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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自己的家,白微歷來是沒什么喜歡的感覺。 小的時候,曾經看見母親帶不同的男人到家里來。后來漸漸長大,也許是母親多少顧忌了影響,白微沒有再碰見過這種事,但是潛意識里早已經將這個家與「家庭」分別開來。 家,就只是幾個空間,隔開你,隔開我,各自睡。 不過現在,站在這扇門前,白微心里倒是泛起一點點和以往不太一樣的感覺來。 想到結束,也會想到開始。他的一生就是開始在這個家的女主人的肚子里。 啊,還好結束不會在同一個地方…… 白微搖搖頭,拿鑰匙打開了門,恰然看到方嵐站在門里,面帶錯愕地瞪著門外的人。 「咦?」 顯然方嵐并不是有意等在這里,也不是正巧準備給他開門來的,她說,「微微回來啦,感覺有好久沒見了呢?!?/br> 「嗯?!拱孜Υ藷o可感慨。 從以前開始,兩人的時間就經常錯開,就算身在同一座房子里,也常常會「多日不見」。 「嗯?」 方嵐的視線滑到白微身邊,雙眼輕瞇起來,「這是微微的同學……不對,是朋友嗎?」 這個人,以年紀來看,作為兒子的同學顯然是大了一點。不過以兒子過去的交友經歷,倒還不曾有過一個看起來這么有派頭的朋友,似乎家世很好的樣子,長得也相當不賴…… 「媽!」白微禁不住低喝道,被方嵐那種眼光弄得很尷尬。 「???呵呵?!狗綅剐π?,收回了視線。 其實她不是有意無禮,只不過是多年以來的習慣,看到不錯一點的男人就會職業化地進行審視。 「不好意思,我可能是還沒睡醒呢,糊里糊涂的?!?/br> 方嵐隨口說著,往旁邊讓開位置,「什么都不說了,進來坐吧?!?/br> 兩人進門之后,方嵐去倒了兩杯茶水,放在沙發中間的茶幾上。 「那你們慢慢聊吧?!狗綅拐f,「微微,那我先……」 「媽?!?/br> 預感到方嵐要說什么,白微驟然截過話,「你吃飯了沒有?」 「嗯?還沒?!?/br> 「那,在家吃吧,我來做?!?/br> 「???」方嵐錯愕了一下,失笑。 因為保養得當,加上化妝效果,已經四十歲的方嵐笑起來依舊明艷動人,看樣子也不過就三十出頭而已。 「我的微微啊,今天怎么轉性了?」 她擺擺手,搖頭,「不用了,我約了人,正要出去吃,你們自己……」 「不要去?!?/br> 白微從沙發里站起來,神色復雜地攥起拳,「不要再接觸那些人……」 「嗯?說什么傻話呢?!?/br> 方嵐笑笑,臉上掠過一抹無奈,「我不工作,難道我們兩個去喝西北風嗎?真是的,傻小子?!拐f完就要轉身離開。 「媽?!拱孜⒓奔睂⑺白?,「不要去……別再去了!」 最后突如其來的一聲低喝,令方嵐愣在那里,眼睛茫然地眨了幾下。 正想問白微突然間這樣是怎么了,原本坐在白微旁邊的慕容也站起身,走過來,從衣服里拿出一張支票,遞到方嵐面前。 「這是五百萬?!?/br> 迎視著方嵐驚疑不定的目光,慕容淡然地說,「聽說伯母對紡織品頗有研究,可以考慮在市區繁華地段購置一間店鋪,自作商用?!?/br> 「……」 方嵐看看那張支票,再看看慕容身后也是滿臉詫異的白微,她眼中的驚疑漸漸散去,臉色倏然變得肅重起來。 「我出生在小地方,沒見過多少大場面,也許懂得不多,但我不是傻子?!?/br> 她緩慢地沉聲說,「無功不受祿。這位先生,平白無故拿出這么一大筆錢來,如果你是想把我的兒子當成奴隸什么的買去,我作為母親,絕對不會同意?!?/br> 「媽?……」比起慕容的舉動,方嵐如此的回應更令白微詫異萬分。 總是把錢掛在嘴邊、愛財如命的母親,面對這么多的、或許是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錢,竟然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番話來。 「而且……」 方嵐給了白微一記清亮的眼神,臉上的肅重忽地擦去,幾分輕松幾分深邃地微笑起來。 「雖然我的微微現在是這個樣子,但將來可是有無限的升值空間,我還等著他給我享清福呢?!?/br> 「……」白微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連視線也有點抬不起來了。 就連母親所從事的職業,也不曾讓他感到這么的慚愧。而此時慕容站在這里,更是讓他無地自容。 慕容沉默幾秒,拿出一張卡片,疊放在支票上方,向方嵐遞過去。 「這是我的名片?!?/br> 慕容說,「這五百萬作為預約金。令郎將會是敝公司出色的設計師?!?/br> 「這……」 方嵐不禁啞然,瞪著對方那不容置疑的表情,她猶豫半晌,終于伸出手,將名片連同支票一起接到手里。 「好吧,我會好好考慮。至于這筆錢,我先保留,如果我覺得微微的情況與你所說的有不符,我會讓他把錢帶去還給你,你看這樣可不可以?」 「可以?!鼓饺蓊h首。 「那好,那就這樣了?!拐f完,方嵐笑著向白微揮揮手,轉身,離開了家。 到底,還是離開了。就算做了那樣的約定,但在約定實現之前,一切都還是維持現狀。 白微看著方嵐的身影消失在關閉的大門外,幾度想要去將人追回來。越這樣想,就越是焦躁,卻越是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間,黑洞般的頹喪和失落,從頭頂蓋了下來。 他轉身走到自己的臥室里,在床沿坐了下去,手肘撐在腿上,抱住頭顱。 在以前,他的臥室是整座房子里,唯一能讓他感覺比較平靜的地方。但在眼下,這里只是讓他更加沮喪。 他在這個地方做過什么?除了散漫的無所事事,睡覺,發呆……從以前到現在,他可曾做了什么?到最后是不是也就這樣而已? 「如果想哭,哭出來?!拱殡S著這句話語,一副輕柔的指尖落在白微頭頂。 哭? 一剎那間白微幾乎想大笑出來。他有什么好哭的?他有什么資格哭。 他抬起頭看向站在面前的人,不知怎的控制不了語氣,惡聲惡氣地說:「別妄想了,我不會哭,更不會在你面前哭?!?/br> 說完就是一陣懊惱,他這是在做什么?隨便逮一個人就發泄嗎? 簡直歇斯底里。 他皺了皺眉,別過頭不想再面對慕容的目光,下一秒,下巴卻被慕容握住,扳了起來。 緊隨其后壓下來的雙唇,讓他的腦袋里空白了好一陣子,然后「轟」地一聲爆炸。 「你走開!」 他猛地將人推開,睚眥欲裂般的雙眼狠狠地瞪著慕容,低吼,「不要碰我,別再碰我了好不好?」 說著想要站起來,想離開這里,卻被慕容按住肩膀用力一推,倒了下去。 緊接著慕容就覆蓋到他身上來,捉起他的雙手扣在頭頂上方,用單手固定住,騰出了另一只手,將自己的領帶扯下來。 「你……」白微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睜睜看著慕容將領帶拿到上方,在他手腕上綁了一個緊緊的結。 「你干什么?放開我,快放開我!」白微嘶吼著極力掙扎,但最終還是被慕容將他的手綁在了床頭柱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 開始解起腰帶的手讓白微猛然一陣心驚,眉頭隱隱顫了起來,「住手……不要碰我,我說不要碰我!」 無論白微怎樣叫喊,慕容一概置若罔聞,將白微的褲子全部剝離,上衣也撩高,一直卷到手腕處。 在白微迭聲重復著一連串的「不」字中,慕容伏下了身,將他還柔軟的分身含進口中。 「??!」白微大叫一聲,既是因為身體承受的刺激,也是因為心臟被劃了一刀般的痛楚。 「不要,不要……」他搖著頭,一再一再地重復這兩個字,逐漸哽咽的聲音,視野也因為陣陣發熱的眼眶而模糊起來。 不要這樣……為什么要這樣?明明知道他現在的狀況,怎么能仍然這樣做? 他不明白,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胸腔內,層層情緒蠕動翻攪著,驚異、困惑、恐懼,甚至產生了一絲恨意。 為什么?他已經有太多太多事情理不清,為什么這個人還不肯讓他獨自清靜,非要這樣來逼迫他不可?他自己怎樣都算了…… 「你放了我,不要碰我……我求求你,別再碰我……」他低啞地連連哀求。 都是徒然。 靈活而執著的舌尖在他的分身上輾轉流連,從根部直到頂端,再下來時,竟然頂進了那兩個軟囊當中,然后張口含住,舔舐著吮吸起來。 「唔……」 分身終究是克制不住地腫脹起來,白微毫無辦法。明知道這不應該,明知道這樣下去不行……然而面對這個男人,他再怎么掙扎,也注定無力抗拒。 「唔嗯……」白微呻吟,或者更象是悲鳴。 分身再次被慕容含住,上下舔弄得比之前快起來,快感也越發地強烈起來。然而快感越強烈,白微就越是驚恐倉惶。 他忍不住扭動腰部,想將分身從對方口中抽出來,然而他試著動了動,沒有絲毫能成功的跡象,反而是分身被牙齒刮到了一下,微微的刺痛,不禁讓他擔心這樣會讓自己流血。 流血也不要緊,問題是,流血的部位在那人口中…… 他只好放棄這個主張,無計可施地只能反復哀求:「夠了,別再繼續了,我求你,放了我吧……真的夠了,不能再做下去了……」 哀求的話語說了再多,回應他的,只有一副狡猾的舌,繞著他已火熱賁張的莖身轉起圈圈,舌尖不時從鈴口用力地摩擦著蹭過去,剛剛滲出的一絲yin液就此被舌尖卷走。 「嗯……啊……」 白微呻吟得更激烈,或者說是悲鳴得更慘烈,「不行……不要,真的不要……」 象是為了堵著他的話語,慕容將手指伸進他的嘴里,慢條斯理地攪弄著他的舌頭,讓他再也說不出像樣的話來,只能發出意義難辨的嗚咽。 過了一會兒,那手指終于撤了出去。白微神情恍惚地張著嘴巴,嘴角邊一根細細的銀絲,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溢了出來。 毫無準備地,兩根手指從后xue門口穿刺而入,白微渾身猛地震了一下,幾乎慘叫出來。 竟然連這里也…… 「不……唔……」 借著他自己的唾液作為潤滑,那兩根手指還算順暢地突破了內部,一直來到深處,指尖岔開來,將狹窄的rou壁也撐開來,一次次向外擴張而去,再回來,突然找到某一點,不輕不重地戳了上去。 「哈??!……」這次白微是如假包換的呻吟,yin亂的氣息滿滿地浸透在聲音里,幾乎滲出一絲媚意。 到了這種地步,無論白微怎樣想,怎樣不想,都已經是注定了的結果。 最后分身前端被用力一吮的瞬間,他釋放了,汩汩的熱流竄過輕輕抽搐著的莖體,在頂端噴發出來。 包裹在分身之外的濕熱隨后離去了,白微無力地喘吁著,突然,激情未退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他瞪大了雙眼往下看去。 「你……你瘋了嗎?!」他猛地大吼出來,若不是雙手被束縛,他真的會撲上去狠狠揍人,把這人揍到吐血而亡為止。 這個人,竟然……吞下去了,把他的東西,全部都……吞、下、去、了! 「你這個瘋子,瘋子……給我吐出來!去衛生間吐出來!你這個混蛋,瘋子,大白癡!」白微咆哮著,身體死命地掙扎起來,一只腳終于從慕容的壓制下掙脫出來。 隨即,慕容就摟住他的腰,將人整個抱起來,抱到了床頭抵靠的墻壁邊,把他翻轉過去。從身后覆蓋而來的重量,將他的額頭壓得抵在了墻上。 他跪在那里,雙手在床頭柱上動作著,想把綁在那里的領帶解開,但是被慕容發現了他的打算,將他的手扣起來押到胸前,然后壓過去,將他牢牢控制在墻壁與自己的身體之間。 「不,不行……快停下,停下!……」白微嗚鳴著,已經聲嘶力竭。 他感覺到后庭抵上來一個散發高熱的堅硬物體,并不稍作逗留,就那樣突破入口,一下頂了進來。 唾液的潤滑效果尚可,加上算是有稍微擴張,沒有特別痛的刺痛,從甬道外圍一直推進到深處。硬挺而碩大的rou刃,將內壁滿漲到極限。 「唔……」 白微悶哼一聲,半張臉也已經被迫貼在墻壁上,雙手緊緊攥起了拳,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人……你這個瘋子,你真的這么不想活了嗎?不想要命了,就這么想死嗎?你想死是不是?……」 頓了頓,痛苦地瞇緊眼睛,「就算你真的要尋死,也拜托你不要用這種方式,不用利用我……不要因為我……」不要害他,死不瞑目…… 「你會活下去?!谷缤蛔x了心似的,耳邊落下這樣的話語,一如往常的淡漠沉靜。 白微不禁瞳孔緊縮,接著又感覺到,輕貼著耳朵的唇開始游移往下,來到頸窩,沉緩均勻的呼吸在這里灑下陣陣熱氣。 「我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拐f出這一句,慕容驀地張口咬下去。 「唔……」白微痛哼出聲,頸上的刺痛已經超出了正常程度。他模模糊糊地感覺到,被咬破的地方有血流出來。而后,被慕容吸了下去。 「慕容?你……」 白微深深吸著氣,牙縫里擠出沙啞不堪的聲音,「為什么?到底為什么……」 連連問著,從之前就已經在眼眶里打轉的熱意,終于匯成水流,沿著臉頰滑了下來。 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要做到這一步?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嗯啊……」 沒有給他任何解答,身體隨即承受的沖撞,不容轉圜地剝奪著他的意識。 一手按著他的肩膀將他摁在墻上,一手抓住床頭,身后的人一次次不厭其煩地撞擊而來,挺進,拔出,挺進,越來越猛力,逐漸加快的頻率,他有點吃不消了,然而身體也只能跟著這樣的節奏而不斷搖晃。 體內深處泛起的戰栗直擊腦髓,終于連最后一點思考能力也失去。 迷蒙的意識中,只隱隱約約記得了幾個字。 「活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