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蓮心糖2020年7月14日第一章：嫖娼專車停在了一棟豪華別墅的入口。

    “先生您好，歡迎您來到九天會所，我們這里是國內最高端的成人娛樂會所，里面的技師都是一二三線的明星，模特，平面模特，在職教師。她們的長相，身材，技術都是百里挑一的。價位有1988的養生主題，2988的絲襪主題，4988的角色扮演主題，如果你花上7988，就可以享受到SM服務，如果花上9988，那就可以享受宮廷多P?！弊谖颐媲暗木G衣女子熱練地說，想是在背相聲灌口一樣。

    “額，發生性關系的話……是需要多少錢的？”我有點尷尬地問。

    “2988的絲襪主題就可以了。但是先生，如果你一次充5萬元的會費，就可以免費體驗一次宮廷多P?！边@女人像機器人一樣說著。

    我叫鄧通，22歲，是個剛參加完畢業典禮的大學生，材料學專業，這是我人生第一次去“高端會所”。其主要目的還是年輕人的好奇，想看看這里和洗浴中心的大保健有什么區別。

    “額……”雖然我叫鄧通，但可并沒有什么錢，“那就來個2988吧?！?/br>
    那女人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我們一起坐著別墅里的室內電梯來到了一個豪華的房間里：“先生你是喜歡清純的，性感的，還是溫柔的？”

    我頭腦中一陣眩暈：這怎么來嫖娼還有清純的？于是隨口說了聲：“哦，清純的?！?/br>
    我沐浴更衣，躺在床上，那柔軟的大床和過于華麗的裝飾讓我有了一種想睡覺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暴露的性感美女帶著滿臉的浪笑走了進來：“先生，我是今天為你服務的技師，職業是演員，曾出演過，請讓我先給你跳一支舞吧?！?/br>
    我“哦”了一聲，想說聲“沒聽過”，但沒說出來。

    那技師便啟動了播放機，放出一曲萎靡扭曲的音樂，隨著節奏yin蕩地扭了起來。

    我迷離地看著她曼妙的身姿，不知為何想到了小時候院子里紅色的毛毛蟲，只想讓她快點停下來。

    終于，她扭了半天之后，走著貓步爬到了我的床上，然后蛇一樣逶迤地靠近我說：“趴下，按摩開始了?！?/br>
    她用指甲輕輕地劃著我的后背，一圈一圈的，讓我覺得癢癢的，“這叫指滑?！?/br>
    她得意地說。

    “哦?！蔽衣唤浶牡鼗卮?。

    她見我不激動，便有點慌了：“老板多大了？”

    “二十二?！?/br>
    “什么工作？”

    “你說呢，二十二還能干什么？當然是剛畢業啊?！蔽矣X得她的推理能力有點弱。

    她像是把上一個話題完全忘了一樣地問：“老板有女朋友嗎？”

    “沒有?！?/br>
    她更慌了，似乎沒有話題了，沉默了一陣，終于想起來了似的說：“那畢業了之后干什么？”

    “讀研吧，可能去英國?！?/br>
    “那……國外，是不是都說外語??？”她突然聰明了起來。

    “是的?！?/br>
    “那你給我說兩句外語好不好？”

    我皺了皺眉說：“你不知道英國說英語嗎，你……一點文化都沒有嗎？”

    她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然后自豪地說：“哪像你們大學生，以后都是科學家，我中專文憑?！?/br>
    “中專也學過英語啊，你平時不看電視不上網嗎？”

    她繼續搖頭：“那些沒意思，我比較時尚，平時都是逛街和玩的?！?/br>
    這時我也轉了過來，看著她涂滿胭脂的臉。

    “我漂亮嗎？”她媚笑著問。

    “漂亮，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蔽也恢肋€能有什么樣的回答。

    “你喜歡胸大的還是胸小的？”她更得意了。

    看著她文胸里裹挾著的碩大的D罩杯，我依然不知道還有什么別的答案：“大的?！?/br>
    她頗為慷慨地說：“一般2988的客人我這里是不讓摸的，你可以?！闭f完，往下一扯自己乳白色的蕾絲奶罩，露出了白色的奶子和粉紅色的rutou。

    “哦……那謝謝……”這種聊天讓我有點語無倫次，但依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奶子。

    她的奶子很軟，摸起來也舒服，但我卻不敢使勁，離開的時候連個手指印都沒有留下。

    她媚笑著脫了我的內褲，一臉驚訝地說：“哇，好大啊?！?/br>
    我看著自己勃起后只有13厘米的jiba迷惑了起來：“這個……也算大？”

    她說：“那你是沒見過小的，有些人的就這么一點點?！闭f完她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個1厘米的距離。

    她見我不說話，接著說：“要不要我給你koujiao，一般人我是不服務的，但我喜歡你，我就破例給你口一次吧，額外收你2000塊錢?！?/br>
    我突然像被潑了涼水似的清醒了過來，一激靈地從床上跳了起來，不由分說地開始穿衣服。

    “老板，怎么回是，哎，別走??！”她真的急了，美麗的臉蛋開始顫抖，“我開玩笑的，我給你吸，不要錢，還沒做呢，這項目才一半啊?！?/br>
    “不用了，錢已經給了，我不會投訴你的，我會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敝钡竭@時，我才感覺到一絲快感。

    她一把抓住了我說：“哎，我說你這人怎么這樣，你這樣大家都不好過，我也是給人打工的，你哪不滿意我可以改啊?！?/br>
    我一把甩開了她的胳膊離開了房間，只是在出門的時候說了一句：“狗一樣人也配給我cao？”

    ……“3000塊錢就這么沒了，他媽的！”回到宿舍，我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巴，“我當時在想什么，那么漂亮的女人的，好歹也cao一下啊，錢都花了……”

    這是我留在大學的最后一天，同學們都走得差不多了。

    這四年雖說過得很開心，學習也還不錯，甚至公費考上了曼徹斯特大學。但卻染上了風月習性，就一月一次的大保健也花了家里幾萬塊錢，不知道mama發現了會怎樣。

    我想起了mama因生氣而豎起的眉毛，睜得大大的眼睛，扭曲的面孔，仿佛感覺自己已經被打了兩巴掌。

    我躺在床上，手不由得伸進了褲襠里，回想著今天去會所的場景，那個女人的臉竟然變成了美麗的mama，她放下了警察的架子，放下了mama的尊嚴，陪我艷舞，按摩，吹簫，zuoai……我們做完了所有的項目。

    我口中嘟囔著：“mama，譚紅，譚警官，讓你再說我……”

    手中帶著節奏地擼著jiba，一下，兩下……終于在擼了一百來下后射了出來。

    “畢業之后再也不嫖了，都是狗一樣的女人，沒一個懂我的，連個會聊天的都沒有，演技浮夸，表情做作，都是些沒有思想的狗?！蔽姨稍隗a臟的床上，手里握著骯臟的jiba，發了這個誓。

    2008年8月20日，還有兩天就出國了，我決定再嫖一次。

    我是在北京上的大學，但家是在長春。

    雖說長春素有“東北小東莞”之稱，但對我來說卻是相對陌生的，畢竟是上了大學才開始嫖的。

    “紅樓？”我看到一個電線桿上用紅色的筆了“紅樓”兩個字，下面還有一個網址，歪歪扭扭的，很不清晰，“誰會把廣告用這么不顯眼的形式寫出來？”

    好奇心驅使我輸入了那個網址，由于字跡模糊，我試了10幾次，終于諾基亞智能手機里彈出了一個地址：“西京街21號，3樓5號?！?/br>
    “紅樓？寫在了電線桿上，應該是個妓院的，總不會是紅樓夢研討會吧?！?/br>
    我在精蟲上腦的時候，可以從任何的蛛絲馬跡中嗅到色情的味道。

    那個地址離我家并不遠，現在是下午兩點，mama還在上班，我決定去一下。

    到了附近，我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理解錯了方向，南京街21號是個寫字樓，里面都是一臉嚴肅的上班族，低著頭匆忙地來來回回，這里是不可能有賣yin女的。

    但既然已經來了，還是看一看“紅樓”是個什么東西吧，我對自己說。

    我敲開了3樓5號的門，發現是一個不大的房間，里面只有一個桌子，一臺電腦和一個漂亮的女人。

    “先生，來找小姐嗎？”那女人說話了。

    我聽了一驚，一定是自己理解錯了，“小姐”一定不是妓女，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會有妓女，于是我略顯尷尬地說：“沒……走錯了?！?/br>
    “鄧通先生，別這么著急走嘛?！?/br>
    我像是被閃電擊中一樣停了下來，干巴巴地扭過頭去，心中充滿著驚異地說：“你……你怎么知道我叫鄧通！”

    那女人一笑說：“今天只有你訪問了我們的網站，通過你的手機IP我們找到了你的電話號碼，然后定位到了你的校內網和QQ賬號，你的所有信息都寫在上面了?！?/br>
    她笑得是那么的活潑，讓我一點都生氣不起來，況且她也只是用了一些網絡技術而已，任何一個計算機系的大學生都做得到。

    她繼續說：“你看，很多漂亮的事兒其實并不復雜，就像變魔術一樣，你要是知道了里面的奧秘它就一文不值；你要是不知道，那這輩子都想不通?！?/br>
    我也笑了，我喜歡這種說話方式，我喜歡眼前的這個女人：“對的，你說的非常有道理?！?/br>
    她說：“請坐吧，說說喜歡什么樣的女人？”

    不知為什么，在她面前我覺得非常放松，竟然真的坐到了她的對面：“你這到底是干什么的？別告訴我是婚姻介紹所?！?/br>
    她“咯咯”地笑了兩聲，像是個調皮的小姑娘一樣說：“你真逗，婚姻介紹所會的廣告會寫到電線桿上？我這里是妓院啊?！?/br>
    我頭腦飛快地轉了一陣，然后似乎恍然大悟一樣地說：“外圍對不對？我在這里選人，小姐都在附近的公寓，選好了你帶我過去，我聽說過，雖然以前去的都是會所?！?/br>
    她搖了搖頭，像是個老朋友似的，用活潑的語氣說：“我還以為北京名牌大學畢業的學生會有點品味呢，沒想到還是個低俗的人。我這里可不是外面那些惡心的妓院，裝滿了狗一樣的妓女。我這里的小姐都是私人訂制的?！?/br>
    “啥玩意兒，啥訂制？”我頭一次聽說這種說法。

    “訂制都不知道，還大學生嘞。就是你告訴我你喜歡什么樣子的女人，高矮胖瘦，多大歲數什么的，我給你去找，找到了就給你玩?！彼p松地說。

    “你們手里什么樣的都有？不可能吧?！蔽冶硎緫岩?。

    “你個傻子，都有那叫現貨，沒有才叫訂制啊，你說個樣兒，我現給你找?！?/br>
    “怎么找，找多久？找不到咋辦？”我問。

    她微微一笑說：“看你要啥樣的了，沒啥要求的我一分鐘就能給你找到，全市的小姐我這里都有備案；要求多一點的，可能就要幾天了；再麻煩點的，像是社會上等人士，老師，醫生什么的，那就得幾個月了?！?/br>
    我搖了搖頭，想說世界上沒有這樣的嫖娼。但轉念一想，既然聊到這份上了，我何不戲耍她一下，給她出個不可能完成的難題。我就把mama的信息提供給她，一個人民警察。

    我裝作認真地說：“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可就提要求了?！?/br>
    那女人點點頭說：“說吧，我這等著呢?！?/br>
    她的語氣和態度讓人非常輕松，讓我毫不猶豫地放下了所有的心里戒備。

    我說：“我喜歡歲數大一點的，40歲到55歲之間吧?！?/br>
    她“咯咯”地笑了一下說：“鄧通，沒想到你好這一口。老阿姨你都喜歡，也罷，年輕人都這樣，我這有許多這個歲數的，要不要……”

    我笑著打斷了她說：“喂，我還沒說完呢。這職業嘛，我希望是正規職業，就警察吧。長相要說得過去，身高170左右，體重不能超過120斤。這脾氣嘛，我不喜歡太軟弱的，最好性子烈一點，畢竟是警察嘛。而且她還得有點本事，最好是立過戰功的，端過黑道的那種，還要有點特長，會格斗，別是個接電話的文員就沒意思?！?/br>
    說完了，我見她認真地記下了我說的話。我心里使壞：我再加上點我mama沒有的特征，為難她一下。

    于是說：“還有，一定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要能歌善舞。哦對，胸最少是D罩杯，我喜歡胸大的?！?/br>
    mama的胸不算大，只有B-，我常?；孟氪笮氐膍ama是什么樣的。

    她點了點頭，一樣不差地記了下來。全寫完了之后，她抬起頭來對我說：“知道了，我都記下來了，那你希望她服務你時是什么樣的狀態呢？”

    我心里想著mama的樣子，很自然地說：“我口味可重了，越下賤越好。什么性奴，后庭，母狗調教，我全都要，而且對我百依百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說白了，就是我讓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br>
    她沒說話，只是在面前的電腦上“噼噼叭叭”地敲了起來，過了一會，她皺了皺眉對我說：“你稍等我一下，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可別走啊?！?/br>
    半個小時過去了，我有幾次都想走，但看她在門口神色緊張地踱步，并不時地在電話里跟什么人交談，便決定等她親口告訴我她做不到。

    過了一會，她疲憊地走了進來，像是剛跑過800米一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帶著責備的語氣對我說：“你真會為難人，我告訴你，鄧通，你這個要交訂金的?！?/br>
    “什么，你做得到？”我帶著質疑的語氣說，“我開個玩笑而已，你可別為難自己啊?！?/br>
    “別廢話，你交不交訂金?！彼龓е环N東北人特有的爽快。

    “多少錢？”我以為她會說一個天大的數字，讓我知難而退。

    “一千!”她沒好氣地說。

    “哈，這么少？我現在就給得起?！闭f完我從兜里掏出了10張100塊，是我讀書時省吃儉用攢下的，“那我要等多久才能上她？我后天可就出國了?！?/br>
    “5年，最少！”她好像依然在生氣。

    “這……太久了吧，我到時候怎么聯系到你？”我本該當機立斷地把錢要回來的，卻不知為何問出這個問題。

    “我叫朱小云，這是我名片?！彼孟裨谮s我走了。

    我接過名片，只見上面寫著：“紅樓樓主朱小云，育人高中生物老師?！?/br>
    ……“1000塊錢就這么沒了，他媽的！”我回到家里，罵了自己一句，但驚訝地發現自己并沒有生氣。

    “鄧通，你就是頭豬，之前3000塊還摸了個奶子，這回1000塊連手都沒摸到！”

    我對自己的態度不滿意，又罵了一句，卻發現自己還是沒生氣，反而心里有點美滋滋的。

    這時，mama回來了。

    mama叫譚紅，今年44歲，是個女警察。身高170cm，體重120斤，是個苗條精致的美人。柳葉眉，杏仁眼，高挑的鼻梁，鵝蛋臉，歲月只在她眼角留下了淡淡的魚尾紋，除此之外，緊致的皮膚，挺拔的胸膛和微翹的臀部都與30歲的女人沒有區別。

    “啪！”mama給了我一個耳光，“后天就出國了，叫你在家收拾東西，你干啥了！自己的東西丟得到處都是，等我給你收拾嗎！

    爸爸在我4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我是被mama一手帶大的。在對我的撫養中，可能是一個人過于困難，mama逐漸形成了一種獨裁的教育方式，就是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說的算。

    就打耳光這個習慣，持續了快20年了，mama連一點改變的趨勢都沒有。有時還會當著外人打我，經常搞得我非常尷尬。

    “我一天上班這么辛苦，你就不能讓我少cao點心？自從畢業之后，你一點正經事也沒干，我都不知道你成天宅在家里坐什么，找點兼職，增加點社會經歷也是好的，你連這種心思都沒有！就等著出國，我看你出了國也是混子！”mama說得聲色俱厲。

    這些話在外人看可能很過分，但我已經習慣了，知道這時候順從點道歉就好了。

    于是我低著頭說：“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收拾?！?/br>
    mama依然不依不饒地說：“早干嗎去了，我說了才去干，一點自覺性都沒有?！?/br>
    我沒答應，徑直走最進了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鄧通，等等?！眒ama叫住了我。

    “怎么了媽？”

    “先吃飯?！眒ama冷冰冰地說。

    就這樣，我和mama度過了在長春的最后一個夜晚。

    第二天下午，mama特意請了一個小時的假把我送到火車站。

    “鄧通，英國不比中國，如果我發現你在國外吃喝嫖賭，我會很心痛；如果我發現你學習不努力，我會感覺很丟臉?！?/br>
    “知道了，媽?！蔽易哌M站臺。

    “鄧通?！?/br>
    我回頭看著mama。

    “別給我丟臉，搞得一事無成就不好了?！?/br>
    “好的，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