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嗎(哥哥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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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水云的話說,“小崽子乖得像換了個物種?!?/br> 自從那次在學校一頓“教訓”,現在架也不打了,課也不逃了,是“三點一線”的日子。 “明天我們就上線了?!?/br> 水云躺在床上刷著手機,聞言看了看坐在一邊一遍遍試驗APP的凌天。手機屏幕的光為高挺的鼻梁打出好看的陰影,那顆淚痣一段時間不經情事,若隱若現暗自撩撥。 水云沒忍住,伸手捏了捏人的后頸。 “別動我?!?/br> 凌天反應極快,往前躲了下。偏眼看著人,警告地挑了下眉。 水云嘖了聲,“都好久沒做了,你不想嗎?” “都不到一個月?!?/br> .. 水云一時有些無語,又掃了眼人在家居服下隱約勾勒出的腰身。他知道這公狗腰晃起來有多帶勁。只能逼著自己重新將目光放在人臉上, “明天上線了,應該不忙了吧?!?/br> “嗯,上周找了個兼職。只要不出BUG,跟跟數據就行?!?/br> 水云嗯了聲,一只胳膊撐著頭,伸手捏了下人的耳釘,“那明天沒事的話,跟我去個地方?!?/br> “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br> 盛夏時節,凌天受不住熱,已經將校褲換成了到大腿根的短褲。 曾經的富家小少爺一直喜歡籃球,腿也跟著又長又直,每次看到水云喉結總會滑一下,偏過眼。 水云從不穿短褲。凌天問過他為什么,其實他的腿,凌天看到的反應也差不多。他哥是這樣說的, “之前出去收租有人砸了個酒瓶,劃了挺多道。后來就習慣不穿了?!?/br> 所以,那次收租,他才把自己裹得這么嚴實? “想什么呢?” 下了晚自習,兩人走在夏天夜晚的小路上。凌天回過神,目光從兩人并排走著的腳步上移開, “沒什么?!?/br> 抬眼,他記得這條小路再往前就是個商業街。已經快十一點了,路上幾乎沒什么行人, “來這干什么?” 水云沒回答,攬了下人的肩,“跟著哥哥走,哥哥把你賣了?!?/br> “滾蛋?!?/br> 水云笑了下,沒再說話。 兩人是在一家小店門前停下的,在拐角處,看著很不顯眼。 凌天抬頭看了眼,小店連個名字都還沒有,在夜色中顯得灰撲撲的。 “這...” 沒再繼續問了。水云從口袋里掏出了鑰匙,鐵鏈鎖應聲而落, “進來吧?!?/br> 一片黑暗,里面看著會深一點,但估計也不到一百平。 “等我下?!?/br> 凌天嗯了聲。目光追隨著水云的背影,隱隱猜到了什么。 他記得,水云最后一次收租前,說他需要一筆錢。 啪的一聲。燈光驟然打亮,惹得凌天抬手遮了下眼。透過指縫,能看見屋頂四周裝了射燈。木質的地板上,還是空空如也,沒有任何家具,因此搭在墻邊的吉他顯得尤為顯眼。 等眼睛適應了光亮,凌天放下了手,正正撞上水云靠著墻,看向自己的目光。 “你盤下來的?” “嗯?!睆目诖锾统霭鼰?,點著。話說得不快, “我說過吧。我要是真的喜歡上你,錢我幫你還?!?/br> 凌天愣了下,他沒想到水云會突然說這個,手不由捏緊了書包帶,“別逗了?!?/br> “沒逗你?!彼瓶粗?,眼神淡淡的。他從不是一個感情熱烈的人。 一個只會行動的傻子。 咚的一聲,凌天將書包扔到了地上。 水云看著朝自己沖過來的男生,沒躲,任由他用胳膊將自己抵到墻上。鳳眸微瞇,是他生氣的樣子。 “能別這么賤嗎水云?你憑什么還,他除了給你一顆jingzi,還給了什么cao?!?/br> 吐了口煙,看著那雙凌厲的眉目變得朦朧,水云彈了下煙灰, “那他給了你什么?暴躁別扭的性格和一身傷?” 壓制自己的手力氣松了下。水云笑了下,沒掙開他, “小崽子,你高二的時候就考了雅思吧?” 凌天張了口想說什么,被生生堵在喉間,只能聽著水云笑道, “我天天注意著你,當然知道。你那個東西如果能賺錢,就留著自己出去用。其他的,我試試?!?/br> 他感覺到凌天的動作了,還是沒躲。 “嗯..”肚子生生挨了一拳。 “別他媽傻逼了。你要干嘛,殺人放火嗎?” 挺疼的,疼得水云皺眉喘了聲,剩下的話聲音都小了些, “不會,我不是答應過你嗎?” 凌天其實還想揍,他想把這個傻逼給揍清醒。但他好像見不得水云疼的樣子了。抓著人,只剩語氣還是狠的, “你不是很聰明嘛?別犯賤別做傻逼事兒行嗎?!” 疼勁兒緩過來了,握著男生的手腕帶著他放開,偏頭吸了口煙。 “你說話??!你再這樣,我賺的第一筆錢就給你買飛機票cao!” 吐煙的時候水云笑了聲, “別趕我走。我挺喜歡你的?!?/br> 凌天手上又使力了,這回水云沒再由著他,用力壓制住,看著那雙鳳眸, “真的?!?/br> 凌天說不上來那是種什么感覺。像火燒著心,夾雜的酸澀感淹沒了所有思考。他開始口不擇言,也不管那話到底傷害的是誰, “你覺得那真的是喜歡嗎?你只是想cao我而已?!?/br> 水云皺了下眉,卻依然阻止不了他繼續道, “對,我也有錯,我sao,我給你cao了?!?/br> “凌天..” “你要是覺得這就是喜歡,高考前你盡情cao。我還不信伺候不好你jiba了媽的。我們只配有性,別談什么喜歡..” 話沒說完,水云忍不了了。煙頭落地,他掐著男生的脖頸帶向自己,用力堵住了那張討厭的嘴。 凌天想推開他,水云沒有再讓著。舌肆虐而入,掐著人翻了個身,用力撞在了墻上。 “唔..” 淡淡的森林味兒和奶味兒交匯,是讓彼此都會上頭的味道。合不攏的嘴角有銀線滑落,順著下頜流進衣領,像眼淚一樣。 放開人前,水云用膝蓋壓著人小腹,唇分離的那刻,用拇指堵住了他的嘴, “聽我說完,不要再激我?!?/br> 小崽子不聽話,張口咬住了拇指,咬出鐵銹味兒。水云眼神還是淡的,放任自己的血染紅他的嘴角。 “我現在學,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學。除了打架,我只能想到一件會做的事,所以我想試試?!?/br> 拇指是刺痛的,凌天還是沒松口,不過,他在聽。 “我做過音樂,自己寫點,賺過錢。所以我想開個小店,先賣點便宜的樂器,沒事自己做做音樂?!?/br> 牙關有松動的時候,將拇指頂著疼往里伸,輕輕摩挲著小舌,繼續道,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賺錢,只是覺得你應該比我去更遠的地方,去留學。但如果你真的不想,我不管你,你也別管我可以嗎?” 凌天說話了,含混不清,但水云聽懂了, “非要兩個人一起爛這兒嗎?” 看著那雙裝著自己的眼睛,水云說得很輕, “要么我一個人留這兒。要么你和我一起,活在這里。只有這兩個選擇?!?/br> 水云有一瞬覺得指尖沒那么疼了。凌天好像舔了下傷口,輕地像不小心碰到的。 “放手?!?/br> 水云看著他,確定應該不是炸毛的,才將手指伸了出來。 凌天有些喘,伸手蹭了下嘴邊殘留的血漬。他想問問水云是不是認真的,是不是真的一定要往火坑跳。 當看到那雙棕色的眼睛時,他沒問出口。 他們是“斗”了十幾年的同類。一個眼神,就夠了。 這是他哥最認真的一次。 水云偏過頭,看向了靠在墻邊的吉他, “我知道你學過架子鼓,但那個太貴了?!?/br> 話題轉的太快了,凌天有些反應不過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把木質的吉他。他不知道水云為什么突然說這個。 “凌天,等我們一起把錢還了,我給你買個架子鼓?!?/br> 水云的意思他懂了。一起還錢,要給他買喜歡的東西。還有一句不用說,兩人都知道。 我挺喜歡你,真的。 “..神經病,賺錢再說吧?!?/br> 凌天偏過頭,回答了最安全的話。他招架不住水云的表白,無論直接還是隱晦。 水云笑了下,沒反駁,“來都來了,給你彈首我寫的歌?” “隨你?!绷杼炖哿?,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順著墻滑坐在地上,點了根煙,看著水云走向吉他的背影。 他還是覺得有病,賤病。一個上趕著給沒名沒分的狗爹還錢,賤。一個賴著不讓人背債,非要給虐待自己的爸爸還錢,也賤。 不愧是兄弟,賤一對兒。 琴聲響起了,開頭是一段和弦。 夏天漆黑的夜晚,只有他們一方角落光亮穿透夜色,顯得溫暖。沉默間,是琴聲在說話,讓兩只動物短暫地休憩,依偎。 整首歌只有四句歌詞, “我還是選擇轉身做一個傻逼” “拿著我的吉他和手槍” “我要把我的仇人統統都殺光” “再去親吻我最愛的男孩” 凌天抽著煙,水云和他相對而坐,卻都沒有將目光投向彼此。 他哥嗓子本來就聽清的,這是他聽過最好聽的歌。比夏天的夜色還溫柔,比他見過的一切,都沉醉。 不敢看他。凌天發現自己錯了。那天在水云長大的小屋,他不相信他哥說試著愛他。原以為他們早都失去愛人的能力。 結果,失去這個能力的只有自己啊。 水云也沒看他。他不會愛人,尤其是那個人是凌天的時候。 歌詞依舊是他的瘋狂和執拗,就像zuoai的他們。但是當想要說愛的時候,卻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看。 最后一段和弦落下的時候,凌天剛好抽完了那根煙。 水云望向人,“回家嗎?” 凌天抬了眼,互相躲避的目光終于相撞,“回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