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他對他的濾鏡,前世悲慘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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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大佬還是比較講誠信的,去浴室擦干凈了手,隨意披了件睡衣就出了臥室。 胡紂呆呆躺在床上,身體又酸又麻,實在是懶得動。 可是…… 外邊有妹子啊。 媽的。 從柔軟的大床上奮力爬起來,一坨rou球滾了幾圈,邁著別扭的姿勢,胡紂撅著屁股把臥室里的衣柜打開,目光略過那幾件黑色的襯衫,然后挑了件最大號的睡衣,雙手擼了擼凌亂的短發,將胖胖的身體遮蓋起來,高抬著下巴,掩蓋住自己的雙下巴,故作矜持地走出了臥室的門。 “嗨,美女?!?/br> 胡紂微微一笑,自以為帥氣逼人,實則眼睛都擠得瞇成了一條縫。 面對空蕩蕩只有一個人的客廳,胡紂笑容頓時僵硬。 “……艸,妹子呢?!” “吃飯?!睙o視胖子臉上悲痛的表情,將那兩雙筷子放在了桌上,阮穆瞥了眼胡紂身上的那件睡衣,似乎頗為滿意。 “不是……哥,人家給你送飯,你都不讓人進來坐坐的嗎?!”沒有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大波美女,胡紂表示很傷心,連語氣都帶了一絲怨念。 阮穆頓了一下,看著他,語氣淡淡:“不行?” 胡紂一時噎住,轉而又想到了昨晚發生的荒唐事,他又不太敢直視阮穆的眼神了,現在那雙灰色的眸子平穩淡然,全然不似昨晚那種獸性恐怖,像要將他生吃一般的野性,讓他頭一回產生了心身的恐懼。 沒敢多造次,胡紂腆著臉道:“大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哈哈、哈哈……” 尷尬地笑了幾聲,胡紂乖乖坐在了椅子上,看到那些冒著熱氣的菜食,眼睛瞬間一亮,他快四天沒吃過真正的食物了,握著筷子的手差點握不穩。 昨天簡直是噩夢的一天,早上被那群怪物追殺,晚上還被大佬翻來覆去的jian,尤其是那里,都快爛成一朵花了,現在還合不上,含著男人熱乎的jingye,黏糊糊的,一戳就發抖。 胡紂不自然地扭了扭屁股,那里還火辣辣的刺痛,但他又特別想吃東西,眼睛盯著食物都不眨一下,口水在嘴里泛濫成災,好在他比較在乎面子,沒有立馬端起來就往嘴里塞。 阮穆吃飯的時候很安靜,端著碗夾菜,舉動優雅安然,筷子用得還挺熟練。 陽光從窗戶外透進來,映射在那張白皙安靜的臉龐上。 這一幕是如此的美好,然而視角一轉,某胖子正在男人對面埋頭苦干食物。 胡紂吃飯毫不講究形象,他不怎么挑食,現在吃什么都覺得香的要命,一邊狂往嘴里炫,一邊感動地快要流淚了。 只是他吃得太快,嗓口又小,一時間咽不下去,撐得腮幫子鼓鼓的,嘴巴也是,油的發亮,活像涂了唇膏。 胡紂其實長得不難看,就是胖了點,難以看出真實的骨架,不得不承認皮膚還挺緊實,就算這么胖也沒被撐松,頭發亂糟糟的,毛茸茸,像一團雞窩,他是單眼皮,眼睛偏小,笑起來很像加菲貓,不笑的時候意外還挺好看的。 不過阮穆還是更喜歡他在床上那副樣子。 那時候的他滿面潮紅春色,就連身體都泛著淡淡的紅,嘴唇微張著,發出沙啞忍耐哭咽的聲音,口腔里濕濕的,眼睛也是通紅濕潤,幾乎輕輕動一下,都會帶動他渾身顫抖,那里更是會抽搐擠壓得更厲害。 不是清純的那種。 明明是第一次,身體卻sao的像個熟婦,一切的舉動都似欲拒還迎,勾著人不斷地折騰cao弄他,直到他再發不出聲來引誘,才罷休。 默默帶上了八層濾鏡的阮穆大佬盯著對面某只巨型倉鼠的進食,心里有些古怪地想。 為什么會這么可愛。 當胡紂把最后一塊雞rou夾走之后,突然意識到,自己對面還坐著個人。 筷子突然一抖,雞rou重新掉回了盤子里。 胡紂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默默看了一圈已經被他掃蕩完的飯菜,又看到了大佬碗里還沒吃完的米飯,表情瞬間僵硬了。 他剛剛……應該沒有把菜全吃完吧…… 沒有吧沒有吧沒有吧……… “哥,那什么,你……餓嗎?”胡紂小聲問著,順便小心翼翼地夾起了那塊雞rou,送到了阮穆的碗里。 “不餓?!比钅潞喍痰鼗卮鹆?,但還是將胡紂送來的雞rou給吃了。 胡紂心里那小點愧疚感在聽到他的回答后一下就沒了,他松了口氣,拿著紙把嘴上的油擦的干干凈凈,癱在椅子上,感嘆道:“當初跟著你來實在是太好了?!?/br> 人一旦吃完就容易困,胡紂也是,才剛咕噥了幾句眼皮子就犯困了,在沙發上團了個舒服點的位置,就這樣睡下去了。 阮穆默默將餐具收拾好,洗了手后拿了床被單,蓋在了這只睡得死沉的小胖身上,然后安靜地坐在沙發一角,一動不動地觀察著那人,像極一種動物般,那雙灰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就這樣盯著某人。 仿佛一切都被按下了暫停鍵,除了胡紂平穩的呼吸聲之外,一切無比寂靜。 …… 胡紂覺得自己好像走馬燈了。 他呆呆站在原地,看著另一個自己被成群的喪尸撕咬成殘缺的身體,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手腳也是,冰涼得厲害。 他聽到自己的慘叫,凄厲痛苦,像是野獸在嘶吼,另一個自己身上的rou像是破布一般,被那些爪子撕成了一片片,他看到那些怪物把自己的rou塞進嘴巴里,像是吃到了絕美的食物般,更加兇狠地啃咬上去。 他目睹著另一個自己,被喪尸蠶食干凈。 同時的,他也看到了那些站在建筑物頂部的人。 為首的人是,阮穆。 男人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樓下這一幕慘局的發生,神色漠然,似乎只是看了一場鬧劇般。 他的身邊站著各色各樣的人。 有一頭紅發,帥氣悶sao的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有身材火辣容貌嫵媚剪著利落短發的女人,還有一個帶著花環穿著白色裙子干凈的小女孩。 女孩露出快意的表情,好似在慶幸一般,卻輕嘆道:“這個拖油瓶……總算是死了?!?/br> “走吧老大,那胖子……死有余辜?!蹦腥伺牧伺娜钅碌募绨?,斜眼看了樓下那被喪尸圍住的地方,輕蔑一笑。 “穆哥,別看了,是他自己不聽指揮,死了能怪誰?!迸溯p輕握住男人的手,安慰道。 淡淡收回了視線,阮穆轉身和眾人一起離開。 沒有絲毫的停留。 胡紂一個人站在空蕩的廣場,寒氣順著腳底傳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