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番外4
陽川縣縣太爺的兒子又要娶妻了。 這回是縣太爺親自拍板定下的婚事。 那縣太爺之子原本是個斷袖,后來又娶了一房妻子生了兩個兒子,可惜夫妻二人感情不和便又和離。如今娶的只是縣太爺夫人娘家的女兒,雖是個妾生女,不過知根知底,作為繼室也足夠了。 成親那日,整個陽川縣都熱鬧極了,排場竟比頭婚時還大。新郎官騎在高大的駿馬上,后頭跟著一頂富貴的花轎,一路上鑼鼓喧天,兩旁的百姓只要說上一句吉祥話,家丁們就會撒幾粒喜糖過去。 拜堂、敬酒,這每一樣何照都曾經做過一遍,現在也算是得心應手。 其實他本無心續弦,只是何照爹總說男人當先成家再立業,而且兩個孩子還小,何照娘老了分不出心思來照顧,還是得娶個媳婦。 娶就娶吧,如今新娶的繼室是他的庶表妹,雖相貌平凡但勝在善解人意會持家,只要能對兩個孩子好,丑的好看的,又或是男人女人不男不女的,都沒有什么分別,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平凡夫妻也好,反正天底下像寧初一那樣的薄情人也是少有的。 何照嘆了口氣,杯中酒一飲而盡,賓客皆夸贊好酒量。喝到最后,何照已經腳底虛浮,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了,他爹忙吩咐下人將人攙去房里。 下人送到了門口,何照擺擺手,讓他們都退下。推開房門時,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正端坐在鋪滿花生紅棗的喜床上,何照躊躇著,不知該如何同表妹說他今晚不洞房。 罷了,還是先按禮數來。他打了個酒嗝,拿起桌上喜秤準備去掀蓋頭,待走近了新娘子才發覺這表妹的身材長得頗為高大,他喜秤一挑甩走了紅蓋頭,目光落到表妹那張臉上時,何照嚇得后退了三步。 他定是酒喝多了,怎么把新娘子看成了寧初一。 見何照一臉驚恐的表情,原本滿目陰郁的寧初一露出點笑。 “阿照,是我?!?/br> 熟悉的聲音響起,清醒了大半的何照將喜秤往他身上一扔,“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何照擰起了眉,“蕊娘呢?”蕊娘就是那新娘子,他生怕寧初一亂傷無辜。 不料寧初一又沉下了臉,“短短幾日就移情別戀,何照你可真是好樣的?!?/br> “彼此彼此,”何照不甘示弱,“你不也是美人在懷,還為你珠胎暗結。怎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寧初一語塞。即使他從那個突厥人口中知曉了所有真相,與沈芍決裂,可當初卻也是徹徹底底傷害了何照。 何照見他敗下陣來,心中略微痛快,“你現在扮做我妻子又玩的是哪一出?可別告訴我你那美人滿足不了你,現在又想吃回頭草了?!?/br> “不過你來晚了,我與表妹早已夫妻對拜,如今她才是我名正言順的夫人。我與寧大俠只是陌路人,勸你還是趕緊回去照顧孕夫,莫要讓我新夫人看見了誤會?!?/br> “你——” “怎么,還得我請你出去?”何照將門一開,“寧大俠請?!?/br> 寧初一臉上色彩紛呈,顯然被氣得不輕,他將披在身上的紅嫁衣扯下扔在了地上,起身要走。路過得意洋洋的何照時,突然道,“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 何照警覺地轉頭,然而后頸一痛,他被一掌劈暈了過去。 寧初一,你居然玩陰的。 何照醒來的時候,四肢無力連翻起身都難,他環顧四周,是間陌生的屋子。 “吱吖”一聲,門被推開,寧初一端著碗粥走了進來。 “還不快放開我?!焙握张?。 寧初一坐到了床沿,幽幽望著他,“我給你下了軟骨散,你是跑不掉的?!?/br> “你究竟想做什么!” “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br> 何照冷笑,“我只是怕家中妻子擔心?!?/br> “阿照,別說胡話?!?/br> “我新婚燕爾提提妻子怎么就成胡——唔!” 寧初一親了上來,堵上朝思暮想的唇。霸道的吻壓得何照透不過氣,他狠狠咬了寧初一一口,血腥味瞬間蔓延開來。 “嘶”,寧初一吃痛地捂住嘴。 “我現在可是有家室之人,寧大俠請自重?!焙握談e過臉去不想再看他。 下巴被捏住,寧初一強行掰過來何照的臉,湊在他耳邊道,“你的家室就是我。昨夜還沒洞房,我們現在補上?!?/br> “你敢!” 衣服被無情撕裂,雙腿被強行打開,寧初一進入的時候沒有一絲征兆,巨大的痛楚在頃刻間攪得何照天翻地覆。 原來云雨會這樣的疼。 淚水止不住地流出,何照本不想哭的,可是他太疼了,寧初一在折磨他。孽根如同淬了火的鐵棒烙在腸壁的嫩rou上,仿佛要撐爆他的后xue。寧初一cao的時候更是狠厲,胯下之物像一把刀刃,無情地刺入他的身體。 寧初一用鼻尖抹去他的淚水,喘著粗氣,“阿照,你好緊,夾得我好痛?!?/br> “你滾,你滾……” 何照的聲音漸漸淹沒在yin靡的抽插聲中,寧初一瀉了好幾回,直到把何照的小腹撐得如同懷孕一樣鼓起才肯放過,那時端來的粥已經涼了,他理了理腰帶,道:“我去把粥熱一熱?!?/br> “不用,”何照哭得鼻音很重,“我不喝粥?!?/br> “你現在也只能喝點粥了?!?/br> 聽懂了話里的暗示,何照紅著眼眶罵他:“無恥?!?/br> 寧初一自顧自關上了門。 后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何照日日被迫承受寧初一這只發情的野獸的侵略,從一開始的憤怒也漸漸變成了麻木,就連錐心的痛楚與羞恥的快感也無法使他白凈的面容上有一絲松動,他仿佛失去了生機。 寧初一終于發現了他的異樣,有些慌張地抱住了他,“阿照,你怎么了?!?/br> “求你了,放過我,當初明明是你說的好聚好散,為什么又要反悔。我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我沒有這么賤?!焙握锗?。 “不是的,我沒有碰過沈芍,他懷的也不是我的孩子?!?/br> “所以呢,”何照苦笑,“這次是沈芍,下回可以是李芍、王芍,在你心里,我永遠都是被舍棄的那一個?!?/br> “沈芍他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才——” 何照打斷他,“別說了,已經沒有意義了?!?/br> “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睂幊跻惠p輕撫過他的淚痕。 “阿照,我給你再生個孩子吧,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個女兒?!?/br> “你這又是何苦,作踐了我不夠,還要作踐你自己?!?/br> “阿照,我給你生、我給你生……”寧初一著了魔一樣,握住何照的男根擼動著,被他玩弄了多日,何照的身體早已敏感地一點就燃,扶著已經抬頭的男根,寧初一毫不猶豫地坐了上去。 當抵抗不住身體的本能,瀉在了寧初一身體里時,何照痛苦地閉上了眼。寧初一低下頭想要親他,卻被何照躲開。 “我不恨你,也不會愛你?!?/br> “……我寧愿你恨我?!?/br> “你就當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何照平靜道,“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br> 似乎有什么東西碎了,寧初一的心臟被碎片扎得泛出細密的痛。好像在這一刻,他才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明明親手打碎了花瓶,將花一朵一朵踩在了腳下碾碎,現在還想原封不動地放歸原處,簡直是在癡心妄想。 他看了身下的人半天,最后將一粒藥丸喂入何照口中,“這是解藥,半個時辰后你就可以回家了?!?/br> 寧初一走了。 一切都結束了。何照沒有焦距的目光落在床頂,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