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暮」暗窺
書迷正在閱讀:月亮的傷疤、攻略寡嫂(雙性大奶)、干翻那混賬小子(弱強,受調教攻)、rou汁四溢的短篇合集、法西斯情人(ABO,SP)、被管教的小美人、sao貨們的yin蕩小把戲【雙性】、每天被日出汁(雙rou合集)、危險鏡頭、一匹叫格倫的馬
寒風四起,滅族已是板上釘釘,頭頂漆黑的夜空獨剩一輪殘月,月光所過之處不在柔和,而是滿目的蒼白與死寂。 暮言卿繼續向前走著,月黑風高的,這個場景要是突然冒出個人他都能嚇傻,幸好掛在街道旁的尸體早已下葬了,不然嚇死的人里面一定有他一個。 氣氛太緊張了,暮言卿為了壯膽又開口問道:“凌淵六境是在同一個地方嗎?” 白璽解釋道:“不是,六境所在的地方都不相同,每一境相隔甚遠,靈陣只是方便到達,靈陣不同去的境也會不同,一會我會教你怎么做的?!?/br> 暮言卿又繼續問道:“靈陣不會出錯吧?!?/br> “不會……”百璽語氣一頓說道:“他們死了是活該?!?/br> 暮言卿一時抿唇,渡靈時他看到了白璽眼里的厭惡,不過那厭惡是對著巫族的,聽到白璽這樣子說,他對自己心里的猜想更加堅信了幾分, 為什么白璽會說他們是活該呢?換位思考一下,試問一生自始至終都被強留在一個地方,不得自由,恐怕沒人會好受吧,螻蟻尚且還要掙扎一下呢。 有了動機就不難解釋為什么白曜他們的靈陣會出現誤差,極大有可能是白璽暗自改了靈陣,把他們送到了離巫族比較近的蠻孌,等白曜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已經是來不及了。 每個靈陣之間都有著細微的差異,不細心去看是很難看出來的,而以白璽對靈陣的精通程度來說,是不可能會畫錯的。 白璽借助凌淵的手來達到滅族的目的,換來自身徹底的解脫,只是自己的契約人一死,白璽的靈識也遭受到了重創。 暮言卿東問西問一通,白璽也還算耐心坦然,道出了這件事情的全部原委。 巫族白氏原來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存在,有一日卻在山脈間發現了異常,經過仔細的研究發現巫族所在的地方,堪稱是一個天然的通道。 因為凌淵六境分布在不同的地方,一個境少說也得隔著百公里吧,而只需要憑這一個山脈,這個特殊的地方位置加上靈陣就都可以快速抵達。 巫族本來就是修習靈陣的,還居住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可不就是個天然通道嗎,一旦巫族把這件事說出去,那還得了? 所以這個事根本就瞞不住,第一時間凌淵六境便知道了,當下就起了殺心,白曜下跪在地苦苦哀求,巫族才得以保了下來。 凌淵為保萬無一失,還在巫族的外圍特意布下了毒霧,出入者必死無疑,并且要求他們不得通過靈陣離開,巫族的活動范圍僅限于六境。 也有人想從六境的邊境逃跑,喪命無數,可惜都沒能成功,從此后巫族就守著這個地方,當牛做馬的供凌淵驅使。 時光如梭,一守就是十數年之久。 白璽心里清楚得很,天長地久地巫族難免還會在起反意,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的道理,巫族擁有天時地利,人和一下就能站起來,就能拿到更好的東西。 特殊的地理位置只要加上靈陣就可深入腹地,這點微末的能力讓巫族本來就有的反心更重了,添一把火的事。 至于是深入到哪個腹地,當然是白璽說了算,有白璽在他們以為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絲毫不考慮白璽所要承受的。 因此白璽痛恨巫族,巫族為了自己的安危,不惜困住他,白璽也是經過了血蟲的啃咬之痛,才成為的巫族祭司。 后為巫族所奴役,貢獻一般的耗損著自己的靈力,但凡白璽他有一點的不聽從,就會被契約所折磨的生不如死。 白璽就暗改了靈陣,把人全部送到了蠻孌的大殿里,他們大概這輩子都沒想到白璽真會弄死他們,甚至是整個巫族。 白芷從小身體就不好,纏綿病榻多年,不是很了解靈陣,只好依葫蘆畫瓢,最后畫了個瑕疵品出來,陰差陽錯的也就連累他來到這個世界了。 不知不覺間,暮言卿已然繞出了街道,眼前是一片密林,樹林深處毒霧重重,細微的綠光屏障攔住了前路。 “前面下了靈界就在這畫吧,離得近點可以節省靈力,進去之后意識交流會被屏蔽,你自己小心些?!?/br> 暮言卿點頭。 白璽又道:“你想好,以渡去的靈力,到達凌淵的陣法只夠畫一次?!?/br> 暮言卿肯定道:“兀戌?!?/br> 說完暮言卿就感覺手不受自己控制了,手背的條紋爬到手心,手中幻出了一只淺色藍白相見的毛筆,他手指自動有模有樣的在眼前畫著,與毛筆同樣顏色的小型靈陣初成型。 一開始并沒有感覺到白璽對自己有惡意,或許白璽是真的想幫他,又或許是想讓他死在六境里面,所幸是現在死還是幾天后死,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也賭一把好了。 不過他更傾向于白璽不想殺自己,如果白璽真要殺他,也不會多此一舉給他渡靈了。 暮言卿畫著畫著身體突然就被怪力猛得一把扯進了靈陣中,他站穩后人差點傻了。 ……?? 他畫完了嗎? 他大概好像仿佛畫完了吧…… 暮言卿手中的毛筆化散而去,周身已看不見樹木,準確的來說是被放空了,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抿唇踟躕了一番,暮言卿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時間流逝中他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四處都是白色看久了讓他的眼睛很不舒服。 身形一頓,暮言卿警覺的望了一圈周圍,四面皆是空蕩蕩的,并不像有人的樣子。 又是錯覺嗎? 為什么感覺有一道視線在跟著他? 手指隱約間能感覺到一絲涼氣,暮言卿心底漫出巨大的不安感,步伐不由得加快了些。 倏忽,不知處傳來一陣孩童般嬉笑聲的回音,一股外力讓暮言卿強制性停在了原地。 “嘻嘻嘻~~” 顯然對方是有實力的,暮言卿手指僵硬,神經高度的緊繃起來,眼見正前方顯現出一個蹦蹦跳跳的小身影,嚇得他緊閉起雙眼。 回蕩在耳邊的嘻笑聲越來越近,自己的衣袖被輕扯了一下,暮言卿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大哥哥?!?/br> 稚嫩的女音讓暮言卿放松不少,不斷安慰著自己,應該是一個可愛又善良的小女孩,不是鬼,不是鬼,一定不是鬼的…… 做好心里準備,暮言卿鼓起勇氣睜眼低頭看去,頓時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少女心了,好萌萌噠的女孩子。 亞麻色微卷的長發一部分被扎成了丸子,團在頭頂的兩側,墨色天真的大眼睛,粉撲撲充滿膠原蛋白的小臉蛋上還有兩個淺淺的小酒窩,身著與眼眸同色的小裙子,顯得她無比嬌小可愛。 好可愛…… 好想摸…… 身體比思想行動得更快,當暮言卿手指快摸到那白嫩小臉蛋的時候,他頓時就僵住了。 冷…… 撲面而來的冷氣…… 能擁有這溫度的怎么都不會是個正常人。 女孩看著眼前不動的手,再一次咧開嘴,嘻笑起來,加深了甜甜的酒窩,“大哥哥你來這里做什么呀?” 暮言卿強壓下恐懼,不太自然的揉了下她的丸子頭,馬上收回手回答道:“我迷路了……” 可不是嗎,在這么走下去他自己都要懷疑了,可能他真的要迷路了…… “大哥哥,你是要去兀戌嗎?” 暮言卿:“……” 一針見血啊…… 他覺得,小孩子還是不要懂太多會比較可愛一點。 這時女孩背在身后的小手拿出了一個玩偶,炫耀般的說道:“兀戌很好玩的,君上還送了很多的人偶給我呢,它們笑得可開心了,大哥哥你看看呀!” 暮言卿:“??!” 暮言卿雙眸瞪大,說不出一句話來,那玩偶離他極近,鮮活至極,酷似真人。 不…… 應該說就是用人做出來的一個人偶…… 不知是用了什么邪法,竟可以將一個活人縮小到十厘米左右的長度,人偶的嘴被紅色的絲線縫住,但依稀還能看到血跡,人偶手腕斷開處還連著根根銀絲。 人偶的穿著很漂亮,只是部分地方還是殘留著血色,哪怕是清洗的在干凈,也能夠聞到一股極淡的血腥味。 暮言卿:“……” 哈哈…… 他笑得開心嗎? 請原諒他一點沒有看出來呢…… 女孩一臉認真的看看暮言卿又看看自己手上的人偶,rou嘟嘟拿著人偶的小手努力抬高著,仔細的對比過一番后,若有所思的微歪著頭。 “跟大哥哥一比這個人偶好丑哦,大哥哥比我的很多人偶都好看呢,我想要一個和大哥哥一樣的人偶,可以嗎?” 原本人偶的瞳孔是死氣沉沉的,而他此時盯著暮言卿浮現出了幾絲怨恨之氣。 暮言卿:“……” 這是妥妥的一道送命題??! 他覺得不可以! 而且他還選擇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暮言卿想過自己被抓到會被大卸成八塊,雖然死的是會慘了點,但至少沒有生不如死…… 表面看著鎮定,暮言卿實則已經被嚇的是魂不附體了,他猛的退后幾步,不料卻撞入一個微冷的胸膛中,頭皮仿佛在瞬間就炸開了,差點讓他尖叫出聲。 什么時候他的身后竟然悄無聲息地多了一個人的?。?? 暮言卿緊盯著女孩,無暇在看其他,想錯開身體逃離,隨即手腕上一緊,腕處被那男子緊握住,溫和的話語在他耳邊響起。 “我可以帶你出去,你要跟我走嗎?” 毫無疑問,人都是怕死的。 暮言卿也顧不得這么多了,慌亂的點點頭,這一日里的所見所聞,內心的恐懼還在不斷的堆積,要他去接受的東西遠超以前的百倍。 看到少年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樣子,惹得男子輕笑出聲,拉著少年的手腕就往一處走去。 暮言卿心里仍在后怕小女孩會追上來,因此他遲疑的回頭瞟了一眼。 小女孩安靜的站在原地,只是她不在嬉笑,低著頭看不清具體的神色,剛剛還興高采烈拿著人偶的小手垂落在一旁,只讓人覺得她好生的委屈。 恰好那人偶的眼神又跟暮言卿對了個正著,怨恨的氣息似乎比方才更重了。 暮言卿不明所以。 他什么都沒做呀,難道他跟那人偶有仇? 等暮言卿轉過頭后,女孩的眼神冰冷了起來,將人偶毫不憐惜的像個垃圾一樣扔在了地上。 “你嚇到他了……” 一股藍色的火焰即刻包裹住人偶的身體,人偶抽搐著,嘴上的銀線被燒斷了,人偶便發出了聲聲凄厲的慘叫,最終化為了一團灰燼。 女孩用rou嘟嘟的小手扯了扯自己臉頰兩邊的酒窩,嘴角重新掛起了天真的微笑,一蹦一跳地跟了上去。 若無其事一般…… 簡直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