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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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窗簾揚起,過了會兒,烏云遮蔽天空,黑暗如約而至,這是要下雨的趨勢。 衛生間內流水嘩啦啦,梁岸聽不清楚打雷的聲音,所以并不知外面早已下起了雨。 待他洗完澡出來,遇到房間內的黑暗時,心情就變得沉悶無比,四肢頓時無力感襲擊。 這無力感不知是受環境影響而起的?還是因生病而起的?梁岸想到這,手掌搭在額頭上,依舊一片guntang。他想他真的病入膏肓了...... 他今天又是淋著雨回來的,去了一趟工地,發現所有人都放假了。他沒有時刻看手機的習慣,所以就錯過了‘不用上班’的信息。 梁岸站在窗前,想到稍辭不如自己強壯,要是也淋著雨該怎么辦?于是他連忙地打起電話來。 ‘嘟嘟’聲像似從復讀機出來的,反復響徹不停,隨后梁岸掛了電話,發了條信息過去。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過去了,并沒有任何回復。 梁岸開始著急了,但又不知道在哪找人。無奈,他最終坐在沙發上等待著信息。 槿色雅居,104包間。 稍辭找到后,直接走了進去。 張槺見人進來時,連忙上前幫人甩去外套上的水,“是不是很大雨?我也不知道今天會突然下雨,而且還那么大,早知道我下次再約你好了?!闭Z氣中帶著歉意,卻并未完全是。 “沒關系的,我已經答應你了”,稍辭并沒有拒絕他人幫自己掛衣服。 “那行”,張槺坐下后,把菜單遞給稍辭,“你看看你還想吃什么?我剛剛已經點過一部分了?!?/br> “好,謝謝?!?/br> 張槺笑瞇著眼,“稍辭,你一點兒都變啊,還是那么可愛?!?/br> 稍辭停下翻著菜單的手,挑眉看了眼張槺,似乎在問為什么? 張槺并未回答,眼底暗涌著不知名的意味。之后,他倒了杯茶給稍辭,以表揭過這個話題。 稍辭也沒有多大興趣追問下去,承了那杯茶,低頭繼續看起菜單來。他點完菜后,把菜單遞給了服務員,“學長,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一個月前。公司要對國內擴展業務,我也就跟著回來了?!?/br> “那就是意味著將來都會留在M市發展?” 張槺點頭,話鋒一轉,“突然想起,下周有場同學聚會,學弟要不要去?” 稍辭沉思了會兒,“先考慮考慮?!?/br> “嗯” “學長,我怕去了,會被扒皮,特別是跟你一起出場”,稍辭以說笑道出了心中顧慮。他打心底里,是不愿意再去的,因為看到曾經的同學,會讓他想起不堪的畫面。 張槺,是他大學時期暗戀過的人,是不可求得的初戀。這個秘密差點就被公布在畢業晚會上,但好在當事人之一的張槺并未當真,還以開玩笑的形式幫稍辭揭過這個話題,所以稍辭并未完全社死。 稍辭對張槺是一見鐘情的喜歡,卻并未完全深入心髓。不過,當初的他還是為了這種喜歡,低下高傲的頭顱去暗戳戳地追求。 稍辭是錦衣玉食寵出來的人。 他從小到大備受家人的寵愛,又因姿容俊美,多人追捧,早就形成了一副被追求的高傲姿態,所以根本不會有主動追求人的心思。 不僅是他自我認為不可能有低頭主動追求別人的一天,就連其他人也是這么認為的。 他們因為見過稍辭拒絕過許許多多的男女,也就自然覺得稍辭是天上的清高仙子,非常難以動凡心的。 因此,很多人就此止住了步伐,不再繼續追求給不了自己希望的少年了。 稍辭拒絕了所有不喜歡的男女后,上天似乎看不過眼了,決定給點懲罰,于是張槺恰時出現。他猶豫了幾番,最終陷入了單方面的暗戀和追逐。 追人是需要有耐心的,所以他用了半年......搞清了張槺是個直男。 稍辭知道后,也是有所顧慮的,轉而想到自己不男不女的身子,也就嗤笑了聲,自己這種算是半個女的吧?也就是說是符合張槺的性取向的。 接下來的他,想明白后,繼續奮起直追,依舊還是用暗戳戳的方式追求,只為了不嚇跑別人。 時間來到半年之后,稍辭徹底停止了追求,因為張槺官宣了女朋友...... 稍辭再度回憶,輕輕翹起了嘴角。 “在想什么?”張槺莫名地看著稍辭。 “沒什么,只是想到些有趣的事?!?/br> 張槺眨眼,作俏皮的模樣,“哦?可以跟我講講嗎?” 稍辭危險地瞇起了眼,“這些都是過去的,不值得多提?!?/br> 直接拒絕,不復之前的溫情,這讓張槺不由地一愣,正想開玩笑詢問原因,而稍辭卻叫來了服務生,打斷了他的問話。 “您好,先生,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你的嗎?” “麻煩你把之前的菜單拿給我看下,我想打包些飯菜?!?/br> “好的,麻煩你稍等下?!?/br> 稍辭點頭,并說了聲謝謝。 之后,他大腦又在回憶起那人喜歡吃什么。想來想去,完全得不出結論來,男人在自己面前都是有什么吃什么的,做好的飯菜囫圇吞進胃里,又是一餐。 算了,點什么就得吃什么,輪不到他選擇。于是,稍辭就點了自認為好吃的菜給打包了。 “學弟,點這么多菜,是要給誰呢?” “家中人”,稍辭說完后,就站起身,“不好意思,學長。聚餐也聚了,這個點我也該走了。家里有人正等著我手上的這頓飯菜呢?!?/br> 還未等張槺回答,稍辭頭也不回就走了。 “......” 張槺給自己點了根煙。 煙霧縹緲的面紗下是一副晦暗不明的神情,他的眼睛正死死盯著木門之處,上身倚靠在椅子背上,舒適地靜默了會兒。他的姿態似乎在等待,等待著剛離開的人,會再度返回。 時間分秒必過,可是稍辭卻永遠不會回來了。 稍辭回到家時,正好晚上七點整。冬天晝短夜長,打開門時,屋內早已漆黑一片。他把手中的東西放下后,叫了幾聲男人的名字。 沒人應答,也沒人出現在客廳。 稍辭皺起眉頭,疾步走進臥室。開門正對上室內的沙發,他頓了頓,瞧清楚上面明顯有個人影正側坐著,“喂,吃飯了沒?我給你帶了吃的,你趕緊起來!” “......” “你聽到我說話嗎?”稍辭提高音量,并走上前來,“你給我起來!” 梁岸正迷糊著,突然聽到了股熟悉的聲音。那嗓音正牽動著他的心臟,使得眼睛拼命地想要睜開,但最后未能掀開眼皮。他的眼珠子正埋在眼皮下轉得正歡,眉頭相互靠攏著,彰顯著主人的難受。 “梁岸?梁岸,你給我醒醒”,稍辭連叫幾聲后,終于察覺到男人的不正常,著急地搖晃了幾下。見人還是沒有蘇醒,于是他就用臉頰親貼在梁岸的額頭,觸及到熱燙的皮膚后,終于知道人生病了。 “梁岸,你發燒怎么不說??!這么燙”,稍辭急得不顧形象地罵著,“本來就傻的腦袋,再被燒燒,就全癡傻了!” “......”梁岸艱難地睜開眼縫,想要抬手安慰著眼中的糊影。還未等他抬起,那人如同被放歸于水中的魚那樣,出溜而逃,很快就不見了。他著急地咳嗽了幾聲,強撐著身子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