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4 公開
當時兩人結婚的消息一出,就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輿論一片嘩然?!≠|疑聲比祝福聲要大得多,一方面岑聞作為偶像出道,在上升期結婚的的確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正常來講,就算結婚了,也不會公開消息。另一方面,這兩人無論是工作還是地位,看起來都毫無交集,實在很難令人相信這是真的。 不過這一切都在莫奕的計劃之中。對一般偶像來說,出道結婚的確是一件人氣滑鐵盧的事情,但畢竟結婚對象是曾經紅極一時的全民男神,岑聞的人氣不減反增。雖然損失了一些女友粉,但是畢竟兩人顏值在那里,可謂是顏狗天堂,催生了許多cp粉。此外,大片的質疑聲也帶來了極大的關注度,對于靠公眾吃飯的偶像和影帝來說,這都不是一件壞事。影帝也順利地在這盛大的造勢中復出了。 而對于新婚的岑聞和傅止言,這些都不重要了。消息公布之前,兩人就已經辦理好了一切手續,住進新房開始婚后生活了。雖然初遇不算太美好,但是兩個人對彼此的感覺都不錯,他們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新房是座別墅,在一座小山上,環境很好,被樹木環繞著,也很僻靜。別墅有三層樓,附帶著一個閣樓,另有一個地下室。里面除了住著岑聞和傅止言,還有一位保姆和一位管家。一樓很大,進門是客廳,用一扇門隔著的,則是招待廳。直走可以看到小院子,院子里種了許多花草植物,也許還有一些蔬菜。廚房和洗手間在一側,儲物室和兩間臥房在另一側。管家和保姆都住在一層,他們也主要活動在一層,一般除非要打掃,或是有什么必要情況,都不會上樓。二樓也有個起居室,還有書房和兩人的臥房,另有個為岑聞準備的游戲室。三樓則主要是客房。 剛過正午,兩人吃了午飯,便在起居室看電影。窗簾拉著,屋內也沒有開燈,明媚的陽光經過了窗簾,照進來也變得極其微弱。在這昏暗的光下,又正是可以昏昏欲睡的時候,氣氛很是安靜,也有些曖昧。岑聞有些緊張,他還沒有完全適應和傅止言一起生活的日子,腦子昏昏沉沉的,即便眼睛盯著電視,電影的內容卻是一點沒有看進去,注意力全被余光中影帝的一舉一動所吸引。 與之相對的,不知道為什么,傅止言看起來卻很自如。他雙手捧著剛泡好的茶,一口一口抿著,他看的很認真,似乎全然被電影的內容所吸引,時而皺著眉,時而眉毛舒展背靠著沙發。四肢舒展,一手搭在沙發背上,也可以說是,一手搭在岑聞肩后方。 岑聞更加緊張了,清醒的傅止言和喝醉了的樣子很不一樣。喝酒了的影帝話多又有些黏人,清醒的影帝卻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不愛說話,也總是面無表情。兩相對比,岑聞心理落差特別大,都有些拿捏不準傅止言對自己的感覺。 岑聞心煩意亂,電影更加看不下去,不自覺地開始用眼光描摹著傅止言英俊深邃的臉。岑聞自知自己長得相當不錯,但是說到底才剛過二十,還未張開,臉上稚氣未脫,粉絲們也是喜歡他身上兼具的帥氣酷拽和少年感。 而傅止言,這是一張很男人的臉,成熟又帶著點禁欲氣質,是岑聞想成為的樣子。 看著相對于醉酒的時候冷漠了許多的影帝,岑聞有些低落,腦海中卻又浮現出當時醉的意亂情迷賴在他身上不放的傅止言來。早知道當時就下手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看得見摸不著,岑聞暗自后悔著。開始幻想起,如果發生點什么的場景來,臉不由得紅起來。 被盯了許久,傅止言想不發現也難,他轉過頭看向岑聞,歪了歪頭以作詢問。卻正對上岑聞眼神迷離,神色不定,面色緋紅的樣子。畢竟當了這么多年影帝,經歷的多,傅止言心下了然。他神色緩和下來,轉過身來面向著岑聞,又微微低頭,注視著岑聞的眼睛,語氣認真:“怎么了?不想看電影的話,我們干點別的?” 岑聞驟然被問到,這才從幻想中猛地抽離,一抬頭正對上傅止言神色認真地看著他,他們離得那么近,傅止言又是那么全神貫注地看著自己,這種被自己向往的人眼里只有自己一個人地盯著實在是太有沖擊力。 他不由得有些結巴:“啊,沒,沒事,想看的。你不是也看得很投入嗎。我們繼續看完吧?!?/br> 傅止言被他的反應逗笑了,在這個位置太久,身邊已經很少有人用這么真實的反應回應他了。他也只是個人,不是別人心里高高在上的神,這種久違的被人平等對待的感覺,似乎讓一些東西重新回到了他身上。他了然地點點頭,順勢挪了挪手放在了岑聞肩上,便使力把人摟了過來。 岑聞被這突然襲擊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安地動了動,卻感覺到影帝的下巴抵在了頭上,他霎時不敢再動,渾身僵硬,甚至不敢用力呼吸,半秉著氣。傅止言安撫似的拍了拍他,語氣輕緩像是在哄孩子:“結婚證都打了,害羞什么?!?/br> 岑聞被這么調笑了一句,臉更燙了,火球似的炙人。兩人緊緊貼著,傅止言自然是感受到了懷里人的逐漸升溫,不由得笑出聲來。岑聞聽著傅止言低沉好聽的笑聲傳來,只更加覺得自己似乎要炸開,他又有些想為自己找回場子,又帶著些疑問,囁喏著開口:“不是說,是……假結婚嗎?” 傅止言松開桎梏著岑聞的手,示意他爬起來。岑聞擔心自己說錯話了,不安地蝸牛似地爬起身,卻感覺一個濕潤的吻印在了自己額頭,隨后直直地撞上了傅止言認真又深情的眼神,他呆愣著,大腦有些僵住,反應遲鈍,依稀只聽見有聲音傳來:“就算是假結婚,我們也可以,假戲真做?!?/br> “所以,要做點別的事情嗎?”傅止言看岑聞沒什么反應,還維持著起身的動作,宛如雕塑,心下好笑,又生出了逗弄的心思。岑聞如受驚之鳥,猛地動了起來拉開距離,他又開始眼神飄忽,不知所措:“還是白天呢,不,不好吧。電影挺好看的,還沒看完呢?!贬務{整好姿勢,面向電視,正襟危坐,繼續看起了電影,又覺得不妥,補充道,“晚上……晚上可以?!?/br> 傅止言本只是逗逗他,沒想到他會答應,面對著意外之喜,自然首肯,他壓低聲音:“好,那就晚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