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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見面像是心照不宣的疏遠,正好撞上期末周的來臨,兩個人也不再有多余的時間卿卿我我,有時候連著好幾天只能通過微信聯系 。陳柏屹忙的時候連微信都沒心思發,看見對話框甚至產生了想逃避的心理。 李溪行偶爾打趣方明宇做事心不在焉,問他是不是談戀愛顧著想對象,其實他只是想知道為什么陳柏屹連著幾天沒再找他吃飯,也沒再問其他,有時候甚至消息都來不及回。 天越來越冷,兩間學校的考試時間也不相同。懷海理工大學考完一兩天了陳柏屹他們學院才剛考完,等到他有空去方明宇宿舍的時候,對方舍友都走了,只剩下方明宇一個人留在里頭。 陳柏屹裹著厚厚的外套,頂著被風吹亂的頭發,臉頰微涼,嘴唇有些干,露出久違的笑臉,“喲,你怎么還不回去?” 這樣的問題有點明知故問,因為當時就是陳柏屹發微信讓方明宇留下來等他幾天,說是要分別前好好聚一下。那會兒方明宇依舊沒有異議,只是回了句“知道了”。 室外冷,方明宇把人拉到宿舍內,調高空調的溫度,手心不由得撫上他的側臉,微微磨蹭。他沒理會陳柏屹方才的問題,只是捧著他的臉,溫柔地印了一個吻在陳柏屹的嘴角。 在外頭呆久了,就連呼吸都是冷的,陳柏屹有些錯愕卻沒有掙脫,任由著這個吻落下。 溫熱的唾液將干燥的嘴唇濡濕,方明宇像小狗一樣舔弄他的唇瓣,也不將舌頭伸進去,只是輕輕地吻住他,像是一種安撫。陳柏屹不識氣氛地笑出了聲,推搡了幾下身前的人,眼睛幽邃帶著狎昵的笑意,嘴角彎彎,喜上眉梢。 “怎么突然這么黏人?” 其實他來的時候沒想過方明宇會有這番反應,因為之前他們見面不多,方明宇也沒有主動找過他,加之他們二人的關系十分別扭,所有的主動與親昵都像是陳柏屹一個人的獨角戲。如今能得到這番待遇,倒是讓陳柏屹覺得十分意外。 方明宇看著他,神情專注,清澈的眼眸里只映出他一個人。男孩兒的眉形比較鋒利,睫毛扇動的時候干凈利落,明亮又幽深的眼睛將整張臉襯得清雋又帶有幾分傲然。 如今只盯著他一個人看,視線灼熱,倒是能看出十足的深情,像極了以前黏人又幼稚的他。 室內溫度偏高,溫柔親密的接觸能讓人出汗。陳柏屹含笑看著他,剛準備說話,就聽見方明宇沉著嗓音對他說:“陳柏屹,我想做?!?/br>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就連陳柏屹都不由得愣了愣。他笑著看向方明宇,眼里的調戲很足,語氣都帶著幾分痞氣。 “好啊,”陳柏屹直接將手臂掛到方明宇的脖頸,手掌繞過脖子撫摸他的臉,“我也想試試,在你宿舍zuoai的滋味?!?/br> 他們混到一起,纏綿地接吻,唇瓣之間發出火辣又yin靡的水聲,吵得整間寢室都是。陳柏屹稍稍撇開頭,喘著粗氣,臉色潮紅,趁著幾分縫隙說話。 “今年你什么時候回去?” 這話讓方明宇的動作不由得一頓,像是被人從烏托邦里吵醒,陡然面對殘酷又冷漠的現實。方明宇沒說其他,只是親吻他的耳骨,含糊地回答他:“過幾天就回?!?/br> 他知道陳柏屹必然不會回去,于是也沒追問他今年怎么過,只是沉默地吻著他,像是要把他這個人吻化在懷里。 方明宇一把脫下他的運動褲,寬大的手掌握著他的白凈的臀尖,色情地在手里蹂躪玩弄。陳柏屹將人稍稍靠在方明宇懷里,嘴里哼出幾聲,傳到方明宇耳郭,時而叫得他心尖發燙。 他們都沒問寒假怎么見面的事,好似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zuoai。兩人的接吻是急切的也是火熱的,舌尖相觸又纏繞在一起,唾液淌在嘴邊虛虛地掛在一角,像是要沿著臉頰滑落。 運動褲被褪去,皮膚接觸空氣一片冰涼。陳柏屹覺得有些冷,方明宇便只好從背后抱住他,手指直接插進他的嘴里讓他含著。他的齒關被兩根手指岔開,來不及咽下的口水便順著手指滑下。手指不安分地插在嘴里,攪動著他的口腔,像是要將他的嘴當作后xue一樣玩弄。 陳柏屹吞吐著兩根手指,繞著其打圈。等到方明宇將兩根濕漉漉的手指拿走,他才得以說話,“方明宇?!?/br> 他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性愛是解藥也是毒藥,能催化一些說不出口的矛盾與冷戰。但那只是遮掩,并非解決。 下身被人兀的用手抓住,陳柏屹呻吟出聲,剛想說話卻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囊袋。這個伎倆是他用在方明宇身上的,不過是反之施其道,卻不由得讓他軟了腿。 他抓著冰冷的欄桿,希望能支撐整個人,下身被人狠狠地把玩,卻無法反抗。無法,他有些遭受不住,開口求饒:“別弄了?!?/br> 方明宇故意解開褲鏈,半脫褲子隔著內褲去磨蹭他的臀縫。guitou吐出的水濡濕了內褲前端一小片地方,像是暈開的墨水,顏色偏深。挺硬的性器隔著布料摩擦他的肌膚,有些熱,也有別樣的觸感。 手指抓著欄桿,指甲微微發白,邊緣泛著粉紅。他的手有點抖,后身分明還沒被插進去,卻被撞得整個人都跟著顛簸聳動。方明宇褪去內褲將硬挺的性器放出來,guitou彈在他的臀尖,濕淋淋的小孔打在皮膚上,有點燙,還帶著濕。 下身插進去的那一刻,陳柏屹整個人都有些發抖。后庭沒有被很好的擴張,也沒有充足的前戲,直接抽插讓他整個人都覺得有些疼。悶哼和呻吟也不由得愈發響亮。 宿舍外有人經過,談話聲響起,陳柏屹慌張地捂住嘴,將那些細細密密的呻吟全數堵住。牙齒嗑在掌心有點疼,但比起被人聽聞呻吟聲,陳柏屹寧愿忍著。 yinjing在甬道內沖撞,guitou碾壓過一個個敏感點,肆意玩弄他的后xue。他的性器被撞得起了反應,前列腺的快感讓他覺得后腰酸爽頭皮發麻。 幸而提前拉上了窗簾,否則這般色欲的一幕能讓人詬病許久。方明宇伸手掐著他的腰,一手輕輕按住他的后頸,將人固定在身前,下身兇狠地抽動數十下,惹得陳柏屹連呻吟都變了腔調。 驀地,方明宇叫了一聲:“哥哥?!?/br> 這聲稱謂近乎是刺激,一下激得陳柏屹神經緊張,挺勃的下身射出了精水。他渾身微微顫抖,精水一股股射在褲子上和地上,帶著濃重的腥味。 方明宇繃緊肚皮,發了狠似的往他體內抽插,良久,他徑直內射在里面。 yinjing堵著后xue將精水頂在里面不讓外流,多余的精水順著yinjing沿著xue口流下,滴落到瓷磚地上,yin亂又色情。兩人抱在一起,分明有許多話要講,可如今卻一句都沒說出口。 陳柏屹的嗓子變了調,有點沙啞。他笑了一聲,像是有點無奈,“方明宇?!?/br> “回去記得想我?!?/br>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萬數河川都不及那一瓢寡淡的涼水。只可惜,他以為自己握住了解渴的泉水,殊不知那是冷的,還將手凍得通紅又生疼。 后來才發現,原來連心都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