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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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南宮赤將云水放到床上,拿出藥罐給云水處理傷口。 他動作細細柔柔的,生怕弄疼了云水,額頭上都因為緊張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云水看見了覺得好笑,心想我這個傷員都沒緊張,他怎么緊張成這樣。 云水帶著笑意輕聲說:“沒關系的,我不疼,你不用這么緊張?!?/br> 南宮赤沒有聽話,動作依舊小心又輕柔。 終于清理完了腿上的傷,南宮赤松了一口氣,囑咐道:“以后不要去那么遠的地方了,我很擔心?!?/br> 云水垂著頭解釋:“我是想去找你的。我昨晚聽你說,聽你說要弄些柴火回來,我就想著去幫幫你,哪知道……” “謝謝你來幫忙,是我這次沒同你說我的去向,下次我去了哪里會同你說,讓你不再找錯地方?!蹦蠈m赤頓了頓,又說,“還是下次我們一起去吧,這樣安全些?!?/br> 云水聽到南宮赤的道謝,覺得羞愧,他知道南宮赤這是在安慰自己,同時又覺得心里漲漲的熱熱的,被南宮赤的溫柔體貼填得滿滿的。 因為云水的腿受傷了,南宮赤不讓他亂動,晚飯只好由南宮赤下廚。 云水在聽到油濺碗碎和幾次問出是否需要幫忙被拒后,終于看到了成品:黑乎乎的蘑菇和黑乎乎的野菜。 南宮赤把飯盛到飯桌上后,自己都開不了“吃飯了”的口,他看著云水呆呆地盯著這盤不明物體,有些尷尬地說:“我還是去找鄰居買點飯菜吧?!闭f罷便逃離了這盤黑飯菜。 云水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聲。 南宮赤端回來了一些腌菜和饅頭,撓撓頭說:“我不會做飯,不過我會學的?!?/br> 云水難得看到這樣不好意思的南宮赤,他感到稀奇,覺得南宮赤就像個毛頭小子。 想到這兒,他忽然意識到南宮赤比自己還小一歲。是了,確實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子。 云水笑著說好。 南宮赤看著面帶笑容的云水,覺得有些臉熱,但他又覺得自己好像從這笑容里看到了一絲慈愛。他搖了搖頭,只當自己眼花了。 一頓飯有驚無險地吃完了,云水想去燒熱水,被南宮赤制止了。 云水有些無奈:“沒關系的二少爺,這些用不到腿的。你不會弄,今天我先來,你學一學好嗎?” 南宮赤沒有回答,良久才說:“怎么還叫我二少爺?在林子里不是還叫我阿赤的嗎?” 云水竟然聽出了些許委屈,他愈發覺得南宮赤其實也不過是個沒長大的有些叛逆的孩子,畢竟兩人待在一起這么多天,他都沒見過南宮赤對南宮玄實施什么報復。 可是稱呼的問題,他一路走來都是叫南宮赤二少爺,在林子里只是一時情急脫口而出的?,F在又叫他叫回阿赤這個稱呼,他覺得有些難以開口。 南宮赤看他不愿開口,只好繼續賣慘:“我救你的時候你就喊我阿赤,現在救完了就不認賬了嗎?” 云水被他說得不好意思,只好開口:“阿、阿赤?!?/br> “欸!”南宮赤喜笑顏開,云水看著他得逞的模樣,也笑了。 之前一直住在客棧的緣故,吃住之類的問題都不需要cao心。而現在他們是自己生活,所以處處都需要親力而為。 南宮赤也開始跟著云水學做飯,揚言以后都要他做云水吃。 南宮赤學得認真,加上學東西也快,沒多長時間就學會了一些簡單的飯菜做法和洗衣燒水之類的事。 學會之后,一日三餐和生活家務南宮赤都包了個大半,剩下一小部分還是云水搶過去的。 南宮赤還學會了砍柴,把一截截粗細合適的木頭從后山背回來,再用砍刀在院子里把木頭砍成可用的柴火樣子。 如今已是深春,下午的太陽已經有些炎熱,南宮赤赤著上身在院子里砍柴,額上的汗聚成汗珠落在下巴處,隨著他砍柴的動作搖搖晃晃,最終掉入地面。 云水透過窗子看著這樣的南宮赤,忽然覺得他之前當少爺的樣子有些遙遠。 云水又覺得有些心疼,明明可以做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如今卻在院子里辛苦地砍柴。 他想不明白南宮玄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南宮赤,至少在他看來,南宮赤對于南宮玄想要的那些完全沒有威脅。 窗外的南宮赤感覺到云水的視線,忙里偷閑地朝云水露出一個笑臉。 云水被南宮赤感染,也笑了。 他發現自己最近的笑容變多了,因為南宮赤。 腿好得差不多之后,云水繼續和南宮赤一同上山。 幾天沒上山,云水才發現路上長了不少青草和野花,不愧已經深春,花花草草也都迎著和風暖陽努力生長著。 云水看著這些萬物復蘇,覺得心曠神怡,腳步都輕快了不少,踢踢踏踏地往山上走。結果不小心踩在了一塊土石上,身子向后倒去,他悲催地想著完了,又要受傷了, 他懷疑自己不太受這山的歡迎。 預想的摔倒沒有到來,身后一個有力的臂膀攬住了他,把他帶進了懷里,焦急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沒事吧小水?” 云水靠在暖烘烘的胸膛前,被烘得有些臉熱,他緩了緩神,連忙起身有些不自然地說:“沒、沒事,謝謝你?!?/br> 南宮赤見他沒事,松了口氣,又因為那句道謝有些不高興:“小水不用向我道謝的,我們沒有那么生分?!?/br> 云水應下,南宮赤才重提笑臉,牽著云水的手往前走,美名其曰怕云水再次摔倒。云水掙扎不過,索性就隨著他去了。 到了山上,五彩繽紛的花更多了,嬌嬌艷艷地開在陽光下,隨著輕柔地微風一晃一晃。 南宮赤沒急著去打獵,而是扯下一根柳條做了個圈,又摘了些不同的花插在了柳圈里,做成了一個扎滿鮮花的花環。 然后他走到蹲在地上摘蘑菇的云水身后,給他戴了上去。 “什么東西?”云水感覺到頭上多了個東西,伸手摘了下來。 是一個綴滿小花的花環。云水看著這個花環,覺得南宮赤有些幼稚,臉上卻不自覺露出了笑容。 甜甜的笑容讓南宮赤看得心癢,他咽了咽口水,把花環重新戴在了云水頭上,說:“你戴著,好看?!?/br> 云水被他熱烈又真誠的目光看得害羞,他摸了摸臉小聲說:“真的嗎?” “真的!”南宮赤沒有絲毫猶豫,“小水很好看?!?/br> 云水更羞赧了,連忙轉過身去遮掩自己降不下去熱度的臉頰,說:“好、好了,去忙吧?!?/br> 南宮赤看出了云水的羞澀,覺得眼前的人連背影都很可愛。他覺得自己的欲望有些抬頭,立馬收回了目光走向了遠處。 快到正午了,南宮赤還沒出現,云水有些慌。 不久前他在這邊摘著野菜,轉眼南宮赤就不見了,云水沒太在意??墒堑搅嗽摶厝サ臅r間,南宮赤還是一直遲遲不出現,他有些慌了。 云水已經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了,還是沒見到南宮赤往這邊來找他,他喊了幾聲也得不到回應。 可他又不敢去找人,怕自己非但沒找到人,還向上次一樣迷了路給南宮赤添麻煩。 云水焦急得不行,決定索性去找一找,不走遠應該就不會迷路。 正打算他拿起籃子準備去找人的時候,他聽到了不遠處的腳步聲。 緊接著南宮赤拖著一只野豬走進了云水的視野,他身上沾著不少泥土和血跡,臉上還濺了幾滴血,手上有些費力地拖著死掉的野豬。 南宮赤見到云水,立馬高興地朝他揮手:“小水!我獵到一只野豬!夠我們吃好多天了!” 云水看著這樣狼狽卻又驚喜地朝自己揮手的南宮赤,忽然發現自己從前在南宮府的時候好像從來不了解真正的南宮赤。 真正的南宮赤是笨拙卻熱情的,而不是在南宮府時暴躁又冷漠的。 云水以前不明白南宮赤為什么和在南宮府時不一樣,現在他明白了,南宮赤大概時跟他不喜歡云府一樣不喜歡南宮府的。 南宮赤不想當家主,不想做生意,不想和南宮玄搶生意,他不喜歡南宮府的生活,所以才那么燥郁。 而現在,南宮赤大概是喜歡現在的生活的,所以才放松下來,流露出了真實的自己。 至于在南宮府的一切,兩人之間的不愉快,云水已經把它們一筆勾銷,這段時間南宮赤對他的無微不至已經足以抵消掉曾經那一碗不小心灑在他身上的粥。 況且南宮赤比他還小一歲,之前性子雖然暴躁了些,但對他也沒造成什么大的傷害,他又何必一直跟一個還沒成熟的弟弟過不去呢? 想通了這些,心里的糾結也驟然解開,云水看著南宮赤期待的眼神,也朝南宮赤揮了揮手夸獎他:“你真厲害!” 南宮赤有些羞赧地胡亂飄著目光。 云水看著他得到夸獎后的害羞和欣喜,忽然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南宮赤的小秘密。他好像很想要夸獎又不怎么經夸,一夸他就害羞。 云水越想越覺得莫名可愛,還覺得自己以前跟這樣一個大孩子置氣實在是有些不應該。他哭笑不得地走向南宮赤:“走吧笨豬,我們回家?!?/br> 南宮赤被叫笨豬也不惱,反而聽到“我們回家”覺得溫馨又甜蜜,心里像是被蜜糖灌滿了,他連連點頭,笑著應聲。 兩人拖著一只豬,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