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趁機吃豆腐(附贈小攻視角彩蛋)
已進入三春時節,翠綠一帶的春痕,鮮花盛漫,芳華勝絕,天地與山川同色、與春同色。 西南邊有一片桃花林,別有天地,不落凡俗,花開后弟子常常來此,把酒對歌,對劍彈琴,不消多說。 當所有人都沉浸在花林中,有一人的心早已飛到山花爛漫之外的地方。 今日正是謝季淵與其他門派弟子對武決勝最后一天,待到日上梢頭,最終結果便會出來,弟子們會擁著勝利者穿過這片桃花林,為他慶祝歡呼。 不用多說,所有人都已默認了謝季淵會贏下這場比試,單是看他前面幾場對決,若是比賽沒有“點到為止”規則,怕是已血染武場。 白石作為外門弟子沒有一飽眼福的機會,但仍從許多人言語中得知謝季淵情況,心里驕傲自豪又高興,喜不自勝,借著桃花林慶賀一事,做了許多禮物要送給謝季淵。 正午一到,鑼鼓聲響,桃花林立刻沸騰起來,眾人歡呼躍雀、蜂擁而至,謝季淵被人連哄帶推地趕到桃花林。 白石跟著擠到人群,踮起腳努力仰頭望著謝季淵,他看到謝季淵頭上不知何時戴著一圈桃花,鬢邊耳旁也插上了桃花枝,幾乎沒有間隙。 人們仿佛視而不見,仍是不知疲倦向謝季淵插置桃花,投擲禮物。 謝季淵微蹙眉,無措地抱著一堆禮物站在正中間,這些禮物與他平日收到的愛慕者禮物不同,這可是帶著慶祝取勝的名義禮物,又有桃花林下借花獻禮的習俗,勝者必須接受來自四方的禮物,不能拒絕。 因此平日里遭到謝季淵直接拒絕的人此時像瘋了般,狂熱地把自己的心意堆到謝季淵懷里。 白石好不容易將自己做的劍穗放在謝季淵抱著的一堆禮物盒之上,不過一會兒便被其他禮物擠得掉在地上,被眾多鞋靴踩踏。 許多人都擠在謝季淵前方,后方便顯得人少了些,白石很快從后面擠了上來,又被人擠著趕著,身子一下往謝季淵背后湊去,只差一腳的距離就可直接貼上去。 白石心臟砰砰劇烈跳動,這還是他第一次離謝季淵如此近,且這距離他可以聞到謝季淵衣服被香薰染過的味道,一時心醉神迷,身體忍不住微微貼著謝季淵,抬起頭嗅著謝季淵柔軟青絲。 手也已不老實地伸出,五指慢慢摩挲謝季淵衣裳,指肚隔著步料順著脊線滑到謝季淵腰間,恰時身后人擠著,白石借著力道假裝猝不及防撞到謝季淵,手已經在謝季淵腰處摸了一把。 如愿以償的成功讓白石全身喘顫,骨頭發軟,整個人如狗皮膏黏在謝季淵身上,又借著身后推搡之力更加大膽地摸上謝季淵,甚至整個人都要抱住謝季淵了。 白石臉上笑容如浪花一下蕩開,只愿時間能永久停滯在這一刻。 突然,白石看到謝季淵微側過頭,眼眸在被桃花投下的一片陰影里閃爍冷光,正緊緊盯著他看。 白石呼吸一窒,緊接膝蓋被人踹了一腳,立馬疼地啊啊叫了出來,跳躲到一旁蹲下來揉著膝蓋,謝季淵這一腳著實要把他給踢殘了。 然而眼神仍不老實地黏在謝季淵身上,剛剛如此近的距離,謝季淵一轉頭,他竟能清楚地看到謝季淵的睫毛和瞳孔顏色,是為淡淡淺棕色,純質疏冷。 白石為這發現欣喜若狂,像發現了寶藏般,立馬好了傷疤忘了疼,想要再湊過去,腳剛一踏出,膝蓋瞬間作痛,再次捂著膝蓋嗷嗷叫喚。 不知過了許久,這場穿過桃花林慶賀之事才結束,白石坐在石下揉著膝蓋休息,見謝季淵站在林外,身邊已沒有多少人,立馬再次湊過去。 等著前面的人跟謝季淵說完話,白石見著空隙立即上前道:“季淵,恭喜你啊,又再一次為門派爭光,你累了嗎,我給你帶了些吃的?!?/br> 一邊笑著說祝福之語,一邊含情脈脈地盯著謝季淵看,因謝季淵忙著準備會武一事,他已經許久未見到他了。 白石知道謝季淵不會理他,也已習慣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著,見謝季淵抱著許多禮物,想要伸手幫他拿著,突然被謝季淵一腳踹倒在地。 “再敢給我亂摸,以后你的狗爪子就不用要了?!?/br> 白石坐在地上,揚起臉看著謝季淵,臉面通紅,剛剛謝季淵那一腳踢得很重,然而剛好踹到他的襠部上,rouyinjing結結實實被鞋面按踩著,不禁呼吸一亂。 幸好衣擺寬大,剛好遮住了那凸起一處,未被謝季淵發現自己的怪異。 白石紅著脖子想要解釋,見謝季淵轉身離開立馬站起跟了過去:“季淵,我…我…我剛剛是被人擠著,不小心就撞到你了…” 這話說得白石自己都再一次紅了臉,暗地里他可以對謝季淵做任何意yin之舉,可是一旦被謝季淵發現了,立馬就又羞又臊直抬不起頭。 可是內心深處他又渴望被謝季淵發現,這樣謝季淵就能“懲罰”他了,比如罵他賤狗或再一次踹他襠部什么的。 白石從懷里拿出一個泥人,這是他自己去毛竹下挖來一些紅粘土,親手捏成的。泥人是按著謝季淵的模樣捏的,雖然捏得很粗糙,但衣服花紋、發冠頭飾各方面細節該有的都有,倒也是細致。 白石借著慶賀的借口把泥人送給謝季淵,其心意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泥人坐底還刻上他跟謝季淵的名字。 “這上面是你的名字,下面是我的名字,白石,我叫這個名…” 白石知道按照禮俗,謝季淵這個時候是不能拒絕的,便直接大大方方地用盒子放在謝季淵懷里。 謝季淵沒有說什么,只是看著前方,冷諷道:“呵,我看叫白癡吧?!?/br> “好啊好啊,就叫白癡,就叫白癡,你喜歡叫什么就叫什么?!?/br> “……” 白石笑癡癡地看著謝季淵,心尖驟然比滿山的桃花還要爛漫。 白石一路跟著謝季淵,說是跟著,倒不如說是尾隨,看著謝季淵走進內門弟子區域,又呆呆站了十幾分鐘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剛要轉身走,聽得幾人言語里面有謝季淵的名字,立刻剎住腳,然而只是些酸言酸語嫉妒之言,但卻有一句話引起了白石的注意。 “人家現在可神氣得很,你們送的那些人家根本瞧不上,更別說是繼續待在這小門派,說不定長老他們早就暗中把他塞到那些仙門世家去了?!?/br> 白石身形一頓,像一個雕塑般怔怔站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