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何譽成一臉認真的樣子，甄歌知道他八成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沒想到姜灝身邊的人都這么怕他，上次在泰國的那個阿虎也是，看到他生氣了直接轉身就溜了。

    “他這么可怕，你還跟他做了這么多年朋友？”

    “他厲害??！灝哥他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兒?！?/br>
    聽見何譽成突然提高了說話的音量，甄歌一愣，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想讓姜灝聽見，這馬屁拍的也太明顯了。

    “灝哥大學的時候在哈佛四年修了兩個學位，一個商業一個計算機，還在大二的時候創辦了一個軟件公司。我就沒見過這么牛的人，一天只要睡四個小時，其他的時間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工作?！焙巫u成說著，臉上露出了滿滿的欽佩。

    “他只用睡四個小時？?！闭绺栌行@訝地問。

    “對啊，我一度都以為他是不睡覺的?！?/br>
    雖然甄歌已經對姜灝的優秀見怪不怪了，但是只用睡四個小時這件事自己確實不知道，難怪每次看他加班到深夜第二天還能精神抖擻的?？墒亲约汉退黄鹚X的時候，也沒見他多早起??？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辦的那個軟件公司我投了些錢，雖然不懂，但也偶爾在旁邊看著，有次通宵打游戲的時候發現的?！?/br>
    “你說的公司是他畢業的時候賣掉的那個？”

    “對，說起來那還是我第一次跟著灝哥賺錢，那個公司前期的工作量很大，我又幫不上忙，幾乎都是他一個人搞定的?！焙巫u成再次露出了一臉的佩服。

    “所以他編程也很厲害？”

    “那是，那個軟件基本是他一手做出來的，最后賣了快一千萬美金。而且就算是最忙的時候，他都還能抽出時間去聽歌劇，你說厲不厲害？”

    “確實厲害?！?/br>
    甄歌認同地點了點頭，剛剛看見那個小房間的屏幕上全是一排排的代碼，他已經猜到姜灝肯定是個計算機的高手，還覺得那個男人估計像是電影里那種厲害的黑客之類的，只要在鍵盤上動動手指就能解決一切的問題。

    “我就不行了，我從小學習就差，大學只讀一個專業還好不容易才畢的業，我實在是不會讀書，我兩個jiejie從小就是年級第一第二的，而我的成績一直都是墊底。就這樣我爸還指望我能接管他的公司，給我取得名字也是，希望我又有榮譽又有成就的，但事實上我可能就女人多一點?！?/br>
    看到何譽成的臉上露出了個’你懂的’的表情，甄歌配合地笑了笑。

    “你也挺厲害的不是，這次姜灝的計劃就只有你一個人發現了?！?/br>
    “那是，雖然我其他的什么都不厲害，但是我會看人啊，剛認識灝哥不久我就知道他以后肯會是個厲害的人物?！?/br>
    “你那時候就知道了？”

    “堅信不疑?！?/br>
    聽見他這么說，甄歌表示佩服地給他豎了根大拇指，不動聲色地開始從他這里了解更多的信息。

    “所以，姜灝大學的時候是個什么樣的人？”

    “是個瘋子?！?/br>
    “瘋子？”甄歌覺得有些意外。

    “對，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br>
    “怎么說？”

    “其實我大學的時候發生了不少事兒，但是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跟灝哥出去玩兒。我當時帶著兩個朋友和他開了輛越野車去森林里探險，路上碰到了個峽谷，我那兩朋友就爭論起來了，一個說這車能開到對面去，一個說不行。他們說的我也聽不懂，什么重力加速度、峽谷距離、兩岸高度差之類的，我這個學渣根本就法沒參與討論，只能在旁邊看著?！?/br>
    聽見這些甄歌也撓了撓頭，作為一個文科生他同樣不太聽得懂這些，好在何譽成繼續說了下去。

    “他們在爭論的時候，灝哥全程沒有講話，而是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算什么。我看著他一直盯著手機，以為他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就沒太在意。誰知道他算完之后，一聲不吭地把車往回開了幾百米，我當時還以為他是要開到下一個地方去了，沒想到他說了句’系好安全帶’后，直接一個掉頭開始加速?！?/br>
    何譽成一邊說著，一邊似乎還有些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等到我們反應過來他要做什么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只能眼看著車子沖了出去。那兩秒大概是我人生中最漫長的兩秒鐘了，車子在空中飛，窗外就是懸崖，嚇得我心跳都快停了，只能死死地抓著身上的安全帶?！?/br>
    “他真給開出去了？”甄歌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問。

    “對啊，還好最后車子安全地降落在了對面，雖然四個車胎都爆了，但是我們幾個人全部都安然無恙。然后灝哥就開始笑，是那種瘋狂的笑，看起來像是很享受剛剛過程的樣子。我當時都嚇傻了，他笑完以后還淡定地下車去打了救援電話，說話的聲音連抖都沒抖一下，從那以后我就一直覺得他是個瘋子?！?/br>
    聽完了這個故事，甄歌震驚地都不知道都該說些什么，姜灝到底是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回想起那張英俊臉上曾經露出的那個悲傷的笑容，他止不住地又感覺到一陣心疼。

    “他有解釋為什么那么做嗎？”

    何譽成搖了搖頭。

    “不過他后來跟我說他當時都已經算好了，只要車速超過150就能過去，而他沖出去的時候速度已經到了200，所以肯定能過去?！?/br>
    “那也還是太冒險了，沒有任何的安全措施，只憑一個計算結果就沖了出去?！?/br>
    “是啊，雖然知道灝哥一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但是那次我還是被嚇得后面好幾年都對越野車有陰影?！焙巫u成說完，看到甄歌正皺著眉似乎在思考什么，趕緊接著補了一句：“你可別跟灝哥說這些啊，要是他知道了估計我就死定了?！?/br>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闭绺杷砷_了眉頭對著他真誠地笑了笑。

    “那我就先走了?！焙巫u成說著，拿起茶幾上的那張卡塞在了他的手里，“我實在是不敢進去見他，麻煩你幫我跟灝哥說一聲，賺的錢隨便他怎么分，只要給我留點兒就行?！?/br>
    “可是現在成功率下降了，你確定還要把錢投進去？”

    “有灝哥在，就算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幾率我都敢投的?！?/br>
    見他對姜灝這么有信心，甄歌點了點頭，想到姜灝在做的補救可能會用到更多的資金，于是直接收下了這張卡。

    “好，我跟他說?！?/br>
    把何譽成送走后甄歌才想起來自己和姜灝都還沒吃午飯，立刻去熱了兩份飯菜拿進了書房，拉著他先把飯吃了，見他隨便幾口吃完了就要繼續去忙，又趕緊拿出那張銀行卡遞了過去。

    “他說賺的錢隨便你怎么分?！?/br>
    姜灝看了眼那張卡，接過來隨手扔到了桌子上。

    “他有跟你說他是怎么知道的嗎？”

    “他說他猜的?！?/br>
    說完看見男人臉上的表情，甄歌瞬間愣住了，他剛剛那是……翻了個白眼？

    “我看他也挺內疚的，要不你就別怪他了?！?/br>
    “他倒是會找幫手?！?/br>
    聽出他的聲音里已經不生氣了，甄歌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沖過去用自己油油的嘴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姜灝無奈地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轉身繼續在電腦前忙碌去了。

    甄歌也快速地吃完了剩下的飯菜，收走了碗盤后又切了一份水果拿進來，坐在姜灝身邊你一口我一口地喂他吃完了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