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正經要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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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然覺得他的新債主倪淮不像個正經要債的。 為了母親的病,他不得已去借錢,最后人沒留住,債臺高筑。 前債主不說是個好人,可自己按時交錢對方也不多干擾,相處還算湊合,而眼前這個人…… 余然拽了拽外套下擺,一只手橫在胸前做出防備的姿勢,被他放肆打量的目光盯得低下頭。 倪淮是個正經要債的。 雖然他好男色,雖然他覺得面前這個新來的債務人長相身材都不錯,但錢在他這里還是第一位的,所以他壓制心里那些特別的想法,只談錢,不想別的。 最后有驚無險,跟新債主簽了新的還款協議后,他便放自己走了,余然從那里出來,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的回頭看,希望以后別在出什么幺蛾子。 他為了還債,一下打好幾份工,可對于每天高漲的利息,無異于杯水車薪,他走投無路聽了同事介紹,去夜場當服務員。 不耽誤自己白天的工作,薪水也可觀,余然以為只要自己不惹事,這還算一份好工作,只是沒想到,他剛進去沒幾天,就被人盯上了。 那些人先是用下流的言語調戲他,然后開始動手動腳,在余然準備結錢離開的時候,對他下了藥。 他已經很謹慎了,可對付那些時?;燠E在這種場合里的人來說,顯然還不夠。 yao勁很快上頭,他還有一絲清醒的意識卻也已經挪動不了身子,余然被拖著進了更里面的房間,等待他的是什么不言而喻,他心如死灰時,看到了他的新債主。 倪淮作為一個要債的,見多了風月場合的下流手段,他自己不恥,卻也不好多加指責,可當受害者變成他的債務人,他腦子里一瞬間想了很多。 看余然的樣子,細皮嫩rou的肯定不禁折騰,真要鬧出什么事他的錢怎么辦,雖然仨瓜倆棗的沒多少,可那也是錢啊。 倪淮不耐煩嘖了一聲,快步跟上去。 余然已經整個人都被藥物控制了,倪淮使勁按下懷里扭動的人,吩咐一聲去了附近的酒店。 他把余然放在花灑下沖冷水,看著他無意識的掙扎嗚咽,像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饒有興致的坐在浴缸前觀賞起來,直到余然迷糊中脫掉了他的衣服開始往他這邊伸手,他被他與平時不一樣的表情勾得心癢癢。 時間到了半夜,余然在冷水里泡的直哆嗦,可是看著倪淮還是不管不顧的往上撲,倪淮聽到他在自己耳邊一聲聲的求你,要我,充滿誘惑,他咬了下牙,不想再忍。 余然第二天醒過來,渾身疲勞酸疼,四周凌亂不堪,他結合自己失去意識前的那點記憶,眼淚一下就下來了。 倪淮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見他低聲哭泣,不以為意。 “有那么疼嗎,我已經很小心了?!?/br> “怎么……是你?”余然的心情從悲傷變得矛盾,看樣子昨天是 倪淮救了他,可他好像也不僅僅是救了他。 “難道你還想是別人?”他拉開抽屜把一管藥膏扔到余然面前,“清醒了嗎?清醒了我們就算算賬?!?/br> “什么賬?”余然看著膏體上的字臉紅,整個人圍著被子縮成了一小團。 “我救你的賬就算了,問題是你把睡了這賬怎么算?” “什么叫我把你睡了?”倪淮在余然面前脫下浴袍,看到他身上自己抓的痕跡后,余然的聲音逐漸矮下來。 “想賴賬是吧,除了身上,我可是還有別的證據?!?/br> 他從床頭柜那里拿來兩張紙,上面字跡潦草寫了幾行字,大概意思就是倪淮為余然獻身,他要給付報酬,最下面有兩人的名字,搞得挺像那么回事。 “這是你寫的,我同意了嗎?”余然梗著脖子嘴硬,倪淮不緊不慢坐過來。 紫光燈一照,名字那里有他泛藍色的指紋,他一臉疑惑,倪淮臉上涌上壞笑。 “jing.ye在特殊光照下,會有藍色的熒光反應,昨晚情況緊急,我就就地取材了?!?/br> “你……好,你要多少錢?!庇嗳凰闶穷I教了這人不要臉的程度,只想快點結束這尷尬處境。 “我不知道行情,但畢竟是第一次,要你五萬不過分吧?!?/br> “你?第一次?”余然一臉不相信,倪淮給他解釋。 “第一次賣身也是第一次啊,五萬不行嗎?” “你加到欠債里吧?!庇嗳宦曇舻统?,說完了踉蹌著去了浴室,聽倪淮在他身后還不忘加上一句合作愉快,讓余然還是沒忍住,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倪淮用五萬賣了自己第一次,沒過幾天,就感覺不值。 他看待床事,向來只覺得是發泄壓力的一種方式,以前沒覺得渴望,可最近卻覺得不滿足,不是對于身體解乏的不滿足,是對人的。 他老是一投入就只能想到跟余然的那個晚上,拿身下人跟他作比較,最后都把人當做他。 這樣的不正常已經影響到他白天的工作,他討厭被這種事情纏住,在余然下次找他商量還錢事宜的時候,他盯著余然一雙明亮的眼睛,心里的想法脫口而出。 “五萬我不要了,你再跟我睡一次?!?/br> 余然聽到這話后退一步,用一種惡狠狠的表情看向倪淮。 “我不要,錢我給你,其他的不可能?!彼滔洛X跟話就轉身跑了,剩下倪淮在那里反應半天。 事情變得更有意思了,他輕笑一聲,給手下去了電話。 余然以為自己是時運不濟,先是被人占了便宜還搭上錢,最近連工作都不順利了,舊工作說是不要臨時工要辭退他,新工作又遲遲沒找到,直到他去面試的時候忘記東西去而復返,他才從那人的通話中得知,是倪淮在暗中搞鬼。 他氣不打一出來,要找倪淮算賬,對方不把他放在眼里,口口聲聲還是之前那不要臉的提議。 余然那股執拗勁也上來了,搬到了更小的住所,去撿垃圾去收廢品,掙不了幾個錢每天被催,硬是沒向倪淮低頭。 他這樣堅持了兩個月,倪淮看見他越來越瘦削的身形和從沒屈服的表情,第一次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 他到余然的新家那里等他,半夜了才見余然回家,他渾身都是臟的,連頭發絲都散發垃圾的臭味,兩人對視一眼,他垂眸無視自己接著往臺階上走。 “我給你工作,你別干這些了?!?/br> 余然嗤笑一聲,明明就是他把自己工作搞沒了,現在又來這么一出,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什么好人呢,可是…… 可是,他也確實快要堅持不下去了,現在這樣硬撐純粹只是為了爭一口氣,但是他真的不想一輩子都耗在還債上。 看余然猶豫,倪淮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協議。 “我給你安排新的工作,供你吃住,工資用來還債,那五萬塊錢……我也不要了,我可以跟你簽協議?!蹦呋窗褏f議舉到余然面前,余然拿到手,坐在臺階上看半天。 “我簽?!?/br> “好?!蹦呋唇o他遞筆,表情放松下來。 這事就這么定好了,第二天,倪淮領余然去了他以后要工作的地方。 是個門臉不小的燒烤店,余然坐在那里等人時陸續有客人光顧,看樣子生意很好。 楚安同從里面走出來,看到倪淮的一瞬間就開始不耐煩。 “你來干嘛?不會又要給我塞亂七八糟的人吧?!彼沧^來,看到余然后表情又立馬變了樣。 “是他嗎,是他可以,給我站外面發發傳單,生意肯定會更好?!?/br> 他起身,朝余然伸手,被倪淮拍下去。 “他做服務員,其他的不行?!?/br> 楚安同聳聳肩,“行行行,跟我來吧?!彼延嗳活I進去,回來所有所思看倪淮一眼。 “這不會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小孩吧?!蹦呋袋c頭默認,楚安同哈哈大笑。 “這是沒到手吧,開始長線斗爭了,你有錢有勢的,為了個人,還這么能忍啊?!蹦呋春咭宦?,“我倒是想直接把他綁回去,就怕他這個性子,到時候要死要活的,我就是個要債的不想惹麻煩,先在你這里放兩天,他戒心放下再說?!?/br> 余然開始在燒烤店安心工作起來,老板楚安同雖然跟倪淮是朋友,可工作中把他當一般員工的態度讓他很自在,他搬進了員工宿舍,每月還能有幾天休息,雖說依舊沒什么閑錢,可比起之前已經好太多了。 燒烤店位于老城區,估計因為跟倪淮的那層關系,來往的大多數都是跟倪淮一樣的人物,平時余然小心翼翼盡量避著他們,可礙不住有人喝醉了酒,沒理還要不依不饒。 那天飯點,余然忙碌穿梭在大廳送菜,一個混混耍流氓,趁著酒勁抓了一把他的屁股,他嚇了一跳,沒注意把菜倒了那人一身,事情就這么鬧大了。 余然不想給楚安同惹麻煩,正要低頭認錯,倪淮進來了。 “道歉?!彼砬槔淠苯觼磉@么一句,余然正要鞠躬,他伸手一指。 “我說的是你?!?/br> 被指的酒鬼氣焰囂張,張牙舞爪的先動了手,倪淮脫了外套朝身后看戲的楚安同問了一句。 “今天的損失我賠行吧?!背餐瑹o奈應了一聲,把余然領到自己身邊接著看戲。 最后自然是把對方收拾了個服帖,倪淮把這些日子在余然那里受到的憋屈一股腦發xiele個痛快,他打完架瀟灑一轉身,看到背后余然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 他嘆口氣,沒說句話就離開了,剩下余然看到滿屋狼藉,不知作何感想。 那天過后,倪淮很久沒來了,久到余然也開始時常想起他,直到他楚安同找上他,讓他去給倪淮送趟東西。 余然本不想來,可聽說倪淮是因為被上次那個酒鬼暗算才受了傷,他心懷愧疚,半推半就的就答應了。 他找到地址,按了門鈴后倪淮瘸著腿出來,余然看他憔悴的樣子,暫時把那些多余心思拋在腦后。 倪淮按照楚安同教的,扮可憐,裝柔軟,把自己都快惡心壞了,這才好不容易讓余然留下給他做頓飯。 他看著余然穿著圍裙在廚房忙碌,嘴角不自覺微笑。 倪淮想,他大概真不是個正經要債的,說好的錢最重要,他折進去一條腿,才換來一頓晚飯,現在卻也覺得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