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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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就是個不平等的選擇,只要他還愿意聽從我的命令,那么不管他憋了多久,最后都只能求著我,當著他的仇人的面,求著我給他放尿。 當然,這是建立在他已經恢復記憶的前提下。如果他什么都不記得了,那這對他來說就是件稀疏平常的事,畢竟他前后服務過這么多客人,早就失去了所謂的尊嚴。 “主人,求您...求您讓奴...讓奴尿出來” 我打開了那個罪惡的尿道鎖。 明明是件痛快的事情,他卻脆弱的好像一碰就要碎掉,就這么愣愣的看著自己毫無尊嚴的在小盆里排泄。 比我剛見到他時還要可憐。 終于心疼壓過了理智,我側身擋住了路平興致勃勃的目光,半跪在地上將他攬在了懷里。 “阿絮,不要怕,他看不見了”,我沒有理會路平狀似調侃的笑聲,耐心的將他抱在懷里,直到那尿液漸漸滴盡,才幫他鎖上了尿道鎖,小心的扶著他坐回了沙發。 柳絮不知什么原因,一直埋在我的懷里不肯抬頭,我也舍不得再刺激他,就以這么一個別扭的姿勢輕輕拍著他的背。 反而是路平先看不下去了,略帶埋怨的問我:“我還以為你有什么事要和我分享呢,結果就是讓我來看著你欺負你的寵物?” 我這時心情也放松下來了,故作不耐的開始趕人,“是啊,你現在也看完了,我要哄我的寵物了,你就自行離開吧!” 路平雖然嘴上還罵罵咧咧的數落著我,說什么見色忘義一類的話,但走的也還算干脆。 房間里又只剩下了我和柳絮。 我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抬頭,濕濕的,哎,又哭了。眼眶,眼角都是紅紅的。 我還記得剛抹去他的記憶時,他一個人縮在墻角,像是剛剛出生的幼狼,既有對未知世界的恐懼,又時刻保持著警惕,破釜沉舟的勇氣根植在他的靈魂中,只要有人敢傷害他,他隨時準備和那人同歸于盡。 我當時既愧疚,又抱著一絲隱秘的憐惜,在路平的默許下將他帶回了家。 是怎么時候開始變得不一樣的呢?我也記不清了,我那時畢竟只是個剛出茅廬的小醫生,雖然家族出了變故,內心有點扭曲,但總歸是個耐心又溫柔的人,很容易感化這種自以為很堅強,實際上缺乏安全感的小動物。 總之我記得,沒過多久,他就變得溫順又親人了。會悄悄的觀察我的喜好,笨拙的討好我,會在難受的時候撒嬌般的撲進我的懷里,故作委屈的尋求我的安慰... 他幾乎是將最柔軟的一面全部留給了我,一匹孤狼就這樣自愿磨掉了利爪,甘愿做了加害者的走狗。 我那時既心軟,又感動,一心想著就算要改造他,也盡量不要給他留下痛苦。 可現在呢,他真的恢復記憶了,我反而一次一次的逼迫他,借著他的順從,欺負他。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直接問他:“怎么又回來了?” 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反而把他嚇的不行,小心翼翼地攥著我的衣角,嘴唇都咬的發白了也不敢說話。 都到這個地步了難倒我還會丟掉他嗎?我幫他擦了擦臉上的淚,提醒似的抬了一下他的下巴。 他終于開口了:“奴想了很久,還是舍不得您” 嗯,倒是合情合理,“那路平呢?你沒動他?” “動過,但是,但是”,他又急了,“奴不敢真的讓他傷筋動骨,奴知道,他是您的人?!?/br> 說完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似地,緩緩垂下了眼,濃密的睫毛微微發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