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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土飛揚的施工工地上,工程師正積極的跟帶著安全帽的秀麗男人匯報施工進度。男人作為林氏房地產公司的掌權者卻非常關心他們這些搞基層建設的,屬實難得。 一開心工程師的話就多了起來,他大力的贊揚了林夜是不可多得的良心開發商,挑選的鋼筋、混凝土等建材都是一等一的品質,還打過幾次招呼用材上不得偷工減料,一經發現將會嚴懲。這可是件稀奇事,要知道歷年來新聞報道過的豆腐渣工程,最后無一例外都是包工頭出來頂包鋃鐺入獄,想到這里中年工程師心里又是一陣發寒。 “抱歉?!?/br> 秀麗挺拔的男人肩膀被拍了拍才回過神來,工地上轟鳴的機器聲太吵了,走神的男人剛剛什么都沒有聽清,他還以為對面的中年人是在責怪他的不認真。 “瞧您說的,三百六十行行行有黑幕,林先生你不必為此感到抱歉的,只要肯努力林氏一定會成為江城房地產的龍頭企業?!?/br> 中年工程師又是一通馬屁拍過去,哈哈大笑的拿著圖紙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林夜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的頭顱夾在臂彎里,男人現在滿腦子都是許霖皓的事,這令他頭疼的很。 昨天男孩大膽的舉動讓男人很是吃驚,他被撩撥地情欲翻涌的同時敏銳的注意到,男孩有追逐痛感的習慣,那種粗暴的自瀆手法正常人是無法感受到快感的。還有男孩在性愛中的聲音,哭喊吟叫的很是自然,仿佛天生就是那副sao浪的模樣,可是生活中的男孩是很干凈醇厚的嗓音。男孩的rutou也仿佛遭受過不正常的對待,對一個男性來說那也大的太多了,還敏感的過分。 林夜捂著白皙的臉頰,遮擋住自己陰郁的表情,然后重重地躺到柔軟的椅背里。一想到男孩之前被其他人怎樣的對待過,男人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陰暗又慍怒的想法。 秀麗的男人忽然記起第一次聽到男孩名字的場景。那是在一個魚龍混雜的酒會上,酒過三巡有些人侃大山的嘴就口沒遮攔起來。 不知是誰起了一個聊情婦的話頭,那群男男女女便七嘴八舌眾說紛紜的把越來越沒下限的話題聊開了去。 “你們那都算什么呀,我最近包養了一個00年的小男孩,又純又欲,跪在我腳邊jiejiejiejie的叫個沒完呢?!?/br> 一個中年女人抹的艷紅的嘴唇呡了一口酒,保養得體但依然泛起細紋的臉上神色有些得意。 那些見慣了風月場所的人覺得只是如此還有些不夠看,紛紛的倒起了喝彩,酒席間吁聲一片。 “嗨呀~別急嘛慢慢聽我說,要不是他有幾分獨到之處怎么能入的了我的眼呢?!?/br> 中年女人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她的聲音著急起來顯得又快又尖細。 林夜被她尖細急促的聲音吵得頭有點大,只能飲了口酒希望酒精能麻痹他的大腦讓他盡快的放空,從這個魔幻的空間里脫離出去。 林夜沒有刻意去聽,但也知道了個七七八八。那女人先是給男孩用吸乳器把奶頭吸腫數倍,男孩在那種情況下還能硬起來,女人覺得有趣就給男孩上下都貼上電極片,差點把男孩給玩廢了。 酒桌上,有些油膩的中年男人聽著描述呼吸就粗重了起來,他們直接用最惡劣的詞語咒罵著男孩,婊子、賤貨、母狗等詞語層出不窮。 有些人更含蓄,但也沒有好過多少,他們眼露yin光的去問女人男孩叫什么。 “他啊~就叫許霖皓,還是華科的高材生呢。你們這些臭男人就不要想了,他是我姐妹玩膩了推給我的,人家可是個專吃女人軟飯的,嘖嘖可有手段了呢。還和我玩那套假清純,說什么不要jiejie的錢就要jiejie的人,最后呢還不是拿了錢就走。你們這些男人楞頭楞腦的別被人高材生騙光了家產去哦?!?/br> 女人點了根煙抽上,吞云吐霧間說出的話其實沒有幾句是真的。是她怕男孩糾纏上她,主動抽身離開的,但是她又恨極了男孩的果斷,于是不留余地的羞辱詆毀著男孩。 林夜的頭更疼了,他自詡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和這些蛇蝎妖怪比起來就要顯得高尚太多了。這樣的場合無論男人經歷多少遍也不能理解,大庭廣眾之下說著床笫之歡,污言穢語的去貶低辱罵一個人,這真的會讓人獲得快感嗎,最可笑的是,這些人最后喝的爛醉寧酊還要談合作談公事,簡直就是魔幻現實主義的具像表現。 男孩……他已經被黑暗侵蝕了啊。 來,到我這邊來,至少我還有半邊身子處在光明里,我會用力托著你的,不要怕,過來,到我懷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