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美妙的誤會【論如何讓一只狼人吃上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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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d I the heavens’ embroidered cloths, 假如我有天國的錦緞, Enwrought with golden and silver light, 繡滿金光和銀光, The blue and the dim and the dark cloths 那用夜和光和微光 Of night and light and the half-light, 織就的藍和灰和黑色的錦緞, I would spread the cloths under your feet。 我將把它們鋪在你腳下。 ---------- 柳沐焱輕手輕腳地將飛車現場收拾了一番,原本曖昧的痕跡盡數抹去,滿室狼藉卻維持了原樣。他很是沒滿意自己給哥哥善后的習慣,無心的一步讓整盤棋都活了起來。 做完一切后,柳沐焱又滾回榻上,他半靠而坐,手指輕掃柳沐明濃密的睫毛,心中還是有些不可置信,這等幸運就好像是大風刮來的。柳沐焱眸中微光暗閃,忐忑與興奮最終凝成了勢在必得。他順著柳沐明絕美的五官一路描摹,滑膩的觸感讓他的指尖都嘗出了愉悅,卻在滑到脖頸處時一頓。 他將被角拽開一些,兩排牙印赫然映入眼簾。傷口已經結了痂,看上去并不深,可還是讓柳沐焱心下一滯。他絲毫不記得何時將哥哥咬傷,登時什么柔腸百轉都消失了,他急急掀被,想將柳沐明的身子查了個遍。柳沐明不安地動了動,卻始終沒有醒來。 柳沐焱掖著被子僵在一邊,見柳沐焱又陷入了沉眠才繼續動做了起來。他將柳沐明細細看了,沒見著他所擔心的撕咬啃傷才放了心,但那雙乳及腰腹間遍布的青紫杰作又讓他口干舌燥起來。柳沐焱心里生出了些歉意,即便如此,他還是想再順著印記一一吮個遍。 柳沐焱幽幽地望著毫無防備的柳沐明,那雙腿間藏著桃源,掩著極樂,可他卻碰不得。柳沐焱又幽幽地嘆了口氣,正想重新將哥哥裹好,倏地靈光一閃:他這匹大逆不道的狼,不會將哥哥腿根咬了吧?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柳沐焱不敢挪動柳沐明,只好將手輕輕探入他腿間。指掌間的嫩滑讓他幾乎想要猥瑣jian笑,他反復摩挲著,手指不聽使喚地就往深處滑去。 柳沐焱左手攔右手,用僅剩的理智恐嚇自己,才將魔爪拔了出來,隨即抱被嚶嚶哭泣,寬慰自己有朝一日定能再嘗個遍,忍住,忍住。 你是天底下最委屈的狼,柳沐焱惆悵地想。 至于柳沐明雙性的秘密,柳沐焱竟有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理所當然地就接受了,而且很高興,總覺得夢想成真得不似現實。 -------------------------------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柳沐焱從仙境中猛地坐起,一時辨不清虛實。 柳沐明將自己打理好,做了千萬道心理建設,剛推開浴室門就見柳沐焱怔怔地望著床單出神,呆愣愣的模樣讓他繃緊的心神瞬間輕松不少。 “沐焱?!?/br> 柳沐明輕喚出聲,欲給自己個痛快,卻在死刑真正迫近的時候怯了場,喉頭緊了又緊,始終說不出備好的話來。 回籠覺最是倦人,柳沐焱興奮了一頭,胡亂想著哥哥的事竟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連柳沐明什么時候起來了都沒發現,醒來一瞬腦子里甚至一片空白,又昏又困。 要不是柳沐明出聲,柳沐焱還陷在悵然若失里黯然神傷。他神思一瞬歸位,心里狠狠抽了差點壞事的自己幾巴掌,繼而開始發揮戲精本色。 “哥哥,我...我昨天...”柳沐焱訥訥答道,把怔忪酒醒、懵懂無辜演了個極致,他暗暗觀察柳沐明的神色,見他身體緊張繃直,本就不怎么好的臉色又白了一分,心下了然的同時還生了些失落,便接著道:“我好像,練功?” 柳沐焱皺眉,做出艱難思考的樣子,實際上,什么練功走火入魔這一段,他的記憶確實是糊的,他是狼人又不是修仙,哪需要練功??? 該是武俠看多了,柳沐焱忍不住唾棄自己。 柳沐明緊抿了唇,輕輕“嗯”了一聲,他察覺到柳沐焱似是斷片了,心里生出些希翼來,“你還記得你喝了多少酒嗎?” 柳沐焱搖搖頭,繼而看了看四周,盯著一邊團得亂七八糟的舊床單,佯作恍然的樣子,耷拉著腦袋道:“哥哥,我錯了,我昨天是不是吐了?” “還發了酒瘋?” “我...我只記得我耳朵沒了...對不起?!?/br> 這句“對不起”真心實意,帶著委屈還帶著不安,為自己的自私過分還為自己齷齪的心思。 柳沐明見柳沐焱環顧四周時其實是很緊張的,那些凌亂處處都透著歡愛的氣息,他擔心柳沐焱發現什么端倪,進而牽扯出昨夜那些荒唐的記憶。他勉強撐著的身子發酸發軟,早上醒來的時候甚至好一會無法動彈,可他就是沒勇氣往床榻或矮椅上坐,他怕那些他yin亂不堪的畫面會飛砸得他喘不過氣。 不過聽完柳沐焱的道歉,柳沐明反而安了心,那些混亂狼藉也確實看著像被人胡鬧了一通,只是他先入為主了。柳沐明面上一紅,心底卻是有些想哭的。 不是難過,是慶幸,是絕處逢生。 只不過他不知道,如今的這一番景象是柳沐焱刻意為之,他一張白紙哪懂這些,渾渾噩噩間更不曾留意哪兒臟了,哪兒留了痕,等他終于身體力行地學懂這些后再來回想這一天,已經太晚太晚了。 “沒事,哥哥本來就是來撿尸的?!绷迕魃锨懊嗣约业艿艿念^,那乖巧認錯的模樣讓他責備的話全都散了,左右柳沐焱平時并不愛酒,年輕人聚在一起偶爾放縱也不為過,柳沐焱嘆了口氣,繼續問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啊,他的哥哥,怎么這么惹人呢?以后要是沒他守著,分分鐘就得給人騙了,那還得了?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只能靠他了。柳沐焱默默給自己粘著柳沐明又找了條強有力的理由。 “有,哪兒哪兒都疼!哥哥,我昨天是不是翻著跟斗進來的?腦袋疼,還有后背,后背特別疼?!绷屐蛽溥M柳沐明懷里,抱著腰猛蹭。 賣乖討巧,拿手絕活。 柳沐焱從小就愛粘著柳沐明,每每撒嬌都喜歡用頭蹭他,像小狗一樣。從前不覺得有什么,可如今就讓柳沐明耳根有些燒。他順著柳沐焱的話望過去,那結實的肩背上赫然是一道道抓痕,有長有短,深淺不一,正是他陷在柳沐焱身下時,一邊哭一邊撓的。 柳沐明慌忙移開眼,雙頰熱如火烤。柳沐焱刀削般的腰健碩有力,伏在他肩頭時便會看到汗珠順著肌rou線條一路下滑,每次上挺或抽身,腰背肌rou都會隨之而動,讓他移不開眼,將生路也一并斷絕,只能在痛苦和歡愉交錯的狂風暴雨中,以他為天。 “你昨晚在這里瘋,刮...刮到哪里了吧?”柳沐明不知怎么解釋,只好含混答道。 “那哥哥吹吹?!?/br> 柳沐明拍了柳沐焱一巴掌,“你都多大人了?!?/br> 柳沐焱嘆了口氣,略微遺憾地放開柳沐明,頗正經地疑惑道:“哥哥我昨天到底干了什么?我半點都想不起來?!?/br> 他其實想問柳沐明肩上的傷,想到這里柳沐焱不禁嚴肅起來。 柳沐明將羞恥驅散,終于想到了要緊事,問道:“沐焱,你還能狼化嗎?” 柳沐焱一直在提耳朵的事,聯合起那可怖的咒縛,柳沐明隱隱猜到了什么,心下焦急起來。狼人靠血脈傳承來維系種族不滅,可不是誰都能覺醒得了這份力量,柳沐焱對狼族來說舉足輕重。而這個世界遠不止狼人一脈,巫、靈、變種人就是柳沐明親見過的。其中有一種巫,就擅長詛術,柳沐明擔心的就是這個。 柳沐焱聽話地試了試,卻沒有用全力。他感覺得到身上的束縛沒有多少咒力,自然對他也造不成影響,但卻不妨礙他以此做文章。 “哥哥...我?" 柳沐焱無措抬頭,在柳沐明看來就是被嚇愣了的小狗,一時心疼得無以復加。他將柳沐焱攬進懷里,柔聲說道,“沒事的,大概是中了什么咒術,回去讓爸爸看看,嗯?” 就算爸爸沒辦法,哥哥也會幫你祛掉的,柳沐明思索著,沒有把話說完。 “恩?!?/br> ??!哥哥好軟好香! ---------------------------------------------------------------------- “哦,這個啊,”柳父見過柳沐焱身上的咒印后滿不在乎地道,“過個個把月咒力就消了,沒事?!?/br> “爸爸你認得這個咒嗎?”柳沐明松了口氣,疑惑道。 “嗯...祈福咒?!绷敢娏迕鳚M臉都寫著擔憂,斟酌了一下還是道:“我也很久沒見到這樣的大巫了,這個,”柳父晃了晃手上的細鏈,“貨真價實的祈福咒,咒力還不弱?!?/br> “我們狼人在歐洲,一直是邪惡的象征來著?!?/br> 柳沐明盯著那他帶回來的手鏈,哭笑不得。對普通人來說,這個祈福咒有天大的好處,但對于被視為惡魔的狼人來說,這卻是個封印陣。想到這里,柳沐明不由有些愧疚。 “那真的是好東西啊~”柳母聽后眼睛晶晶亮,心里已經草了一張拴狼圖。 一瞬看穿了自家妻子的心思,柳父挑眉,“老婆,狼人也是分強弱的?!闭f罷,稍一用力就讓身上剛浮出的咒紋盡數散了去,“這個對我沒用?!?/br> 言下之意便是,柳沐焱弱雞,跟我這種酷炫狂拽的霸道狼人沒法比。 柳沐焱一口血吐不出來,心里苦,沒法說。被祈福咒坑了的狼人,想想都很恥辱,可自己扮的柔弱,哭著也要扮完。 為了哥哥,我,柳沐焱,自當忍辱負重! 柳母卻撇了撇嘴,“行啊,銀也不怕,巫師也拿你沒轍,你怎么不稱霸世界呢?” 傳說中狼人怕銀,這只不過是無稽之談,柳父最喜歡的一雙筷子就是銀制的。柳父一邊諂媚地笑著說“老婆我怕你呀”一邊去抱柳母,被柳母嫌棄地躲開了。 柳沐明想通了關鍵,歉意和心疼反而更深了一層。柳父無疑是強大的,可自家弟弟才多大???小時候甚至因為無法控制力量而藏不起耳朵和尾巴,這咒法又是出自大巫之手,柳沐明想著柳沐焱渾身咒紋痛苦發狂的模樣,越發不放心。 柳沐焱卻是絲毫不知道自己在哥哥心里已經成了一個半殘小可憐,他的疑問要更多。 尖角向上的五芒星陣只不過是最普通的祈福咒法,柳家父子又屬魔狼芬里爾一族,即便是大巫所畫,這顆小小的陶珠所蘊含的咒力也根本不足為懼。而且就算有用,也是控制他的,怎么會將哥哥咬了而不自知?更關鍵的是,到底是什么讓哥哥一再退讓? 如果真的是這祈福咒,那什么都別說了,大巫手鏈來十打! 柳沐焱想來想去,只能懷疑到醉酒本身,畢竟他真的斷片了一小段。柳沐焱調出電子賬單,看了一遍,隨后想都不想直接刪了。 賬單上居然有苦艾酒? 狼人的傳說有萬萬種,真假參半,其中有一段話是這樣的:Even a man who is pure i and says his prayers by night, may bee a wolf when the wolfsbane blooms and the autumn moon is bright?。词挂粋€心地善良的人,一個不忘在夜間祈禱的人,也難免在烏頭草盛開的月圓之夜成為狼?。?/br> wolfsbane,也就是被后世錯誤翻譯的烏頭草,便是唯一能夠讓狼族懼怕的東西。 而另一些傳說里,撒旦賜給人類狼頭草為禮物,使中毒者能夠化身為惡狼,為禍人間。 一為驅逐,一為化狼,看起來不同,但其實是一種東西。 狼頭草并不能使人化狼,只不過這東西之于狼人正如雄黃之于蛇,它能讓狼人變得狂躁甚至失控。狼人天性嗜血,中世紀的時候失控的狼人曾一度被當作殘虐的武器,是以有撒旦之禮的傳說。而當超過本身的狂暴力量被一股子激發,不是增強反而是種傷害,很多狼人因此喪命,把這樣的毒物作驅逐之用便也能說得通了。 雖然狼頭草活在傳說中,但只有狼人們知道,這東西就是苦艾。 柳沐焱瞬間明白了那斷片的一節是為什么。他沒接觸過這么要命的東西,自然也沒注意過聲明在外的苦艾酒是什么樣。昨夜囫圇亂喝,他根本就沒注意,但這要是被哥哥發現了,哥哥得多難過多自責? 柳沐焱心有余悸,料想是自己失控咬了哥哥,祈福咒陰差陽錯地縛了他,才沒有讓事態失控。 如果不是苦艾讓他失控的同時也削弱了他,如果不是祈福咒保護了哥哥,那他…… 是不是會咬斷哥哥的脖子? 柳沐焱越想越害怕,一整天都陷在假設的陰影里,幾次看著柳沐明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時,都差點哭出來。 一個陰郁悲傷,一個焦急自責,誤會來得很妙。 晚間的時候,柳沐明揉了揉懨懨趴在沙發上扯頭發的弟弟,輕聲道:“沐焱晚上要不要跟哥哥睡?” 柳沐焱小時候經常纏著他,兩兄弟就養成了偶爾夜聊的習慣,可本是正常的邀請,如今說來卻讓柳沐明有一絲慌亂,于是又急急加了一句,“我們很久沒有聊聊了?!?/br> ————————————— 柳沐焱十七歲這一年,終于相信了神的存在。 =============================================== 小科普: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出自李白 -:題記是葉芝的 -威廉·巴特勒·葉芝(William Butler Yeats),愛爾蘭詩人、劇作家和散文家,著名的神秘主義者,是"愛爾蘭文藝復興運動"的領袖,也是艾比劇院(Abbey Theatre)的創建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