規定暈倒前不能往手里塞個紙張什么的吧? 他這么想著,一邊往前走,一邊試圖通過觀察路人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然而很快的,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感覺到了視線——無數的,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 那些視線專注又灼熱,可當他多次受不了回頭望去時,卻只發現對方只是滿臉笑容地朝他點了點頭。 而等到次數多了后,他又發現了一件怪異的事實。 那些古怪目光的源頭,居然清一色的全是孕婦。 ——不,不是的。 這是視網膜效應,都是因為你這段日子過于關注這方面的信息,才導致你的潛意識開始產生選擇性注意。 尼爾這樣告訴自己。 然而他心中的那股不安依舊在放大,他發現自己開始越走越快,越走越急,直到最后喘息著停下腳步時,他才發現自己居然繞了一個大圈,又回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他發現自己正站在工作室門外,而手里正緊緊攥著那張泛黃的便條紙。 去看看吧,他聽見頭腦里有一道聲音這樣告訴自己。 去看看吧,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的——你最清楚導演的秘密了,有好幾次你都看見導演鬼鬼祟祟地將一個迷你保險柜藏在第三個抽屜下方,而那張便條紙上頭的數字正好都對上了那個密碼數,不是嗎? 尼爾吞了一口唾沫。 就去看看而已,去吧,這又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對吧? 尼爾深吸一口氣,抬手推開了門。 十分不巧(又或是十分巧合),今天他的同事們都出差到外為下一個企劃取景去了,因此工作室里一片冷清,只有幾盞桌燈寥寥地亮著,仿佛隨時都要被角落蔓延的黑暗給吞沒。 尼爾走進了導演的辦公室,按照記憶來到了那個放著保險柜的抽屜前。 或許大家都在下意識避忌著什么,即使新導演來到后,舊導演的所有物并沒有被清出,而是都保持著原有的樣子,仿佛一早就準備好讓尼爾來探索似的。 尼爾拿出了那張便條紙,然后用他那只不知為何開始劇烈顫抖的手,開始一一輸入密碼。 “嘀?!?/br> 他成功打開了那個保險柜,然后從里頭拿出了一把槍。 一把體積小巧的,子彈滿匣的左輪槍。 尼爾絲毫不覺得高興,只覺得毛骨悚然。 所以紙條的內容是真的,那晚的導演是真的,“天使降臨”也是真的——那么導演告訴他死亡才能解脫,難道也是真的嗎? 尼爾盯著彈匣里的子彈,只覺得一股怪異的冰冷氣息正在逐漸漫上他的肺腑,然后沿著氣管,慢慢地將他的呼吸道一寸寸凍結…… 就在這時,他聽見一道沙啞的女聲在身后響起。 “我以為你此時應該正在家里好好休養,布萊特先生?” 尼爾心下頓時一沉,他轉頭一看,果然發現阿曼達女士正站在門口,肥碩的身體隱沒在黑暗中,正直勾勾地望著蹲在角落的他。 哦,該死該死該死。 尼爾緊張地將那把小巧的左輪槍藏到了口袋里,干巴巴地對阿曼達女士打了個招呼,“呃,嘿,阿曼達?!?/br> 然而這位情緒陰晴不定的女士似乎對于他為何出現在這里,亦或是他身后究竟藏了什么都絲毫不感興趣,她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那里,她的面容和衣著是前所未有的年輕光鮮,而她的手掌正放在自己的腹部上,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 也就是這個動作,才讓過于緊張的尼爾發現了一個被他由始至終(或是潛意識地)忽略的明顯異樣。 尼爾近乎驚恐地盯著阿曼達女士凸起的肚子,他可不記得聽說阿曼達女士有任何婚配,但更重要的是——看在老天份上,他昨天才見過阿曼達女士,當時她的腰圍雖然粗大,但絕不是像這樣如同懷胎十月般肥碩! 任何人,只要是任何有著基本常識的人都知道,人類胚胎不可能在一夜之間長成嬰兒(更遑論這個嬰兒幾乎要和半個母體等大),但尼爾此時就像是徹底丟失了常識般,他的腦袋里只剩下了那個噩夢里,阿曼達女士挺著肚子與丑陋之物交媾的畫面。 “您餓了嗎?” 恍惚間,尼爾聽見阿曼達女士這么說道。 太荒謬了,就算在他最瘋狂的夢境里,阿曼達女士也不可能這般低聲下氣地稱呼他為“您”…… “您餓了?!?/br> 沒等尼爾回應,這次阿曼達女士直勾勾地盯著尼爾,語氣肯定道。 “那么,請您稍等,果子已經成熟,請您盡情采擷享用?!?/br> “不、你究竟在說什么,阿曼達女士……” 尼爾驚慌失措地開口,不知為何他有一種直覺,非常糟糕的直覺,在告訴他如果他不能阻止對方,事情將會變得十分可怕—— “——祝您,用餐愉快?!?/br> 阿曼達對尼爾露出一個扭曲的微笑。 她倒退了一步,接著她的上半身就像是脊骨被折斷般猛然往后垂下,而她那巨大如rou瘤的孕肚也在同時開始發出了巨大的動靜。 那層被撐得近乎透明的肚皮底下,有什么正在拼命掙扎,將那薄如胎膜的肚皮用力撕扯開來—— 尼爾看見一個布滿觸手和眼珠子的惡心球體如液體般從阿曼達女士肚子上的豁口“涌”了出來,它的身體柔軟得像是某種凝膠,就那么“啪嗒”地跌落在地上,滴溜溜的眼珠子全數望向了尼爾。 “吃……” 那團扭曲邪惡至極的怪物對尼爾說道。 尼爾恐懼得腸胃都開始抽搐。 他本該逃跑的,但他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 因為他的身體比他的腦袋先一步意識到,他的胃袋正在渴求著那個惡心怪物。 你需要那個,尼爾,你需要那些營養…… 尼爾聽見一道聲音在對自己說道。 于是就在那團怪物揮舞著觸手、歡欣鼓舞地朝他游走而來時,尼爾并沒有立刻轉身離開,而是下意識選擇張開了嘴巴—— 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