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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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西沉,天色暗下來,田壯估摸著時間摸一下自己餓得燒心的胃,開始收拾準備回家。他把曬好的花生秧子都摞起來,然后捆成兩擔,這才挑著扁擔往回走。 今年收成不好,什么糧食都收不到去年的三分之一,爹又病重,不能勞作,他作為長子,除了有個健壯身子也沒其他長處,只能勒緊褲腰帶幫家里多干點活。 餓得頭發暈,他走的比平時慢,花了兩刻鐘才虛著腳步到了家。 小院里站了幾個丫頭打扮的人,幾座轎攆停在當間,一看就是有錢人的排場。 他心懷疑慮,放下扁擔急忙進了屋,看到鎮上的大戶沈家夫婦正跟爹娘說著什么事。 看他進來,沈夫人眼神明顯亮起來。 “這就是田壯吧,長得可真結實?!鄙蚍蛉吮pB得宜,應該是跟娘親差不多的年紀,可看起來要年輕了好幾歲。田壯看著她靠近,求助的盯著爹娘。 “娘……這是?”見要找的人回來,沈夫人打起精神又說一遍來意。 沈家世代經商,鎮上幾家叫的上名號的布坊、酒莊都是他家的,而他們的兒子沈懷書卻比他家的生意更出名。沈懷書未及弱冠便中舉,要不是突如其來的一場意外差點丟了性命,進京再次高中也不是不可能。 說起這事也是蹊蹺,他出生時有大師給他卜了一卦。說他成年后會有災禍,要在弱冠那年娶一男妻方能安度一生。他身子是弱了點,可是在父母呵護下也順利坦蕩長到了成年,沒想到壞事接二連三,先是傷了頭好不容易好了,最近又染了一場風寒,月余了不見好,夫妻這才想起大師卜的那卦,翻出來給的有緣人的生辰八字,便順著線索找來了這里。 田壯聽完,跟著爹娘一起皺眉,沈老爺看他們為難的樣子,眼珠一轉,隨后說道:“田壯啊,你到我家,一定吃喝比現在好,就算是來我家做工,每月也有工錢,至于你爹的病,我也一定安排郎中給你爹治好?!?/br> 田壯心里有些松動,他若是去,家人肯定能過得好些,可他一個男人,卻要去做別人的娘子,心里還是不好受。娘親把他拉到一邊,語氣哽咽。 “小壯,爹娘對不起你,可現在我們家這個樣子,最后也是一家人一起病死餓死,你去了沈家,總還能討一口飯吃,你……能去嗎?” 他看一眼一臉病容的爹還有眼巴巴望著他的弟弟meimei,輕輕點了一下頭?!澳?,我去。您別覺得愧對我。這么多年,我很知足了,就是以后不能常伴你們左右,你們自己保重?!?/br> 沈家著急,談妥了立馬就想拉著人走,看著沈老爺將銀錢放到娘親手里,田壯跪在炕前給爹娘磕了頭,這才坐進了轎輦。他掀開窗帷,跟身后出來送別的家人依依不舍的招手,直到拐個彎什么都看不到了,他拿起娘塞給他家里僅有的幾個窩頭,邊啃邊流眼淚。 娶男妻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沈家這樣的高門大戶更是要面子,所以對外也只是說新買了個家丁。沒什么儀式排場,田壯靜悄悄的在夜晚從側門進了沈家。 他放下東西還沒喘口氣,就被拉著去凈身洗漱。手忙腳亂一頓收拾,被丫頭帶著進了后面的竹園,這才見到了他要侍奉的人。 沈懷書飽讀詩書,前幾年京城求學也親眼見過龍陽癖好,對此倒是平??创???蛇@卜卦之術他是的真的瞧不上,奈何家人因為他三番兩次的傷病嚇昏了頭,跟他提一了一嘴后,真把人領到了家里。 那人被領進來的時候他正沐浴完了坐在書桌看書,聽見響動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出去了,他望過去只見一個跪著的影子。 田壯一路跟過來,被大戶人家的排場氣勢給驚到了,此時只是傻愣愣跪在那里盯著地面,腦子里來回都是剛才他們跟他囑咐要怎么回話的那幾句。 “頭抬起來?!睖貪櫟穆曇繇懫?,田壯不自覺跟著指令抬頭。 沈懷書撩開白色帷幔走出來,穿一身青白中衣,烏黑長發用緞帶攏起束在肩側,身量纖細,面有光澤,就是走起路來時不時咳幾聲。 “你知道我爹娘讓你來做什么嗎?”沈懷書到他跟前蹲下來,一雙丹鳳眼緊緊盯著他。 “回……少爺,小人……是來當你的……娘子?!彼驊褧颇嘀畡e,如今兩人卻成夫妻,田壯總有不真實的感覺,看著他突然湊這么近,臉一紅,想好的話也磕巴。 “是遇上什么難處了?不然你體格這么好,怎么掙不出一口吃的?!彼刻祓B在府里補藥不斷,依舊體弱,這人莊稼地里出身,竟有如此健壯身材。 “莊稼收成不好,爹又生了病,家里還有弟弟meimei要吃喝,當下確實是沒有辦法了?!笨粗驊褧€在意他來的緣由,田壯心里輕松了些。 “那這樣,你不用做我娘子,就在沈家做個家丁吧,簡單體力活,好上手,月錢遞回去給你家里?!?/br> “這樣真行嗎?” “我會跟父母說的,你快起來吧,我蹲得都累了,以后別動不動就下跪,我沒有那么多禮數?!鄙驊褧饋磙D個身又要進到里面看書,田壯沒走幾步卻又回來了。 “你怎么回來了?”屁股剛粘上凳子,面前又豎了個黑影,沈懷書嚇了一跳,快步又走近他。 “夫人吩咐的,我要亥時才能回去呢?!?/br> “……”沈懷書嘆一口氣,知道母親又在打什么算盤。 “那你今晚歇在榻上吧,明天我再去說?!鄙驊褧o他指了指書桌不遠處的軟榻,也不等田壯回話便又拿起了書。 這寬敞潔凈的屋子跟他格格不入,田壯坐在那里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擺,眼睛也不敢亂看,只能目視前方,卻正對上埋頭書籍的沈懷書的側臉。 他可真是好看,傳言描述不了他樣貌的十分之一,可田壯轉念一想,這樣眉目如畫一樣的人卻是那樣的命,又覺得惋惜。 他在莊稼地里勞累了一天,又在路上顛簸了一段,此時坐在柔軟床鋪上,整個人昏昏欲睡。最后也確實沒堅持住,丫頭過來叫人的時候,已經開始打起了呼嚕。 為掩人耳目他還是住在家丁們的泥瓦房,管家給他安排了單獨的一間,家具簡單,但是齊全。田壯沒那么多心思,有吃有住,主子又和善,他草草鋪了被褥,安心過了在沈家的第一晚。 田壯白天在后院劈柴挑水,晚上在沈懷書那里睡半夜回去再睡半夜。就這樣悠閑過了半月,體力活越干越順手,完全忘了自己是來當男妻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