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下屬上位嫉妒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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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倒春寒,一覺醒來便是陰雨連綿,庭院里的海棠落了一地。 虞南站在走廊,單手支著下巴瞧院里的海棠樹,看它雨里搖曳,風中飄零,點點紅萼似淚染,紛紛開且落。 都道是海棠無香,其實細細一聞,呼吸里也摻了幾絲纏綿。 虞南想起這株海棠是他住進來后顧廷之特意叫人移植過來的,因他對氣味極其敏感,不喜香味過重的花木,院子里原先栽的玉蘭便都給換了。 “別人都說院子里種玉蘭與海棠好,可取“金玉滿堂”之意,偏你是個嬌氣的,聞不得濃香?!庇洃浝镱櫷⒅h住他的腰,邊吻邊道,“不過如今你住進來,配上這海棠,爺這院子也算是“金玉滿堂”了?!?/br> “那玉蘭算是什么金玉?你才是爺心間的真寶呢?!蹦腥说哪剜路鹁晚懺诙?,虞南甚至能夠清晰地回憶起那人嘴唇的溫度、心臟的鼓動以及愛欲的火熱,偏偏想不起自己的回答。 虞南皺了皺眉,當時他是怎么回的呢?許是被顧廷之那赤裸的愛語臊得渾身通紅不知說什么吧,又或者是厭煩男人一次次的求歡所以閉口不談?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想要逃離顧廷之的呢?也許他從一開始就沒想和他在一起過,所以才會故意引誘丈夫那個看到自己就會紅了耳朵的下屬帶他走。 可是,他只是想離開顧廷之,從沒想過叫他死。 顧廷之的尸首被找到的那一天,虞南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他一直以為那個強大偏執的男人根本不會死,可能哪一天那人就會回來,告訴自己背叛他的下場。 虞南親眼看著顧廷之的尸體入殮,男人沉郁英俊的面孔隨著沉重棺材的閉合漸漸看不見了,那些吹拉彈唱的喪樂聲響震天,他卻半點也聽不見。 終于逃脫了男人的控制,他本該如釋重負,如今卻只覺得罪孽壓身,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直到身上被人披了一件外衣,虞南才從記憶中抽出身來。 他轉過頭,發現霍云琛立在身側,青年伸手為他攏了攏外套,里側殘留的體溫隔著衣服傳到身上,被風吹得微涼的肌膚也染上了幾分溫度。 “夫人,外面風大,你身子弱,還是進屋子歇息為好?!被粼畦∫徽莆兆∮菽媳涞碾p手,明明他才剛從外面回來,身上還帶著水汽,可手心卻熱得發燙。 虞南被半摟著進了屋,坐在沙發上休息。屋子里燃了火爐,是與外面截然不同的溫暖,他漸漸覺出了幾分熱,探手把身上披著的厚重外套給取了。 霍云琛叫下人端了一碗剛煮過的姜湯上來,接過手仔細吹涼了湊過來:“雖說屋子里不冷,卻還是要內里驅寒才到位。這姜湯溫度剛好,夫人先喝了暖暖胃吧?!?/br> 虞南蹙眉,側頭表示拒絕。他一直覺得姜嘗起來有股怪味,放在菜里調味尚可,煮湯喝實在難以接受。 霍云琛看著虞南這副可愛情態,笑意自眼角暈開:“夫人怎么跟個小孩兒似的,喝湯也要讓人哄?!辈贿^他心底是萬分樂意的,最好可以哄一輩子。 虞南叫霍云琛當成小孩哄著,心里有幾分不愉,又抵不過男人癡纏,捏著鼻子一口氣喝了。 其實他以前哪有這般嬌氣,什么玉蘭什么姜的,住哪兒吃什么從來由不得他做主,給什么都是受著,不過是叫顧廷之養了幾年給慣壞了。 一想到顧廷之,虞南又出神了。顧廷之死了,卻在虞南隨眼瞥見的一隅風景間,在他無意交談的廖廖話語中,在他不經防備的每個瞬間里,比從前任何時候都更加頻繁地浮現在虞南的腦海里。 霍云琛見虞南神情又恍惚了起來,心中一股隱秘的怒火被瞬間點燃——自那人死后虞南便經常這樣。 難道真順應了那句老話“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霍云琛立即否決了這個想法,死人怎么跟活人爭?最終陪在虞南身邊的人只會是他。 霍云琛壓下心頭想開棺鞭尸的沖動,挑起虞南的下巴,以溫柔又不容拒絕的力度吻了過去:“今日外頭冷,夫人可得將唇里的姜湯借我嘗嘗驅寒?!?/br> 虞南被霍云琛帶著卷入情欲的漩渦,男人吻得太深,胸腔的空氣逐漸稀薄,讓他再無心想其他。 他迷迷糊糊地被抱上床,睜開眼就見霍云琛赤裸著上身伏在身上,精瘦的手臂將他桎梏在床頭,那兩瓣火熱的唇緊貼著他的左耳一路而下。 有汗珠從男人的臉頰滑至胸膛,又猛地砸在虞南的肌膚上,他幾乎是被燙得渾身顫抖,太熱了,也太深了。身體沉浮間他聽到窗外的沙沙聲,雨又開始大了,院里的海棠想必又該疏減了。 風雨稍歇,海棠醉眠。那嬌嫩花瓣被淋得濕答答,含珠泣露盡態極妍,有股奇異的淺香混在空氣中叫人聞之臉紅心醉。 外頭的下人許是嗅到了幾絲,微低的臉瞬間夾了些羞紅,不敢再多聞。房門從里被推開,霍云琛穿好了衣物走出來,轉身輕輕掩上門,免得驚擾了歇下的虞南。 他站在窗邊,望著庭院里的一樹海棠,淡淡對身邊的人道:“把這株給換了吧,看了幾年實在叫人膩煩,改日移過來個新的好叫夫人瞧瞧新景色,記得要株花開得多的,顏色也要艷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