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這可是屬于他的哨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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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弗里斯蘭學長要回來演講呢……” “弗里斯蘭學長?是哪個弗里斯蘭學長……是我想象中的那個嗎?” “還能是哪個?” 一群向導興奮地交頭接耳,走過紐因身邊時下意識地避了避:“那個就是紐因·萊……” “報紙上不是說他救了好多人嗎?” “呵,要不是因為他那些人也不會死,他就是個怪物罷了?!?/br> 這樣的話語,落入了紐因的耳朵里。他們沒有遮掩,聲音太過刻意。紐因回頭看了那群向導一眼,又收回視線。 不需要解釋。 這些都是事實。 如果不是因為他,代達羅斯不會選擇去炸火車。他救了人,也是個殺人犯。知惡為惡,倒也不必遮遮掩掩。紐因理解這些人的情感,畢竟一個向導,或者心理咨詢師,應該做的事情就是理解他人—— 而他,也不需要不愿意理解他的人來理解。 一身罪孽,對錯沒人分得清?;氐竭@個環境,他做什么都是錯的。 環境能夠造就一個人,也可以輕易摧毀一個人。 在東校區里,他是貝拉的好友,溫柔而博學的紐因·萊;而在西校區,他是怪物。不同的行為,不同的視線,造就了兩個似乎完全分裂,卻又確實是同一個人的存在。 這就是暈輪效應,他的光芒與罪惡都被無限放大。所有的性格都有成因,對于西校區的學生們的抗拒,他實在是溫柔不起來,也釋然不起來。 那索性就不去釋然,冷眼相待。反正都過去了,也不會再回來。無論是哪個校區,再過幾年,不會有人還記得他的名字。 藪貓姐妹負責保護他,但被攔在了學校外面。學校有嚴格的安保措施,他不能帶槍,便把槍交給了藪貓喬莎。畢竟是他救下過的哨兵,還是值得信任。 但對于一個牛仔來說,沒有槍,還是感覺有什么空落落的。 紐因再走了一段路,就看見有一群人圍在一起,人挺多的,時不時伴隨著驚喜的尖叫。警衛在驅逐學生,不一會兒就散開了許多,紐因本來不想去湊熱鬧的,卻一眼就發現了弗里斯蘭——他專屬的哨兵。 他太高了,在一群向導中間顯得尤為出挑。 一群平常都很難見到一個的向導,此刻不要錢地圍在弗里斯蘭身邊。弗里斯蘭面前是西校區的副校長,一個中年女人。穿著禮服,法令紋很深。 既然弗里斯蘭也在這里,紐因也不急著走,雖然他對副校長的印象著實不太好——畢竟他就是被她親手趕回東校區的,也算是一種殊榮了。 只能期待她不記得他。 副校長對弗里斯蘭,滿臉堆笑。嚴格來說,弗里斯蘭的官銜說不定還比她高——紐因猜測著。畢竟弗里斯蘭是將軍。 弗里斯蘭也看到了紐因,朝他笑著點點頭,副校長也轉過頭來,看到是紐因,臉上帶了些許不悅:“你怎么也回來了?” “老師好,我接到邀請函了?!奔~因微笑著對副校長說,順便揚了揚手中的邀請函。 邀請他的,可是東校區的老師,不歸西校區管。 “行吧,你趕快回東校區去?!备毙iL也沒多管紐因,轉頭還想繼續和弗里斯蘭說話:“你可是十年來最優秀的學生,最有成就,你是哨兵,我的孩子也是個優秀的向導,她……” “抱歉,我該走了?!备ダ锼固m笑著打斷副校長的話。副校長沒有料到他會打斷自己的話,愣了愣,隨即又掛上了笑容:“是我說太多了吧?好好準備吧,大家都很期待你演講的表現?!?/br> “嗯?!?/br> 弗里斯蘭急匆匆地應了一聲,就走到紐因的身邊:“紐因?!?/br> 他能感覺到紐因的不開心。 “沒事兒?!奔~因對弗里斯蘭笑了笑,“走吧?!?/br> 這些人的做派,他都習慣了。副校長雖然不喜歡他,但也沒礙著他畢業,他還應當感激才是。 雖然究其原因,是副校長自己理虧……嗯? 紐因的腦海中,好像閃爍出了一些記憶碎片。但仔細去想,好像又忘卻了。 她理虧?她為什么要理虧? 沒來得及仔細想,紐因的思緒被弗里斯蘭打斷。 弗里斯蘭轉身,挺直了腰板,微微低頭,先是謙和地說了一聲:“校長?!?/br> “哎?!备毙iL樂悠悠地應道。 “給您介紹一下?!备ダ锼固m握起了紐因的手,轉頭朝著紐因笑了一下,再回頭對著副校長說:“他是紐因·萊,我的專屬向導?!?/br> “啊……???”副校長的笑容停滯了,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紐因,再看了看弗里斯蘭,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這兩個人聯系在一起。 在她的眼中,紐因只是一個不學無術、行為孤僻的怪異學生罷了,甚至她都記不住他的名字,只能記住那張漂亮而無用的臉。而弗里斯蘭是當之無愧的優等生……怎么可能? 就連圍在旁邊的向導學生們,臉上也紛紛露出了驚異不已的表情。有些人的臉上是羨慕和祝福,有些人臉上則是咬牙切齒的嫉妒。 “你……他……”副校長只是卡殼了兩秒,便又對紐因換上了一幅親切的笑容:“很有前途啊,恭喜你們!” 紐因眼睛微微瞇起,對副校長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好的,謝謝校長?!?/br> “那我就先走了?!?/br> 紐因轉身走開,弗里斯蘭寸步不離地緊跟著紐因。弗里斯蘭的身形太過出挑,加上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弗里斯蘭的身份,顯得紐因更為矚目——他本來知名度還沒那么高的! “你這樣搞得我像個蹭你的熱度的!”紐因笑著錘了弗里斯蘭一拳。 弗里斯蘭也笑了,他將紐因的拳握住,輕輕呵了一口氣:“手怎么這么冷?” 他寬厚的手掌握著紐因的手,給他傳遞溫度。紐因本來冰涼的手,就這么一點點地被弗里斯蘭捂熱。 已經入冬了,天實在是開始冷了。紐因被弗里斯蘭這么一折騰,本來就沒怎么在意剛剛遭受的遭遇,現在更不在意了。 弗里斯蘭是他的專屬哨兵,這是弗里斯蘭堅定地說出來的。光是想到這點,紐因的內心就足夠暖。 “手冷嘛,這不是有你嘛?!奔~因說。 他穿著深色的風衣,襯得一張白皙的臉蛋更加漂亮,鼻尖被凍得有些發紅。弗里斯蘭則是身著淺色風衣,高而有力的身軀將風衣穿出了一種颯氣。 “嗯,熱度都給你?!备ダ锼固m認真地說。他也確實是這么做的。 從牛仔小隊那兒聽紐因的身體打小就不好,還是牛仔小隊悉心照顧才勉強安穩地活到現在,弗里斯蘭就知道紐因從小到大其實吃了不少苦。 但紐因從來都不說。 受了委屈,他也只會默默埋著,自己消化,再去當別人的太陽。 “弗里斯蘭學長,我很喜歡你,我們可以認識一下……” 走了一段路,一個學生走過來,禮貌地微笑著問弗里斯蘭。弗里斯蘭也微笑,舉起了他和紐因緊握的手。 “他是我的向導?!?/br> “???真的嗎?那恭喜你們!抱歉我剛剛太緊張了沒注意……”學生連著道了幾個歉,慌忙走開了。 “這已經是這段路上的第幾個了?”紐因笑著問。 這一段路走得可真是不容易,讓紐因真正地見識到了什么叫良種馬的魅力。 “數不清,不太重要?!备ダ锼固m回答道,他思索了一下,主動提議:“如果,找點兒什么證明我們的關系……” “什么?你有什么嗎?” 紐因剛問完,就看見弗里斯蘭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個質量不菲的皮項圈—— “臥槽,馴馬套裝!” 這不就紐因剛見到弗里斯蘭那會兒,為了安撫弗里斯蘭給買的嘛! 看來弗里斯蘭還真是有備而來。 弗里斯蘭有些緊張,但不是因為可能會戴上項圈。他問:“你不會介意吧?” “怎么會?你怎么記得帶這玩意?”紐因拿過項圈,朝著弗里斯蘭的脖頸比了比,弗里斯蘭本能地挺直了腰板,回答:“……我一直都帶著?!?/br> 這東西對他來說,太重要了。紐因沒有選擇劣質的項圈,而是直接把家底掏出來給他買了這些套裝,就是為了讓他更好地恢復,他又怎么不知道? “那行,我給你戴上?!奔~因伸手就要給弗里斯蘭戴,誰知道弗里斯蘭輕聲說:“——等等?!?/br> 他走到路邊,單膝跪地,這是古早的哨兵對向導的基本禮節。弗里斯蘭太高,這樣也方便紐因動作。 紐因將項圈系到弗里斯蘭頸上,再整理了一下弗里斯蘭的衣領。皮質的項圈,彰顯著這個高大的哨兵此刻所屬何人。他的身份,再不容窺探與冒犯。 巨大的會場早已聚集了一群學生,分區域站好。這次來的人太多,因此安保也是個大工程,紐因看到一個戴著警徽的哨兵就站在路口,應該是負責這兒的警官,也足以見學校對此次安保的重視。 到了這兒,他和弗里斯蘭就分開了。弗里斯蘭上臺演講,他就只是聽著。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弗里斯蘭的演講。 他的演講不是客套死板的背稿子,很能鼓動人心。紐因在下面很是激動——這可是屬于他的哨兵??! 艾米莉就站在臺下帶著人拍照采稿,就在前排。紐因和弗里斯蘭約好了他說完之后就到場下碰面,但是人實在太多,就連紐因也不得不換個地方繞進去。 他感覺到剛剛看到的警官似乎在看著他。他也沒太在意,但是人實在太多,就算一直說借過也有點擠不進去。東校區的人或西校區的新生都不認識他,或者認識他,都微笑著給他讓路。一些認識他的西校區的人只是冷哼一聲,當作沒聽見,紐因只能微笑著換條路。 他好像看見之前那個警官快速地走過去,然后本來擁擠的人群就被疏通了——沒想太多,紐因走到了臺下。艾米莉也看到了紐因,笑著對他打了個招呼,紐因自然地回應,又收獲了一批艷羨目光——誰不喜歡金發大波浪的正統美女? “抱歉,我沒考慮到人太多了,應該我出去找你的……”弗里斯蘭帶著紐因到了后臺,就看到之前那個警官也站在后臺,一雙眼陰惻惻地望著前方,紐因愣了一下:“他……”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那個警官猛地朝弗里斯蘭走過來,握成拳頭,猛地朝弗里斯蘭的臉上來了一拳—— “嗵!” 這一拳,是實打實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