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回到小時候,鳳家車禍變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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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明明是清澈悅耳的少年音,卻偏偏因為主人故作老成被壓低了下來,顯出了幾分醇厚。 鳳星迷茫著著睜開眼,眼前面色緊張的少年逆著光而立,從鳳星的角度望過去,少年人身姿挺拔,現在似乎連發絲都在閃著金色的細碎微芒。 “醒了?!” “管家,去請陳醫生過來!” 緊接著又是一道底氣十足的聲音連忙應道:“哎哎好好好,這就去,這就去!” 隨著匆忙腳步聲遠去,那尾音也被無限拉長,全然是慌張極了,話都沒說完就走了。 鳳星被少年半抱著坐了起來,他這才把這少年的面容看清了。 少年眼眸漆黑,鼻梁挺拔,唇也依舊是他熟悉極了的薄薄的厚度,臉部線條輪廓微帶清澀,身形修長,帶著一股子矜貴人家的氣質,只是卻正眉頭緊皺地望著他。 鳳星愣了愣,不確定道:“小……哥哥?” 少年鳳霖眉頭聞言皺的更緊了,鳳星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他小聲嘀咕的一句:“傻了?” 鳳星委委屈屈地任由鳳霖將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探量,他小聲回應道:“沒傻……” 你是少年時候的哥哥,所以叫小哥哥也沒錯啊,可他還記得自己的任務呢,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反駁。 鳳星在心底里給自己打氣,忍住忍住 ,你是一只大鳳凰了,反正也在鳳山上忍了幾個哥哥三百年了,也、也不差這幾天的吧? 鳳星以為哥哥是在罵他,卻沒想到鳳霖其實是在認真的擔心他。 鳳霖剛想張口說些什么,被管家匆忙拉著一路扯著小跑過來的醫生卻到了。 陳醫生是鳳家的家庭醫生,也干了許多年了,可是沒想到,這鳳家恩愛的兩位主人就這樣說沒就沒了。 他還是在小少爺從醫院轉回別墅才知道的這件事。 聽說是家主和夫人正帶著十歲的小少爺出游呢,結果就在路上出了車禍,據說撞上他們的是一輛超載的貨車,司機竟然還是在夜晚酒駕。 陳醫生沒忍住嘆了一口氣,他通過網絡看到了大概現場,警察趕到時,司機早就當場死亡了,而后座的一家三口,那是被一塊兒抬出來的。 男人高大的身軀死死護著身材嬌小的女人,而女人懷里緊緊摟著一個剛過了十歲生日沒多久的孩子。 那種危難時刻下意識地動作,能完全看得出男人對妻子和孩子、還有一個母親對自己心頭rou的深愛。 當時救助的人趕去的時候,男人的臂膀猶如鐵鉗般堅硬,醫護人員沒辦法又怕耽誤了時間,只好就這一個護一個的姿勢將他們帶上了救護車。 他聽管家說,當被扔下來處理公司事情的大少爺接到警察的電話告知此事時,那幾乎要天崩地裂的表情。 一個十幾歲,還未成年的少年,握著發白的拳頭去冷靜下來仔細地了解父母和弟弟的情況。 被告知了一切風險和搶救概率之后,少年最后顫抖著手,在重癥監護室外面,一字一筆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與此同時他還迎來了鳳家旁系無比激烈地奪權,陳醫生不知道這個少年是怎么度過的,用的什么鐵血手腕穩住了鳳家動蕩的股票,他只知道到現在的結果。 十天后的現在,ICU里鳳家夫妻兩人因為傷勢過重離世,鳳家現任家主成了鳳霖,而正處于昏迷狀態的小少爺被鳳霖強制從醫院接回了鳳家的別墅。 鳳星配合著陳醫生做著各項檢查,絲毫沒有覺得醫生拿那種哄小孩兒的語氣和他說話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而這邊終于卡上線的伴生系統也在同時和他講述著這個空間發生的事情。 小鳳凰光聽描述就被嚇得一愣一愣的,他似乎隔著時空和歲月看到了那個深夜在閃著紅字的手術室外茫然的少年。 那個年紀不算大的少年孤獨而又失落地倚靠著搶救室的墻,似乎那樣才能撐住那一身凌凌的傲骨。 混亂的記憶似乎還在停留于昨天,明明幾天前父母還在因為嫌棄他大了影響他們二人世界,父親就扔給他了一堆公司文件讓他處理,本想瀟灑地和妻子去旅游,結果卻被素來溫柔的母親瞪了一眼,于是只好捏著鼻子自認倒霉地帶著還紅著眼角扯著他衣角不肯撒手的弟弟走了。 鳳星好像于這一瞬間看到了少年人的不明所以。 不明白,為什么那么溫馨美好的家庭怎么就破碎了。 不明白,父母為什么可以這么狠心,覺得他可以孤身一人面對虎豹豺狼,覺得他可以為被養的天真無憂的弟弟撐起另一個純白色的世界。 更不明白,為什么他們可以認為自己可以做到。 明明、明明,他,也還是個少年啊——即使他自幼早慧、即使他處理起公司的事物游刃有余。 …… 太過激烈的情感在胸腔中不斷翻滾,鳳星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心臟莫名地就揪著疼了,他捂著胸口蜷縮在潔白的床單上,嘴中還不斷地念叨著哥哥,一直念一直喊著,本就啞啞的聲音已經要說不出話了。 在伴生系統驚慌不已的叫嚷中,他這才發現,原來剛剛是因為他初來這個空間沒控制好靈力,惹得神魂穿梭情景重現了。 這一哭可不得了,陳醫生嚇得束手無策,以為自己哪里弄疼了小少爺。 管家和陳醫生一起慌,想上前去看,可在看到了大少已經將小孩兒熟稔地抱進了懷里后輕輕拍著撫慰時,又止住了腳步。 他帶著陳醫生下去了,把這片空間留給剛經歷過生離死別的兄弟二人。 “哥哥嗚嗚嗚——” 鳳星哭得白嫩的臉蛋上盡是淚痕,鳳霖閉了閉眼,沒去擦拭弟弟臉上的淚痕,他將額頭輕輕抵住了小孩兒的頸窩,遮住了突然涌出的酸意。 他被旁人小心翼翼地告知親人出車禍沒有流淚。 在醫生拿著病危通知等著他簽字時沒有流淚。 在旁系群狼環伺齜著牙流著貪婪的涎水等著狠狠咬下父母留下的鳳氏一塊兒rou時——他也未曾流淚。 可是,在這個孩子懂事地抽噎聲中、在一聲一聲疊著叫他的軟軟哭腔中,他環抱著向來粘人的弟弟,伏在他的肩膀上,流出了一滴淚。 鳳星好半天才從那個令人心碎的場景的回過神來,也就是這剛醒悟的功夫,帶著溫度的液體從他脖頸上劃過。 小鳳凰怔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哥哥們哭過,鳳族的少主們一個比一個年歲大,上千歲在他們那個世界幾乎可以稱得上一句年紀小了。 所以他從沒有見過哪個哥哥能摟著他哭的,他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卻也覺得自己身負了重任。 他在腦子里使勁地想,到底該怎么辦呢、怎么辦呢…… 突然,他想到了他小時候哭的時候哥哥們是怎么哄他的。 于是鳳霖就感覺到唇上猛地被溫熱侵染,甚至還因為某只小鳳凰業務不熟練親出了石破天驚的“?!钡囊宦暰揄?。 還老神在在的學著平日里哥哥們安慰他的話語的鳳星,“哥哥乖,不要怕,星星在?!?/br> 本來哀傷的氛圍就這樣被極度戲劇化的打斷,鳳星眼睜睜看著鳳霖清雋貴氣的臉逐漸被面無表情取代。 好奇怪,他想,怎么還越哄越生氣了呢? 他望著鳳霖那越皺越緊地眉頭想到。 明明星星只要一個親親就能哄好了呀。 他坐在身高腿長的少年懷里,就要再去給哥哥一個安慰的親親。 卻被鳳霖捏住了后頸,抓不聽話的小崽子似的抓住了傾斜著身子的小鳳凰。 少年黑著臉冷冷問道:“誰教你的?對著嘴巴親?” 鳳星掙扎了掙扎,發現不可能逃開魔爪,于是放棄地攤在少年手下,他歪歪頭,似乎在因為沒有安慰好哥哥而顯得有些喪氣,語氣也變得低落了下來,“哥哥?!?/br> “嗯?” 鳳霖一愣,隨之咬牙。 “我什么時候教你了?” 鳳星不回應。 他在心里和盛盛吐槽這個少年的哥哥好難哄啊,伴生系統也順著他安慰他。 絕口不提,那親親的招數是鳳族少主們對待剛出生的小鳳凰的喜愛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