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細心的孩子發現臀傷/上將帶闖禍被請家長的若若一起接小爸下班
“小朋友們,這是新來的諾諾老師,大家一起鼓掌歡迎他吧!”新來第一日,陳諾在幼稚園老師活潑的介紹下站到了小朋友們中間,蹲下身和好奇又有些害羞的孩子們一個個擊掌打招呼,很快和純真的孩子們打成一片。 緊接著便是與孩子們彈鋼琴合唱的環節,幼稚園里的鋼琴不是那樣高級的三角鋼琴,很像自己小時候剛學琴時父母給買的那臺,陳諾小心翼翼地坐上帶著皮墊的琴椅,眉心輕輕蹙了一下,手指微微顫抖地撫上琴鍵,彈響了那首熟稔到不需看樂譜也能隨意彈出的旋律——【船歌】。 “層疊的波浪啊,將涌來親吻你的雙腳,神秘而憂郁的星辰,將在我們頭上閃耀....” 稚嫩的童聲合唱伴著輕盈悠揚的琴聲,縱然鐵石心腸的亡命之徒也要思鄉,陳諾輕輕咬著下唇,是忍臀上的傷痛,也是抑住眼中的淚水。 “太美了...”一曲唱罷,所有教職員工同時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陳諾在憋住眼淚后才從凳子上站起,對孩子們綻放出一個甜美的微笑,歡欣鼓舞道:“小朋友們太棒了!以后一定能在童聲大賽中取得好成績的!” “謝、謝、老、師!”小朋友們揚著臉蛋,已經對這名新來的漂亮老師產生了極大的信賴與好感。 “是不是很棒,這些孩子們音樂素養很好,在培養一下,別說帝國的合唱比賽,就是拉去國際級別的大賽都能獲獎呢?!毕铝艘娒娴谝徽n,許稚挽著好友的手往辦公室走,還在回味方才的表演。 “確實,不愧是軍區的孩子們...”陳諾點點頭,在奉行優生優育的軍隊里,下一代無論alpha、omega抑或beta,自然都承襲著帝國最優秀的基因。 可愛的孩子們讓陳諾不禁想起自家三個兒子小時候的模樣,可如今年紀最小的言若也已經上了高中,只有許稚的小兒子還是小童,陳諾心里掛念著,又問:“淺淺是不是該上三年級啦?” “是呀,老和人打架呢,一點都不省心,還是個omega...”許稚提起自己皮猴似的小兒子頗無奈,苦笑道:“他爸爸也舍不得管他,成天拉著我給人家長道歉?!?/br> “o娃能打挺好的,以后不會被欺負?!标愔Z一想到戴瑞變成個心軟奶爸的樣子頗有些忍俊,誠心實意地開解:“你看戴瑞這么心狠的人,對自己的皮娃子還不是束手無策么?” “對待愛人和孩子總歸是不一樣的?!痹S稚感嘆道:“我看上將也是呀,有了小若溫和多了?!?/br> “沒有的事...”陳諾這兩天對穆城的怨氣豈止一點點,厭煩地撇了撇嘴。 悅耳的下課鈴聲響起,小朋友們像出籠鳥兒從教室里沖了出來,cao場上頓時一片歡聲,方才合唱時站在最邊上的一個男孩追著陳諾與許稚跑過來,拽住了陳諾的衣角,怯生生地喊了聲:“諾諾老師...” “這是琪琪?!痹S稚記得孩子的名字,俯下身揉揉他的后腦勺,對陳諾介紹。 “找我有什么事嗎,琪琪?”眼前的孩子生得清秀,一看就是個omega,陳諾的聲音也不自覺地放柔,輕聲細語地問。 “諾諾老師,你是不是...不舒服?”男孩小心翼翼的,眼里竟是滿滿的擔憂和心疼:“我小爸爸被父親打完屁股以后,就是像你這樣走路的...小爸爸他很疼,但是上了藥就好了,諾諾老師你...你也要記得上藥呀...” 自己已經極力掩飾的走姿仍舊被細心的孩子看了出來,陳諾既羞赧又有些感動,沒有否認地點點頭:“謝謝琪琪,老師回去會上藥的?!?/br> 小男孩這才放下心來,又追著兩個老師問了些孩子氣的問題,樂呵呵地跑走了。 許稚有些五味雜陳地看了看多年的好友,自己都沒甚底氣的安慰道:“諾諾,上將還是很疼你的,只是有時方式...” “這么多年,都習慣了的?!标愔Z突然豁達地笑了笑,拍拍許稚的肩膀道:“下個月小沉就要回來啦,到時候帶上孩子們聚個餐吧,好久沒有一起吃喝玩樂了!” “終于要回來了!怎么感覺小沉比小修之前去的時間還長!”干兒子終于能離開環境艱苦的邊境,許稚也跟著高興起來。 “是啊...他爸專把他往最偏最苦的地方扔,本來半年前就能回來,有個什么建設任務,又給耽誤了?!标愔Z又是一番對丈夫不滿的抱怨。 二兒子穆沉下個月就能從邊境回來,這是他眼下唯一興奮的事,穆修離開家去前線鍛煉的日子最掛念的就是陳諾,到了二兒子離家時依舊是止不住的擔心,陳諾不在乎什么前途、能力,只想把全家人攏在一塊兒,踏踏實實地放在眼前,永遠在一塊兒就好... 幼稚園下班時間早,陳諾收拾了隨身物,打算與許稚一道回家,哪知一出幼稚園大門就碰上了帶著小兒子穆言若的丈夫。 “上將?!痹S稚鞠了一躬,識趣地和陳諾使了個眼色,率先離開了。 穆言若嘟著臉跟在高大的父親身后,偷偷沖小爸爸做了個鬼臉,陳諾一看就明白小兒子肯定被逮著做了什么壞事,佯作平常道:“哥今天自己去接若若了么?” “老師叫家長了?!蹦鲁菙堖^愛人的肩膀,沒打算再深談下去的意思。 陳諾去拉小兒子的手,把一身藍白校服清清爽爽的漂亮兒子拉到自己另一邊,探尋地問了句:“小若怎么了?” 穆言若沖小爸爸眨了眨眼睛,突然對父親喊了句:“爸,我想喝奶茶!” 被老師叫了家長還敢這么大膽,穆城快被小兒子鬧到沒脾氣,剛想訓斥一句,就聽陳諾拽了拽他的衣袖說:“哥,我也想喝?!?/br> 昨晚對愛人過于嚴厲的一頓責打,穆城頗有愧意,眉頭皺了皺,終于松口道:“哥抱你?!?/br> “不用了...“陳諾往兒子這邊挨了挨,拒絕的話剛出口,人就已經被丈夫托著大腿根抱了起來。 穆城的話只是通知一聲,并不是征求意見,無論大小決定一向如此,陳諾被硌著臀腿相接處的傷輕輕倒吸了口氣,丈夫的手便往大腿中間挪了挪,空開昨夜被皮帶狠狠關照過的地方。 既愛又怨,還帶著自骨髓而生的畏懼,這一直是陳諾對丈夫的復雜感情,穆城雖然寡言,但平日里也多有寵得不行的時候,可每次一旦到了決策時,那樣的專制卻從來沒有改變過。 陳諾腦袋搭在丈夫的肩頭,看著小兒子一顛一顛跟在身后對自己做鬼臉,臉上看不到一絲擔憂。 真希望他未來能找一個溫柔體諒的愛人呀,一個強大到足以保護他,卻不會打著保護的旗號傷害他的愛人... 陳諾今天忍不住傷懷的情緒泛濫,喉嚨又覺得發緊,穆言若顯然看出了小爸爸的異樣,從隔著一步遠的身后小跑上來,一把圈住父親的臂彎,有些賴皮的模樣:“爸,你今天也要喝一杯!” “爸爸不喝?!澳鲁呛茈y真對穆言若發火,轉頭看了看眼里帶著狡黠的小兒子,臉上依舊嚴肅得看不見笑容。 “不行..!”穆言若隨著步子蹦噠了一步,糾纏道:“老父親也需要知道奶茶究竟有多好喝!” “老父親”三個字按在穆城身上莫名貼切,陳諾噗嗤笑了出來,穆城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兒子腦袋,繃著臉嚇唬:“撒嬌耍賴也不能蒙混過關,明白么?” “我讓您喝奶茶,怎么就成撒嬌耍賴了..”穆言若扁扁嘴,看起來相當委屈。 十多分鐘后,一家三口每人手里各抓著杯奶茶走回軍區大院,穆城在小兒子的監督下勉強喝下糖量百分百的黑糖啵啵奶茶,臉上看起來比咽下陳年苦丁茶還要難受。 “以后不許再喝這樣甜的東西了?!蹦鲁窍陆Y論,將小兒子手里的水蜜桃啵啵沒收。 “我這個真的不甜!”穆言若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生怕父親真把自己的飲料丟了,急得聲都變了。 “哥,你別逗小若了...”陳諾從丈夫手里拿過兒子的飲料還回去,郁郁稍微疏解了些。 “不是你們倆先聯手逗老父親的?”穆城似笑非笑地反問,揪了愛人的臉蛋一把。 若若和自己是不一樣的,他更勇敢...陳諾滿滿吸了口杯中的巨峰啵啵茶,下意識往丈夫身側挨得更緊了些。 還是記得自己是戴罪之身的,穆言若一回到家中,脫了鞋就要往自己屋里鉆,陳諾緊隨其后想要打聽清楚是怎么回事,卻第一時間被穆城叫住。 “和爸爸說好了去書房,又忘了?”穆城解開袖扣從玄關走進來,不動聲色地對小兔子般逃竄意圖明顯的小兒子道。 “我!”穆言若在外頭鬧得起來,回家就蔫巴了,剎住車轉身看了看父親,結巴道:“我是要...要去書房呢...” “進書房”三個字就代表沒好事,陳諾最怕丈夫動手,攔在兒子和丈夫之間,小心翼翼地喚了聲:“哥...” 明明自己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就忙著護孩子,穆城注視著焦急的愛人,簡潔明了地鄭重道:“我需要和小若好好談談?!?/br> “要談什么...我可以一起去么?”陳諾看看丈夫又看看兒子,聲音有些發顫:“我是小爸爸,我也想知道...” “哥晚上再和你說?!蹦鲁菦]有應允,拍拍愛人的后背:“先回屋里休息一會吧,晚上有威靈頓牛排,諾諾喜歡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