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著屁股在聚光燈下衣冠楚楚地演奏/散場后撞進國王懷中的若若
腫屁股坐在鋼琴椅上的滋味陳諾并不陌生,可腫著屁股還要衣冠楚楚坐在千人舞臺上演奏,臉上必須云淡風輕地沉浸在音樂里,這樣的經歷的確是第一次。 穆城過去幾乎沒有在重要場合前揍過他,這次的責打,只因為對于丈夫來說,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重大的事情吧... 傷處是上過藥的,只是一頓揍透了的責打威力能持續很長,包裹在合體白西褲下的屁股正因長時間的久坐滋滋抽疼,更可怕的是皮rou表層如被螞蟻咬了似的刺癢,讓漂亮的鋼琴家每一寸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是休息換衣的時間了,陳諾摁下最后一個音符,雪白的腕子落下,起身站在鋼琴前沖舞臺下款款鞠躬,目光再次與最前排的小兒子交匯,毫無破綻地相視一笑后,也順便看到了小兒子身旁那名高大的金發男人,好像上一場也坐在同樣的位置。 這是個相當醒目的男人,不僅是因為高大的身型與耀目的金發,更是那股從周身散發出的統治階層氣場,高貴卻冰冷。 許是別國來旅行的貴族子弟,順道聽聽音樂會吧... 陳諾邊下舞臺邊暗暗猜測,每三場演奏會的曲目他都安排了小小的不同,最后一曲后又加了個小彩蛋似的加演,如果真是古典樂愛好者,場場都來也不是不能理解。 這么一想又念起自家小兒子來,想到那小子明明不愛枯燥的古典音樂,卻一直眼放光彩地坐在臺下捧場,陳諾嘴角不禁漾起笑,對丈夫的不理解也沒這么介懷了。 換衣服的時候也得避著造型師,以免被對方看到身后的傷、抑或呲牙咧嘴穿褲子的窘態,到更衣完畢時才叫人整理,卻沒想到剛到后臺,就在化妝間外看到了已經主動回避的造型師。 “謝謝呀,我盡快換好就出來?!标愔Z彬彬有禮地沖人點點頭,造型師卻一臉震驚回不過神似的,愣了幾秒才從讓開被自己擋住的門,微微鞠了一躬,輕聲道:“陳諾老師,那個...上將他來了,在房間里等您呢?!?/br> “!”陳諾驚得心臟都漏跳了半拍,還得故作鎮定地微笑著,忐忑地推開了化妝間的門。 穆城長身而立,正凝視著掛滿愛人演出服裝的衣架不知在想些什么,刀削般堅毅英俊的側顏看不出情緒,在聽到開門聲后轉過頭來,沖愛人平靜地解釋道:“今天沒買到票,哥就來化妝間等你了?!?/br> 堂堂上將沒買到演出票,這理由聽起來甚至有些窩囊而滑稽,陳諾眉心動了動,強壓下心中復雜的情緒,迅速脫下外套解開襯衫,剛要把舊衣搭在衣掛上,就被穆城長臂一伸接了過去。 “接下來換哪套?“穆城臂彎搭著愛人的換下的舊衣,讓開擋住衣架的身體,相當隨意地問。 “荷葉領很多的那件,鑲銀邊的...”陳諾沒看對方,側顏顯得有些落寞,取下自己口中描述的那件歐陸風濃郁的精致襯衫,很快套在自己赤裸的上身,生怕被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丈夫看去了春光一般。 愛人白嫩的指尖在母貝打磨出的紐扣上靈巧地游走,將漂亮的身體一寸寸遮掩起來,粉面桃腮被脖子上堆疊的垂軟荷葉領襯得愈發精致起來。 “不用換褲子?”穆城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愛人妝后仿佛打了層柔光的側顏,提醒孩子似的口吻。 陳諾耳根子紅了起來,強行讓自己目不斜視地解開褲扣,手扶在褲腰上輕輕吸了口氣,終于將白色的小西褲褪了下來。 為了服裝效果,男孩身下穿的仍是丁字褲,兩團胖嘟嘟的嫩臀打著rou顫,從側面都能看出上頭依舊肆虐的紅腫,和幾塊隱隱顯出的皮下淤青。 昨晚揍的時候是收了力的,可還是打出了不可小覷的腫傷,穆城目光很深,眉宇間總看不出什么情緒,一言不發注視著愛人換上一條垂墜飄逸的黑褲子,系上與衣領繡邊相呼應的銀色腰帶,匆匆忙忙地與自己道了聲“哥,我要上場了”,一陣曉風似的帶上門再次離開,留下幾縷略帶清苦的植物調香水,和天然散發的西柚信息素氣息倒也毫不沖突。 舞臺上的燈光再次匯聚到黑色的三角鋼琴上,帶起了些淡淡的薄霧,將正在演奏的鋼琴家籠得輕盈氤氳,似乎隨時就要羽化登仙一般。 路德早已習慣于任何場合都坐在全場前端的中心點,灰藍色的瞳仁注視著舞臺上的鋼琴家,那張完美詮釋了東方血統精致與年輕的俊美面容叫人印象深刻,哪怕這是一場無聲的音樂會,單是欣賞鋼琴家舉手投足間的風韻,也能值回票價了吧。 他從昨夜的第一場演出時便注意到了身旁的男孩,那張與舞臺上的演奏家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蛋,叫人一看就能猜出二人間必然有血統上緊密的聯系。 若是親子關系,鋼琴家看起來似乎過于年輕了些,若是兄弟倒更合情理些... 散場了,穆言若立刻蹦起來,活泛得不行地往后臺跑,自始至終都沒把注意力投在身旁壓制力十足的異國男子身上。 路德目光追隨著那個嬌小可愛的身影,看男孩蹦蹦噠噠小兔子似的步伐,雖與高雅穩重的音樂廳氛圍雖不相稱,但輕盈安靜的動作也沒影響到任何一名退場的觀眾和工作人員,就這樣消失在后臺深處。 年紀還很小吧,小到還幾乎察覺不出信息素的氣味,舉手投足都帶著天真爛漫的稚氣,一定是個家境優渥、被保護得很好的孩子。 路德嘴角漾起不易察覺的笑意,在大部分觀眾都退場后,才不疾不徐地起身,朝出口走去。 這是他登基后第一次到訪大中帝國,除了官方知曉外,并未對公眾進行宣傳。帝國方面給予的接待規格很高,哪怕他并不需要這些,路德拒絕了聲勢浩大的保衛,雖然敏銳的洞察力讓他能輕易發現,周圍看似尋常的環境中哪個是政府安排的保衛人員,但這樣不影響個人活動的保衛方式尚可以接受。 龍行虎步的異國alpha在人群中絕是目光的焦點,一身墨藍色的暗格西服一絲不茍,但偏偏有不甚在意的人,路德正走過音樂廳外面對馬路的回廊上,突然從大廳里沖出一個小小的身影,“撲啪”一聲撞在自己身側。 穆言若在后臺沒找到小爸,只聽造型師哥哥說小爸第一時間就被“上將”接走了,急匆匆出來想追父親的車,豈料一出來就撞上了一座大山似的身體,頓時眼冒金星。 路德紋絲不動,倒是穆言若被自己的反作用力推得差點向后摔個屁股蹲兒,男人眼疾手快攬住他后背,穩穩當當讓人在身邊站住,定睛一看,才發現正是這兩晚一直坐在自己身邊的男孩。 穆言若驚魂未定地拍著胸口,下意識抬起頭來看向差點把自己撞飛的男人,眼睛突然就瞪大了,心說電影里也不能有這么巧的事呀。 美麗的東方男孩雙頰發紅,微微氣喘的模樣叫年輕的國王都心顫了一下,路德淺淺地翹了翹嘴角,嗓音沉郁好聽,似乎帶著些囑咐孩子的口吻:“有急事也有小心些,別摔著了?!?/br> 金發男人周身散發無法遮掩的貴胄之氣,灰藍色的眸子清澈卻又深不見底,穆言若被那抹淡淡的笑意晃了眼,紅潤的小嘴張了張,剛想說些道歉的話,就聽一個年輕而富有磁性的男聲從臺階下傳來,喚了穆言若的名字。 “若若!” “哥!” 這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穆言若沖聲音的方向轉過頭,在看到大步從人行道臺階跑上音樂廳回廊的大哥穆修后,瞬間笑逐言開。 穆修遠遠就看到小弟沒頭沒腦地撞了人,從街道對過一路狂奔過來,體力過人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沖眼前氣宇軒昂的異國男人抱歉地鞠了一躬:“不好意思,沖撞您了?!?/br> 年輕的東方男子高大英武,頂級alpha的特征鮮明,路德也有過從軍經驗,一看來人便知是軍人,犀利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審視了幾眼,依舊帶著淺淡的微笑回了句:“沒關系?!?/br> 總能得到第一手內部消息的穆修自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內心暗掬了把冷汗,本想著提醒弟弟道個歉,哪知對方不甚在意地邁開大步便走,留下不知就里的小弟迫不及待地嘰嘰喳喳起來:“哥,小爸被爸爸接走了...我都沒碰上!他們今天怎么這么早啊...你碰上爸爸的這了么...” “急什么,回去就看到了唄...”穆修擰了小弟的耳朵一把,其實根本沒舍得使一點勁兒:“你幾歲了你,這么咋呼,眼睛長屁股上了是不是?” ........ “哥”這個稱呼有雙重含義,但結合二人的相處狀態和對話,應當是親兄弟的關系。 路德走在略顯陌生的城市街頭,不時在街角看到一兩名神色過于機敏的年輕alpha,朝下榻的酒店閑庭信步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