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醫院doi這件事
“A市X大A市X大,附屬醫學部,臨床醫學系倒閉了?任課遲教被迫住院,欠下五節正課,留下他的爛攤子跑路了?……” 德托忒斯看一次這個視頻笑一次,遲相楚卻滿臉黑線:“據你說是因為我這幾天住院,他們受不了徐教授的嘮叨,在晚上聚會的時候,那幾個學生耍酒瘋被錄下來了?” “視頻現在已經在學校里傳瘋了,”德托忒斯視線沒離開過手機,“不過這只是歌詞涉及到了你,沒關系。你安心住院,靈魂份額在上次做掉了那群黑幫后就已經足夠了,也不用擔心夜總會的工作了?!?/br> “……也是,”遲相楚坐著,又縮回了被子里躺著,看著床頭柜放著的眼鏡手套和發繩,突然出神。 “怎么,想回去了?” “不要,”遲相楚不假思索,他才不會放棄偷懶的機會,“不如,你替我回去上課?” “也行,反正我沒事干?!?/br> “喂……我只是開個玩笑,”遲相楚也沒想到他答應得這么干脆,“你局里的事不管了?” “教育局副局長不過是我的一個角色,只要我想,我可以成為任何人?!?/br> 遲相楚把德托忒斯不知道什么時候放到自己腿上的手塞回他懷里:“別亂摸。你要是樂意去,我也不攔著你?!?/br> 德托忒斯笑著揉他頭,開口道:“那我就去試試。一會我把你來時的衣服拿回去洗,把家里打掃一下,最近別喝咖啡了,晚上我給你帶點粥?!?/br> “一點小病而已,倒是當成大事了,”遲相楚也笑,側身看他,“咖啡是絕對要喝的,不用太在意我,我好歹也活了幾百年了?!?/br> “你的事對我而言很重要,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钡峦羞瓜肓讼?,又道:“今晚我會給你帶些咖啡糖,要喝明天我給你現磨,不準喝買的。不過粥是要喝的,畢竟是我熬的?!钡峦羞刮撬氖直?,遲相楚趕緊把手抽回去,被子又往上移了移,遮住了臉上鼻子以下的部分。 “我只喝……” “黑米加冰糖,加糯米紅棗,不加枸杞花生,水米比5:1?!钡峦羞剐χ鹕?,“我會把棗去核的?!?/br> 從德托忒斯代課以后,遲相楚一天能見到德托忒斯的時間就少了很多,病房里也沒人吵他了,也沒有人在他胃痛突然發作的時候能抱他了。他確實無聊至極,想去外面轉轉,卻因為衣服都被德托忒斯拿回去洗了,穿著病號服出門實在引人注目,只能在床上干坐著,沒事就看看手機上的新聞。 看著看著,德托忒斯也來了,遲相楚突然想起來,他沒有德托忒斯除了手機電話的其他任何聯系方式,因為兩人聯系并不多,是這兩年聯系才緊密起來了,但這兩年也幾乎都一起行動或者靠魔法聯系,他連德托忒斯的好友都不是。他知道,現在一些情侶之間流行著什么“情侶標識”,認為自己對象就是要大大方方讓別人知道的,在社交平臺上換情侶頭像,發恩愛文章,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見證他們的愛情?!暗峦羞瓜牒臀医⑶閭H標識嗎?”他看著手機想了一會,還是沒問出口。 德托忒斯去給他代課以后,病房里明顯就冷清很多了。幾天以后,一天遲相楚一直坐到了晚上,病房里依舊只有他一個人,也打完吊瓶了,他有點餓,但更想找德托忒斯。他胡思亂想著,想德托忒斯今天是不是不來了,想德托忒斯是不是外面有狗了,是不是其他惡魔來找他了,是不是被可惡的校領導纏住了,是不是被流氓性sao擾了。 他越想越亂,但一種難以啟齒的感覺由下往上蔓延,正蠶食他的思考。德托忒斯確實已經,三天沒有動過他了。因為住院。他也已經三天沒有去夜總會上班了,相比以前一天至少一次,這已經是破例了。就算主觀上再怎么抗拒,但身體就本能地開始難受,似乎性欲難忍。 遲相楚抓著被子,纖細的手指不知如何安放。 “就一次,一次而已,應該不會被發現吧,”遲相楚起身,把病房的燈和門關上,然后一個人默默縮回了被窩。 指間帶著些涼意,遲相楚坐了起來,又把自己的頭發扎起高馬尾,這才讓頭發不怎么礙事,動作也更大膽了些。 右手手指插入后xue的一瞬間,就像是微弱電流酥麻了他的身體,他一時感覺他正在做一項危險而禁忌的事情,他更知道怎么能讓自己滿足,就像是偷腥一樣。 第一根手指拓開了通道以后,第二根手指進去時,他低低呻吟了一聲,胸前的兩點也硬了起來,壓抑的興奮讓他縮閉緊了腿,只有不斷流出的液體還在床單上留下yin蕩的痕跡。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下體也開始隨著他的欲望鼓脹了起來。 當兩個地方同時涌出yin蕩的液體,他才爽到了極點,性欲與快感融合,形成了床單上的水漬。他撫摸著沾著液體的床單,出神了一會,輕輕把手指伸入口中,用津液帶走并代替了殘留在手指上的液體。 之后幾乎德托忒斯不在的時候,他都這樣來滿足性欲需求,每次做完之后,他就會重新把燈打開,等德托忒斯來找他。 “先生,您怎么不進去?” 遲相楚有次玩得正嗨時聽見了門外傳來這樣的聲音,整個人立馬僵成石塊,默默把手收了回去。 我不會,玩脫了吧? “……” 門把“吱扭”轉動一聲,一束光照射進來,又馬上被遮擋。德托忒斯鎖上門,沒有開燈,在黑暗中把一個東西放在了床頭柜。 遲相楚側身裝睡,但他睡不著,他現在半硬不硬地憋得難受,只氣德托忒斯來的時候太巧。 德托忒斯沒什么表情,就坐在旁邊看他。德托忒斯輕輕把手伸進被子里,牽遲相楚的右手,慢慢拿出來,把頭靠了過去。 遲相楚覺得一陣濕潤,微微把左眼睜開一條縫。只看到德托忒斯伸出舌,笑著舔他手上還沒干的液體,他的眼睛不在遲相楚的手上,而正對著遲相楚的目光。 遲相楚知道裝不下去了,趕緊把手抽回來,“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你覺得呢?”德托忒斯笑,“這還重要嗎?” “……” “沒想到,以你這種人,還需要自己用……” “別,別說了,”遲相楚并不是尷尬這種事,他是害躁這種事被自己的愛人發現了,把頭蒙被子里,“我就是欲求不滿,就是一天不上床就受不了好了吧?” “嗯,”德托忒斯又去牽他的手,“所以,你知道我為什么沒開燈了嗎?” “?”遲相楚不知道,手上扒被子的勁小了一些,德托忒斯趁他沒反應過來,一把把被子從他頭上扯下來,扯到了床尾。 “我還以為,你生病的話,我應該少上你,沒想到,是上少了?!?/br> 德托忒斯把遲相楚壓在床上,順著他的身體曲線從腰撫摸到下體:“你旁邊不就有個極品老公嗎?要是被別人發現了,還以為是我性無能?!?/br> “別自賣自夸?!边t相楚嘴上極其不情愿,心里卻軟了半截,誰都知道,手指代替不了真槍實彈。被自己的愛人狠狠地cao一次,是連汗水都帶著快感的。 德托忒斯看他嘴硬慣了,但今天卻意外地覺得有趣,想讓他的話和他的嘴唇一樣軟下來。 “你要是覺得,你的手指比我更好,那就算了吧?!惫室馑砷_手,從他身上下來。 “……”遲相楚知道德托忒斯想讓他干什么,剛半硬不軟的yinjing也被他剛剛的勾引又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生理反應。 “我聽你的?!边@句話的意味從德托忒斯的嘴里說出來,完全就是另一種意思了。 遲相楚咬了咬牙,只好向強烈的性欲屈服了,用含糊不清的聲音緩緩道:“我想要你——” 遲相楚低頭,聲音清晰地說出了那句德托忒斯最想聽到的話:“上了我?!?/br> “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是真的,”遲相楚抬起頭,看著德托忒斯那雙似乎承載著深淵的眸子,指尖勾住了德托忒斯的領帶向下拉,深色的領帶垂落兩人的雙腿之間,“我活了幾百年,似乎只有和你在一起的這兩年才算是真正活著?!?/br> “埋葬的已經被蛆蟲咬爛,新生的就在我眼前,剩下的都是行尸走rou般的重復?!?/br> “德托忒斯,你是主宰我一生的神。因此,請你占有我,你盡情享用我的一切?!?/br> 德托忒斯的神情突然嚴肅起來,看著同樣認真起來的遲相楚,兩秒后又輕笑幾聲。 “你和我的一輩子,還長著?!?/br> 在這一句純情的承諾之后,是長夜的泥濘,是魚水的交歡。吻痕與咬痕交錯,體液相互融合,拋棄了理智與常規。 兩人都渴求著身體內最原始的繁殖欲望,指間糾纏,rou欲的狂歡。當德托忒斯一次又一次進入遲相楚的身體時,遲相楚沒有任何拒絕,而是用微微沙啞的聲音說著,一遍又一遍的愛意。 人的浪漫,是愛意連綿不息,是清晨到日落。而德托忒斯和遲相楚,早已經不是人類,是屬于深夜的墮落與歡愉。 遲相楚低聲呻吟著,在一次又一次的熱吻中,精神和身體同時得到滿足。 德托忒斯這次溫柔了許多,但同樣也沒法拒絕遲相楚一次又一次的索求。其實他并沒有完全沉浸在其中,他的理智被幾根難斷的弦拉扯著。論資歷和實力,他算作是偽神。就算這樣,被一個自己親手拉進長生的痛苦中的人,奉作至高無上的神明,卻突然讓他覺得可悲又可笑。 他愛了一輩子的神,變為了愛了他一輩子的人。 兩人喘息中,遲相楚撫上他的臉,“德托忒斯,你的淚不屬于你?!闭f著,將他眼角隱隱的淚水擦去。 而德托忒斯也結束了云雨的泥濘,在窗外的月光下,他眼角還泛著光。 德托忒斯依舊把遲相楚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在脖頸處輕吻,點了一根煙。 “我想到了一些事情,”德托忒斯聲音沒有任何波動,如同死水般平靜。 遲相楚從背后懷住他,從他上衣口袋里拿了一根煙,靠近德托忒斯的煙,以此點燃自己的煙。 “你總是在緬懷過去?!?/br> “因為我的過去,有對我非常重要的人和神?!?/br> “你的造物者?” 德托忒斯沒說話,半晌,他避開了這個話題:“你知道,我不止愛了你這幾年嗎?” “是嗎?”遲相楚側頭輕吐煙霧,轉頭時看德托忒斯的眼神,帶著陌生的悲哀與凄涼,再看時,又依舊平靜了。 “我不會離開你,所以,別離開我?!钡峦羞罐D頭對他說道。 遲相楚沒想到,德托忒斯會說出這種話,他偏開目光,用煙霧掩飾自己。 “我不知道,”遲相楚緩緩開口,“我不夠了解你,我也不知道……” “總之,無非就是活在當下了吧?”德托忒斯笑,把煙扔在地上踩滅,“也是?!?/br> 德托忒斯側身在交錯的煙霧中吻他,遲相楚即使被打斷了話,卻也欣然接受了這種親密。遲相楚把拿煙的手往外放,防止燙傷德托忒斯,而德托忒斯托著遲相楚的頭,防止他向后仰磕到床屏上。 “按理來說,惡魔應當討厭耶和華,我雖然保持中立態度,我卻要在此時贊美他?!?/br> “上帝真的叫雅威嗎?” “又怎樣呢?創世主將你帶給了我,此刻名字已經不重要了,你是救贖我的恩典還是伊甸園的禁果也不重要了?!钡峦羞菇K于又揚起了笑,起身面對他,“遲相楚,和我簽一份契約吧?!?/br> 此時遲相楚看到,窗外的月光如同圣光,灑在德托忒斯的背后和遲相楚的眼睛里。 幾天以后,遲相楚出院回學校,神清氣爽地回去上課。 剛踏進教室的第一秒,他就感覺教室里的氣氛不對勁。所有學生一種有一種忍俊不禁的感覺,似乎下一秒就要笑出來。 他還特地看了看自己衣服有沒有穿反了,襪子有沒有穿錯了。 稀里糊涂上完這一堂課,一下課就被堵在了講臺。 “遲教授!你能不能讓德托忒斯先生來當助教!” “?” “他講話好有意思啊還會講地獄笑話?!?/br> “?” “你們能在課上撒狗糧嗎?球球了我真的很需要這個!” “?” 德托忒斯,你才是把爛攤子弄得更爛的那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