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妃安達之垂髫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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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布日的降臨,為整個蒙古族帶來曙光,也為蘇尼特帶來整整一年的狂歡。滿都拉圖寵妻入骨,借陪王妃休養之名停了次年的上貢。眾多藩屬人心惶惶,皇城根的貴戚更是知曉皇帝這次踩著蒙古大汗的逆須,紛紛上折子,讓皇帝降賞,莫要同錫林郭勒鬧得不愉悅。 因折子堆積如山,由此驚動太上皇,燕仁祖得知來龍去脈,氣得著實賞了頓家法。幾日后,賞賜的旨意就下到蒙古,封哈布日為世襲郡侯,準許洛陽開府,歷代皇帝不得輕慢削襲。 滿都拉圖經年如常的陪著妻兒午憩,哈布日吃飽喝足,窩在父汗厚實的臂膀中,睡得香甜,魏霜序溫柔的凝視著他,只覺可愛的緊。 他輕撓兒子嬌嫩的小手,看他蹙起小眉頭,嘟囔著吹起泡泡。倍感得趣的勾起唇角,滿都拉圖無奈的親親愛人的發絲,目光柔和的看向臂彎里的小人,笑得癡傻。長生天啊,承蒙厚愛,你將此生最珍貴的兩個人送到我身邊,我定不會辜負于你。 蘇尼特部無人懷疑哈布日的血脈,自滿月便被男人封為太子,親手雕制陶哨兔兒爺,甚至于搖車木馬都不假他人之手。經年訓練的死士,太子身后武功高絕的侍衛,無一不彰顯著可汗深如崖淵的愛,也無不揭示著王妃堅如磐石的地位。 烏飛兔走,斗轉星移,眨眼間哈布日已然三歲了,咿咿呀呀,童言稚語總逗得魏霜序眉開眼笑,惹得滿都拉圖忍不住用胡茬扎他的小臉。這日,男人瞧著腿上圓乎乎的小孩,凝視他愈發肖愛人的臉龐,不由擔憂起來,往后被人欺辱了去可怎么是好? “拉圖兒~亭亭要吃桃桃!” “還吃呀兒子,今日可用了不少,拉肚子,爹爹可會擔心的?!?/br> 滿都拉圖抱起兒子,煞有其事的蹭他的頭發,哈布日眨眨水霧霧的大眼睛,堅強的撅起小嘴,言語間俱是濡慕愛意, “不讓爹爹擔心,亭亭不吃了。亭亭要吃糕糕!” “好,父汗這就讓人給亭兒做?!?/br> 滿都拉圖寵溺的親親兒子的額頭,舉了個高,逗得孩子咯吱大笑,才滿意的抱著去傳點心。魏霜序處理完事務,到了主帳,就看見哈布日賴在滿都拉圖懷里吃桂花糕,笑眼彎彎,手還偷偷往男人身上蹭油。他哭笑不得拿出帕子,仔細給小人擦干凈,溫柔接過孩子,和風細語, “亭兒都吃成小花貓了,嗯?” “爹爹吃,香香!” 魏霜序就著小手咬了口,笑得燦然, “嗯,好香!亭兒今兒有學字嗎?” 言語著,他看向滿都拉圖,滿都拉圖笑瞇瞇瞟眼小孩,就見哈布日興高采烈的舉起兩根手指, “有,亭亭會認霜和序,就是……就是爹爹的名字!” 魏霜序心中暖意融融,他捧起小孩油滋滋的小臉,用力親了口,滿腔柔情俱化作春水, “亭兒真厲害!” 滿都拉圖不滿的蹙眉, “我呢?教這小兔崽子可費我老大力氣了!” 魏霜序脾氣極好的吻吻他的嘴角,哈布日驚叫聲趕忙捂住雙眸,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滿是小狐貍的狡黠。滿都拉圖暗嘆著小孩人小鬼大,手飛速一探,捂緊那雙黑亮的眼眸,吻的愈發甜蜜,直含了半響。哈布日難受的哼唧,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將分開,滿都拉圖便被兒子用力一瞪,不由自主哈哈大笑起來。傍晚哈布日鬧著要同爹爹一同就寢,怎么都不肯回自己帳子,緊抱被子站在門外,哭的小臉通紅。 魏霜序心疼的很,哀求的瞧著身側的男人,滿都拉圖沉默半響,嘆了口氣,認命的披上外衣,狀似粗魯的將哭的抽噎的兒子裹進懷里,朝滿臉歉意的奶娘揮揮手,便進了里屋。哈布日哭的喘不勻氣,不停打嗝,淚珠直滴在被子上。滿都拉圖有些氣惱的嘖了聲,大掌輕輕拍了幾下兒子嬌軟的rou球,瞧見他眼底的控訴,氣又都憋回肚里, “亭兒長大了,不能這般依賴爹爹?!?/br> “亭亭——三歲!沒長大!還是爹爹——爹的兒子,要爹爹——嗚——” 滿都拉圖見兒子眼眶又紅成一片,心剎那間酸軟,只得無力的將不停朝魏霜序伸手的哈布日遞給愛人。魏霜序趕緊拍撫孩子汗濕的脊背,讓男人打熱水來,望著大步離開的背影,他心生歉疚。哈布日緩過勁,只是窩在人懷里嗚咽,魏霜序給喂了口水,溫潤開口, “亭兒想不想保護爹爹?” “想!亭亭要做——做父汗那樣的大山!保護爹爹——” 言語間夾雜著淚水殘存的泣音,魏霜序細細擦干他的眼眸,真摯道, “你陪爹爹睡一晚上,明兒學著自己睡,就是保護爹爹了?!?/br> “爹爹騙人——嗚哇——” 小兒聰明的很,一聽就覺著不對,又開始哭,魏霜序淡然的接過熱布巾給擦身子,諄諄教導道, “你看,晚兒你自己跑來,如若吹了風受了寒,還是父汗爹爹擔心,還要帶累自己病一場,多不劃算呀!” 滿都拉圖憋笑看向神情一頓的兒子,又聽魏霜序鎮定自若的開口, “再者,你獨自跑出來,也得爹爹照料對不對?連父汗都顧不得,可累呢!奶娘連帶那些jiejie擔心你,得多著急呀,咱亭亭是個乖孩子,最懂事的對么?” 哈布日聞言淚眼頓消,奶聲奶氣道, “嗯!亭亭最乖!亭亭不麻煩別人!” 說著他小心翼翼瞟眼滿都拉圖,羞紅臉咕噥撒嬌, “那今晚同爹爹睡,明兒再懂事好么?” 滿都拉圖被逗得開懷大笑,他上手揉揉兒子細軟的發絲,溫柔至極, “好!明兒開始咱一起保護爹爹!” 魏霜序羞澀的抬眸,便被男人帶入懷里,細聲咬耳朵,聲線魅惑, “明夜里,好生補償為夫?!?/br> 不等他回應,滿都拉圖就抱過疑惑摳手的哈布日,簇在中央,柔聲哼起悠揚悅耳的小調,獨留魏霜序染紅一片天。星河璀璨,歲月正好。 ——次日—— 哈布日是個乖孩子,他醒盹后就認真習字,同侍從玩耍,一點找爹爹的念頭都被自己掐了尖。魏霜序瞧著有些心疼,便只身去陪了他會兒。待下午,滿都拉圖處理完軍務,就瞧見正給兒子寫字帖的愛人。他緩步上前,從背后遮住魏霜序的眼簾,惹得人心頭微顫, “拉圖兒,莫鬧了!” “不行,補償呢?可不能讓你混過去!” 話音將落,他單手抽出人握著的墨筆,打橫便抱到榻上,魏霜序有些緊張的左顧右盼,眼含央求, “不是晚上么——” 話還未說完,他便被含住唇瓣,親的忘情。 “為夫可等不及了!” 魏霜序被輕柔放在被褥上,還來不及言語,就被翻了個身,他心底一顫,就聽男人玩味道, “這三年,為了亭兒你可沒少忽薄我?!?/br> 魏霜序感到身后頓涼,他眼眸顫抖,手本能擋在身后,聲線忐忑不穩, “亭兒在外頭……” “門關的嚴實的很,再者這會兒,他正同阿珂玩也說不定?!?/br> 魏霜序羞的緊抓枕頭,渾身發熱。不會大掌就摔下來,他蹙眉嗚咽下,滿都拉圖便佯作正色道, “霜兒可忍住了,到時聲響大了,亭兒可會聽見的哦!” 室里溫度陡然升高,逐漸眩出絲絲旖旎。魏霜序羞臊之余,竟平添些許背德的興奮。身后大掌清脆動聽,疼麻點點鉆進皮rou,顫的人臉頰guntang。魏霜序緊緊摳著枕頭,蜷縮腳趾,身子乖順翹起,染得酡紅的臀瓣瑟瑟發抖。哈布日正巧拉著小木駒經過,聽著屋里窸窸窣窣的,好奇不已的貼近身去聽。 屋里,滿都拉圖感受下手中綿柔的雙丘,只覺彈軟的可人,孕育過后的身子愈發的誘人心弦。 七分力的五下迎風扇在臀峰,疼的人身子顫栗,魏霜序使勁咽下痛呼,蹭掉額前的汗珠,弱聲央求, “夫君,霜兒……霜兒知錯,輕些好么?” 滿都拉圖高懸的手臂一頓,心尖收緊,愛憐如江水濤濤涌入四面八方,強裝的心硬霎時煙消云散。他眉眼柔和的輕撫guntang的臀面,又是七分力甩下去, “還敢為了孩子同為夫置氣么?” 魏霜序咬下軟枕,哀聲道, “不敢?!?/br> 又是一下摑在桃紅的臀尖,疼的人仰起脖頸。 “還敢為了亭兒忽視為夫么?” “不敢了……嗚——” 這下狠厲,疼的魏霜序眼眶濕潤,淚水不由淌出來,他嗚咽聲回眸,就聽見夫君嚴厲的聲音, “還敢不把為夫當回事么?” 魏霜序顫悠悠搖頭,可憐兮兮道, “沒有不把拉圖兒當回事?!?/br> 哈布日震驚的捂住嘴巴,滿心憤慨,父汗竟這般欺負爹爹??!他越想越氣,拉起木駒,矮胖的身子就要擠進屋。 ——帳子里—— 滿都拉圖卻是再也裝不下去,將梨花帶雨的人擁懷里揉,不想下一瞬門咯吱開了,哈布日憤怒的聲音炸的二人神情俱是一驚, “拉圖兒壞!欺負爹爹!” 魏霜序嚇得臉色煞白,趕忙擦干眼淚,身子往里縮,焦急之下,傷處磕到榻面,疼的身子直顫,滿都拉圖趕緊將人抱懷里探手去揉,不可避免被狠狠瞪了一眼,他心虛不已的咳嗽兩聲,就見哈布日踉蹌兩步,跑到愛人面前,滿眼心疼, “爹爹疼得厲害么?亭亭吹吹!” “小兔崽子,誰許你這時候跑進來的?” 滿都拉圖氣得咬牙切齒,這是上輩子欠債的!總壞他好事!哈布日毫不懼怕的跺腳,拉的木駒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拉圖兒壞蛋!打爹爹!” 魏霜序緩過勁,剛想開口,就見滿都拉圖單手將氣哼哼的兒子拉到跟前,隔著衣料就拍了幾巴掌, “兔崽子,誰許你偷看的?” 從小被寵大的哈布日,哪受過這般待遇,心里只覺出疼了,不由丟了木駒,就哇哇大哭起來, “父汗壞!打爹爹還打亭亭——嗚哇!” 滿都拉圖氣不打一處來,不顧人掙扎,將他放趴在床上就是不輕不重的兩下,小孩皮rou嬌嫩,這樣也是疼的,哈布日哭的涕淚橫流,小腳直蹬,小手朝魏霜序夠過去, “爹爹——” 魏霜序心疼的拉了滿都拉圖一下, “拉圖兒,注意點分寸,他才三歲,哪受得住你的力氣?!?/br> 滿都拉圖看眼護犢子的愛人,再看眼哭的聲嘶力竭的兒子,最終無奈的嘆口氣,將哈布日抱進懷里,小心拉開底褲瞧上一眼,更為心虛的錯開雙眸,手溫柔揉著。哈布日仿若水凝的,哭起來不帶停,魏霜序心疼又無奈的拿衣袖給擦臉, “亭亭不哭,嗓子啞了要吃苦苦的藥,更難受呢!” “爹爹還疼——疼不疼?” “爹爹不疼。亭亭記得,往后可不許偷聽了,這樣不對?!?/br> “父汗壞——打爹爹——” 哈布日滿心都是爹爹哭的厲害的模樣,控訴的瞪眼滿都拉圖,魏霜序正色給人抹眼淚,認真又溫柔道, “方才父汗在同爹爹玩呢!再者亭亭做錯事了父汗才打的,不能罵父汗知道么?!?/br> “那——那爹爹做了錯事,也會——也會被罰么?” 魏霜序對上滿都拉圖滿含趣意的眸子,耳根泛紅,強自鎮定的回答, “是啊,犯了錯就要學著承擔后果,不可逃避的。亭亭,還疼么?” 哈布日立時被引去注意力,淚眼汪汪的撅起嘴,小手探到身后, “疼……” 滿都拉圖氣急敗壞,力氣拍灰似的,能疼哪兒去!臭小子慣會撒嬌!魏霜序忍著痛撐起身子,褪下哈布日的褲頭,瞧見雪球上的淺紅,氣從心頭起, “小孩子皮rou嬌嫩,你怎忍心下的手!” 滿都拉圖大丈夫能屈能伸,忙道歉安撫住愛人,給兩人上藥,將地上的木駒拍拍遞給昏昏欲睡的兒子,溫柔吻吻兩人額頭,而后就被難得硬氣的魏霜序趕去了書房, “今兒自己睡去!” 過往仆人假作看不見蹲在門前憋悶的可汗,面面相覷,心照不宣的偷笑。今兒又是主子惹怒王妃的一天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