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什么是愛

    “對不起，無可否認我忘不了他，我不知道自己何時能忘記他，我也不想讓你為了一個不可能的人而等待著?！?/br>
    “這是我自愿的?！背扪芤蛔忠蛔秩绱藞远?。沈書言千言萬語最終還是化為了一聲長嘆，自己為什么會去惹上顧折寒呢？他當時就不應該來酒吧。

    “我最近和助手住在酒店里，看來要在這里住上幾天了。我對上海不太熟，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就當替你會長招待我?！背扪苣贸鍪捄铺靵?，沈書言猶豫了片刻最終是答應了。

    沈書言沒有去醫院看顧折寒。楚修衍執意要送沈書言回家，被他再三推辭了。楚修衍最后找了一個代駕把沈書言送回了家。

    沈書言上樓時顧折寒正坐在他的門口，此時天氣正涼?；椟S的燈光照在顧折寒的臉上讓他看著有些憔悴，明明先前在醫院還好好的。

    顧折寒見沈書言回來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單手把他抱在懷里，沈書言能感覺從他身上傳來的寒意。

    “進去吧?！鄙驎酝崎_他打開了門，他知道自己沒辦法趕顧折寒走，自然也不想多廢什么力氣去做那些毫無意義的事，反正最終結果都是一樣的。

    沈書言給他煮了一杯姜茶放在茶幾上。他坐在沙發上看著升騰的熱氣眼神漸漸渙散迷離，他不知道他還能和顧折寒說些什么。

    “你去酒吧了？”顧折寒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兒和各種信息素混雜的味道。

    “我去哪里需要告訴你嗎？”沈書言抬眼看著顧折寒，語氣很差。

    “我是你男朋友?！鳖櫿酆痪湓捵屔驎匝壑辛髀冻鑫⑽⒃尞愔?。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默認了不是嗎？”沈書言突然放輕了語氣，他看著顧折寒手上的肩膀有些心軟了。

    “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我把他的照片收起來了，這樣你好些了嗎？”

    “大可不必這樣做，我好歹也是個老板，要什么樣的人沒有？好馬也不吃回頭草。我原諒你是一回事，愿意跟你在一起又是一回事，二者并不沖突?！鄙驎跃芙^得如此果斷，他若是對顧折寒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我要怎樣做？我知道你還愛著我...”顧折寒逼問道。但也許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顧折寒聲音比往日輕了很多，聽起來很柔和。

    “我愛過的人多了去了，要不要我把他們的名字都念給你聽？”沈書言存心刺激顧折寒，他在替自己的尊嚴報仇，那些被顧折寒無情踐踏的尊嚴。

    顧折寒沒有說話，只是喝了一口沈書言為他煮的姜湯，姜湯驅散了顧折寒身體里的寒意，卻沒辦法驅走他心中的寒氣。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和我在一起并不安全。今晚你就住在客房里，明天我會給你安排一些保鏢，就當把你拖下水的補償，這樣我們都扯平了?！鄙驎钥聪蝾櫿酆谅曂{道，“你最好別對我動什么心思，不然就算你受著傷我也不會手軟?！?/br>
    沈書言說完就進臥室反鎖上了門，他在浴室里好好洗了個熱水澡。懷孕的事情遲早會暴露，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爸那邊還要找個機會解釋。沈書言迷茫地望著空白的天花板，帶著一身疲憊漸漸閉上了眼。

    顧折寒在客廳里喝完了那杯姜茶，s級能力—異空間。能將東西儲存在自己的異空間里。顧折寒的手中憑空出現了那張照片，他看著照片上的少年撫摸了很久。

    “舒顏...我想你了?！?/br>
    七年前...

    “折寒，你真的要這么做嗎？”舒顏看著樓下正盛的樹木輕聲問道，眼中思緒萬千。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了，他知道他已經沒辦法阻止顧折寒了。

    “明日實施計劃，乖乖在這里等我回來?！鳖櫿酆畯谋澈筝p輕抱住舒顏。舒顏微微偏過頭顧折寒便低頭覆上了他微張開的唇。

    “別擔心...”顧折寒吻著舒顏的嘴角低語道。他閉眼品嘗著懷里人的味道，一口咬破了舒顏后頸處脆弱的皮膚，將自己強勢的信息素溫柔地注入其中。

    顧折寒把舒顏抱到床上輕輕把他放下，動作無比溫柔地褪去了他的衣物。他很喜歡這個比他大了兩歲的omega，他的味道讓自己迷戀，二人的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八，從靈魂上就注定是無比契合的一對兒。

    “折寒...”一顆晶瑩的淚從眼角滴在枕上浸染小小一片陰影。

    “叫我的名字?！鳖櫿酆尫胖矒嵝畔⑺啬托牡睾逯硐碌娜?。

    “顧...折寒?！笔骖伃h住顧折寒的脖子借著力主動吻著顧折寒，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親吻顧折寒，代表著他答應了顧折寒的請求。

    突如其來的熱情讓顧折寒有些受寵若驚，他微愣了一秒，隨即閉眼回吻著舒顏，動作也興奮變得粗暴了些。

    s級omega溫柔的求饒茉莉信息素混雜著s級alpha強勢的求愛荼靡信息素在房間里曖昧地彌漫開。顧折寒將永久標記留在了舒顏體內，他輕輕擦去舒顏眼角的淚水，拿出自己前所未有的耐心對待他。他想把舒顏據為己有，他想讓所有覬覦舒顏的alpha知道，這個omega只能是他的，也只會是他的。

    可是天終究不盡人意，那也許是顧折寒人生中永遠無法抹去的記憶，那天的情景無數次在他腦海中回放，越來越清晰。

    “舒顏，楚中海死了?！鳖櫿酆崎_門，語氣頗有一種勝利的喜悅感?？煽蛷d里沒有人，空蕩蕩的頗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顧折寒的直覺讓他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他開始慌了，步伐有些不穩地跑到二樓推開了臥室門。

    舒顏坐在地上靠著床角微微喘著氣，一把匕首完完全全插進了他的胸膛。雪白的襯衫被染成血紅，帶著血腥味兒的茉莉信息素彌漫著整個房間。

    顧折寒發了瘋似的向舒顏跑去把他抱在懷里，他不敢用力，懷里的人像一株脆弱的玫瑰，好似只要顧折寒一碰就會破碎凋零。

    舒顏抬起沉重的眼皮艱難地聚焦，他想努力看清顧折寒的臉。

    “告訴我，誰做的！”理智的弦一根根緊繃斷裂，顧折寒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舒顏的臉，手微微顫抖著。

    “聽...我說?！笔骖佄孀☆櫿酆淖?，喉中的污血讓他聲音嘶啞渾濁，幸好房間里死一般的寂靜，能讓自己的話清晰傳入顧折寒耳中。

    “我...很愛你?！笔骖佊帽M所有的力氣對顧折寒說了這句話，他已經說不出話第二句話了。他在“對不起”和“我愛你”之間選擇了后者。他最終死在了他愛的人的懷里，這對他而言已經足夠了。

    顧折寒也不知看了照片多久，他把照片收回了異空間里。他目光銳利地看著沈書言緊閉的臥室門若有所思，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究竟算什么，所有的想法漸漸合并變成了一個念頭：他想讓沈書言留在自己身邊，無論用怎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