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九了,能判刑了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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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你還沒收拾完???” 凌天拿著紙巾的手一抖。這他媽隔音也太差了,就跟阿姨在自己耳邊喊一樣。 水云看了他一眼,接過他手上的紙巾,幫人擦著,音量提高, “快了關姨,等等啊?!?/br> “哎呦你這都收拾快一小時了,哪兒那么多東西啊,快點??!” 腳步聲逐漸遠去,凌天總算松了口氣。推開水云的手,抬了下腰提上褲子。 水云拍了下還躺著的人, “起來,我換床單。你這水也太多了?!?/br> 凌天張口想反駁,但看著那一灘水漬,愣是噎了下, “..你也不看看是哪個禽獸干的?!?/br> 水云拽著床單角,淡淡道,“我可真厲害?!?/br> cao,真他媽流氓。 水云看他還坐在床上盯著自己,直起身望著人,“我抱你下來?” 那認真的眼神不像開玩笑,讓凌天冷不丁就想起zuoai時水云那句:我試試愛你。 鳳眸愣了一瞬,忍著后xue的不適坐起身,推了床前的人一把,“別,能動?!?/br> 凌天知道自己身子骨絕對不算差,但也耐不住水云三天兩頭得做,每回射個三四次。 靠在書桌旁,忍著腰酸腿疼xiaoxue漲,偏頭看著水云換床單。很熟練,他從來都應付不過來的床角,水云利落一個動作就塞得平平整整。 一起住的這段時間也是,水云除了學習,好像什么都會.. 凌天皺了下眉,移開眼神???,自己又犯賤了。一點小事而已,總是沒來由得心里就泛酸。 空蕩蕩的房間,目光想找個落點,桌上那張紙倒尤為顯眼。 他記得,這是水云一進來就找的,還是夾在書里面仔細保存的。 凌天沒多想,余光看到了一串挺大的數字,挺多個零.. 等等。 酸痛的身子動了下。想伸手去拿起來看看,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么大的數字了。耳邊床單窸窣的聲音還沒停,水云沒看他。 手在半空中猶豫了一瞬,還是落回了桌角, “水云?” “嗯?”水云回頭看向他,手上動作沒停。 凌天指了下桌上的紙條,盡量控制住訝異,“這是假的吧?” 小崽子繃著表情指著支票的樣子,挺好玩兒的。 水云忍著笑塞完最后一個床角,起身走到男生身邊,一手搭在人肩膀上,一手拿起那張顯得突兀的支票抖了抖, “真的?!?/br> ... 凌天就著他的手定睛數了下,七個零。又看向水云, “你在開玩笑還是你違法犯罪了?” 水云忍不住了,薅了下男生的頭發,笑道, “準確地說,是在灰色地帶游蕩?!?/br> “cao?!?/br> 凌天顧不上水云此時顯得親密的動作了,定睛看著他認真道, “你十九了,能判刑了知道嗎?我反手一個舉報你他媽就終生包吃包住...” 凌天還沒說完,水云摟過人,下巴搭在人頭頂笑得停不下來。 “我他媽和你說話呢cao?!?/br> “我知道,”鼻息間若有若無的奶味讓水云不想抬頭,下巴尖蹭了蹭,“那你他媽也聽我說說?!?/br> 凌天抬肘懟了人一下,不重,示意他起來說話。 水云只當沒感覺,就著這個姿勢說道, “我認識一個人,黑白通吃那種。阿姨們之前經濟不好的時候,我拖那人..算拉了把皮條吧?!彼仆A怂?,注意到小崽子沒有過激反應,繼續道, “后來阿姨們金盆洗手了,我就幫那人打打架,收點租金什么的?!?/br> “什么租金你他媽能拿這么多分成?” 水云總算直起了身子,對上那雙鳳眸的時候,他們同時瞇了下眼。 “什么租金?”凌天又問了遍,帶著強勢。 水云望著他,語氣淡然, “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這是我所有的積蓄,為阿姨們攢的就行了?!?/br> “水云,”忍著身體的不適,凌天一把扯住了身前人的衣領,盯著不過咫尺的那雙眼睛,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這些老子沒資格管你。我就問一句,現在還在做嗎?” 水云沒急著回答,反問了句,“你不是缺錢嗎,你不想我做?” “cao,你他媽傻逼吧!你要是打殘了咋辦?要是被抓進去咋辦?!” 凌天看著那雙沒什么情緒起伏的眼睛,氣得一把推開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上去又和他打起來。 水云知道這人是真炸毛了,上前一步將人抵在桌角,用身體壓制他的退路,“凌天你看我?!?/br> “看個屁!他媽的拿命賺錢的傻逼?!?/br> 水云嘆了口氣,掐住人的下顎逼迫他抬眼看向自己, “你不想我打我就不打了?!?/br> 凌天吃痛,卻沒掙扎。盡力壓著心中的火氣聽他說完, “這錢給阿姨們的,說白了你確實管不著我咋賺的,殘了也不關你事?!?/br> “cao..” “但以后的錢是給我們賺的,你不想我做我就不做。聽懂了嗎?” 他看見那雙鳳眸顫了顫,松手前補了句, “聽懂了就說話。別他媽又給我炸?!?/br> 房間靜默了一瞬。下頜酸痛,但凌天需要時間消化水云的話。良久,凌天拍了下水云的胳膊, “松手?!?/br> 下頜的力道驟然消失,凌天偏過頭,說話還是帶了些輕喘, “再發現你做這個,我他媽揍死你?!?/br> 水云嘴角勾了勾,將支票放入自己口袋, “好。不過這是我所有的錢了,如果要上大學,還得賺?!?/br> 凌天站起身,推了下人示意讓路, “你這么牛逼,沒給自己留點?” “留了三個月房租?!?/br> ... 凌天看著人混不在意的樣子,一時有些分不清是生氣還是心疼,“狗爹他...” “他從不養我?!?/br> 水云打斷他的話,側了下身給人讓路。凌天卻沒急著走了,握緊拳拇指發出咔的一聲, “cao?!?/br> 兩人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掛在西邊了。水云就背了個背包,沒啥東西,都是雜七雜八的。 阿姨們很熱情,小樓的飯菜做得不算合口。但凌天也懂事,依舊小口吃著。 水云是見過小崽子吃飯的,他到底是富養長大的,阿姨們廚藝確實差,他吃不下也正常。 拿過勺子撈了一大勺番茄炒蛋懟人碗里,“吃這個?!?/br> 凌天維持著表情,阿姨們還在旁邊看著,這還是水云長大的地方,他不吃不好。 試探著夾了一筷。 .. 他總算明白水云為什么喜歡吃這玩意兒了。又酸又咸,好下飯,能吃飽。 “小云啊,今年高三了你別再貪玩了啊?!?/br> “哎對了,聽說你那個狗爹貪污受賄,快入獄了。還真是老天有眼啊,惡人有惡報?!?/br> “是啊,連著他那個明媒正娶的女人和兒子都要受累了哈哈哈哈?!?/br> “還好咱么小云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喲!” ... 阿姨們七嘴八舌間,水云掃了眼小崽子。還在埋著頭扒飯,看不出反應。 水云放下碗筷,手指敲了敲桌子,漫不經心道, “哎對了關姨,你上次說賣了小樓,要搬去哪兒來著?我說不定大學去找你呢?!?/br> 凌天沒抬眼。阿姨們很快又被水云拋出的話題吸引了過去,吵吵嚷嚷著讓水云之后去找她們。 他想起進來前,水云湊在他耳邊,讓他別說自己名字。 可不么,想來阿姨們也恨自己吧,當仇人那種... 突然,桌下的小腿被輕輕踢了下,打斷了他的思緒。 凌天轉過頭,看向始作俑者皺了下眉。水云也看著他,在阿姨們看不到的地方,挨著他的小腿蹭了蹭。 嘖。 凌天忍著罵人的沖動,往旁邊挪了下。水云還是那副姿勢,腳尖勾住椅腿,把人又拖了回來。 阿姨們已經聽到了這邊動靜,笑著問他吃得還合胃口嗎,凌天也不敢造次了,和阿姨客套迎合著,任由水云蹭著他的腿。 cao,阿姨們知道一副懂事孩子樣的“小云”,嘴上還不時插著話,卻在桌下做著這些動作嗎?! 等到阿姨們又回過頭開始聊自己的,水云才偏頭看向人。 鳳眸微瞇挺兇的。還行,情緒回來了。 水云迎著他的目光向前湊了湊,伸手捏了下人耳尖,用只有他們兩能聽見的聲音, “小崽子乖,吃完就回家哦?!?/br> ———— 自從凌天從水云那兒回來,就陷入了一種極端的焦慮。 他看到臨走前水云拉過關姨,把支票強硬地塞她口袋里。那是他全部的積蓄,連上大學的錢都沒給自己留。 太瘋了。 已經是凌晨一點了。水云在黑暗中望著天花板,小崽子又躲到一樓的洗手間去打電話了。 他們有大半個月沒做過了。 每晚同睡一張床,他知道小崽子在失眠。經濟和學業的雙重壓力,讓他這段時間rou眼可見得瘦了。 下巴都快是尖的了。 水云嘆了口氣,閉上了眼。明天是小崽子轉學過來之后第一次月考。等考完吧,他們得聊聊。 凌天這樣不行。 考試時間很緊湊,加上晚自習,一天半時間就考完了所有科目。 今晚是最后一場。水云在考試鈴響起前,第一次主動走到凌天桌前。不少還在抓緊時間復習的學生都悄悄用余光瞟著。 指關節敲了兩下課桌。 凌天從書本上抬眼,挑了下眉。 “考完我們聊聊?!?/br> “沒時間?!闭f完,凌天又低下了頭。 水云俯身,朝人低垂的眉眼吹了口氣,“你是想考完我們心平氣和聊聊,還是回家干一架再聊?” ... 凌天皺了下眉,抬頭看著那雙微瞇的眼睛。周圍同學小聲的吸氣聲讓人不爽,整的就好像他們現在要干架一樣。 舉起書本,往水云腦袋上拍了下,“我考完約了人。就在教室吧,半小時?” 水云被拍了頭也不惱,直起身嘴角勾了勾,“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