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師弟發現了
終于上好了藥,祁月坐在床上發呆,腦子里飄過這兩天的事,恍然間覺得身在夢中,怎么就成這個樣子了呢?燭光下他眉頭輕蹙,眼神迷蒙,周身似籠罩著著一層輕紗薄霧,比往日更多幾分風情,蘇靜秋覺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明明剛才做過更親密的事,撫過他全身每一寸肌膚,此刻還是忍不住驚艷。大師兄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蘇靜秋瞇起眼,山中歲月長,跟大師兄的日子還有很多呢。 祁月壓下心中的煩亂,木已成舟,再想也沒什么用,以后…以后再想以后吧,嘆了口氣正欲躺下,忽然聽得蘇靜秋道:“誰?” 祁月一驚,轉頭一看,一個削瘦高挑的身影出現門外,神色漠然,黑沉沉的雙眸盯著屋內,不是顧錚是誰? 蘇靜秋吃驚之余又有幾分尷尬,雖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在大師兄這里分一杯羹,但并沒做好面對顧錚的準備,看著對方來者不善的眼神,蘇靜秋穩穩心神,道:“小師弟,你怎么過來了?” 顧錚道:“我為什么不能來?難道只許你來嗎?” 蘇靜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現在是半夜,你怎么突然…” 顧錚道:“白天來的話恐怕你們沒功夫招待我吧?!?/br> 祁月臉白了白,小師弟知道了?不知怎的,內心除了羞恥外,居然生出一種荒謬的心虛感。 蘇靜秋也有幾分尷尬,道 “小師弟,都是我的錯,大師兄他……” 顧錚道:“你有什么錯,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了,yin蕩sao浪,四處勾引人,活該被很多人干?!?/br> 祁月臉色發白,顫聲道:“顧錚,你怎么…怎么能這么說大師兄呢?” 顧錚毫不相讓:“我說錯了嗎,剛被我cao了就又找人cao,還是兩個人一塊兒cao,下面的洞都被cao爛了吧?!?/br> 蘇靜秋聽他語氣尖刻,言辭粗鄙,不由皺起了眉,小師弟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卻又想起今天祁月在床上的模樣,心底暗自同意,大師兄的確很勾人,當然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祁月顫抖著道:“你…你出去,我不想見你?!?/br> 顧錚撇撇嘴:“這么著急讓我出去,是讓他繼續cao你嗎?”頓了頓又道:“或者說讓我再去叫洪湛過來?” 祁月氣出了眼淚,蘇靜秋道:“小師弟,你若是生氣,打我罵我都可以,何必為難大師兄呢?” 顧錚冷笑道:“你cao他時他哭得比這厲害多,也沒見你心疼,現在裝什么好人?!?/br> 蘇靜秋無奈,看了看流淚的祁月,站起身道:“小師弟,大師兄現在不舒服,你若想進來看看他……” 顧錚道:“我才不看他,我只是來拿衣服的?!?/br> 祁月才看見他仍穿著昨日那件衣服。想到昨天的確說過他來找自己要衣服,他對昨日逼jian自己的事提都不提,卻還記得拿衣服,祁月一時不知道什么感覺,酸楚和委屈加在一起,伏在床上哭出了聲。 顧錚眼里浮現些悔意,仍是倔強地站在門口不出聲。蘇靜秋看他既不走也不去看祁月,就堵在門口冷嘲熱諷,忽然靈光一閃,心道他定是抹不下臉來跟大師兄道歉,又不想讓自己跟大師兄待在一起,所以才這般負氣。 蘇靜秋嘆口氣,對他說:“小師弟,衣服明天我會拿給你,我們一起走,讓大師兄休息吧?!?/br> 顧錚不理他。 蘇靜秋柔聲對趴在床上哭得身體不住起伏的祁月道:“大師兄,我們回去了?!闭f完走到門口關上門,看了眼顧錚,出了院門。 顧錚盯著他的背影走遠,聽著屋里一陣陣的抽泣聲,表情晦暗,恨恨地跺了跺腳,飛身離去。 早課時的練功場,打扮的像個紈绔子弟的鐘寧雋拿著折扇捅捅身旁的五師弟,道:“你覺不覺得大師兄有古怪?” 簡元笙皺起眉:“不要偷偷議論大師兄?!?/br> 鐘寧雋瞪他一眼,又看了看的幾人,道:“不止大師兄一個人,那四個人都有古怪?!?/br> 他看了一早上了,大師兄神色溫和中帶了幾分疏離,沒事了就獨自站在一旁發呆,而剛回來的小師弟在離師兄不近不遠的地方站著,不說話也不動,三師兄倒是不時湊到大師兄跟前,但是大師兄看起來并不是很樂意理他,二師兄最正常,但看向大師兄的眼神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簡元笙看了一眼,沒發現什么端倪,大師兄還是那般仙姿玉貌,另外三個還是那么平平無奇。 鐘寧雋嘆口氣道:“我忘了,你就是塊木頭?!钡悄菐讉€人絕對有古怪,而他被排除在外了,這怎么能行。 早課結束,一眾弟子們四下散去,大師兄也懨懨地向外走去,鐘寧雋正盤算著怎么弄清楚這件事,卻瞄到二師兄向著大師兄離開的方向追去,鐘心念一轉,隱了行跡跟在二師兄身后。 行至竹林前,蘇靜秋見四下無人,叫住了祁月,見祁月面色憔悴,不由心疼道:“對不起,大師兄,我沒想到…”又道:“我以為大師兄與小師弟兩情相悅,原來竟然不是嗎?” 祁月含著淚,將那日的情形講給蘇靜秋聽,末了又哽咽道:“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br> 蘇靜秋也吃了一驚,卻又隱隱夾雜著慶幸,若不是小師弟變成這樣,他也沒有機會有今天一番享受。小師弟被師父撿來時才七歲,瘦瘦小小像麻桿一樣,那時他們幾個都十幾歲了,不愛跟小孩子玩,只有大師兄,明明自己也是半大少年,卻對這個小師弟分外憐惜,像母親一樣照料他,為他洗臉穿衣,幫他記心法,指導他練劍,晚上便跟他同榻而眠,十歲時,師父分了院子給他,但那里地方偏僻,院子里又只有他一個人,便仍是經常跑來大師兄房里睡。小師弟那時也沉默靦腆不愛說話,但也算合群,總是乖乖地跟在大師兄身邊,沒想到五年過去,竟然跟以前判若兩人,不僅獸性大發jian污大師兄,還極盡侮辱之能事,大師兄的痛苦可想而知。 蘇靜秋看著傷心的祁月,安慰道:“小師弟心性未定時被罰去寒幽洞,五年不見天日,性情大變也是情有可原,或許是不適應與人交流,假以時日慢慢開導,也許就好了?!?/br> 祁月流著淚點點頭,蘇靜秋看他實在難過,輕輕攬著他肩,扶著他往住處走去。 偷聽的鐘寧雋一臉震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師兄竟然被小師弟jianyin,而二師兄與大師兄的背影看上去又那么親密,好似一對恩愛夫妻…又想起早上那四人的異狀,心里模模糊糊有個可怕的猜想,忽然眼珠一轉,又似想到了什么,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鐘寧雋到了簡元笙房里,簡元笙看到他沒好氣道:“你又來做什么?” 鐘寧雋拉著他道:“我要給你說件事,這件事說了你可能會傷心,但是不說,我又覺得對不起你?!?/br> 簡元笙不耐煩地看著他道:“你又胡說什么?!?/br> 鐘寧雋小聲道:“你可知大師兄今天是怎么了?”簡元笙果然豎起了耳朵。鐘寧雋把偷聽到的事情告訴了他,簡元笙由不敢置信到憤怒,最后拍案而起:“欺辱大師兄,我要去打死顧錚那小子!” 鐘寧雋拉他一下:“小聲點!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大師兄對那小子上心得緊,不僅不怪他,還在擔心他呢。你若是打死他,大師兄會打死你?!?/br> 簡元笙怒道:“難道就由得大師兄被欺負?” 鐘寧雋道:“你這個傻子,大師兄如果有心出氣,早就告訴師傅了,用得著你幫他出氣?除了出氣你就沒有想點別的?” 簡元笙一臉疑惑,“別的什么?” 鐘寧雋道:“我知道,你也喜歡大師兄…” 簡元笙的臉驀地紅了,結結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br> 鐘寧雋輕哼一聲:“傻子,長眼睛得都看得出來?!?/br> 簡元笙道:“那又如何?” 鐘寧雋道:“他們能做的,你當然也能做?!?/br> 簡元笙嚇了一跳,道:“你讓我強迫大師兄?你無恥…” 鐘寧雋敲敲他的頭:“榆木疙瘩,你這樣子一輩子也別想親近大師兄了。又笑起來:“看在我跟你平日最交好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 簡元笙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做什么?” 鐘寧雋沒有理會,施施然地走開了。 祁月心神不寧地過了兩日,這日午后,正坐在坐在書房看書,忽覺一陣倦意襲來,打了個哈欠,實在撐不住,便趴在桌上小憩,迷糊中,卻覺得一雙手在自己腰上游移,一個激靈睜開眼,是洪湛。 洪湛見他醒來,一把從背后抱住他,道:“大師兄,我好想你?!?/br> 祁月面色通紅,輕斥道:“你這是做什么?” 洪湛道:“大師兄裝什么正經,明明那日被干得很舒服,還主動吃我和二師兄的jiba?!庇值溃骸按髱熜诌@幾日都不理我,卻跟二師兄親近不少,難道是我干得不如二師兄嗎?” 祁月捂著臉呻吟道:“你不要說了?!?/br> 洪湛卻拉著他的手到自己胯下,“大師兄,我的jiba很想你,你就見見他吧?” 祁月被燙到一般縮回了手,說道:“不行…” 洪湛哪里肯依,又上前解他的衣服,祁月連連后退,拉扯之間,忽然聽到門外小仆道:“三師兄在嗎?二師兄說讓你過去找他呢?!?/br> 洪湛一僵,相比溫柔和善的大師兄,嚴肅沉穩的二師兄更有威懾力。猶豫許久,還是走了,臨走還不忘告訴祁月:“大師兄,你等我回來?!?/br> 看著他離開,祁月松了口氣,癱軟在地,剛剛被碰觸過的地方此時泛著綿綿癢意,祁月沒有管,那癢意便一直蔓延到心里。祁月咬著唇,心底忽然生出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