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早餐(踩硬jiba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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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杳起得不算晚,早晨七點醒來,清瘦的手腕上束著一條黑色發箍,之前他經常弄丟,桌游店的兼職生小朱給他買了一大包,叫他戴在手腕上,這樣也方便——大家眼里的周杳總是這樣,說好聽點是不拘小節,難聽點是不修邊幅,不僅對自己如此,周杳對其他人也一樣,沒有人真正了解過周杳。 滕鶴經常說他背影像個女孩子,中長發再加上比同齡人更加纖細的身形,有種病弱易碎的氣氛,倘若他看起來再健康些,一定會有很多人追他,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避戀愛如蛇蝎。 一邊刷牙一邊看著自己的“男朋友”從哥哥房間里出來,周杳沒有任何脾氣,甚至心情頗好地沖滕鶴挑眉。 “我哥呢?” “晨跑去了,你以為和你一樣睡成死豬?”滕鶴一早吃得心滿意足,連罵他都有力氣了。 “……” 輕車熟路地從洗漱臺抽屜摸出一次性牙刷,滕鶴站在淋浴間洗漱,這樣的光景不是第一次了。 往常滕鶴喝多了不想回家,就會打車來他這,時間久了,留下的生活用品和衣物不算少,說是“同居”也不算欺騙。 “今天我去哪上班?”穿好周杳的衣服,滕鶴靠在次臥門口抽煙,破天荒拿著半杯水晃蕩的紙杯接煙灰。 搶被子也就算了,半夜溜進隔壁房間也不替他蓋回來,周杳覺得自己可能感冒了,說話的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去:“回你的極樂賣屁股!” 滕鶴樂了,吸了一口煙吐在他臉上:“滕冕不干這種事啊,少污蔑我爹?!?/br> 略高半個頭的周杳懶得理他,拿上車鑰匙準備出門:“爽夠了就回家,志純姐會擔心……冕叔也是?!?/br> 又來了,兄弟倆一個比一個有病。 “你們倆究竟有多喜歡我媽?”把煙屁股丟進紙杯,最后的火星熄滅在骯臟的水里,滕鶴拍拍他的肩,“雖然這世上最愛她的人是我——除了我爹之外?!?/br> “當然了,就算沒有我爹,你們也不行,”滕鶴猛地湊近周杳耳邊,看起來很像親吻,“因為,周皋得愛我?!?/br> 晨跑回來的周皋,再一次看見“和諧幸?!钡男∏閭H,在門口難舍難分,便把熱騰騰的早餐分了一袋出來,遞給僵硬的周杳,道:“去上班?先把早餐吃了,別傷著胃?!?/br> “謝謝哥,咖啡幫你泡好了,中午等我來接你去看房?!敝荑眉贝掖业爻隽碎T,狹小的出租屋里又只剩下了心思各異的兩人。 由于長期沒有接觸正常的社會生活,周皋計劃先熟悉周杳那幾個店的運作方式,再盡自己所能,幫周杳分擔些壓力。 他知道,周杳堅持住在出租屋,無非是存著等他回來的心,兄弟倆再買套大點的房子,安定下來。 只是這樣美好的計劃里,多了個不安定的因素,讓周皋開始懷疑接下來的生活。 外邊開始有了生活氣,公交、早餐店和學校都醒了,面對面坐在餐桌上的兩人卻無比安靜。 滕鶴吃著他買來的包子,個頭比滕鶴的臉還大,一口咬下去吃不到餡,在從前滕鶴一天能吃上兩頓算不錯了,別提還得規律地一日三餐。 太瘦了,腰細得能折斷,手小腿也細,要不是練出了幾分肌rou,恐怕走在路上都能被吹到樹梢上下不來——即使腦子里有太多不合時宜的想法,周皋只是沉默著吃早餐,拿咖啡當水喝,在滕鶴開口之前,他都沒有交談的欲望。 “怎么樣?”滕鶴還是喜歡用行動說話,穿著白襪的腳在他的小腿肚處磨蹭,有往上踩的趨勢,周皋聽得出他的言外之意,身體先作出了反應。 沒能踩到他的jiba,滕鶴很是不滿,干脆直接坐過來,領口洗得失去彈性的T恤滑到一邊,露出他肩頭的水紋刺青,點點紅痕若隱若現,帶著陌生的香氣侵襲——原來那是他手臂上的朱紅色刺青,狀若式微小星,粼粼綴在手臂上的白鶴周圍,在一片黛色的刺青中顯得格外妖冶——還好,不是杳杳留下的吻痕。 “我問你呢,早上感覺怎么樣?” ——滕鶴需要對方的肯定嗎? 周皋從沒想過這個問題,自然不清楚滕鶴的目的,而長久以來的服從和隱忍經過時間沉淀,讓周皋在此刻變得陌生,表情沒有變化,也沒有回答的意思,滕鶴最恨的就是他這副模樣。 不,這兄弟倆都讓人生厭。 周皋是不茍言笑的沉默,周杳是隨心所欲的張揚。 眼看著滕鶴馬上要坐上他的大腿,周皋握住他的手腕,語氣冷淡:“自重?!?/br> 沒想到,聽了他這句話,滕鶴只是短暫地僵硬一瞬,便把桌上的東西推至一側,自己分腿坐在桌上,寬大的運動短褲在他的動作下繃得很緊,過分張大的雙腿暴露了他大腿內側的痕跡,青青紫紫,全是周皋早晨掐出來的。 坐在桌上的滕鶴比他要高些,白襪如愿以償地踩在了他的jiba上,滕鶴很滿意:“我怎么不自重了?等周杳出門了我才做這種事,難道不是給他留面子?” 主動權似乎永遠在滕鶴手中,笑嘻嘻的樣子讓人討厭不起來:“不如說,周皋先生更應該自重吧?” “只是被踩了一腳,就能硬成這樣,賤不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