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鹿總二哥/八卦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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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部城區中心,某處咖啡書店。窗外是瓢潑大雨,店內卻安詳,不時有人在咖啡店內交談。 幾個氣質不俗的向導聚集在這里,而紐因也在其中。裊裊咖啡香氣環繞,紐因穿得卻很平常,不比周圍的同學們穿的一身名牌。 有錢人家的孩子多多少少買衣服都不算便宜,紐因卻沒這個習慣,穿普通衣服穿慣了,基本對衣服沒什么要求。 不怪其他人講究,是紐因實在太糙。便宜的衣服照樣能被他穿出比一般人出挑的效果。他不要求價格,卻要求版型、舒適度,對這些的研究不會比任何人差。因此即使穿著的并不是名牌,坐在這里面也并不算突兀,反而顯得更出挑。 很多時候不是人挑衣服,而是衣服挑人。 在紐因身邊的好友也是一點點看著紐因全國出名的,但他們倒也沒有多太在意,畢竟他們都是安安分分地在工作,在自己的領域內也并不差,而且也清楚紐因平時的性格,倒也沒有什么過于羨慕的理由。 換句話說,這反而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西校區那群人都急得不行,笑死我了。跟你說,你離開那段時間有的人拼命說你壞話,還找了好幾家小報寫森林的事情,結果后續最大的那幾家報紙把森林事件完整披露出來之后發現你殺的是狂化哨兵,還救了實驗室里那些被抓起來的試驗品……” 朋友一邊喝著卡布奇諾,一邊說。 另一個朋友問:“對了,東西部通車你可以?;貋砜纯窗?,時不時聚一聚也挺好。這次你終于回來了?你不是挺忙嗎?” “我來找一下我家哨兵?!奔~因回答。 “你居然在東部也有哨兵?誰都知道你有一整個牛仔小隊……”朋友有些驚訝,“涉獵挺廣泛啊?!?/br> “他倒也是牛仔小隊的一員,嗯……”紐因思忖著回答,“只是在東部有生意?!?/br> 生意還比較大。 “生意……啊,對了?!?/br> 忽然有朋友想起了什么似的,臉色有些微妙。向導對其他人的情緒都很敏感,紐因問道:“怎么了?” “就,西校區那群人之前讓發行的報紙里也有寫……你仗著年輕貌美,找了個糖爹(sugar daddy)……” 另一個端著咖啡喝的向導差點沒把嘴里的咖啡噴出來。 他急忙說:“你別血口噴人啊,咱們紐因哪兒做得出這樣的事?記得以前有……那什么,汽車公司老總看上紐因,結果被紐因當猴耍,耍得團團轉……” “還有那個家族企業的公子,不也追不到紐因,送啥紐因都沒要,怎么可能去做糖寶?” “我哪兒血口噴人了,這又不是我說的?!碧岢鲞@個話題的向導委屈道,“我們當然都知道紐因不會去做這件事啊?!?/br> 不熟的人不知道,熟悉的人清楚紐因對很多事情不在意到了古怪的程度。 紐因一只手肘架在桌子上,手指輕輕磨蹭自己的下巴,看上去完全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致地問:“你還有那份報紙嗎?讓我看看?!?/br> “我找找……有了?!?/br> 隨著一陣希希索索的聲音,一份八卦小報被放在了桌上。 幾個朋友伸長脖子去看,赫然是紐因坐進一輛高級銀色老爺車的照片。 ……這不丹鹿的車么? 紐因哭笑不得:“就這樣?” 原來二哥其實是他糖爹? “他們說你就是借助了丹尼爾的關系,靠出賣身體,才獲得了向導學校的就讀機會……” 紐因點點頭:“倒也沒錯?!碑斈耆雽W手續確實是二哥替他跑去辦的,具體做了些什么紐因自己也不太清楚,畢竟二哥做事極其縝密,也不用他來插手。 “不會吧,丹尼爾真是你糖爹?”朋友驚訝地張大嘴巴,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什么糖爹啊,他是我二哥,”紐因差點兒沒樂死,“我七歲的時候就和他一起在西部生活,到了現在都認識十五年了,當時還是我把他撿回來的呢?!?/br> “至于出賣身體?”紐因思索了一下,說,“他用身體賄賂我還差不多?!?/br> “真的嗎?我不信?!?/br> 這時候,旁邊一個聲音響起。眾人轉頭一看,正好是一群西校區畢業的向導?!吧僭谶@里吹牛了,你這種小向導,不去做糖寶,還有什么機會接觸到丹尼爾?”其中一個向導說。 另一個和他同桌的向導的眼神有點不贊同,但也沒有說話。 紐因笑了一下,沒有接話。他身邊的朋友坐不住了:“這就是你們叫八卦小報污蔑紐因的理由?丹尼爾是他的家人!” “得了吧,還家人,誰不知道紐因這人窮酸得很,什么牌子都買不起……” “好了好了,我買不起,行了吧?”紐因的視線落到外頭雨中停留著的一輛銀色老爺車上,心不在焉地回答。 車停下,穿著西裝的高大男人從車里打了把傘,姿態優雅地走了進來,徑直走向咖啡館的大門。隨著門鈴的叮鈴作響,丹鹿收好傘,放到一旁的置傘架上。 “對吧,就說你這種人……” “哪種人?” 丹尼爾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全場忽然有些靜默。 他最擅長察言觀色,只是看著兩撥人的姿態、神色,就能猜到大概發生了什么。 “丹尼爾來了!”人們開始竊竊私語。 丹尼爾也算是國民級企業家,還有報紙挖出現任總統其實是他扶植上來的,偏偏又找不到實質性證據。而一年前那件事件結束后,法律更是大刀闊斧地切斷了企業財政與政府的關系,使得真相更加撲朔迷離。 丹鹿走到紐因那一桌,微笑著問向導們:“打擾了,有空位嗎?” “當然!”紐因的朋友連忙說道,一邊說一邊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丹鹿,近距離和丹尼爾交談的機會可不多。 “謝謝?!钡ぢ棺聛砗?,自然而然注意到了桌上的報紙。 他用眼神詢問紐因,紐因索性說:“直接看吧?!?/br> 得到了紐因的同意,丹鹿拿起那份報紙,本來因交談而略顯熱鬧的空氣似乎凝滯了一下。 身為向導,紐因自然能夠感覺到丹鹿似笑非笑的表面下隱藏著的不悅。 丹鹿修長的手指輕輕將報紙放在玻璃桌面上,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他站起身,微微鞠躬,對紐因說:“紐因,我先出去打個電話?!?/br> “???啊、哦……好?!?/br> 丹鹿走出去后,玻璃窗將聲音隔絕。紐因的朋友羨慕地說:“他真的很優雅,很帥氣……” 紐因點點頭。 玻璃窗外,丹鹿的身姿優雅而板直,他能穿出西裝所有的韻味,不干癟、不油膩,稍硬的布料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的腰臀線條,卻遮掩不住他已經鼓起的孕腹。再順著修長的雙腿往下。他的皮鞋踩在門外的臺階上,因為下雨而灑上了一些雨水,卻讓整個人都處在朦朧中。 半墻包裹下的玻璃窗,他像是玻璃窗內最主要的景。 很快,電話結束,丹鹿自然而然地走回咖啡館,對紐因的朋友們微笑頷首。自然而然地坐了下來。 好不容易能與丹尼爾交談,紐因的朋友們都很興奮,迫不及待地與之交談。 而他們提出的問題丹鹿都會細致地回應。只要是紐因的朋友,他就會耐心地致以禮遇,即使平常時候他們根本不處在一個交際圈。 他的一舉一動,就好像完全地忽視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他溫和地與同桌的向導們談論后輩們好奇的事情,知無不言,縝密卻溫和的言論很快就讓向導們開始驚嘆。即使他們并不是泛泛之輩,通過這樣的交談也能學到不少東西。 身為向導,他們也清楚,如果紐因僅僅真的是個被包養的糖寶——那他是不值得丹尼爾犧牲一絲一毫的多余時間的。 “對了,丹尼爾先生,你懷孕了嗎?” “是的,”丹鹿微笑,“是紐因的孩子?!?/br> 而哪個糖爹會為糖寶懷孩子?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有人沖了進來,急沖沖地打開咖啡廳的大門,找到了鄰桌向導的位置就沖了過去。來的人一眼也不敢看丹鹿,反而是鄰桌剛剛挑釁紐因的向導十分驚訝:“父親……?你怎么來了?” “啪!” 他的話音未落,一個巴掌就狠狠扇到了他臉上,中年男人不敢大聲說話,只是焦急地用這兩桌能聽到的聲音低吼:“你對丹尼爾的向導太失禮了!你……你闖了個大禍??!” 這下,不僅是鄰桌的向導一臉懵逼,紐因這桌也一臉懵逼,丹鹿卻依舊云淡風輕地微笑坐著。 紐因看了一眼自家二哥,不知道他又打了些什么鬼主意。 “紐因怎么可能是他的向導?”忽然挨了一巴掌,向導也蒙了,“他明明就是……” 東部對于向哨關系更你情我愿一些,認知也更偏向于傳統的向導控制哨兵,一般來說,向導是比哨兵地位要高的。 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氣,“你去和丹尼爾和紐因先生道歉!” “不用和我道歉?!钡ぢ孤朴频卣f,“被冒犯的是我的主人,而不是我……” 他探究的眼神望向那個向導,拿起那份報紙,意味深長地勾唇,“不過孩子不懂事,總得帶回家好好教育一下,不是嗎?” 丹鹿精神圖景透露出的危險性非一般向導所能駕馭,紐因只是能包容他的危險性,并不代表其他向導也能承受這樣的反向壓迫。被壓迫著的向導的臉刷地白了,偏偏又不愿意大庭廣眾之下丟面子,索性裝死,緊緊閉著嘴。 “算了?!奔~因說,“沒事,你帶他回去吧?!?/br> 大庭廣眾之下鬧事顯得他太沒禮貌,而紐因也不認為這個向導回家之后等待著他的下場會有多好—— 有些事情,他也懶得cao心。 中年男人點頭哈腰了好一會,才拉著他那不成器的傻兒子回去。再不好好教育一下,他的資金就得打水漂了…… 天知道這傻孩子幾句話給他公司帶來了多大的隱性損失!誰敢得罪丹尼爾? 走之前,中年男人回頭發怵地再看了一眼紐因,總覺得在之前的舞會中,看過這么一號人……那次舞會是不是死人了來著? 外面的雨還在下,咖啡廳內的談話卻已經結束,餐點已經吃完,剛剛那件事過后,隔壁桌就一句話都不敢說了,過了一陣更是悄悄地都頂著雨走了。 丹鹿為紐因這一桌的人每個人安排了一輛車,直接送他們回去。 而紐因,當然是由丹鹿自己開車送回酒店。 “對了,我一直很好奇,你脖子上的是……”臨走之前,有人好奇地開口。 丹鹿摸了摸脖子上純白色的項圈,笑得溫柔:“這是紐因送給我的項圈?!?/br> 他背后就是鹿角集團的總部,全東部最高的大樓。即使入夜,這里也是燈火通明。 “也是我屬于他的證據?!?/br> 丹鹿微微彎腰,撐著傘靠在紐因身邊,用比平常稍稍有些甜的語氣喊了一聲:“對吧,za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