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記憶
夏黎的臉徹底僵了。 他沒想到,最后,居然是被自己給坑了一把??磥磉@回是真遭了報應了。 許尚漱了口擦了嘴,看著對面剛才還生龍活虎的人,一下子沉寂得跟一座石雕一樣,只覺得好笑。 這人雖然易燃易炸,卻又不像他想象中是個頭腦一根筋的廢物二世祖,如果讓他抓住了一絲線索,他就會往上攀去。 沒那么容易對付,卻更有趣了。 看他那一副懊悔,卻又不甘心不服氣,眼神兇狠的樣子,許尚感覺在酒吧初見他時那陣心悸的感覺又漫了上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莫名的施虐欲。 酒吧的燈光晦暗,他剛見到夏黎時,那人正坐在吧臺上,跟酒保有說有笑,那酒保甚至被他撩撥得滿臉通紅。 夏黎上身的紅襯衫松了最上面的兩顆紐扣,露出大片雪白結實的胸脯,修長的脖頸上橫著一條皮質頸飾,中間墜著一只黑色的小鎖。下身一條黑色的直筒褲,勾勒出挺翹圓潤的臀形,兩條腿的輪廓若隱若現。 他一抬頭,耳垂上的耳環便在酒吧的燈光下閃動著晦澀的幽光,偏生他生了副好模樣,縱橫情場時的自信張揚,簡直性感得讓人發狂,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只一眼就能讓人淪陷。 難怪那個酒保被他迷得暈頭轉向,差點摔了一瓶好幾萬的酒;難怪白皓宇對他舊情難斷,就算知道他的花心本質也不肯放下。 許尚站在暗處,只覺得喉嚨干澀發緊,一時間竟覺得有些嫉妒那兩個人,不過這種心思只出現了一瞬,便被他的理智掐滅了。 他還沒忘了那人是他的情敵。 他和白皓宇高中便相識,一起度過了兩年青澀又美好的時光,可惜高中最后一年他出國留學,就此斷了聯系。 等他從國外回來,再次遇見白皓宇時,卻被告知,對方已經有了心上人。 他在國外呆了六年,也不是沒有過其他情人,只不過這些年唯一動過心的,就只有白皓宇一個。 如果白皓宇所謂的心上人是個真正優秀,和他真心相愛,不容第三人插足的人,那他也甘愿放手祝福??伤瓷系氖莻€人渣。 當那個人渣親口說出根本不知道白皓宇是誰的時候,許尚是真的怒了,可心中又莫名生出一絲愉悅,理智回籠的時候,夏黎已經被他弄暈帶上了車。 他坐在車里冷靜了許久,也盯著毫無反抗之力的夏黎看了許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可最后,他還是把自己的情敵帶回了家。 現在他的情敵還跟他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事情好像不知道從哪一刻起,突然就脫軌了。 夏黎好像廢了很大的自制力,才壓住了滿心紛亂的情緒,問他:“那你打算關我多久?” “我說過了,關到他死心?!?/br> “既然他在跟蹤我,那我消失幾天他可能不覺得有什么,要是時間一長,你真覺得他就不會懷疑?” “你放心,在那之前,我有的是辦法讓他死心。你就老實點待在這兒,最好不要動什么歪心思,不然,后果可不是你想見到的?!?/br> 我放心個屁!夏黎眼睛都瞪紅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那你最好動作快點,不然他沒發現,我家人也會發現,到時候,你的后果也好不到哪兒去?!?/br> 晚上夏黎躺在客房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洗過澡,他身上僅剩的襯衫和內褲也被收了,只能穿著衣柜里找出來的寬松的浴袍,往床上滾了兩下,立馬就松開了,跟沒穿也沒多大區別,夏黎都快郁悶死了。 許尚這個死變態! 為了將來他逃出去后,能準確找到這個膽大包天的人實施報復,讓他知道知道誰才是爹,他剛才特意問了他的名字。 許尚,這名字陌生得很,估計是近年突然發橫財的哪個暴發戶的兒子吧,哪兒能跟他的家世比。 等出去后,不整得他上街頭當乞丐,他夏黎就改跟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