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帳中相望(H)
書迷正在閱讀:殺手與追緝組長、入世、能讓我這冰涼的手摸摸你guntang的奶子嗎?、媚寵無雙(雙性/1v1)、娼年的夜晚、【主攻】機甲強制調教、快穿漂亮老婆哭唧唧、all策人站起來了、父子倆、向死而生
鼻尖縈繞著不知什么香,悶得厲害,明明是秋天了,平白教人生出汗來。云非名皺著眉,想抬手揮散這厚重如錦緞的味道,卻怎么也動彈不得。 他尚未完全清醒,視野頭腦都如處云里霧里,索性閉目養神,只從喉中模糊地擠出聲呻吟來。于是一個身影便由遠處飄飄忽忽來了,執起只扇子為他輕輕扇著風,口中還小聲嘟囔著:“怎么半天了還不醒?” 這聲音輕而軟,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猶豫;明明是怨他久久不醒,卻又像是盼著他不醒。云非名憑空生出股力氣,用力睜開了眼,對上了雙因驚訝而瞪得圓滾滾的貓兒眼。 漂亮又可恨。他對著那雙眼睛,腦中忽然生出這個念頭。眼頭不比眼角,并不十分尖,很順暢地連上去,帶著十足的稚氣。睫毛長而溫順地垂著,卻在眼尾俏皮地飛起,添了幾分嫵媚。此刻因著驚訝,兩顆大大的瞳仁好似波光粼粼的湖面,閃著些惑人心智的光芒。 然而只一刻,眼睛的主人便匆忙移開了視線,咚咚咚后退了好幾步。云非名緩了幾息,仍是不太能動彈,手指卻做出個要抓什么的動作,引起那人注意。他身子動不了,頭腦卻是漸漸清晰了。目之所及是一片鮮艷奪目的床帳,看來仍是在那拾花樓內。那方才那人…… 他猛地一激靈,嘶啞著嗓子:“你……” 床邊僵住的人躊躇片刻,磨磨蹭蹭地靠近了。他身上也香,卻與屋內那沉悶媚俗的香味不同,像是股清風卷著林間的氣息,令云非名舒心地靜靜呼出口氣。 “你醒了?” 華瑾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低頭打量這個曾對他來說如同天上明月般的男子。他能力超絕,人品貴重,走到哪里都受人敬重,現下卻一動也不能動地躺在花樓的床上。雖然事出有因,華瑾仍是好笑又內疚,心中便涌出一股柔情,輕輕理了理男人躺皺的衣袖,又替他扇了扇風。 做完這些,他好像突然反應過來害羞了似的,把臉轉到一邊,不去看云非名。云非名不能動,亦不知說些什么好,只覺得若是一直如此,倒也不錯。他注視著華瑾搭在床沿的一只手,白白凈凈的,腕子處戴著只瘦窄的金釧子,鏈子一直連到袖子里去。云非名立即想到了華瑾還在三尺山上做雜役的時候,總愛戴著些首飾跑來跑去??磥淼拇_是愛美,他暗忖,還像個小孩似的,專愛那些花里胡哨的。 他想到華瑾素來像個孩子,年齡又實在小,心也就不自覺地軟了。如今是人為刀俎,他為魚rou,再怎么胡思亂想也是無用。只是若要他開口說話,倒也實在難堪。云非名一向要求自己冷靜自持,卻在上次與華瑾匆忙會面時情緒激蕩,口出惡言,事后心中悔恨萬分。他有心道歉,卻沒立場,更怕華瑾仍在氣他,又隱隱擔憂華瑾當日所言并非氣話。這樣糾結不堪,實屬諍寰真人今世頭一次,若在往日,也是令他不屑的。由此可知,情之一字,全無道理,不可以常理揣度。 二人就這樣默不作聲地待了不知多久,云非名尚算泰然自若,華瑾卻是有任務在身。他在心中給自己打氣道:難聽的話也說過,藥也下過,還在一起摟摟抱抱過,還有什么好怕的!硬著頭皮轉過身,先將已找到陣眼所在與破陣之法說了。不待云非名發問,華瑾又飛快地講了諍寰真人本領高強云云,然而仍需龍氣護身方可助莫彥與妙葉心諱一臂之力。 云非名靜靜聽完,平靜發問:“若是事關無名大陣,在下自然責無旁貸。所以尊者今日困我在此,便是為了將龍氣渡與在下么?” 華瑾囁嚅著不知如何回答,他又緊接著道:“云某并非不通情理之人,若是尊者一開始講明來意,云某無有不從,又何必……” 他的話沒說完便教一個戰戰兢兢的吻吞沒了,吻他的人做著膽大包天的事,卻緊張得不得了,冰涼的手指按在他胸口,抓皺了男人的衣裳。 華瑾開始吻得生澀,后來卻為了忘記羞怯十二分地投入。他俯下身子,細細舔過云非名的薄唇,耐心地將男人的舌勾出,含吮糾纏,色情非常。一頭如瀑青絲順著肩頭滑落,偶爾幾絲搔在云非名臉上,癢癢的惹人心焦。 吻了一會兒,華瑾紅著臉直起身,見云非名目光灼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無地自容道:“龍氣……就是需如此渡的……” 仿佛為了佐證自己的話一般,他將床帳悉數放下,爬上床跨坐在云非名腰際。 昏紅的帳內,云非名仍可將華瑾看得無比清楚:他偏著頭,明明是害羞卻更煽情地慢慢解著腰帶。華瑾今日穿了件赭色偏紅的衣裳,一條玉帶攬起可憐蠻腰。發上狀似隨意地插著兩三只簡潔的釵,束起了一小把烏發。因抬起了胳膊致使袖子滑落,小臂上繁復嫵媚的一套釧子便完整地露在了外頭。云非名哪里見過他如此“盛裝”的風情,呼吸已是急促。然而待華瑾褪下外袍,諍寰真人才真體會了何為眼迷心蕩。 只見那袍子下頭,赫然是件酡紅的肚兜,除此以外空無一物。云非名雖對風月一事不如何熱衷,卻曉得有人愛在床笫之間弄些別致的助興??蓱z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一具清香火熱的rou身披上塊堪能遮身的紅布,竟就綻放得格外熱烈,驚人地活色生香。 華瑾難堪地扯了扯肚兜下擺,抽掉發釵將一頭青絲放下。明明是那兩人自己給他套上的這東西,師兄臨走前卻深深看了他一眼,教華瑾好不委屈。也不知這肚兜有什么好,他腹誹道,樣子俗氣不說,要遮不遮的沒什么意思。若是人家諍寰真人不吃這一套,自己豈不是丟臉丟大了。 他咬著下唇瞥了男人一眼,見他面上沒什么表情,心中又打起了退堂鼓。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華瑾牙一咬心一橫,伸手扯開了云非名衣襟。諍寰真人素來簡樸,穿得不是什么名貴織物,上頭甚至連個護身決都沒有。然而他穿得整齊,又平躺在床上,就算不反抗,扒起來也實為不易。待華瑾將他胸膛露出,褲子褪下,自己也累得氣喘吁吁,含嗔帶怨地瞪了男人好幾眼。 云非名默不作聲地看他擺弄自己,心卻越跳越快,好似擂鼓。華瑾湊近扯他領口時,他從松垮垮的肚兜內窺見了粉嫩柔軟的一粒乳,俏生生立著。他不該記得,唇齒間卻不可自拔地回想起了它的滋味,咬起來香甜,舔起來動人,還會激得華瑾xue內一陣陣地緊縮,喉中溢出惑人的呻吟來。 他仍出著神,胯下那物卻忽然被一只小手捉住?!澳?!” 云非名面上生出紅暈,不知該喝令華瑾停手還是繼續。華瑾將那可觀又精神的家伙上上下下草草捋了幾遍,便垂著眼坐了上去。 那xue不知是天生yin浪,或是剛教人征伐過,內里已是軟爛不堪,蜜液盈盈。雄偉陽具進入得并不如何艱難,只是xiaoxue緊窄,層層媚rou似拒還迎,將它往外推擠著又吞得無比熱情。云非名自從上次在秘境失身,哪還經受過這個,當即咬緊了牙方能不立即精關失守。 待緩緩坐下,將陽具全吃進去后,華瑾兩手撐在云非名小腹上,動也不敢動一下。那火熱rou具在他體內,幾乎將他劈成兩瓣。他只好喘著氣,打量著云非名的俊容,等自己適應。 真人仍是那么好看。他屁股里還插著人家的陽具,卻情不自禁地被云非名吸引著,把xue口隱隱的疼痛都忘卻了。云非名的兩道眉毛微微上挑,如兩把寶劍,秀麗挺拔。其下的一雙鳳眸沉靜傲然,為他格外添了幾分貴氣。他面白,因此顏色淺淡的薄唇也并不難看,些微透著些粉。若不是本領高強,氣質冷艷,不定有多少人使出種種手段,要將他據為己有。華瑾在凡間游歷時,也見過不少凡間貴族的女子與女修,不畏懼諍寰真人的冷淡,幻想著能做他道侶。 華瑾輕哼一聲,引來云非名不解的一瞥,抬起臀部緩緩動了起來。他青絲搖曳,臂上釧子也碰撞著叮當有聲,臀腿雪浪陣陣;身下男子緊閉雙眼,一副苦苦忍耐的表情:這場景活像是哪里來的精怪在禍害凡間男子,難說是逼jian還是合jian。 “你……為何要這樣……” 云非名額上滲出些汗珠,睜開眼望著輕喘的華瑾。 “不是……說了么?要傳與你龍氣……” 華瑾勉力又撐起身子,濕漉漉地瞪了云非名一眼?!罢嫒瞬辉敢饷??” “你身上的龍氣又從何而來?” 云非名不為所動,“從妙葉心諱那兒么?” 華瑾頓時語塞,腰間也像被人抽去了力氣。他停下動作,張了張嘴,最后只輕輕懇求:“我們不吵了,好么?” 他們此刻合二為一,華瑾卻覺得心口一片寒涼,永遠也夠不著云非名似的。見云非名沒立刻回答,他難堪地別過臉去,擦了擦有些發紅的眼角,心灰意冷道:“罷了。只此一次了,真人再忍忍就好?!?/br> 他剛要再提腰動作,卻天旋地轉,被方才還動彈不得的云非名抓著腰按到了身下,兩張臉貼得極近。云非名看著他含淚的眼,吐出一個字:“好?!?/br> 好,我們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