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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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希迷迷糊糊的只覺身上格外沉重,胸口被壓的有些喘不過氣。全身上下更是甚至罕見的有種腰酸背痛的感覺,就連私密處都隱有痛感,后xue處還有種怪異的填塞感,就像是……被使用過似的。 他感到困惑的皺起了眉。昨晚發生什么事了嗎?為什么他完全記不起來了… 睫毛輕輕顫動兩下,從沉重的睡意中掙脫而出。 映入眼簾的畫面卻讓他怔住了。 從不和他睡在一張床上的雄主今天卻罕見的趴伏在他身上,以一種及其親密的姿態而且還是睡在了他的床上。 干凈白皙的皮膚被從窗外透入的點點陽光照射的微微泛著透明,那纖瘦又覆蓋著一層薄薄肌rou的手臂正攬在他的腰上。柔軟的黑發像主人一樣,柔順的散落在額前,幾縷略長的發絲正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元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陸明修身上一直有種淡淡的疏離感,仿佛拒蟲于千里之外。哪怕他們在床上有了負距離的接觸,雄蟲眼里其實也沒有他……從沒有哪一刻,他覺得自己離雄主這樣近,近到…讓他開始出現了幻覺,認為雄蟲其實也是有些喜歡自己的。 但怎么可能呢……他不記得自己有做什么足以討好雄蟲的事??? 以陸明修的警覺,他早在雌蟲有所動作的那一刻就已經先一步醒來,只不過卻躺著沒動。 昨天這么一鬧,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元希的一切真的是知之甚少,甚至當初登記的時候發到他光腦的那份資料他都沒仔細看看,不由感嘆自己對枕邊人確實是有些不上心。 雖然他有心再仔細盤問元希一下,現在卻又有些心虛的開不了口,也就躺著沒動。 保持了一晚上的姿勢并不舒服,可元希卻也就這樣僵著沒動,他實在不知該作何反應。叫雄蟲起床嗎?時間還早。不叫嗎?雄蟲貼的如此之近,想要不驚動對方下床恐怕還有些難度。 感受著身下溫熱的胸膛平板的起伏,陸明修心知等著對方主動開口說話是不可能了,他心下嘆氣。 索性翻身坐起,大大方方的將手掌貼在了對方的額頭上。手下光潔的皮膚傳來燙手的熱意:“還有些熱,頭還疼嗎?” 元希愣愣的看著雄蟲的動作,不知道這是鬧的哪一出,小心的回應道:“我…怎么了?” 他后知后覺的感到自己體溫較之平時有些偏高,但也不覺得有何問題。 陸明修擰眉看他:”你昨天發燒了你忘了嗎?“ 雌蟲下意識就想反駁:“我怎么可能……”發燒,但末了又把那兩字吞了回去。 自己明明出院之后就呆在家里等雄主回來,今天早上才見到蟲的,也不知道對方到底何時回來的自己竟沒有絲毫印象。 陸明修看著雌蟲胸口還留有的牙印,心知對方應該是沒了昨晚的記憶,一時間不知是該慶幸還是遺憾。 兩人正僵持著,元希的光腦兀自響了起來。 陸明修見狀只能熄了繼續詢問的心思,下床洗漱去了。 元帥貝勒爾的影像準確的呈現在屏幕中,他看著屏幕前自己一手提拔的后輩雌蟲一時不知該作何感想。他主動讓元希去到軍校帶新兵的,這活計自然比呆在前線簡單輕快的多,元希也很是爭氣的找到了雄蟲,一切發展都很順利,不枉費他的一番苦心。結果為了自己的雄主把事情鬧得這么大,現在他也不確定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對是錯了。蟲星法庭的審判結果還沒有下來,但這事怕是注定不能不能善了了。 元希也適時地行了個軍禮。 貝勒爾點點頭算作回應,半晌還是嘆息一聲開口道:“本來不想打擾你的,看樣子你和你的雄主相處還算不錯。星網上的新聞你應該也看到了,學校那邊你肯定沒辦法待下去了,早些準備準備繼續回來軍部這邊吧?!?/br> 回軍部……這就算是明確的提示了。元希面色沉重的向著自己的直系上司點點頭。 陸明修和元希用過早餐后,門鈴也適時的響了起來。 他心里突然有種預感:以陸曦為起點的那場意外,仿佛攪亂了既定的命運線,以后的日子怕是不會再向之前那般平靜下去了 。 這種預感在開門后再次見到了雄保會會長安德利后而有所證實。 金發碧眼的雄蟲面帶新奇,四下打量著他的家,旁若無人的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開始了今天的對話:“很遺憾吶小雄蟲,我已經傳達了你的意思,但很可惜,目擊者太多造成的影響很惡劣。蟲星法庭對元希的判決結果是監禁一個月?!?/br> 陸明修站在那里看看元希,又看看跟隨在安德利身后的雌蟲們,還有他的雌父——洺卓這次也跟了過來。 見雄蟲沒有異議,安德利揮揮手,跟隨而來的那幾只雌蟲就上前帶走了元希。 陸明修看著一群雌蟲走上前,在雌蟲的脖子上和手腕都戴上了黑色的拘束環。而雌蟲全程也只是安安靜靜的毫不反抗,只在被押入懸浮車的時候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里面有失望、有無助、又不舍又夾雜著些微末的感情。 他有心想為自己辯解,說自己有為對方說情,自己沒有不相信他……可想到昨天自己堅定的把藥劑遞給了雌蟲哄著對方喝下,就又覺得自己沒有說這話的立場。 于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雌蟲就這樣被帶走。 偌大的別墅一瞬間又安靜了下來,客廳中只剩下安德利、洺卓和陸明修三蟲。 陸明修坐在沙發上被兩只蟲盯著:“你不需要感到愧疚,畢竟你沒做錯什么?!?/br> 他抿抿唇,沒說話。他當然沒做錯什么,可元希就做錯了嗎?也沒有。 歸根結底是自己連累了他而已。 又是那種熟悉的,保護不了自己東西的無力感。即使他此刻已經成為了雄蟲,卻還是這般無力嗎?他竟然真的天真的以為自己的幾句話就能管了用。 看著雄蟲低著頭有些失落的樣子,安德利和洺卓對視一眼。 在審理事件的過程中,他們調取了當時的全部錄像,以及陸明修住院時的治療數據,可是卻從中發現了其它問題。于是他們又調查了明修平時在學校與蟲相處的種種細節,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 陸明修本蟲有自毀傾向,且不能正確的認識到自己身為雄蟲的重要性,難以擺正自己的位置。 他會下意識的怕連累周圍蟲,哪怕是雌蟲??偸橇晳T性的選擇封閉自己,不愿與蟲接觸。 他想要原諒所有涉事雌蟲就是最好的證明。這并不符合雄蟲的慣有思維。事實上沒有雄蟲會在自己受到此種委屈后還能坦然的站在雌蟲的立場為他們說話,為他們求情。沒有一只雄蟲會這樣,能實事求是不添油加醋的描述自己的經歷就已經是雄蟲心善了。 而陸明修顯然是一種不正常的心理狀態。 就像他維護自己雌君這件事本身,出發點并不是出于感情,更多的是是源于依賴以及自身安全感的缺乏。 監禁元希不過是順勢而為。他們現在要做的并不是追究責任到底在誰,而是要以這種方式一點點的治療雄蟲,幫助他擺脫這種負面狀態。 陸明修還不知道不過是又過了一天的時間自己就被當成了問題雄蟲,雖然某種程度上確實是這樣不錯。 他聽著安德利繼續一臉嚴肅的和他講話:“看到元希被帶走你會感到難過嗎?” 陸明修愣了下,他不難過…只是覺得有些喪氣。不知出于什么心態最后還是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面前的一雄一雌又是一個對視,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他的雌父也坐到了他身邊拉住他的手:“不要擔心,他們不會把元希怎么樣的“ 安德利也在那邊說道:“是啊,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剩下的那些雌蟲也不過是會受到些懲罰,對于雌蟲們來講不算什么的?!?/br> “正好學校也放假了,你想不想趁著這個機會接觸一下家族事務?” 陸明修聞言倒真的認真思索了一番。根據腦中的記憶推斷,陸家確實沒有比自己等級更高的雄蟲了,陸乘風年紀也不小了,若是自己不打算再找其他雌蟲的話,確實需要多學習一些。 而且……說到底他現在也不過是個還需要家里接濟生活的學生黨而已,這沒權沒勢的,也就沒有了話語權。 他向著洺卓點頭,誠心發問:“我該怎么做?” 洺卓和安德利聽了這話心里都安定了許多。起碼雄蟲還沒有徹底封閉自己不是嗎?見識過更多雌蟲之后,總歸是能找到生活的樂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