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誰建立了雙槍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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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前來的,并不是沙蛇幫的其中一個分支,而是全員。 如果說雙槍幫還算有組織有紀律,沙蛇幫就只能說是一群隨時敢死的惡徒組成的部隊。 全員獸化后,戰斗系哨兵都伺機而動,與逐漸靠近的沙蛇幫成員對峙。直到沙蛇幫成員突襲而來,獸與獸之間才廝打在一起。 對哨兵來說,他們的獸形是能實打實地挨槍子的,這也是獸形戰斗還沒有完全被械斗取代的原因。 紐因身為牛仔小隊的半個后備成員,即使還是有些暈,在弗里斯蘭的安撫下也恢復了一些。他看著飛撲上來的巨大響尾蛇——那響尾蛇足足有成年蟒蛇的四五倍那么大,接連開了幾槍。 他們的數量太多了! 即使紐因的槍法極準,也只能暫時遏制他們的行動能力。 又一條響尾蛇撲上來,紐因本來槍口對準了它的頭,卻微微下移,朝著它的脊椎開了一槍。響尾蛇掉落到地上,發出痛苦的嘶嘶聲。 為什么沙蛇幫會全員出動? 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紐因的槍口又對準了一條響尾蛇的脊椎。 “砰!” 弗里斯蘭也在用蹄子踹斷企圖奔上來的響尾蛇和沙漠毒蜥。感應到紐因的心思,弗里斯蘭并沒有完全殺死他們。 紐因的哥哥們,戰斗系哨兵們,有美洲獅、老虎、灰狼。白狼王仰天長嘯,方圓百里之內的灰狼群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感到,局勢十分緊張。 “這里有白狼王!”沙蛇幫的成員之間交換著信息。 與此同時,丹鹿的鹿身也被幾條巨大的響尾蛇團團圍繞。 “丹尼爾首領,你別幫他們,我們留你一命……” “滾!” 丹鹿毫不留情,低頭捅穿了響尾蛇的腹部。血噴濺出來,在白到幾乎變成純雪色的鹿角上掛上鮮紅的顏彩。 他焦急地尋覓著紐因的身影。抬起來的高大鹿頭形狀優美,體態修長,雙眼卻已經微微發紅。 “紐因,你在哪里?紐因?” 響尾蛇的數量太多,只是抵擋他們的攻勢,牛仔小隊就已經自顧不暇,紐因更不知道被沖刷去哪里了。 而此刻的紐因,已經被帶到了邊緣部分。他焦急地開槍,因為頭越來越暈,已經有幾槍失去準心,需要再次上膛。弗里斯蘭感受到紐因的身體狀況,邁動蹄子想帶紐因離開,卻發現面前不知何時已經潛伏了一條巨大的蛇。 那并不像一般的響尾蛇。 它埋在土里,無聲無息,此刻猛然從沙土中竄出——這是一條通體藍綠色的蛇,鱗片的質感與其他蛇類哨兵都不一樣。 這樣的蛇,在西部是很稀有的。主要原因是這種顏色并不利于掩護,作為戰斗系哨兵存活率不高。 而紐因面前的這條蛇,顯然就不是不擅長掩護自己的樣子。 下一秒,那條巨大的蛇的上半邊變成了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他剃了一頭短發,頭發不仔細看就不會發現其實是深藍色。更讓人在意的是他的眼角分別鋪著幾片亮色的鱗片,讓他整個人多了一絲妖異感。 “隊伍里唯一的漂亮向導,神槍手?……失誤那么多次?”蛇男的下半身仍然是蛇的形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紐因,手中的刀就抵上了紐因的喉嚨,“真可惜,如果不是他們命令必須要殺了你,我還想帶你回去好好玩玩,漂亮寶貝兒……” 冰冷的刀尖就在紐因的頸側,這個人是真的會下死手。 “殺了我?為什么?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向導,難道有人想尋仇買我的命嗎?” 紐因此刻卻分外地冷靜,也許他只是太過震驚,反而無法做出太大的情緒起伏了。此刻抵在喉嚨的那把刀對他來說似乎只是一張紙片而已?!芭c其關心這些無聊的事情,其實我也想和你好好玩玩?!?/br> 紐因跨下的弗里斯蘭甩甩頭,蹄子不安分地踩踏著,發出嘈雜的聲響,鼻腔間也在噴出氣息,似乎擾動得蛇男很是煩躁:“讓你胯下那匹種馬別吵了!” “尋仇?奪金?我哪知道呢?他們只告訴我必須要殺了你,我喜歡你,所以才會告訴你這些,讓你明明白白地死——”蛇男繞到紐因身旁,眼神幽深地看著紐因的臉。這張臉果然很漂亮,死了反而有些可惜,不如之后帶回去做成標本…… “誰死還不一定呢?!?/br> “咔” “砰!” 子彈穿透了蛇男的肩膀,下一秒紐因用力一撞,蛇男的刀就飛了出去。弗里斯蘭的馬蹄一頂,紐因借此機會再在運動著的蛇男尾巴中段開了一槍。 剛剛弗里斯蘭鬧出的動靜,遮掩了他換子彈的響聲。 要不然一向安靜的弗里斯蘭,怎么會這么鬧騰? “我也很喜歡你,可惜了?!奔~因居高臨下地望著蛇男,他的雙手握著馬韁,轉身又投入戰場,“謝謝你讓我知道有人那么想讓我死啊?!?/br> 他是否已經預判了有人在此埋伏?誰知道呢,有時候事情的發展就是這么有趣,這就是命運。 蛇男想抬起蛇尾,卻發現自己的蛇尾已經被紐因穩穩地打中了骨骼,根本抬不起來。他抬起頭看著紐因駕馬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個怨毒又興奮的笑容。 隨即,他往天空中發了一個信號彈。隨著信號彈炸開,所有的沙蛇幫成員開始急速后退,他們的后撤速度很快,除了已經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其他的很快就已經失去了蹤影。 紐因當然也注意到了那個信號彈。 但當他再回過頭尋找那個人的時候,那抹亮色已經失去了蹤跡。 “紐因,你沒事吧?”丹鹿焦急地趕過來,很快注意到紐因的脖子上被刀劃出了一道傷痕?!斑@傷……” 紐因說:“沒事,我只是頭有點……暈……” 這么說完之后,紐因整個人就栽倒在了丹鹿懷里。 丹鹿很快低下頭,用唇貼上紐因脖頸上的傷口。那處已隱隱流露出黑色,丹鹿也不管這毒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緊緊摟著紐因,將他脖子上的毒吸出。 這毒是致命的。 弗里斯蘭變回人身,看丹鹿那一雙平日里極盡淡漠的雙眼,此刻卻是無盡的慌張與自責。丹鹿將毒血吐出,又快速地將唇貼上去。黑色的血液順著丹鹿的下巴流下,此刻的他像是童話書中吸血的貴族。 那邊還在收拾殘局,暫時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丹鹿的雙手都要攥出青筋,弗里斯蘭看了一會,就說:“我來吧?!?/br> 他不是沒遇到過沙蛇幫,能看出這毒只是微微陷入了一些,又搶救得及時,這毒素只是會讓紐因暈一會兒。 這對一路上沒有好好休息過的紐因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而以丹鹿的閱歷,不可能不知道這點。 “……有人想要殺他?!钡ぢ构蛟诘厣?,懷里摟著暈過去的紐因?!八麄兙褪潜贾麃淼摹乙婚_始怎么沒有發現?” 丹鹿痛苦地閉上眼,又睜開,眼睛已經開始泛紅。 他看向弗里斯蘭: “你知道他做過什么,也清楚他究竟是誰,對吧?你是那個馬型哨兵……弗里斯蘭家族的長子……該死的財團。雙槍幫,不過是你們謀利的一個玩具罷了?!?/br> 弗里斯蘭沉默下來,然后回道:“我們應該先讓紐因去休息?!?/br> 丹鹿的話,他只聽懂了一部分。而最后一句話,他不知道丹鹿是什么意思。 等將紐因送到帳篷里安頓好,有專人去照顧紐因后,丹鹿才找弗里斯蘭出來單獨談話。 “你和紐因,不是第一次見面吧?” 丹鹿問。 弗里斯蘭點了點頭。 “什么時候的事?”丹鹿又問。 “兩年前,向導學?!备ダ锼固m轉換了話題,“沙蛇幫不要錢,他們要的是紐因的命?!?/br> “我很清楚這點,所以我才想知道,到底他們為什么想要紐因的命?!钡ぢ雇ダ锼固m,滿眼鄙夷和冷漠,“讓你們的財團撤掉對雙槍幫那該死的投資,不要讓雙槍幫再發展壯大了?!?/br> “可你不是雙槍幫的……”首領嗎?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丹鹿緊隨。 弗里斯蘭沉默。 “紐因可真信任你啊,也是,你是他第一個哨兵,總是更重要一些?!?/br> 丹鹿嘆了一口氣,“十三年前,我還在東部的企業家宴會上接受著每個人的祝福,年輕的優秀哨兵,企業家的孩子?!?/br> “那個時候,我還見過你幾面?!?/br> “同樣是十三年前,還記得那場滅門案嗎?企業家一家老小,包括仆從,都被屠了個滿門。也是那個時候,雙槍幫發展壯大,忽然涌入大筆資金?!钡ぢ箍聪蚋ダ锼固m,“而他們的孩子失蹤了,你知道是誰屠殺了他們一家嗎?知道那個孩子是誰嗎?” 沙漠上的風吹動了丹鹿的發。 “你也是個企業家的孩子,你一定記得?!?/br> 弗里斯蘭沉默著,他確實記得。 十三年前見過的人,如今已經長成了這番模樣。機緣巧合之下,他們再次相遇。 而屠殺丹鹿一家的組織,恰恰好就是雙槍幫。 很難想象,當時只有十二歲的丹鹿是如何忍下屈辱和仇恨宣誓對雙槍幫的效忠,又如何以一種無人發現的手段轉移了大筆資金,讓雙槍幫發展壯大——只為了活下來。 “而你記得,十三年前,是誰建立了雙槍幫嗎?” 丹鹿忽然又笑了。 “獅子?蒼鷹?那群空有權力欲望的蠢蛋?都不是——” 丹鹿看向弗里斯蘭。 說出答案之后,丹鹿從他的眼里看出了震驚。 “是你的父親,老弗里斯蘭。忠心耿耿的良種馬先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