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乖,吞下去(有點變態溫柔)
眼看著那人眼底的亮光破碎,逐漸黯淡下去,弦翎竟然有些不舒服。 他今年正好十六歲,已是及冠,但心智卻還遠遠沒有自己年齡那般成熟。 生活在富人家里的孩子都是天真純粹的,沒見過污濁的惡事,沒遇過jian詐的小人,就將善惡劃分的清楚。 在弦翎的認知里,犯錯了事就該受罰,若那人還殺了別人,那簡直罪不可恕,活該被千刀萬剮,五馬分尸。 師妹是神殿內的人,雖說不屬神主門下弟子,但性格卻是比這群老狐貍好上千倍萬倍的,嘴甜又漂亮,還會叫他師哥,可比眼前這個嘴賤身糙的大男人好多了。 弦翎手上冒著一縷紅色的火焰,黑眸里透出一絲鄙視,身上衣著被火焰照的金閃,少年臉龐稚嫩,高挑的眉眼顯出幾分倨傲,聲音清脆卻帶著不耐:“渙征,你來這里就是為了找這個賤人?” 思妄正沉浸在失望中,聽到這話臉當即就青了,他媽你才是賤人,你全家都是賤人! 后背忽而貼上一具溫暖的身體,渙征將腦袋靠在思妄的肩膀上,手臂若有若無地扣著他的后腰,眉眼稍抬,笑意冰涼:“我倒是想問你,跟過來作甚?” 這一幕著實古怪,渙征半蹲在地上,懷里抱著個比他體型還大的男子,手已經伸進了對方的衣服里,明明是教書育人的先生,現在卻如勾人的精魅,溫潤的鳳眼變得凌厲,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改變。 弦翎怔了一下,深覺眼睛受到創傷,直接罵道:“渙征你這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還有你,你這個勾引人的蕩夫!惡心死了!” 他這一下將兩個人都罵進去了,思妄拳頭硬了又硬,臉色黑青,恨不得馬上出去揍死這個死小孩,腳上的鐵鏈重重響動,溫熱的臉頰貼在了思妄的脖子上。 “不用管他?!蹦腥寺曇糨p淡,貼著耳邊說出來,熱氣噴灑在耳邊,讓思妄心頭微顫。 濕熱的嘴唇貼在了傷口處,親吻吮咬,思妄喉嚨艱難滾動,又是畏懼又是害怕,眼珠緊緊盯著大門,聲音顫動:“先,先生……唔……” 他還是改不了叫渙征先生。 或許是因為渙征曾照顧了他兩年的原因,又或許是因為他知道,渙征的弱點就是這個。 “你你們!你們在干什么!真不要臉?。?!”弦翎瞬間瞪大眼,急得忍不住大吼,他雙耳變得通紅,轉過身僵硬地站在原地,聽著那些重喘嗚咽聲,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思妄低喘著,按住了渙征在他衣服里亂摸的雙手,剛抬頭就對上了渙征粉色的瞳孔,里面藏著深深的眷戀與溫柔。 思妄不禁愣住,迷惑地盯著渙征,看不懂這人是什么意思,直到那人薄唇微動,目光緊盯著他,輕吐出一句:“sao貨,再盯著我看就cao死你?!?/br> 思妄:“…………” 此時,在那要將人溺死的溫柔眼神里,思妄面無表情,甚至還有些麻木。 他一開始難以置信這么齷齪污穢的話會是他的先生親口說出來的。 但事實就是如此,自從那人將扇子塞進他的身體里后,渙征先生的這個形象就在思妄心里徹底崩塌了。 那把扇子以前都是用來打他的。 對于旁人,渙征先生都是用戒尺懲戒,唯獨對思妄不同,他總是拿那把祖傳的扇子打思妄的手心,用來警告他這既不聽話還討嫌的學生,以免他下次犯錯。 然而思妄屢教不改,也許是看到了先生對他刻意的縱容,做的事也越來越過分,連砍了學生手臂熬湯這件事在他眼里似乎都舉足輕重。 當然,后來知道渙征也會拿著刀砍人之后,他倒也收斂了不少,除了這回。 這師妹的人緣本該是不好,畢竟是至陰之體,時常招來仇家都是常事,只是她來路不明,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跟這些地位高等的大人互有來往。 上到先生大人的擁護偏袒,下到未成年公子哥癡迷留戀,說她人緣不好確實不好,人緣好也確實是真好。 好到思妄都有些嫉妒。 “別這樣……有人……”思妄回過神,已經額頭出汗,快抓不住渙征作祟的雙手,看著那少年背對著自己,心中的羞辱感爆棚,他咬牙,低聲道:“讓他走好不好……求你……” 雖說這幾日在牢里被折辱的羞恥心都要被磨沒了,然而若是讓渙征當著一個小孩的面玩弄自己,思妄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更何況這少年又討厭他得緊。 弦翎也覺得自己是鬼迷心竅了,明明能借用靈力趕緊逃出去的,腳步卻好似粘在了原地,半步都動彈不得。 身后傳來衣服撕裂的聲音。 “不要——!”思妄驚喊,趕緊伸手死死捂住身上破碎的衣裳,內心絕望地想著:難不成又要裸奔了?該死的,這瘋狗什么毛??!為什么偏偏要撕他的衣服!腦子有問題嗎?! “呃嗚——不——疼——”思妄眼角瞬間飆淚,表情扭曲,他猛地咬住了渙征的手臂,身體發抖得厲害。 渙征舔舐著思妄被自己重新咬出血的脖子,看到那兩個血洞被新的傷口覆蓋,瞇眸微笑道:“很好看?!?/br> 似乎感覺不到思妄咬他手臂的疼痛,他甚至還溫柔地撫摸著那人毛躁的頭發,逐漸撫順后,才輕聲道:“想吸血嗎?” 思妄剛疼過一會后,脖子那處又酸又麻,還被舔的癢癢的,牙口上沒放松力道,甚至還加重了些,直至渙征的手臂滲出血來。 嘗到了血的滋味后,思妄有些難以自拔,不肯松口,涎水混著鮮血從嘴邊流出來,加上他因吸血而充紅的臉頰,展露出幾分獸性。 他抬眸,昏昏沉沉地看了渙征一眼,卻見那人滿目笑意,透著詭異。 “想吸可以,先松口,等會讓你吸個夠?!蹦腥寺曇魷厝岬淖屓祟^皮發麻。 思妄猶猶豫豫,似乎有些動容。 他這幾日油米未進,唇舌干燥,以往也是吃著些修靈的丹藥當零嘴,現在什么都沒有,腹部空空蕩蕩,早就饞了人rou的滋味。 就算人rou吃不得,這鮮血也可以讓他解解饞。 他都在這牢獄里邊了,生命大權掌握在這些人手里,既然能嘗些甜頭,也好過被這些人按著頭欺負。 于是思妄乖乖的松了口,舌頭沒來得及收回,就被那人用手指按住。 思妄往外邊看了眼,卻無意間注意到了那個少年偷偷瞟過來的視線。 突然和思妄對上了視線,弦翎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狠狠瞪了思妄一眼后就趕緊扭過頭,后背挺得筆直,頗有些欲蓋彌彰的樣子。 思妄:“…………” “唔………呃………”舌頭被男人的兩根手指牽動,翻攪,怎么都合不上,涎水沿著唇角流下,思妄眼神變得恍惚,臉頰泛著紅色,表情讓人意猶未盡。 忽地,后腦勺被溫柔的按住,思妄本來有些抗拒,卻被渙征輕輕揉了揉發尾,莫名溫順下來,竟真的低下了頭顱。 視線觸及到那處紫紅之物的時候,思妄還略微遲鈍,直到男人又按了按他的脖頸,嘴唇擦過那物的頂部,一點黏液沾在嘴上,渙征撫慰著他的后頸,徐徐善誘道:“乖,吞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