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棐航從柜子上取了根教鞭，鞭頭一一點過蕭恒的肩膀，大腿內側和腰背，遇見不規范的地方就懲戒般得狠狠揮下。

    蕭恒咬牙忍下又一次尖銳的疼痛，再把膝蓋往兩側分了分。他此時肩膀最大限度地舒展著，兩腿大張，下巴微揚，目光卻恭順地落在地毯上，是最標準的奴隸跪姿。身上的衣服一絲不茍，包裹著的肌膚卻星星點點地印著紅痕，著火似得燒起來。

    蕭恒被這個下馬威震懾住了，立時全身心地投注在這場游戲中，不敢有絲毫分身。

    長棍被柏棐航捏在手里漫不經心地揮舞著，發出破空的“咻咻”聲，而說出的話也同樣讓蕭恒膽顫：“本來我們是可以直接進行一場愉快的游戲的。但鑒于你五天前對徐迅先生做出的不文明舉動，我會先對你進行一場懲罰?！?/br>
    蕭恒抖了抖，沉聲道：“是，先生?！?/br>
    “再問一遍，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蕭恒沉默片刻，“…沒有?！?/br>
    柏棐航沒有說出那個地方剛好有個監控的事實，只順著蕭恒的話道：“那好。本來定下的懲罰是鞭子九下，不過我接下來用的鞭子比你原來要承受的輕很多，所以翻倍，十八下?！?/br>
    蕭恒的呼吸急促了三分，對即將到來的懲罰不免心生恐懼。

    他不是耐痛的體質，曾經只是被柏棐航玩笑般得打過一下鞭子就被痛得逼出生理淚水。而且剛剛只是被警示著鞭打過的地方還隱隱作痛，正式的懲罰想必只會更恐怖。

    蕭恒還算是鎮定地任由柏棐航把雙手吊在刑架上，聞著對方身上熟悉的氣息平復自己緊張的情緒。但等柏棐航離開后，所有的負面情緒一齊襲來，那種孤立無助的處境快要讓他崩潰。蕭恒勉力扭過頭看向正在挑選鞭子的柏棐航，終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恐懼，輕喚了聲：“先生?！?/br>
    柏棐航扭頭對上蕭恒的眼，將那雙眼中的恐懼和不安看得分明。正要伸向牛皮鞭子的手一頓，換了條輕巧些的小羊皮鞭。柏棐航走到蕭恒身側，用鞭柄點了點他的身后：“這里，翹起來?！?/br>
    蕭恒的臉霎得紅了，身體就像僵住了般不敢動彈。半晌才喉嚨干澀地問：“不…打背上嗎？”

    柏棐航瞥他一眼：“是不是我之前太慣著你了，受罰還敢挑三揀四？”

    蕭恒一噎，半點抵觸的情緒都不敢有了。他深吸口氣，然后微踮起腳，把身后兩團rou送了出去。

    “再翹點，還不夠?！?/br>
    柏棐航手里的鞭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落在牛仔褲上，直到蕭恒整個后掌都離了地。

    “就這樣，保持住?！?/br>
    然后柏棐航往后退了幾步，利落地揮出第一鞭。

    “嗖啪——”

    一聲輕響過后，蕭恒“唔”得悶哼一聲，身子也晃了晃。身后像被咬了一口般只疼了一瞬，然后被鞭子舔舐過的地方開始發麻發燙，并沒有想象中那般恐怖。

    趁著第二鞭落下前，蕭恒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報數道：“一?！?/br>
    柏棐航驚奇地看了蕭恒一眼，鞭子的落點往下移了半寸。

    “嗖啪——”

    “二?！?/br>
    略有些發緊的聲線平靜地說著數字，被指定的姿勢除了最初的那次外沒有亂過分毫。柏棐航眼中帶著贊賞，手下再次揮出一鞭。

    “九?！?/br>
    打完這下后，柏棐航把鞭梢握進手里，一雙手從背后伸向蕭恒的褲腰。

    “你…先生，您要干什么？”蕭恒嚇得放下后掌，卻把整個背都貼在柏棐航胸膛上，近得似乎能感受到柏棐航的心跳。

    蕭恒一時語塞，但在褲扣要被解開時還是忍不住掙扎一下：“先生…別…”

    柏棐航不為所動，干脆利落地把蕭恒的牛仔褲扯了下去，連帶著內褲一起落在腳踝。

    感受到下身突然一陣涼颼颼的，蕭恒立刻閉緊了眼。沒想到柏棐航卻還不滿足，把T恤下擺也撩了起來，遞到蕭恒嘴邊，“咬著?！?/br>
    蕭恒閉著眼看不清東西，張嘴胡亂地咬了一口，慌亂間甚至碰到了柏棐航的手指。

    但蕭恒卻沒時間去想這件事，因為粗糙的鞭子已經搭在他身后了。

    小羊皮鞭在點綴著九道淡紅色棱子的臀rou上上下摩挲，直把蕭恒逼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柏棐航等蕭恒重新踮起腳尖，才說道：“還有九下，不用報數了。姿勢保持好?！?/br>
    不等蕭恒回答，第十下應聲落下。

    “嗯…”

    直接打在rou上的痛感比隔著褲子嚴峻很多，之前淡紅色的棱子只一下就進化成了深紅。高聳著的臀部顫了顫，再撅回來時兩瓣臀rou繃得緊實，瑟縮得等待著接下來的鞭打。鞭子這樣的工具不比其他，每一下都凌厲得仿佛會割裂皮膚，讓人時刻憂心著身后是不是已經破皮流血了。

    柏棐航卻不滿意，鞭柄警示般拍打著臀側，“放松，別繃著?！?/br>
    蕭恒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見兩瓣rou重新變得松軟。但下一鞭落下，身體又再次繃緊。

    蕭恒努力踮著腳尖，腳上筋脈用力到突起，全身的力氣都用來維持身體的姿勢。他知道自己這樣光著下半身塌腰聳臀的樣子有多丑，要是再被打得四處亂晃，就真的像條砧板上撲騰的魚了。

    十三...

    十四...

    鞭子落下的間隔越來越久，柏棐航冷眼看著臀rou劇烈地震顫著，過了好久才恢復平靜。原本白皙的肌膚上第五道紅痕也愈顯愈深，下面還排列著四道已經快要消失的淺痕。

    柏棐航用鞭子點了點第六道，然后利落地再次出鞭。

    “唔啊——！”

    蕭恒感受到有什么東西從眼角落下，眼前突然一片模糊。他感受到身后火燒火燎地疼著，下身已經僵硬得沒有知覺了，那兩塊rou似乎脫離了自己的控制，任憑本能驅使著想要緩解些許疼痛。

    柏棐航看著不住痙攣著的傷處，終是不忍心再這樣折磨下去。

    他邊往蕭恒身前走邊說道：“接下來三下我會一起打，別亂動，否則會受傷?！?/br>
    “什么？”蕭恒偏過頭看他，一眨眼就是兩串水珠落下。

    柏棐航呼吸一滯，原本好好收納著的心疼突然占據了整個心臟，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繼續下去。

    何況這件事本來就不是蕭恒的錯。要不是他死撐著不肯解釋，柏棐航也不至于打他這一頓?！拔艺f，懲罰結束了?！?/br>
    “是嗎？”蕭恒有些疑惑，“我怎么數著還沒到...”

    但下一秒蕭恒就軟軟地倒了下去，被一個箭步上前的柏棐航摟進懷里。

    眼里的淚水被溫柔地拭去，蕭恒終于看清了柏棐航的眼。那雙深黑色瞳孔中裝著心疼和愛惜，還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