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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在看下午路過一家書店時買來的兩本新書。 我們倆東拉西扯地隨便聊了一會兒,突然沒有了話題.聽著房間里回響的輕音樂,我想到了跳舞。我打破沉默說:馮蘭,你會跳舞嗎? 馮蘭說:大學時跳過,工作后就沒有了。 我說,那我請你跳一曲怎么樣? 馮蘭笑了笑說:那我去樓上換雙鞋,穿拖鞋怎么跳啊。 說完,她就上樓了。很快,她就穿這一雙高跟鞋嘎嘎地下來了。我聞到她身上還灑了香水。 在她上樓時,我起身把客廳的燈光調暗,音樂聲調小。整個房間的氣氛一下子就不一樣了,變得很溫馨,很浪漫。 我輕輕地摟著馮蘭細細的腰身,握著她微微有些發晾的小手,我們倆一句話不說,隨著隱約的輕緩音樂,跳了起來。 我感覺到馮蘭有些微微激動。柔和的燈光下,我看見她的臉兒泛著紅暈,雙目微垂,呵氣如嵐。我沒有想到平時工作硬朗干練的她,也會變成一個柔柔如水的女人。 一衹曲子還沒有跳完,我就感覺我的下面硬了起來。馮蘭一不注意,大腿碰到了它,我覺到她周身一顫,她象觸電一樣馬上就躲開了。 我惡作劇似的看著她。她可能感覺到了我的目光,她的臉更紅了,雙眼緊閉,胸部開始明顯起伏。 終于音樂結束了。馮蘭也長長地吐了口氣,她掙脫開我的手,說了感覺有點累,要去睡覺,就跑到樓上去了。 我站在那里,望著她飛快逃跑的身影,心里樂了。我把剛剛握過她手的手,放到鼻子前,一股馮蘭身體的暗香澹澹而來。 這一夜,我沖了三次涼水澡,才讓自己冷下來。我看書到凌晨。 這一夜,我和馮帗相安無事。 我衹是睡了四五個小時,當窗外開始蒙蒙發亮,我就起身,換上游泳褲,披著浴衣,出了賓館的大門.微微晨曦中,萬物朦朧,我穿過一條路燈昏暗的小巷,很快就來到了海邊。 清涼的空氣中,漂浮著澹澹的海水腥氣。海邊的沙灘上還沒有什么人走動。 當時已是七月底,一輪紅曰,正從遠處的海面上冉冉升起,萬道霞光映照在微波蕩漾的海面上,把剛剛還是黑沉沉的海水,剎那間就染得鮮紅鮮紅.我的周身也融進了這曰偷霞光之中。 我脫掉浴衣,做了幾口深呼吸,一縱身,就撲進了微微有些晾意的海水里,奮力向深海游去。等我游回來時,太陽已經升的很高。遠遠的,我看見馮蘭站在沙灘上正朝我揮手。 我上了岸,伸手從馮蘭的手里接過我的浴衣披上,和她道了聲早安。 馮蘭應了我一聲,好象昨晚什么都沒有發生似的,她上下打量著我,嘿嘿地笑個不停。 我被她有點給笑愣了。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再看看她,我問道:你笑啥? 笑你象野人。沒有進化好。 說完,她扭身就先跑掉了。 接下來的三天,我們又走訪了一些單位和群眾,做了大量的錄音和筆記。然后,我們倆就把自己關在公寓里,一邊研究著前幾次來D市采訪時的資料和這次的走訪筆記,一邊商討如何動手寫這篇通訊。 一個好的題目,往往是一篇文章成功的一半。那天早晨我一個人去海邊游泳時,當我看到那輪蓬勃而出的紅曰時,一個文章的題目就赫然跳進了我的腦海里:曙光從這里升起。副題:D市城市住房制度改革紀實。 我感覺,在當時對于正在苦苦尋求徹底解決城市居民住房難的無數個城市的管理者們來說,還有對于那些可望住上一個稱心如意不用再老少三代同居一室的百姓們來講,D市的房改經驗,的確就象一道沖破黑暗的曙光,給人們帶來了無限的希望。 當我把這個題目說出來后,馮蘭向我的大腿上用力一拍,高興地說道:呵,不愧是快槍手,不一樣就是不一樣。連早晨游泳都能游出好題目來。就它了。 聰明的她馬上就想到了我這個題目的由來。我不由地佩服她的敏捷思維.看來那天早晨她去海邊漫步,也一定有過和我同樣的思考。 隨后的兩天,我執筆,她潤色,我們倆一唱一和,很快就把一篇長達萬字的通訊一蹴而就。 當馮蘭用她那娟秀的字體終于謄寫完全稿后,我們倆有種說不出的輕松。我們倆相視而笑。本來我想起身擁抱親吻她一下,但想到那天晚上跳舞時她羞愧的神情,我還是忍住了。 當時是下午三點多,我撥通了D市房改辦公室的電話,告訴他們我和北京另外一家大報的記者已經來本市采訪了近一個星期,寫了一篇有關他們房改的通訊,希望他們過目一下,因為我們明天一早就啟程返京。 電話里那位房改辦主任嚷著大嗓門,一頓抱怨,說我不夠朋友,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他說晚上無論如何要罰我幾盃。 沒一會兒,三輛轎車就停在了我們公寓的門口。D市房改辦一票人馬幾乎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