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鬼扯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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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裕集團的突然撤資,直打得趙氏集團措手不及。趙氏連派了幾次人來談,張釋以公司發展策略的轉變為由,都給打發回去了。至于賴家,稍辭也以比前者更為慘烈的方式,報復了回去。 隆裕集團所投資的產業,在N國遍地開花。其涉及的領域有很多,例如有房地產的、餐飲的等等。 隆裕在市場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多的是其他企業來求合作,所以稍辭跟趙氏和賴家的合作,有沒有都沒關系。 在N國的富翁排行榜中,稍辭的身價在前五名內,是同齡人畢生都難以達到的高度。他有如此的成就,一部分是因為家底加持,祖上有礦,還有一部分是后天的能力。 稍辭有著這樣的身子,原本只想搞事業,不打算結婚的,但是爺爺的一番話,讓他改變了主意。 就在半個月,他被爺爺告知有個在鄉下的未婚夫,同時將會在今年11月來M市,然后與自己結婚。 稍辭無法接受,但是爺爺重病在床,沒幾年命了。 那時的稍仲在病床上,說出了自己的愿望,就是想看稍辭成家立業,有個人照顧。他在臨走前,也會安心地閉上眼的。 “我不愿,萬一他品性不行呢?” “小辭,我跟他爺爺做了十年的戰友和鄰居,怎么會不知道他們的秉性呢?” “那是你跟你的戰友相處了十年,又不是我”,稍辭眼角微紅,“而且我都沒見過那人呢?!?/br> “他爺爺的秉性就是重義,教出來的孩子哪兒會差?咳咳,而且當年他爺爺還救了我一命呢”,稍仲的雙眼逐漸失神,似在回憶往事,“唉,也不知重義現在還惱不惱我呢,咳咳——” 稍辭見人咳嗽得厲害,也不敢胡亂說什么,連忙地拍了拍,“我會想想的,爺爺你先休息?!?/br> 稍辭當時并沒有立刻給出答案,想著能拖就拖,可是當他再次受到病危通知書時,心中的墻轟然倒塌。被下藥的前一天,他在爺爺清醒后,親口答應了結婚。 稍辭并沒有見過自己的未婚夫,只聽過聲音,因為兩人有通過電話,而未婚夫的聯系方式是他從爺爺那處得來的。 通電話的那天,稍辭聽到聲音的時,莫名覺得有點熟悉,卻沒有多想,簡單直接地道明了自己的目的。 他說了自己原先并不愿結婚的,但是因為有約定,所以不能毀約。 稍辭等了會兒,并沒有聽到電話里頭的人應答,又再次說到結婚是可以,但是必須要做約定,簽協議。 這次,對方出聲了,并且答應了他的要求 之后,稍辭又與人商量,什么時候去登記。 最后結束通話時,雙方敲定了下周時間。 周五的那天,稍辭開著車直奔向民政局。 太陽之下,人來人往。 他下了車后,立即就打了電話。沒過一分鐘,電話通了,“喂?你在哪?” “在你的面前,媳婦~” 稍辭聽到熟悉的稱呼后,心跳加速,眼皮直跳了幾下。他迎著光線往前看去,被陽光閃到的眼睛微瞇著,瞧不清楚那高大個兒是長啥樣的。 待人到了眼前,他證實了心中的所想。 梁岸早在通電話的時,同樣覺得聲音很耳熟。 與人分別之后的幾個日夜,他一直都在想念著那副軟白的身子,還有那如小貓般的叫床聲?,F在,他終于再次見到了本人,心情很是激動和興奮。 他笑呵呵地露出八齒,“原來真的是媳婦啊,那就不用退婚了?!?/br> 稍辭抿了抿嘴,滿臉復雜地看著面前比高自己一個頭的男人,“你就是梁岸?” “嗯,對的”,梁岸迅速看了番周圍,見沒人往他們這邊看來時,低頭親了親稍辭的嘴角。他剛剛的樣子和行為,都在表達著高興。 很明顯,梁岸并不知道自己在稍辭心中的形象,只顧得自己樂了。 稍辭剮了他一眼,已經揚起的手,猶豫幾秒,最終還是放了下去。算了,今天還不是時候,不能打人。 “媳婦,你知不知道”,梁岸摸了摸自己的后腦,依舊笑得不停,“當我知道要跟我結婚的未婚夫是你的時候,我有多開心?!痹挍]講完,人就往民政局走去,于是他連忙地追趕上去,“哎~等等我,媳婦?!?/br> 傻子,稍辭在心中罵道。 他有想過多次,跟自己結婚的人會是怎樣的樣貌和品性。如果萬一都不行,那該怎么辦?以他對自己的信心,是可以應付,但是會很麻煩。 自己寧愿把時間放在工作上,也不想浪費在這些上面。 直到梁岸的出現,稍辭心中的那塊名為‘擔心’的石頭放下了。這個梁岸如此呆傻,定是個好拿捏的柿子,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省去麻煩的。 民政局內。 “哎,你們倆再靠近點”,拍證照的攝影師往面前的兩人擺手,“對對,就是這樣,然后再笑笑?!?/br> 梁岸笑容滿面看著鏡頭,頭靠向稍辭那邊,反觀稍辭這邊,則是毫無笑容。不過,他在攝影師的不停催促下,最終露出淺淺的微笑。 登記的流程很快,十幾分鐘后就搞定了。 見男人把紅本揣在懷里,喜笑顏開的樣子,稍辭的心情多少有點波瀾起伏。他問:“梁岸,還記得我之前跟你商量的事?” 梁岸忙不迭地點頭,“記得記得,老婆,我們去吃飯吧?” “不要叫我老婆!”稍辭冰涼地看了男人一眼。 “那我叫你什么???不叫老婆”,梁岸皺著眉毛,撓著頭,突然神情亮了起來,“我叫你小辭好不好?你年紀比我小,這個會合適點?!?/br> 剛剛登記時,他記清楚了伴侶的名字和出生年日,思量著稍辭比自己小十歲,一定要好好照顧才行。 “隨便你”,反正不會多接觸的,他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好,小辭,我們回家吃飯吧?!?/br> “不了,我已經定好餐廳了”,稍辭往自己的車走去,“上車?!?/br> “哦哦”,梁岸有點著急地坐上了駕駛座,“小辭,結婚后,你要搬過來跟我住嗎?” “......閉嘴?!?/br> 二十分鐘后,他們來到了一家飯店。 稍辭坐下后,把手中的文件遞給了梁岸,“你看看里面的內容,如果沒有問題,就簽字吧?!?/br> 梁岸并沒有忘記跟老婆的約定,當即拿起筆,連看都不看就簽下了。 這下,輪到稍辭好奇,“你不用看看嗎?” “不用的,老婆說什么就什么?!?/br> 一副任由人欺負的小媳婦的表情是什么回事?稍辭嘴角忍不住地抽動,“你就不怕我坑你?” “哪有媳婦會坑自己的老公的,再說、再說了我并沒有什么可以讓你有所圖的”,梁岸雖然腦子有點癡傻,其實心里跟明鏡似的,稍辭跟那些人一樣,一樣看不起自己。 他一無所有,而稍辭全身都很‘貴’,無論是樣貌和家室,都比自己高很多層次。跟自己結婚,肯定是不樂意的,梁岸內心逐漸憐惜起稍辭來。 所以,無論稍辭提什么要求,他都會答應的。 兩人吃完飯后,又去了稍仲所在的醫院。因為在前段時間,稍辭的爺爺就多次嘮叨,結完婚后,一定要帶人給自己看看。 稍辭把紅本遞給稍仲之后,再是介紹身旁的人。 稍仲見到梁岸,多日的病氣似乎從臉上消退,笑意上了眉稍。他拉著梁岸問了很多事,其中還有問候梁重義的話。 梁岸都一一回答了。 “重義,他好就行了”,稍仲笑呵呵地看著梁岸,“梁岸,你們倆夫妻有沒有商定在哪???我在梅林市區內,有幢樓,到時候你們可以一起搬進去?!?/br> “還沒......” 梁大還沒回答完全,就被稍辭搶過話頭,“爺爺,我們已經訂好了,他搬過我那邊住?!?/br> 稍仲點了點頭,也就放心地讓他們離開了。 三天后,稍辭開車去接梁岸了。 梁岸所住的地方,是一個老舊的城中村。這里的樓與樓之間距離很近,看起來非常擁擠,環境勉強干凈,同時在這里住的人大多都是外地來打工的人,沒錢租貴的,只能單間或一房一廳地租。 這里距離中心城市遠,所以租價得到緩解,沒那么貴。 稍辭開著炫白的轎車,不一會就蒙上了層灰塵。他見前面開不進去,就打了電話,讓人趕緊搬東西下來。 他瞧著方向盤,等了十幾分鐘后,終于瞧見男人的身影了。 “叩、叩?!?/br> 梁岸彎著腰,敲著車玻璃,“媳婦,你來了!” 還是一副傻樣,稍辭癟了癟嘴,“趕緊把你東西放進后尾箱?!?/br> “好嘞!”梁岸馬上拿起了被他放在地上的紅白條紋的大袋子。 他一股腦地把麻袋塞進后尾箱,然后馬不停蹄地上了車。他一進車內,空氣似乎變渾濁起來。 “你去干嘛了?怎么全身都是汗味?” “去打工了?!?/br> 經此提醒,稍辭忽然想起了之前讓人辭掉梁岸的事。他并不知道梁岸現在做些什么,也不想多問,能少點接觸還是少點接觸。 “我待會做菜給你吃,好不好?”梁岸滿懷期待地看向稍辭,想著要犒勞媳婦這幾天的照顧。 “不需要”,稍辭想也沒想拒絕了。 梁岸眼里的火光瞬間熄滅,“那好吧,你什么時候想吃,我都可以做給你的?!?/br> “......”稍辭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