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煎熬(竹條打完腳心站著用扳子狠打屁股)
竹條只有拇指寬,極富韌性適合不太耐打的部位,但竹條是聲音大,可以增加受罰者的羞恥感。被握住腳踝的感覺很奇怪,室內不冷也不熱,可也并未到夏季,扛過一輪打的林沛雙腳冰涼,此刻感覺腳踝被一片溫熱包裹,全身都有了暖意。 林沛沉浸分神時候第一下竹條已經抽下,腳心凹陷處被抽出一條腫痕,他無法形容是一種怎樣具體的疼,先是酥麻帶動了全身痛覺,接著火辣的痛從腳底升騰遍布周遭。 啪 第二下挨著剛才腫痕緊跟著落下,白皙的腳心紅痕醒目,林沛的叫喊根本沒有沖破喉嚨就被紗布消音,林沛想著剛才裴以誠的警告,要是再說不,會加罰,可是他被塞著哪來的機會說話! 一下帶來一條腫痕,裴以誠打的極其沒有規則,腳心,腳掌,腳后跟看心情落下,二十五下整個腳底板紅彤彤腫成一片,握在手里倒是一副好景致。裴以誠看了一眼仍在抽噎的某人,放過手里的這只腳。 冰涼的另一只腳再次被溫熱握緊,恐懼不安也瞬間爬滿胸腔,林沛使勁搖頭,扛過剛才的一波,有些汗珠甚至落在眼里現在一甩汗水撒落的同時,喚起了背后的傷。 “我想喝水”隔著紗布說的不清晰,但是發聲的舉動還是讓裴以誠走過去拿下紗布,猜測著詢問“想喝水?” 在得到肯定答復后,裴以誠端過剛才放置在一旁的水放在距離林沛最近的位置,林沛難得有張口的機會,喝完以后,請求道“我想喊出聲可以嗎?不想塞著了” “可以,但是別再咬嘴唇” 林沛嗯了一聲,大口呼吸的感覺真好,第二只腳依舊沒有規則的亂抽,共同點是全方位的腫脹,期間林沛放肆的哭喊,打完了依舊收不住的嗚嗚,可是釋放出來的好似能減輕一些疼痛,直到他被解除全身捆縛要求站著的時候,他才理解為什么裴以誠為什么那樣打。 腳掌疼,腳后跟也疼,林沛赤裸著全身站立在房間正中央,站著其實也是一種懲罰。 “腿分開超過肩膀,雙手抓住自己腳踝,膝蓋不要彎曲,屁股撅高”裴以誠站在林沛身后,一步一步指導動作,說的很慢,等林沛完成一個再繼續下一個指令。 什么難堪都是其次,這個動作牽扯到小腿和后背的傷已經足夠難挨,何況還有承擔全身重量的雙腳,沒有一處不難受! “規矩是手不能離開腳腕,動了自己歸位,明白嗎?”裴以誠耐心撫著還有些青黃痕跡的臀部,態度多了一些語重心長。 “知道了”林沛現在腦袋朝下光做這個動作就已經想要撲倒。 一塊分量十足的實木板子,不同于他們第一次實踐的那塊,這塊板子更長更厚也更密實,還帶著很長的把手方便使用者用力。裴以誠先用板子壓住因為緊張緊繃的屁股,趁放松的空隙,夾著風迅速揮下,林沛結結實實挨了一板終是沒有站穩,狠狠撲在地面上 “啊”撲倒后才發出一聲叫喊,額頭的汗還沒來得及擦就著現在的姿勢向后摸去,手指覆上一片guntang立刻抽回手,怎么會這么疼! “保持姿勢”裴以誠的聲音依舊沉穩,看來是料到他會撲倒或者更準確的說故意讓他摔倒。林沛用手背蹭掉額頭汗珠,掙扎著站起來,再次牽動四處的傷,疼得險些暈過去。 待扶好腳腕,板子貼著剛才的寬腫傷痕覆上,林沛忍不住打顫,一下就讓他害怕成這樣,沒有半點心理預期。 “呃,嘭” 第二板砸下,林沛沒忍住跌到地面,盡管鋪了泡沫不會摔傷,林沛依舊疼得模糊抱住屁股哭,發泄似的哭聲擾的裴以誠有些心亂。 他知道這場責罰磨的是什么,但終究對林沛沒把握。 “起來” 給了足夠的緩沖時間,前面也交代了不好挨,這時想要發火都沒了借口。林沛用手背擦干眼淚,再次站起來,剛才還覺得哪哪都疼此時這兩板子成功覆蓋了其他傷,可以忽略不計了,只有兩團屁股像是被敲碎連著各處神經突突跳著疼。 手指關節過于用力,腳踝邊沒有血色,兩條腿不停的抖,林沛卻驕傲的不愿意彎膝,努力讓雙腿保持好看的姿勢。又是重重一板打的兩瓣軟rou狠狠凹陷,彈起已經抖的不像樣子,可這一下卻沒摔倒,只是一只腳向前挪動了一些,手也離開了腳腕。 鋪天蓋地的疼,疼到不想抬手擦汗,林沛使勁眨著眼擠走要滾落進眼里的汗珠挪回原位,頭有千斤重,即使不打都想栽倒。他也不知道這時候為什么犯倔,是在生誰的氣,是自己還是裴以誠,他不該為了想要進一步,給裴以誠這樣無底線重責他的機會,也不該在一開始不知自己承受能力的前提下含混著同意開始,開工沒有回頭箭,已經架在這里,怎樣都得堅持下去了,不然前面的打不是白挨了? 郁結在胸腔的濁氣被自己吐出,連帶著眼淚也被收住,林沛顫著雙腿再次穩穩站好,裴以誠不知道他怎么說服的自己這樣乖巧,看著林沛倔強努力做好的模樣有些動容。 啪 啪 啪 板子沒收力,每一下林沛都要緩很久才能重新站起來,挨到現在似乎只有一下沒被掀翻,這次林沛捂著屁股哭的足夠久,飽受錘楚兩團軟rou已經失去了彈性,硬邦邦腫成一大塊。 “還有二十下”裴以誠沒有催促,也沒有伸手,他也是第一次這樣罰人,內心煎熬一點也不比林沛少。向來懂得滿足自己以純實踐手法聞名的裴少,實踐從未費過什么心思。林沛如果想要互相愉悅的實踐,前兩次他已經給過,到底是什么時候生出對林沛不僅于此的想法呢,他知道自己在刻意為難,想知道林沛的臨界點在哪,想試試看打破常規的實踐,又能進行到哪一步,最重要的一點,他想要重責后林沛的依賴,盡管知道這絕無可能。 板子再次貼上屁股那一刻,眼底還是沒忍住濕潤,如果排除其他生理因素,林沛發覺他有些委屈,自己做好心里建設是一回事,裴以誠的態度又是一回事,他可以挨很重的打,可為什么要在乎他的態度如何呢? 夾著風的板子重重砸下,屁股邊緣滲出紫砂,腫得足有二指高,嘭,跌倒,掙扎著又站好,循環往復,時間間隔也越來越短,像是賭著氣盡自己所能做到最好。 當最后一板成功掀起一層油皮,裴以誠在林沛摔倒之前將他一把撈起,自己也趔趄一下差點摔倒。林沛沒想到裴以誠會撈他,下意識反應就是推開,沒成想裴以誠箍得那樣緊竟然沒成功。臉上還掛著淚痕,倆人現在姿勢親密曖昧,林沛氣急敗壞的吼道“打完了嗎?沒有的話繼續” “結束了,你比我想像的還要棒,我以為撐不過這五十下”裴以誠恢復了笑臉,也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林沛眼淚都沒干急吼吼的樣子讓人想捏一把。 林沛本就不茍言笑,多數時間甚至有些木納,被裴以誠這樣直白的夸獎有些不好意思,幸好裴以誠說完也就松開了手,結束了這場尷尬。 裴以誠扶著林沛來到高低凳跟前,認真說道 “最后一個部位,它可能會讓你害羞,但絕不是為了羞辱,接受多元的項目,然后相信我,僅此而已。你今天愿意來是有話跟我說對嗎?結束后我們談談,我也有話跟你說?!?/br> 林沛疼的精神無法集中還是盡可能聽清裴以誠說的每一個字,因為他確實緊張到想打退堂鼓,打腳心想撤退,剛才那樣打屁股也想撤退,到了最后的環節依舊想的是退。 這就是純實踐的好處,他始終擁有決定權,開始權和結束權,當他感到不適或者有一絲不情愿這場游戲就可以立刻終止,而不是被人強制按在這里,半點不由人,尤其還是自投羅網的那種。 恍惚間他腦子勾勒出一幅畫,內容是裴以誠在釣魚。第一次釣上來,仔細觀察品質,發現是自己喜歡的品種隨即放了準備放長線;第二次再釣,魚餌是魚愛吃的,故作憐憫的再次放走;第三次,魚自投羅網,但是裴以誠提著魚尾告訴魚,以后別跑了,魚餌管夠。 林沛的生命里接觸過無數人,與誰都是君子之交,并未有過可以談心的摯友,事事在自己心里掂量掂量認為該做就去做,做了也不去后悔。沒人掰開了揉碎了跟他講道理,他也自認不需要這些來妨礙他的決定。 怕羞嗎?那是肯定的,但也并非無法忍受,褲子都脫了全身不知被看了多少遍,即使覺得難堪忍一下也就過去了。是他自己同意接受懲罰,也想像裴以誠說的那樣試著相信他,既然是試探,現在球踢到了他這邊,他是否愿意讓裴以誠探到呢?其實結果顯而易見,他愿意。 林沛點點頭,故作輕松的回答“知道了,裴總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