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美人?向導?神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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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因遇到麻煩了。 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總時不時遇到些危險,畢竟西部開發的過程中也不僅僅是權力說話。很多時候丹鹿的一句話就能解決絕大部分問題,但有的時候,相隔千里的權力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比如現在。 紐因的右手虛虛地扶在胯部,而與之相貼的是一把精致的左輪手槍。他的面前是吸了毒的哨兵群,正用貪婪的目光盯視著他,逐步靠近。 從發現,到被包圍,他與這群哨兵對峙了太久,然后矛盾逐漸激化,他還來不及通知外人,和他一起行動的帕克森此刻也不知在哪——在他被發現之前,帕克森去了另一個地方勘察。 向導的體能比起哨兵來說實在相差太多,因此這群哨兵理所當然地將他視為獵物也并不奇怪。西部的幅員遼闊,紐因神槍手的名聲只傳了一半。 或者說,對于絕大多數哨兵而言,他們并不相信向導能殺人,何況這向導長了這么一張臉。 紐因的臉龐和身形集齊了兩位父親最優秀的地方,優雅而精致,神情中帶著一種似有似無的冰冷,像極了哨兵們幻想中的那種冰霜美人,漂亮而易碎。 漂亮的人是天然的弱者,向導天然地打不過哨兵,這群荒蠻的野獸腦子里只有這些質樸的念頭,就像形單影只的紐因天然地需要哨兵的保護,需要依賴某個哨兵,否則就一無是處。 紐因稍長的發下是精致的眉眼,雪白到略顯蒼白的皮膚,像極了他本身就需要被保護,而那群哨兵無比篤定這點。 偷偷地吸食的麻葉,讓他們忽視了紐因摸槍的動作,和愈發發沉的眉眼。 “小美人兒,一個人來?” “向導一個人到這是很危險的,你應該多帶幾個哨兵……” 粗野的聲音撞進紐因的耳朵,哨兵們垂涎的神情落在紐因眼里。紐因半垂下眼瞼,本來在陽光下淺棕色的眸子,此刻看上去泛著淡淡的血紅。 他的精神圖景內,是一片迅速蔓延的黑暗。 他應當害怕的。 是的,就像所有人說的那樣,向導應該接受哨兵的保護,因為向導的體能天然地比不過哨兵? 紐因能感受到胸腔內心臟跳動的咚咚聲,撞擊著他的肌膚和骨骼,傳達至大腦。他冰冷的手指觸碰上同樣冰冷的槍支,謹慎而專注地往后退。他能夠感受到呼吸之間能體會到的情緒,和恐懼或退縮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而是通透而熾烈的憤怒。 沒來由的憤怒。 他用視線取代瞄準鏡,時刻勘探著這群哨兵的準心,時刻準備一擊斃命……或者善良點兒,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 “美人,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害怕了?” “也許現在求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會很有效哦……” 哨兵的聲音環繞在紐因耳邊,高大的身軀步步緊逼,他卻將之隔離在精神圖景之外。紐因的手指觸碰上槍身,就像溫柔地在愛撫自己的愛人。 美人?向導? 生死面前,這種身份顯得毫無說服力。 并不是因為是美人所以理應孱弱,并不是因為是向導所以天然地打不過哨兵。大量的事實筑起了標簽,而標簽在事實面前不值一提。 會輸的不是美人,也不是向導。 “咚!” 冰冷的槍口伴隨著震耳的響聲爆發出火星。 那么,事實也證明,沒槍的哨兵也打不過有槍的人。 緊接著是一陣紐因也沒有反應過來的混亂。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紐因已經站在血泊之中。他的視線虛虛地落在其中一個哨兵身上——對方還有氣息,只是大腿被射中,即使獸化也動彈不得了。 而舉起槍的哨兵,槍被打落到一旁,準確的命中率讓這槍再不能用。 那地上的哨兵吃驚而絕望地望著紐因,沒有明白為什么這樣的一個美人會有如此的力量。 “你怎么能,你明明……是個向導?”還那么漂亮? 事實的發生太過迅速,意識還沒有跟上,哨兵的認知陷入混亂。 “和你們預想中的清冷易碎美人完全不沾邊,也不需要展現自己的堅強又脆弱來尋求哨兵保護,到現在還沒有出現一個英雄救美的哨兵,那還真是對不起了啊?!奔~因沒什么表情,云淡風輕地回道?!澳銈兟犨^紐因·萊的名字嗎?” 聽到這個名字,立刻就有地上的哨兵變了臉色。 但凡是牛仔,很難有人沒聽過這個名字。 炸毀麻葉火車,單殺代達羅斯,闖入制毒窩點……任何一件他參與過的事,都比他的美貌要振聾發聵。 憤怒讓哨兵想變成狂化的野獸,卻被向導的精神圖景牢牢壓制。 “紐因!” 灰狼帕克森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站在血泊之中的紐因。 沒有什么英雄救美的老套情節,此刻強壯的哨兵毫無用處,紐因的身影靜靜地佇立在那里,微垂著頭。手里抓著一把精致的左輪手槍。有的哨兵企圖撲上去,也被到來的警衛員牢牢按住。 身為紐因的哨兵,感知到對方精神圖景的帕克森立刻皺起了眉頭。紐因的精神圖景帶給人的壓迫感太過濃郁,帶著呼之欲出的瘋狂。帕克森心口一緊,連忙沖過去按下了紐因手里的槍:“夠了,紐因?!?/br> 他把紐因按到了懷里,輕輕拍著紐因的背。 警員支援已經趕來,他們不需要處理后續事宜。警員們也很吃驚——他們才剛到,怎么就什么都結束了呢? 不過看地上一群被誘發到發情的哨兵,其實他們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對于吸食麻葉的哨兵來說,一個漂亮向導的“作用”不言而喻,不難想象紐因剛剛面臨了什么。 “你……”帕克森停頓了一下,還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他該怎么安慰紐因? “你知道嗎?帕克森?!?/br> 紐因輕輕推開帕克森,眼神冰冷地望著地上躺著哀嚎的一群癮君子,就像在看地攤上的rou塊。他不需要明面上的安慰,至少現在不需要。 他既不善良,也不脆弱,又不夠證明自己的堅強,真讓這群人失望了。 地上的哨兵忍受著痛苦,按著自己流血的大腿呻吟著,仿佛剛剛那拿著槍和利爪逼近紐因的并不是他們。 有人尖叫著控訴警衛:“他是個怪物!他想殺了我們,那個邪惡的混蛋!抓了他!” 可惜,警員們并不在意這些——紐因背后隱藏的權力帶給了這片本應該荒蕪的地方極大的發展機遇,人都是逐利的,何況紐因是個被襲擊的向導。誰不知道哨兵癮君子都會做些什么? 如果他們之前沒有和紐因打過交道,或者不知道這群人是癮君子,可能還會稍微信上這么一些。 “真奇怪啊,他們怎么覺得我手無縛雞之力呢?你看看他們現在的眼神,覺得我是個怪物……” 紐因混不在意地擦掉指尖上的血點,話語里都是好奇,眼里卻是全然的冷漠。 “……在他們威脅我的時候,他們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對,等我真正掏出槍反擊的時候,他們反而開始指責起我的殘忍了,真是奇怪的人?!?/br> “……”帕克森只能沉默。 不過事實是,他的性格確實也不太在意紐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都好,他聽著就行。 反正也不關他的事。 某種程度上,他確實是個優秀的傾聽者,因為心大。 紐因笑了一下,收回槍。這樣的場景他早在森林里就感受過一次:周圍都是虎視眈眈的狂化哨兵,那群向導卻只關心舉著槍的他笑得好不好看,而根本不在意如果他放下槍,那群野獸就會撕碎他們的喉嚨—— 那都無所謂了。 畢竟人類的本能更偏向于用情感而不是數據說話,吝嗇于認知,森林里能收集的信息也有限。他們因為危險而傾向于用本能思考,加上本來就不信任紐因,能做出那樣的選擇也無可厚非。 反正死人不會說話,更不見得紐因有多理性,只是恰好運氣不錯會用槍,也恰好活下來了而已。 如果他當時手上有更多子彈,他或許能帶更多向導走出那片迷霧——那也只是或許。 帕克森握住紐因的手,沒有怎么說話。他沒有忽視紐因的話,也沒有太在意。紐因說的話對他造不成任何影響——但這并不妨礙他握住紐因的手。 他知道紐因不愿意舉槍,會受到影響,但既然紐因能自己解決情緒他就放心了——更多的可能是帕克森的心實在太大,紐因無論變成什么樣子,他都認為對方是那個紐因,并在原地一邊叼著草葉一邊等紐因回來。 絕大多數時候,紐因可以自己解決。 “好困?!彼f,然后打了個哈欠。 跑來跑去的時候困不起來,事情解決后困意就上來了。后續有警署的人處理,不需要他cao心。 “那咱們回去睡覺?還是先吃飯?”紐因的嘴角掛上笑意,轉頭問帕克森。 “隨便?!迸量松肓讼?,補充了一句,“都可以?!?/br> 約等于沒說。 那群吸毒的癮君子會一個個被警方押走,獲得相應的治療,然后被關進戒毒拘留所。 而紐因是帶帕克森來談論鐵路的修建和通商事宜的,這并不是他們最初的目標,自然也不需要多加費心。 吃完飯后,紐因和帕克森被分配到了一間雙床的客房。本來鎮長想給他們安排兩間,被紐因拒絕了,一間就足夠。而且這里的治安環境一般,麻葉帶來的混亂還沒散盡,兩個人在一起更有保障些。 這兒的條件并不怎么好,畢竟也只是剛剛開始發展的小城鎮,但客房已經做到盡量整潔,可見的地方沒有落灰。 帕克森洗好澡,只穿著一件白背心和短褲坐在床邊。狼的嗅覺很敏感,他聽著隔壁浴室嘩嘩的水聲,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