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我曾為銀楓,現是九蕊寒,天界人間,唯你不可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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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飄然間,出現在花間的男子讓正好經過的人都感到了晃目。 ——面色如寒冰般冷漠,不知身份是誰,只是遠遠的看便覺得不可褻瀆。 冰藍色的眼略過花叢與周圍的路人,似是在尋找著什么。 “咦?九蕊寒,是你嗎?” 無人敢上前搭話的情況下,一個手中拿著小壺的童子用稚嫩而清脆的聲音詢問了起來,似是有些驚喜。 這時,周圍的人才清楚那人的身份——原來是由寒花修煉而成的花仙么? 九蕊寒轉過頭,冷漠的眼在看到童子時終于有了一絲溫度:“是我?!?/br> 童子——也就是青梔,但青梔只不過是他在凡間時被身為楚暮的司卿取的名字罷了,他的本名其實為白童子。 白童子有些驚喜:“啊,果然是你,你回來了?” 九蕊寒在天界時熟識的人不多,白童子算一個,因此對于白童子的回答也是老老實實的回了話:“是,我回來了?!?/br> 白童子有些懷念起來:“我還記得以前你以前剛化形時,我可震驚了……不過后來你為了充實仙神而下了凡,我都好久沒見你了?!?/br> “對了,我在凡間做司卿仙君的契約草靈時見到你了——只是你似乎已經沒了記憶,我便沒好意思上前相認?!?/br> 九蕊寒點頭:“你這樣做是對的,當時的我是不會認得你的?!?/br> 當年,九蕊寒作為一朵寒花化為人形時,便成功獲得了半仙之軀,但離徹底成仙還是差上一些。 后來,有人引導他,說是需要下凡去,重新完善一次靠自己成仙的歷程才行。 畢竟他在天界時,周圍全是最純粹的仙氣,也沒有大磨難,自然少了那一分真仙的神。 因此,他便下了凡——只是沒想到,這一去,便是人間的數千年。 現在想來,人間的磨難果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上許多。 本來,他應該是過不了那磨難的坎兒順利成仙的,但是,楚暮改變了這一點。 ——作為銀楓的他不僅身為雙性之體,又自幼時起就被人種下了難以拔除的yin種……這已經成為了他心中的心魔,不是輕易就能度過的。 但楚暮一點點解開了他對自己身軀的偏見與執著,也找到了將yin種拔除的方法。 ……想到這里,九蕊寒微微抿住唇。 在楚暮離開人間前,曾稍微對他說了些奇怪的話。 那時的他還不能很好的明白這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憑著對楚暮的信任點了頭。 楚暮說,只要他努力突破境界成功化仙,他們就能再次相見;楚暮說,若是等他們再次相見時,便會產生些不一樣的東西,也許是好,也許是壞;楚暮還說,無論世間苦痛如何,都須得去面對,無人可躲過…… 楚暮對他說了好多話,可是……原來,楚暮便是司卿仙君么。 成仙的那一刻,他恢復了在天界時的記憶,自然也就想起了對于傳聞中的司卿的了解。 他本就是記得司卿仙君長相的——因為司卿常來幫白童子澆花,他那時雖未化形,但也已開了靈智,混在一片花中被那人溫和的笑一同包裹。 ……二人的身份一下子形成了鴻溝,與在人間時截然不同。 原本以為不會與那樣厲害的仙君有交集的……可事情卻偏偏是這么發生了。 如今這叫他怎么敢找過去? 可是,不想放棄。 他捏緊了自己的拳,絲毫沒有終于成為真仙的喜悅。 白童子看出九蕊寒的出神,疑惑的歪了歪頭:“你怎么不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是來找仙君的呢?!?/br> 聽到白童子的話,九蕊寒總算有了些反應,他抬起頭:“他……暮,司卿仙君他……現下在哪里?” “這個啊?!卑淄有澚隧骸安痪驮谀闵砗罂??” 九蕊寒微怔,果然感受到了身后傳來的熟悉氣息,但他又有些不敢轉頭。 溫潤的嗓音率先從腦后傳來,只聽得一句“恭喜仙子終于得償所愿,破解心魔化為真仙”時,九蕊寒的腦子就變得空白起來。 陌生的稱謂,不再是親昵的“師尊”,而是“仙子”。 是了,他如今已經不再是人界的銀楓,而是剛回天界的九蕊寒。 他以為自己這次成仙之后能有所精益的——可沒想到還是這么窩囊,竟然比在人間時還要膽小。 他的面色不知變成了什么樣,只是發覺面前的白童子看著他的眼神開始復雜起來。 掐了一把自己的手,九蕊寒讓自己的臉恢復成之前那樣的平靜。 他回轉過身,淡淡回應:“司卿仙君,我于下界時給你多添麻煩了?!?/br> 這就是最好的回答了……銀楓藏在袖袍里的手狠狠握緊。 如今的二人已經沒了什么可比性,他再死纏爛打反而是不知恥。 可面前青年露出的表情卻讓他再次感到動搖…… 只見司卿在看到九蕊寒面色的冷漠之后,露出一絲無奈的笑:“這樣啊……我還以為仙子……不,沒什么,確實應該是這樣的,畢竟人間只是場游戲?!?/br> 不是這樣的……不是游戲……他記得的! 九蕊寒抿住唇,眼神復雜。 司卿對他露出微笑,只是似乎沒有以往那般的溫潤,還泛著絲絲的苦:“仙子剛回到上界,應該還有許多要做的事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繼續打擾了?!?/br> 司卿行了個禮:“那司卿便先走了?!?/br> 面前的青年轉身離開,九蕊寒張了張口,卻是什么都沒說。 直到司卿離開了有一段距離,白童子才對著九蕊寒發問:“你剛剛為什么要對仙君這么冷漠呢?我記得你在人間時不是最喜歡他了嗎?” “我……”九蕊寒低下頭:“如今的我,還不夠資格與他表現的親熱?!?/br> 白童子歪了歪頭:“這樣么,你可真是個愚笨的蠢蛋,你覺得仙君他是在意這種事的人么?依我看來,倒是你剛剛擺出的態度傷了仙君的心呢?!?/br> 九蕊寒無可辯駁:“你說的對,可我,我……在人間時便已經添了許多麻煩在仙君身上了,又怎么能在天界也死抓著他不放呢?” “啊……這個啊……”白童子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似乎不是所有人都是你這樣的想法呢?!?/br> 九蕊寒怔怔的開口:“什么……意思?” “你還記得人間時的妖修赤和曲吧?”白童子豎起一根手指,滿臉唏噓:“他其實是妖界的酒曲妖君,和仙君一樣,也是下凡去做事的??勺詮乃岸螘r間回到妖界后,就三天兩頭往仙君這兒跑,前陣子還派人來求了親……” 白童子越說越起勁:“你看看人家,這死皮賴臉的勁兒我都看不下去了,可……誒,人呢?” ………… 九蕊寒往司卿離去時的方向跑去。 原來那個赤和曲也是上界之人,怪不得他在人間時,這人就突然銷聲匿跡了……原來是提前回來追司卿了么。 不行,不可以……若是連那不著調的家伙都能做到這份上,那他為什么不能? 下界時他一直因為與楚暮的師徒關系,還有自身雙性的因素而自卑,唯諾地不敢做任何事。 可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在意這些了。 師徒?他們如今皆是天界的人;雙性?他知道對方并不在意這些。 終于看到了背影,九蕊寒急匆匆地喊出了口:“暮兒!” 下意識的稱呼不僅是將他愣地停在了原地,就連前面的司卿也停住了。 后者回過身,面色怔然:“……我以為仙子已經忘卻這些事了?!?/br> 九蕊寒搖了搖頭,加緊步伐撲了過去:“……我本以為這事是我該忘也不得不忘的,但是不行……雖說那些凡間的事對天界之人只不過是一眨眼的游戲罷了?!?/br> “可對我來說……那些經歷卻是意義非凡?!本湃锖痤^,面上的冷漠化解,嘴角微微勾起的模樣如冬雪初融,正是司卿再熟悉不過的表情。 司卿看著九蕊寒的臉,恍然覺得對方無論作為銀楓還是九蕊寒一直都未曾變過。 “我還以為仙子……”司卿似乎是想說些什么,但又說不下去,最后只好頓住了。 “以為我對你再無情意了,是么?”九蕊寒眼中帶著些微的笑意,他看著司卿呆呆的樣子,眼中同樣出現懷念。 司卿啞然點頭:“是?!?/br> “這世上再沒比你更重要的人了?!本湃锖Ьo了司卿的衣袖:“我知道我人間時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也知道如今的我配不上你?!?/br> “但是我會再努力的,你可以……等我嗎……” 九蕊寒目光希翼,聲音一點點小下去。 “我并不在意那些?!彼厩湮⑿Γ骸拔以谌碎g時不是對你說過么,除非你厭煩我了,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br> 九蕊寒眼眸微微睜大,似是動容喜悅。 但他還是搖了搖頭:“不,我知道那是不一樣的。人間是人間,天界是天界……那時的你只是放不下我才這樣說的?!?/br> “但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我不需要你負責任?!本湃锖痤^:“我想要你也喜歡我!” 司卿看了一會兒九蕊寒,才笑著慢慢伸手去摸九蕊寒的頭:“許久不見,你真的變得坦率了許多呢……” 九蕊寒一怔后露出淡淡的笑:“有么?!?/br> “有的?!彼厩湟残Γ骸跋陆绲你y楓可不會對楚暮說出這般大膽的話,他只會把自己藏在密室里不肯見人罷了?!?/br> “那是因為他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會愛他?!本湃锖畯澊剑骸翱扇缃袼约褐鲃尤プ窅哿??!?/br> “是嗎,那可要努力啊?!?/br> “只有這件事是我不愿失敗的?!?/br> 二人相視而笑,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