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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朔惱自己，怎么這么快，明明在夢里的他可以金槍不倒，一夜八次，一次就是一小時……！只是，只是在現實中他一邊看著哥哥的背影，一邊看黃片肖想他，就秒射了？明明之前想哥哥的時候唧唧會變得那么大、那么硬……

    純情的十六歲程朔被自己的第一次性開竅結果秒射傷心了，然后萎了。

    他看哥哥怎么能不硬，每次都是唧唧yingying的！萬一，萬一，如果真有實戰的那一天，他又秒射，怎么辦？哥哥會不會看不起他……

    程朔難過，一個人偷偷在房間里練習。先前一直是在腦海里有個模糊的大概，看過鈣片之后思路才變得清晰起來，青春期的欲望總是在沒有人的時候無限發酵。

    當然，哥哥在的話那就發酵起來更快了。

    程朔最喜歡冬天，冬天的時候對哥哥勃起，總會有大衣擋著，于是他可以道貌岸然地站在哥哥身邊，硬得很禮貌。

    當然，這可不是喜歡。程朔怎么可能會喜歡上程顯這種人呢？性格冷淡，沉默寡言，還害他母親死了……程朔討厭死程顯了。但是他又會忍不住收集哥哥用過不要的東西，甚至去偷哥哥內褲，甚至偷偷跟蹤哥哥……程朔為自己一切奇怪的舉動起了個看起來很好聽的名字：打探敵人內部。

    文菁就是這時出現的，跟哥哥在一個班，還是同桌，她似乎也發現了哥哥的點，每次看向哥哥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用文藝一點的話來說，那就是“少女懷春”。

    程朔又發現了，程顯對文菁似乎也很不一樣。他從來沒見過程顯能對一個人那么溫柔，最粗暴的例子，就是程朔和文菁問程顯同一道題，程顯總是會最先回復文菁，就連回復的字數都比回復程朔多！

    同樣的微信好友，文菁就有微信備注，全名，他程朔連備注都沒有，直接是默認的微信名！

    程朔氣得冒煙了，他想狠狠把程顯手機砸碎，但是程顯洗完澡馬上就要出來了，他可不想讓程顯發現他趁程顯洗澡時偷看他手機。

    兄弟知道程家倆兄弟不合。于是在校內遇到程顯時，為了給程朔排面，擦肩而過時總會故意用肩膀去撞他，然后用他們幾個都聽到的音量說，“晦氣?！?/br>
    程顯沒有表情，啥起伏都沒有。

    為了討好程朔，兄弟還會在他面前說“這程顯有什么好拽的，不過就是成績好一點，其他的哪里比得過你……”

    大概又過了幾個月，兄弟和他親眼撞見，程顯和文菁戴著同一個有線耳機聽音樂。

    耳畔是兄弟的嘟噥聲：“不會吧，他倆的傳言是真的？”

    程朔握緊了拳頭：“什么傳言？”

    “播音班班花和冷面怪人。有人說，他們快在一起了?！?/br>
    那一刻的程朔感到無比的憤怒。

    那種被背叛的、被欺騙的、被拋棄的、心愛的東西被覬覦的憤怒。

    就程顯這種討厭的性格，也配被人喜歡？

    就憑程顯這種這么冷淡的人，也會愛上一個人嗎？

    為什么程顯能夠這么自由，他卻每天只能在回憶里痛苦，只能擁有虛幻的臆想？！

    明明程顯才是見不得人的東西，陰溝里的老鼠，暗夜里的烏鴉。

    可是為什么到頭來，在程顯面前的他，他的綺念，他的欲望，他的愛，還要更見不得人，更像老鼠，更像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