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破裂

    “社長...蕭氏那邊...”兩個月內從國外的蕭氏特工口中知道了不少情報，這足夠實施一場完美的計劃了...

    “一個月后行動?！鳖櫿酆哪抗饴湓诙桥P室的房門上沉聲說道。

    “是?！?/br>
    沈書言也不知道自己最近為什么這么困，他居然在顧折寒臥室里足足睡了一下午，醒來時才發現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他打開燈環顧著四周，顧折寒沒在房間里。

    沈書言的目光落在辦公桌上多出的相框上，他起床走進想仔細看看那張照片。是一張合照，可左邊的人只露了一點頭發，但依稀可以看出比顧折寒矮了半個頭。

    照片里的顧折寒是十七八歲的模樣，他微微笑著看向左邊的人，眼中滿是深情與愛意，這是沈書言從未見過的笑容?！∩驎孕闹幸患?，跟著顧折寒的目光一同落在那人的身上?？伤皖櫿酆灰粯?，他不知道那人是誰，他也看不清他的臉。

    “書言...”顧折寒低沉的聲音刺穿他的耳膜，刺得生疼。

    手上的相框“哐”的一聲落在地上應聲碎裂，破碎的玻璃渣落在地板上泛著微光。

    做錯事的人內心總是很敏感，手上的速度也更快些，沈書言率先一步撿起了那張照片。先前照片左半部分折疊的痕跡被相框遮住，此刻暴露無遺。

    沈書言下意識打開照片，左半邊的景象刺入他的眼中。那個少年和他很像，只是看起來比他更溫柔，身材也更像一個omega。陽光灑落在他臉上，任誰看了都會心動。那個少年看著鏡頭燦笑著，顧折寒的手輕輕攬著他的腰。

    沈書言愣在原地，直到顧折寒打算從他手里奪過照片。

    “他是誰？”沈書言咬牙問道。他本不會在意顧折寒的感情經歷，可照片里的omega跟他如此相像，他心里冒出了一個念頭：顧折寒拿他當這個少年的替代品嗎？

    顧折寒看向那張照片出了片刻的神，眼中思緒萬千。那張照片似乎把他拉回了更為遙遠的過去。

    沈書言拿著那張照片輕笑，存心刺激顧折寒：“跟我挺像的?？上О?，怎么就不在你身邊了呢？”

    顧折寒像是一下被點燃了怒火，幾步上去發狠地把沈書言按在了墻上，沈書言被撞得生疼，怒目看著顧折寒。

    “跟你沒關系！”顧折寒聲音像野獸般低沉強硬。他死死地抓著沈書言的手腕，沈書言感覺自己的手腕快被掐斷了。

    “滾開！”沈書言一腳踹向顧折寒，顧折寒伸手抓住他的腿。沈書言抓住機會一拳打向顧折寒，顧折寒松開他的手與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顧折寒垂眼看著沈書言，濃烈的s級壓迫信息素在房間里蔓延開，沈書言不甘示弱，兩種信息素互相抗爭著。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降低至了零點，二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層寒霜。

    “沈書言，把照片給我?！鳖櫿酆焙羲拇竺妹畹目谖浅谅暤?。

    沈書言看著照片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把那張照片一掌拍在了桌上。若這張照片是導火索，那么照片后的字就是燒光他最后一根稻草的火。

    “生日快樂！”署名：舒顏。

    “你把我當做他的替身，他也叫舒顏？這個世界還真是巧?！鄙驎缘牡睦碇潜慌鹑紵M。

    他輕笑自嘲道：“那上床的時候你嘴里到底叫的是書言還是舒顏？你很可惜和你上床的不是他吧？”

    沈書言眼中迸射出的寒光直直地刺進顧折寒心里。

    “你別鬧了...”顧折寒突然軟下聲來。他沒辦法對著那張臉發火，沈書言的臉跟他好像...

    簡單單的四個字，沒有任何的情感起伏，傳入沈書言的耳中卻是向一道霹靂將他的心劈得傷痕累累。

    沈書言的每一句明知故問都像一把利刃插在自己傷痕累累的心上，沈書言甚至能感受到鮮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淌，但他忍不住，他只能將所有的痛苦都化為一句一句的話?！∷坪踹@樣才能讓他感覺自己沒那么傻，自己才不是那個被顧折寒當成替身的小丑。

    他想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像小孩子一樣放聲地大哭一場，但他卻發現自己早已被掐住了咽喉，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無比。

    他腦袋里一片混亂，周圍的世界離他漸漸遠去，他甚至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只是一遍一遍在心里問著自己：與他的相處到底算什么？

    沈書言極力掩蓋著自己的情緒，他不想讓顧折寒看見他狼狽不堪的樣子，最后他深吐一口氣像是釋然一般，強顏歡笑道：“沒關系，天下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我不差你這一個，好聚好散?！?/br>
    顧折寒抬眼看著他沒有說話。也好，多余的解釋沒什么必要。

    沈書言僵硬地轉身迷茫地看向聳立在眾樓之中的蕭氏大樓，自己可是蕭氏的唯一繼承人啊...

    s級能力—瞬移。房間里的罌粟信息素經久不散...

    沈書言點了一支煙，在縹緲的霧中透過落地窗看著窗外朦朧的夜景，也許草率的開始就注定了結局的悲切。

    他喝了很多酒都沒能忘記顧折寒，自己身上似乎全是他的味道，就像顧折寒在他身邊陰魂不散?！　∷沧矝_進浴室里打開花灑想沖淡那屬于顧折寒的味道。但即使脖頸后的腺體被他抓出了血，他還是能聞到那惡心的荼靡信息素。

    沈書言胃里一陣難受，他難受得干嘔。

    “真惡心吶，沈書言...”沈書言跪在地上任水流淌著，洗去他這一身的迷茫與落敗。

    秦風沖到二樓時顧折寒正望著窗外，房間里殘留的信息素不難讓他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

    “下去！”顧折寒寒聲道。

    秦風看著顧折寒的背影似乎有些落寞，但他不敢開口只能退下。

    顧折寒撫摸著照片上的少年，他開始迷茫了。沈書言絕望的目光看向自己時，自己有那么一剎那感到了心痛。

    “舒顏...”顧折寒望著窗外的蕭氏大樓，聲音隨風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