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太陽當頭的時候，沈懷書才下了課出來，看到田壯用樹枝劃拉了一地的痕跡，他低下頭仔細辨認，模模糊糊看出那好像是他今天教的字。

    “在練字？”沈懷書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田壯嚇了一跳，匆忙站起來差點摔倒，看著沈懷書盯著他的狗爬字，不自在的用腳蹭掉了。

    “就是隨便亂畫的少爺?！?/br>
    沈懷書又看一眼，“我下課了，你收拾下東西，我們回去吧?！?/br>
    “好?！?/br>
    晚上沈懷書在書房里等他，田壯走過去，書桌上已經鋪開宣紙備好毛筆。田壯接過沈懷書手里的墨，邊磨邊問：“少爺，今天是練字還是作畫?！?/br>
    “都不是，今天是教你?！?/br>
    “教我？”

    “嗯?！鄙驊褧饝?，已經蘸墨寫下了兩個字。

    “就從名字開始學吧，這是‘田’，這是‘壯’，連起來就是你的名字?！鄙驊褧钢莾蓚€字，說完，把田壯拉到書桌前。

    “你自己拿筆寫一下試試?！彼闷鸸P，塞到田壯手里，眼神示意他自己寫。

    毛筆到田壯手里顯得異常小，他一手老繭蹭著筆桿，怎么握筆都感覺別扭，沈懷書看他遲遲不下筆，伸出手去握住他的，然后兩個人一起。

    端正兩個字從自己手里寫出來，田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很激動。

    “這是我的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自己寫出來?！?/br>
    “練會了后，我再教你別的?！鄙驊褧o他整理出來一摞宣紙，連筆墨都給他包好了。

    “今晚上回去把這些拿回去，自己有時間要多練?！?/br>
    “少爺，您的名字……怎么寫？”看沈懷書轉身要走，田壯開口叫住他。

    “我的？”

    “嗯?！?/br>
    “我的名字，有些難，咱們慢慢來，你先學會了你自己的，后面再學我的?！?/br>
    “不難，我的名字跟少爺的名字一起練?！碧飰鸭t著臉，醞釀了半天才說出口。

    “那好吧?！鄙驊褧舆^筆，又在旁邊寫上自己名字。

    田壯一筆一劃看下來，表情又不開心了。

    “真的很難……”

    “別灰心，都是先從簡單的開始的，日積月累，只要堅持練，什么都不難的?！?/br>
    “嗯?！?/br>
    “那你在這里先練著，我去沐浴?！?/br>
    立冬這天要吃餃子，下人這邊雖不如主子們吃的精細，但是難得過節，餃子煮的也多。傍晚伺候完了主子，一堆下人圍在后廚，才開始動筷子。對于吃的，田壯總是更上心，聽到今天餃子放開吃，他喜上眉梢，正拿著笊籬盛第三碗。

    他來沒多久就被少爺瞧上做了書童，明明大字不識一個，除了個子高壯也沒什么其他長處，可就是得主子喜歡，連住的地方都比一般下人好，幾個眼紅的看他沒心沒肺的歡喜樣子，沒少背后當面的議論他。

    “這不是少爺的書童田壯嗎？怎么還跟我們擠在這后院吃粗糧餃子，不是應該跟少爺一起吃嗎？”說話的是個在沈家伺候了多年的家丁，一群人里他資歷最老。

    “下人怎么能跟主子一起吃呢，你伺候老爺這么多年，也沒見老爺讓你同桌??？”聽到這話田壯皺眉，囫圇咽下一個餃子反駁他。

    這話說完，除了說話的人其余人都憋著笑，田壯看一眼怒目圓睜的那人，又低下頭埋進碗里。

    “你……你找茬是不是？”那人惱羞成怒，放下碗抬手朝著田壯比劃。

    “我照實說的，哪里不對嗎？”田壯一下站起來，把蹲著的一群人都攏在他的陰影里。

    “算了算了……就是說笑……都別當真?！笨醇軇莶粚?，一幫人才開始勸。

    “明明就是他先挑事的?！碧飰岩膊幌肱c他爭執，把碗盛滿端著走開，嘴里咕噥幾句。

    晚上去到少爺房間，最先注意到桌子上冒著熱氣的碗，他走近了看，一個個白胖餃子擠在碗里，是主子才能吃的白面包的，上面滴了香油，散了一屋子的香味。

    他一下下咽著口水，沈懷書從身后過來，把他摁坐　在椅凳上。

    “別光看，吃吧?！?/br>
    “我吃？”

    “對啊，專門給你留的?！?/br>
    “謝謝少爺?！碧飰涯闷鹕鬃?，光舀不往嘴里送，他想起今天跟那幾個下人的對話。

    “少爺……您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就一碗餃子，就是對你好了？”沈懷書趴在桌子上看田壯，格外喜歡他害羞的表情。

    “不只是餃子，還有您教我寫字，給我做新衣服，還有上次半夜給我帶　雞腿……”他放下勺子開始掰著指頭數，連沈懷書什么時候去后院看他一眼也要記上。

    “你不是說想當我娘子嗎？我這樣對你，有什么不對嗎？”沈懷書握住他的手，反問他。

    “是，是少爺的娘子，那我就吃了?！碧飰崖犚娔镒觾蓚€字，樂得咧開嘴，把餃子一個接一個的往嘴里塞，嘴里含糊著。

    “我還是第一次吃白面呢，真香?！彼氏乱豢?，又想到了什么，開始憋嘴。

    “我爹娘年紀那么大了，都還沒吃過呢。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吃的什么，過得怎么樣了……”說起家人，田壯眼淚來得快，吧嗒吧嗒順著下巴都掉進了碗里。

    “你來這里時間也不短了，等年前我跟母親說讓你回家一趟吧?！?/br>
    “真的嗎？少爺?！碧飰巡敛裂蹨I，紅著一雙眼睛看沈懷書。

    “真的，現在你專心吃吧，要涼了?！?/br>
    “嗯，我吃我吃?！?/br>
    今晚的田壯格外的主動，勾得沈懷書也不知節制。他自己乖乖抱著腿，被頂到了敏感的地方，身子開始抖，眼睛也往上翻。

    “少爺……少爺……要”他沒說完，被硬生生給堵住了，沈懷書手握在田壯yinjing上，拇指堵住上面的小口，身下沖著那一點，九淺一深的撞。

    “射太多了不好……你等著我一起?！?/br>
    “少爺難受……”田壯拱起腰，身下已經濕了一片，快感被人半路截斷，他難過得直搖頭。

    “只是難受？”

    “也……喜歡……少爺快一點?！耙磺卸荚诨?，身下的床，頭頂的流蘇，還有他自己，田壯整個人發暈，唯一感受到的只有沈懷書一個人而已。

    “喜歡什么……”沈懷書閉著眼，享受得揚起頭，自己身下越來越快。

    “喜歡少爺干我……喜歡少爺?！碧飰岩贿呎f一邊哭，說到最后聲音都變了調。

    “快一點……快到了……啊”沈懷書終于松開手，進到最深處停留一會，感受田壯高潮后甬道里緊致的收縮，整個人撲到田壯汗濕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