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天清日晏,回首仍明也。(劇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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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晏回給葉時輕清理好了,再給他選了好幾套衣服。 “這件?” 葉時輕搖頭:“不喜歡...” “那這件?” 葉時輕又搖頭:“不喜歡...” 晏回拿他沒辦法:“輕兒喜歡哪件?” 葉時輕指了指身上這件。 晏回嘖了一聲:“這件已經弄臟了?!彼A艘幌掠终f:“還是輕兒自己弄臟的!” “??!”葉時輕郁悶了。 身上的這件紗衣,是他迷迷糊糊中看見晏回親自給他穿的,之后還給他擦了臉,上了藥,還給他蓋了被子... “這件也好...”晏回拿了一件青色的衣服出來,葉時輕卻突然開始喘粗氣,像是窒息一般,渾身又開始顫抖,“疼!夫君!夫君!??!——”葉時輕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扎了一樣的疼,“不要走了!不要再走了!” 真的好疼啊...你為什么還要往前走了??!葉時輕一邊哭一邊說,晏回把那青色衣裳收了進去,立馬把葉時輕抱在了懷里:“輕兒?輕兒...往事已經是往事了...輕兒、輕兒...”晏回拍拍他的背又親了他兩口,“莫怕莫怕...夫君在呢,別去想...”晏回給他順氣,又點了幾個能讓人神智清醒的xue位,懷里的人慢慢安靜了下來。 “輕兒?” “嗯...”懷里的人還帶著哭腔,“夫君,她走了?!?/br> “嗯?!?/br> “她是誰?” 晏回把他埋在自己胸口的臉抬了起來:“我也不知,輕兒...你失憶了...不記得很正常,這是保護你的...”懷里的人鼻頭紅紅的,哭喪著臉。 “以后會想起來的?!?/br> “真的?” “我可曾失信于你?”晏回看他情緒還是低落,拍拍他的屁股,“走,帶你出街玩玩?” “好?!?/br> 最后晏回給葉時輕穿了件白色的紗衣,若影若現的能看到粉紅色的奶頭,氣得他又給葉時輕加了一件黑色貂毛披風遮住,再給他束發。 下樓的時候正碰上店家在算賬,店老板看見晏回和葉時輕下來,連忙恭維了起來:“兩位少爺可真是天作之合的佳人吶!” 葉時輕探頭看了他一眼,問:“他是在夸夫君俊俏嗎?” 晏回笑了:“笨,他是在說你我都俊俏,看起來很般配?!标袒仨樖秩恿艘粌伤殂y子。 “賞你的?!?/br> 葉時輕被晏回拉著出去,葉時輕還轉頭:“謝謝老板!” 而店老板轉身擦汗...這、這直呼夫君的斷斷斷斷、斷袖...給人的沖擊力也太太太太大了... 不知是大雁還是鴿子飛過了天空。 葉時輕自從知道自己說話不結巴了以后,話都變多了:“夫君怎的知道這鎮上熱鬧?” “鳳七說的?!?/br> “那小七去哪里了?” “...和陸天添去爬山了?!?/br> “天這么黑,他們不怕黑的嗎?” “他們會武功?!?/br> “會武功就不怕黑了嗎?”葉時輕突然站住,思索了一番,“夫君!我也想學武功!我可以讓小七教我嗎?” 晏回捏了他的臉一下:“為何不找我學?” “夫君也會?” “自然?!闭f完他還得瑟了一下,“鳳七還打不過我。嗯,陸天添也不是我的對手?!?/br> 天下能打得過他的,如今除了那些已經隱退的絕世高手,也就只有師傅了... ...一想到師傅交代他的事情,晏回就不爽地嘖了一下,葉時輕看到了前面有賣糖葫蘆的,拉著晏回就跑:“!夫君,吃這個!” 這賣冰糖葫蘆的可沒有那店老板這么好的眼力見,真以為葉時輕是一個女孩:“姑娘來一個?” 等晏回給了錢,葉時輕吃了一口糖葫蘆就氣呼呼地對著那大爺說:“我不是姑娘!” 大爺這才仔仔細細地看清楚了,對面這個公子,長相清秀,聲音宛如冰泉,但明顯是一個男生女相的公子,又想到方才叫了一句夫君...大爺抖了一抖,如今這世風日下,斷袖之人已經如此坦蕩了?大爺收好了自己的東西趕忙走了。 晏回不在意這些,而葉時輕是不懂。 街上掛著紅燈籠,人不算多,但也不少,有賣燈的,有賣面具的,有討彩頭射飛鏢的,葉時輕東看看西望望,最后在一個簪子鋪前站了下來。 “想要?” 葉時輕細細打量著鋪子上放著的簪子,轉身看著晏回,笑了一下。 “挑一個喜歡的?!标袒攸c了他額頭一下,“看我作甚?!?/br> “夫君幫我選可好?” 晏回貼著他看著各式各樣的簪子,那老板娘沒有多言,自己坐在旁邊嗑瓜子,瞧見晏回拿起了一個白玉簪子,連忙吐了口中的瓜子殼開口:“十兩!” 晏回沒管價錢,錢一付轉身給葉時輕戴上了。 “好看嗎?”葉時輕抬手摸了一下,白玉不涼手,細膩得緊,葉時輕對著晏回嘿嘿地笑了一下。 “好看。極美。甚好?!?/br> 葉時輕剛拉著晏回想走,后面急急忙忙沖來一對夫妻,“夫君!相公!你可不能不要我??!夫君!”前面的人好像在躲避著什么污穢一樣地往前跑,后面的女子追也追不上,索性喊了起來,“你忘恩負義!當年不是我哭著讓官府放你一馬,你能有今天這等日子過嗎!” 前面那人也不甘示弱,邊跑邊喊:“你現在已經是一個進了紅香院的人了!我可不想和你扯上關系!我回去就寫休書,休了你這個丑女人!” “我是丑女人?你當年可是哭著求我嫁給你的?。?!” “那可真是我瞎了眼!這么多年,你連一個一兒半女都生不出來!如今還不守婦道!你定被萬人唾棄!我呸!我遇上你才是晦氣!” 那女子被石子一絆,摔在地上,哭了起來。 在這個年代里,女人的地位何其低下,一個不守婦道就能成為她們一聲的恥辱,被休了之后,不僅婆家不管,而且娘家不認...早晚死在這沒有人情味的世界里.... 鳳七剛在屋頂上和陸天添喝酒,瞅著前面鬧事,聽到那人罵自己妻子晦氣,還看到人家摔了都不管,氣得她從屋頂上飛了下來,一腳踩住了那臭男人的肩膀,“哎喲!哎喲!”那人摔了個狗吃屎,嘴里全是沙土,“大俠!大俠!饒了我!我做錯了什么事,我有錢的我有錢的...” 鳳七喝了酒及其暴躁:“你他娘的!嗝,怎么對你妻子的?對內人都這樣了...我看你品行也不如何...我師傅從小教育我...嗯、必須、必須要懲善揚惡...” “得了?!标懱焯硪话寻涯悄腥饲脮灹?,對著鳳七白了一眼,“是懲惡揚善!” “本姑娘!本姑娘說錯了嗎???”鳳七喝的醉醺醺的,扭頭看到了兩個人,立馬拉陸天添,“我喝醉了嗎...我、我怎么看到少主和少、嗝少夫人了???” “把他帶回去?!标袒卣f完,葉時輕就怯生生地發問:“夫君...這個人他為什么也叫夫君???” 晏回嚇得轉過頭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我回去再給細說罷...” 草,原來他連夫君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的嗎? “夫君是指的,兩個相愛的人成婚后,女方對男方的稱呼?!?/br> “哦!那為什么夫君要說自己是夫君...我們都是男人??!” “......那是因為我每次都能讓你舒服對不對?” “!可是我每次都舔得夫君很舒服啊,是夫君自己說的!輕兒分明也讓夫君十分舒服!” “... ...” 晏回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一狠心:“那是因為...因為我總有一次要插進你的屄xue...只有被、被、被插的,才是叫夫君的那一個...” “!那夫君還沒有插過,為什么就要讓我叫你夫君了?更何況...我們、我們、”葉時輕突然紅了小臉,“我們還沒有成婚...夫君分明就是想耍流氓吧?” 晏回沉默。 但是還好葉時輕并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加糾結,最后問了一句:“那夫君的名字叫什么?” “晏回。日安晏?!?/br> 于是天清日晏,回首仍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