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它甚至可以影響一整段歷史!(原創插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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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警察!” 門被重重地撞擊,可以聽出門外的人并不少。紐因沉默下來,副校長微笑著看著紐因說:“你還有選擇的機會?!?/br> “抓我唄?!奔~因滿不在乎地說。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 他可能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輕松。 “咚咚!” 門又被敲響,普拉提臉上帶著笑意望了一眼紐因:“我去開門?!彼酒鹕韥碜叩介T前,手剛剛伸到門把手面前,門就被門外的人一腳踹開! “警察!”門外全副武裝的警察一聲怒吼,為首的人先把普拉提摁倒在地。普拉提被按在地上,吃痛地叫了一下:“你們做什么!” “不許動!舉起手來!” 幾柄黑鐵鋼管被舉起,黑洞洞的槍口舉著屋內的人。紐因舉起手,聽他身后的副校長說:“不,你們抓的應該是……” 話還沒說完,警察就猛撲上去,把副校長摁倒在桌子上:“女士,你被逮捕了,你有權保持沉默!” 然后,一把槍頂到了副校長的腦門上。 副校長臉色慘白,立刻閉嘴。 緊接著,一個高大的、穿著黑色警服的寸頭男人走了進來。他比在場的所有其他警察都要高一截,著裝也不一樣。他的胸前掛著總警監的徽章。 看到紐因后,他緊接著看到了拿槍指著紐因腦袋的警察。 杜賓臉色很明顯地一變,沖上去用手“啪”地一下把那支槍打了下來。把指著紐因的槍打歪后,杜賓明顯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紐因的反應:紐因沒有反應,再拿出警察證,對副校長和普拉提說道:“你們被逮捕了!” “你們抓錯人了!”普拉提有些失控地喊道,“你們應該抓的是那個男人!”她看到走進來臉色沉重的校長,求助般地說:“叔叔,他們是怎么回事?” 校長搖搖頭:“我都聽見了……” “是紐因,全都是他做的,為什么抓我mama?”普拉提不解地喊道。 校長拿出一份報紙,扔到桌子上。 這是全國最權威的報刊。 “利用學校資源,cao控總統大選,利用實驗室謀利,造成大量哨兵狂化,施放毒氣造成兩年前的森林事件,我本來真的以為這是一場意外!你們瞞得那么好!”校長怒吼道。 報紙上,是無數的證人和真實資料。 “不,我……”副校長還想說話,卻被壓著她的警察用槍指著頂了頂頭,非常識時務地閉了嘴。 “警官,拜托你們了。用法律審判他們,向導學校一定會積極承擔相應的責任,絕不包庇!”校長放軟了聲音,對杜賓說道。 杜賓的臉色陰沉,讓校長有點拿不定主義。這畢竟是東部的總警監,足夠對各項工作進行權力制衡的存在。杜賓的官比校長實在多了! “嗯?!倍刨e沒太在意,簡單回復。 校長再狠狠瞪了副校長一眼,緊接著拂袖而去,只剩下臉色愈發慘敗的副校長和一臉不解和驚惶的普拉提。 杜賓再次臉色陰沉地瞪了之前拿槍指著紐因的警察一眼。 那個警察頓時感覺到背后一陣寒意,連忙對紐因說:“手可以放下來了?!?/br> 紐因一臉莫名地把手放下,把視線轉向正在發生的事。 “警察先生,我是清白的!”普拉提斟酌著剛剛校長話語中應該沒提到自己,試探著對杜賓說道。她能看出杜賓身上總警監的標志,因此知道和別人說話還不如請求杜賓。她朝著杜賓扯出一個笑容,說道:“桌子上有資料,其實你應該抓那個男人,他才是……” “哐!” 普拉提看著被砸出一個洞的實木桌子,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么。 一臉黑的杜賓沒有損壞桌子上的文件,只是讓旁邊的警察用檔案袋裝好,再對押著副校長和普拉提的警察說:“帶走?!?/br> 剛把桌子砸出了個坑,他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 “警察先生,我……”普拉提還想說話。 “惡意誘導哨兵狂化,學術造假,通過麻葉謀利?!倍刨e每說一句,普拉提的臉色就糟糕一分。 “你是不是無辜的,交給法院判定吧?!倍刨e說完后,率先走了出去。緊接著一群持槍武警也押送著普拉提母女出去了。 被杜賓又打槍又瞪的警察此刻訥訥地留在紐因身邊,小聲問:“你是他什么人?我該怎么處理你?” “按法律法規辦事,還用我教你?”紐因莫名其妙地看了那個警察一眼。 “哦,那你可以走了?!本炻牭竭@個答案,立刻扯出一個有些刻意的笑容?!八齻兎复笫铝?,我們都有的忙了?!?/br> 面前這個青年太好看了,警察總忍不住想多和他說幾句。不過他總覺得面前的人有點眼熟,總覺得似乎就在報紙上見過。 “待會就要抓總統了,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親自抓總統,真期待啊?!彼÷曊f道,想得到紐因的關注,紐因卻沒怎么關注他,只是問:“這份報紙我可以帶走嗎?” “當然?!?/br> 紐因拿起了桌上的報紙,快步走離了這個地方。 這鬼地方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他找了一處教學樓,聽警車嗚嗚的響聲。向導們簇擁著看普拉提母女被押上警車,擠進人群后紐因還能聽到他們的抱怨。 “終于進去了……” “你聽說了嗎,麻葉的事兒?” “聽說了,她們實驗室每年都能得不少錢呢……” “我的論文都被那老家伙的女兒搶了,你說氣不氣人!” “那群人用權力打壓普通學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br> “是不是兩年前那件事也是她們做的?” “很有可能……” “對了,紐因是不是也上報紙了?” “紐因?那個漂亮得要死的同學?” “對,就是他,聽說他父親是東方的科學家,他居然是混血……但即使我討厭那個種族的人,也不得不承認,他長得真的很美……” “他可是個英雄?!?/br> “別看不起人了,如果沒有他的父親,你爸說不定已經死在了某次狂化里!” “之前西部牛仔的傳奇故事刊登的時候,我還沒注意到那是紐因……” “天,等等,你跟我說那是一個人?” 紐因聽了一會兒,就拿著報紙默默地轉身走開了。圍巾圍在他的臉上,別人看不出是他。他的心情有些急切,似乎報紙里有很多很重要的東西,這次的報紙格外地厚。 紐因找了個空教室,就坐下來看。 這次的報紙甚至不刊登其他新聞了,只刊登一件事。 麻葉。 從二十五年前的故事講起,來自東部的科學家首先發現了麻葉的危害,卻在繼續研究時被毒販殺害,數年后政府對西部的收稅加重,同時大量販賣提純麻葉制品到西部謀利,迫于生計壓力,西部開發的群眾對麻葉的濫用現象愈發明顯。 而這其中的麻葉提純制品中的場地和大量研究設備,是來自已故的科學家的實驗室,曾經用來抵制麻葉的實驗室卻被用來謀利,而副校長以此和政府展開深度合作,謀取了大量利潤。麻葉試驗室抓取了數百因父母吸食麻葉狂化而無家可歸的幼年哨兵做實驗,而不少哨兵命喪于此——他們還只是孩子! 因為麻葉泛濫,西部哨兵狂化現象嚴重,開始大幅向森林遷移。而當時的政府隱瞞了這個消息,為之后的向導學校森林事件埋下伏筆。 政府隱瞞消息,是為了利用麻葉試驗室更好謀利。而這樣的巨額利潤指向一個地方,總統府。選舉需要大量資金,而種種證據表明,麻葉利潤是現任總統選舉成功不可或缺的一個因素。而總統也用各種手段從中推動。 但隱患終究會爆發,紙包不住火,向導學校森林事件,因為副校長的隱瞞而造成大批學生傷亡。但所有人都以為那是一場意外。 而這份報紙,把所有證據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順著邏輯呈現了出來,還附帶了當年科學家劉嵐和最新的軍方實驗室的研究成果。 麻葉對任何人都有巨大的危害性。 它會破壞一個人對這個世界的感知和規則性,再也無法規整。它給人幸福的錯覺,但需要付出巨額的代價。 報紙給出了種種證據,向人們表明繼續使用麻葉只會毀了一切。主編一欄有艾米莉的名字,而署名還有密密麻麻的幾十個人名。他們共同完成了這份報紙。 而在背后,還有更多人的付出。 至少紐因在報紙上看到的一些資料,就來自弗里斯蘭運行的實驗室。而過去的人的證詞,來自丹鹿親自打通的渠道。艾米莉的稿件嚴謹,但也有地方十分有感染性,它足以使人信服。 這份報紙厚實,但在首版標明了免費發放??上攵?,報社為了出版這份報紙付出了多少人力物力,能給整個東部造成多大的震撼。 它甚至可以影響一整段歷史! 如果沒有這份報紙,麻葉提案可能會就此生效,而這段長達二十多年的歷史也將會被永遠塵封。 紐因不知為何,熱淚盈眶。 報紙的最后還點出了劉嵐的故事和紐因的故事。 紐因的傳奇性,給這份報紙更多被人傳播的可能。他小心地收好報紙,望著窗外呼嘯而去的警車——他們還抓了好一批人。 而這其中最大的罪魁禍首,其實就是現任總統……那個間接害死他父親的人,一個不稱職的哨兵。 紐因能將總統和弗里斯蘭分得很開。 將自己的父親親手送進監獄,弗里斯蘭一定也很不好受。紐因最近總是能看到弗里斯蘭有些沉悶的眉眼,但弗里斯蘭還是選擇了站在紐因那方,站在弗里斯蘭自己所堅定的那方。 這并不是個很容易的選擇。 紐因準備招一輛馬車,站在路邊時忽然有些茫然。 弗里斯蘭現在在哪兒?酒店,實驗室,還是總統府? 他最近太忙了,甚至和紐因都見不上幾面。見到紐因的時候,弗里斯蘭笑得總是很溫柔,就像什么也沒發生。但怎么可能什么都沒發生? 其實如果不是紐因的堅持,這一切還會不會是現在這樣?大街小巷都在談論著老弗里斯蘭的殘忍……弗里斯蘭一定會受到波及,他會不會因此而反感自己? 一點點的不安,從紐因的心底蔓延開來。 他絕不是個稱職的向導。 他一直在考驗著弗里斯蘭,讓對方一步步地忍耐,為他付出,卻無法拿出與之相配的回報。 “呼……” 紐因深吸一口氣,寒風灌入肺部,讓他發熱的大腦清醒了許多。 想那么多,還不如去做。 與其在這里自怨自艾,還不如親自去找弗里斯蘭。他是弗里斯蘭的向導,他完全可以清楚弗里斯蘭的所有感受,再做出最合適的選擇。 付出不夠,那就去付出。不夠愛,那就去愛。去試試才知道會得到什么結果,而不是在這里一味地魂不守舍。 弗里斯蘭是一個堅定而自信的人,紐因明白他不會被自己的選擇壓垮,即使壓垮也是應當承擔的責任。 弗里斯蘭遠比他想象的要更為強大,那么紐因也一樣。 他們都已經一起走到了這里。 馬車在紐因面前停下,他抬腳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