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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疑惑是當年柔情似水的雅男。多少次我被自己夢中叫喊雅男的名字而驚醒,一臉冰涼的淚水。 當年和雅男在一起時那種既甜蜜又痛苦的感覺,又開始在我的心里攪做一團.我真的好怕,我不想再失去蕭文,我不想在我的生命中再有任何的悲劇發生,我實在是有些承受不起了。 那時,我開始信奉了上帝。我幾乎每一天,都在心里面向萬能的他默默祈禱著,不要讓我重新走回黑暗中去,不要讓我的蕭文,讓蕭文的父母我的爹娘受到不應有的傷害。 上帝憐憫我一時,但是最終他還是讓我回到現實中來,讓我徹底去償還我對雅男那一生的情債。 幾場初秋的陣雨過后,籠罩著北京城一夏天的悶熱暑氣開始散去,天高云澹,氣候變得涼爽宜人起來。我和蕭文之間的情感,也象那一天天曰漸成熱的果實,開始沉甸甸地掛在了我們彼此的心頭.但是,就象那由綠變黃開始隨著陣陣微風凋零的秋葉,也會有幾分傷感,間或飄落在我們的心湖,蕩起片片隱隱凄楚的漣漪。 快樂并痛苦著。這就是我和蕭文在一起的曰子。 當時,蕭文在我生命中的出現,有如茫茫大海上一座突現的島嶼,她讓在靈與rou的驚濤駭浪中苦苦掙扎幾乎看不到任何生命意義的我,不但得救,還帶給了我生活新的希望和曙光。所以,在我的心中,除了愛,無形中又增添了一份對蕭文不盡的感激之情。 那時候,我不用坐班,時間比較自由。衹要不是去外地,我幾乎是每天都會在蕭文傍晚下班前準時趕到她醫院的大門口接她。時間長了,蕭文的同事們都不再把我稱為蕭文的未婚夫,而是叫我蕭文的司機。衹要我的車子一到,那幾個早已經和我混得熱熱的門衛,就會抄起電話通知蕭文說:你的司機來啦。 如果輪到蕭文值夜班,到了半夜,我就會去他們醫院附近的一家四星級酒店的晝夜餐廳,打上一份熱騰騰的蕭文最喜歡吃的鮮蝦云吞,給她送去。這點小事兒,竟然讓蕭文的同事們羨慕的不得了。特別是那幾個有了男朋友或者結了婚的女護士和女醫生,她們常常是當著我和蕭文的面一邊夸我,一邊互相抱怨各自的那位是死人木頭疙瘩一個。 瞧著她們那副委委屈屈幽幽怨怨的神情,我和蕭文彷佛是兩個做錯了事兒的孩子,衹好相互偷笑默視無言。 到了周末,去蕭文家,我就象回到了自己家一樣,一進門兒,就開始脫去外衣挽起袖子,幫助我的老丈母娘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比如掃掃院子,倒倒垃圾,給那兩棵石榴樹和一些花兒澆澆水。有時候,我還會在她家的廚房里把自己平時學做的幾樣小菜兒,照貓畫虎,笨手笨腳地鼓搗出來,好吃不好吃不說,反正端到桌子上挺好看,讓我們一家四口人其樂融融喜笑顏開。 有時候趕上我去外地采訪,一兩個星期沒有去蕭文家。電話里蕭文就會和我說:快點回來吧,不光是我,連我爸我媽都想你啦。我媽總念叨你,說周末家里看不到你的影子,感覺空勞勞的。 看到我和蕭文相互間一心撲實的樣子,講究實際意識超前的蕭文父親,也開始為我們的未來打算起來。 一次晚飯時,他和我聊起了我自己對今后事業上的想法。喝了幾盃酒的他對我說:兒子啊,有些話,我早就想和你嘮嘮.我知道你喜歡干記者這行,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雖然你今天已經在你的同行中叫得很響了,但又怎么樣?不還是端著政策性很強飯碗等別人給你盛飯吃,哪天不小心打碎了也不一定。 我老丈母娘在一旁聽了,對蕭文的父親說:孩子他現在干的好好的,你說這些干啥? 有的吃有的喝有的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安安穩穩地過曰子就行啦。你可別讓孩子跟你似的放著好好的官位不坐,去下什么海經什么商。 我岳父白了我岳母一眼。 我說老婆子吧,你就會跟著瞎攪和,見識短了不是。有些事兒,我做長輩的不提個醒兒,等他們晚輩的自己明白過來了,就怕連黃瓜菜都涼啦?,F在,我的那些戰友和老上級的大公子大小姐們哪個閒著啦,不都是仗著老子在勢往死里摟。 我倒不是想讓兒子他跟他們學,昧著良心啥錢都賺,但是,趁著現在政策準許,合理合法地多掙點錢兒有什么不好?,F在,住房改革了,連公費醫療也都張羅著要改,等我們老了走了一散手,還有誰能管他們。到時候能管他們倆的恐怕就衹有錢了。兩個孩子手里不有點錢兒行嗎? 蕭文父親當時這些真知灼見,對我刺激很大。我又想起了我上初中那年的一件往事兒。 那是我要開學前的一個星期天,我爹為了換幾個錢給我交學雜書本費,一大清早兒就領著我牽著幾頭羊去附近的農貿市場趕集。一個在附近縣城開餐館的腦滿腸肥的胖子要買我家的羊。他和我爹討了半天的價,最后成交后了??墒撬蜒驙可狭耸址鐾侠瓩C后跟我爹點錢時,竟然少兩塊錢.我爹說:我這頭羊養了三年多,總共也沒賣你幾個小錢兒,要不是為了我家娃子的學費,我不會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