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槍法是否快準狠關乎著一個牛仔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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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能與你一起走嗎?” 莎嘉遺憾地為紐因送行,她的指腹因為長期幫父母干活而略有薄繭,手指卻也修長而秀美。她的手指拂過紐因的發,為他細致地整理好行裝。 依依惜別環節。 換作任何一個其他牛仔,可能都拒絕不了莎嘉美人略帶可憐的請求。紐因卻只是揉了揉莎嘉柔軟的淺栗色頭發:“我把你當meimei,不能讓你陷入危險之中。小心雙槍幫,如果他們再來問起,就說你不認識我們?!?/br> 紐因是真的在為莎嘉的安全著想。 莎嘉心里一暖,點了點頭,湊近紐因:“我跟你說個事情——” “什么?”為了聽清,紐因自然而然地靠近莎嘉。 接著,一個迅速而輕柔的吻,帶著少女獨有的溫度落在紐因的臉上。還有一個淺淺的唇印。 紐因的臉很白,這唇印也就尤其明顯。 “啊……”意料之外的密語,讓紐因睜大了雙眼。 他伸出手想去摸,卻被莎嘉擋住,她調皮地笑著:“等它自然消退吧,就當是我送你的作別禮,紐因哥哥?!睕]有過多糾纏,她提起裙擺,轉身回到了人聲鼎沸的酒館。淺栗色的長卷發在陽光下亮到有些透明,被陽光曬成蜜色的脊背進入酒館的陰影之中。 紐因有一瞬間的失神,接著被弗里斯蘭的踏蹄子聲拉回了注意力。 弗里斯蘭此時已經是一匹高大的黑馬,馬耳朵轉了轉,紐因就踏著馬鞍騎了上去。 “駕!” 馬匹嘶鳴一聲,踏動四腿絕塵而去。 騎在弗里斯蘭的馬背上,紐因想道,他也許并不是不明白莎嘉對他的情意,換作以前他也許會考慮安定下來,但現在——他有自己必須做的事情,他不能拖累莎嘉! 何況莎嘉雖然知道弗里斯蘭的存在,但她應該還不太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向導和哨兵因為可以深度結合,往往能比夫妻更為親密。因此向導與哨兵偷偷過一輩子并不在少數,但向哨作為少數群體,畢竟還是抵不過傳統世俗觀念中的夫妻概念。莎嘉有可能難以接受他和弗里斯蘭的向哨關系。 大多牛仔還是想找一個女人過一輩子,畢竟手里有槍,胯下有馬,懷里有美人是絕大多數牛仔的終極目標。紐因當然也不例外。但他現在更需要的是一個生死與共的戰友,而不是安穩的溫柔鄉。雙槍幫的硝煙如果燒到這個村莊,他視之為親人的莎嘉該怎么辦? 紐因當然知道莎嘉有能力自保,但他仍免不住會擔心。面對莎嘉明顯的示好,他的心里只有茫然,在此之前,他需要先找到自己想要什么,才能給莎嘉一個明確的答案。 “等等……” 騎著弗里斯蘭時,紐因的五感似乎也被增強了。似乎只要是在弗里斯蘭在場的地方,紐因就能相應地有所感應。 他感應到了安德烈的氣息。還有他帶的那只牛仔小隊。 那個小隊被他團滅得已經只剩下八九個人,紐因拉著為弗里斯蘭新配備的韁繩,即使沒有說話,弗里斯蘭也明白他要做什么。它放緩了馬步,把自己的動靜降到最小。 安德烈應該已經快要狂化了,多日的跋涉加上沒有向導的疏導,這個哨兵的身體狀況還可以,精神狀況卻已經岌岌可危。 “真倒霉,怎么哪里都找不到那小子……一個漂亮小子和那匹黑馬就那么難找嗎?” “那匹黑馬跑得真是快,餓它那么多天都不管用……” “哎你們說,那匹黑馬究竟是從哪里弄來的?有人想偷偷騎,結果被它摔下來,脊椎當時就摔斷了?!?/br> “那小子居然能騎著那馬活下來……還搞死了幾個牛仔,真是!” “呵,被搞死的那個誰我早看他就不順眼了,死了活……” “砰!” 正在說話的那個人話還沒說完,他的眼珠子就汩汩地噴出鮮血——他的腦袋被開了一個血洞。五秒之后,他的身體被受到驚嚇的馬甩到地上。 “吁——” 那群牛仔的馬群聽到槍聲,開始狂亂地奔馳?!霸撍馈?!”安德烈拉住身下即將脫韁的馬匹,大喊道:“控制好馬,不要驚慌!跟我走!” 話音未落,被發狂的馬匹顛簸的馬帶著幾個牛仔四處奔逃。又是幾聲槍聲響起,又有幾個牛仔身體失去了動作,雙手松開韁繩被馬甩到地上,轉眼間已被踏斷了骨骼。 僅有的兩個牛仔跟著安德烈沖出了曠野,槍聲不再響起。 “是誰有這樣的槍法……”即使強悍如安德烈,也有些驚魂未定。原因無他,槍法是否快準狠關乎著一個牛仔的性命,貿然開槍只會容易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而那個人顯然對自己的槍法十分自信,以至于有信心將槍口對準因失控而急速奔跑的馬背上的牛仔,一槍爆頭。而且和雙槍幫,和他們小隊,有著深仇大恨…… “他媽的,到底是誰干的?”他身邊的牛仔臉色慘白地說道?!耙徽Q勖媲暗娜四樕暇投嗔藗€血窟窿,這場景真嚇人……” 是紐因,那個文弱的向導! 安德烈的心中只有這一個名字。他手下的牛仔幾乎已經被他滅了個干凈,不會有錯。 追?還是不追? 他的身邊只剩下兩個牛仔,若是此時空手而歸,他必定被當成雙槍幫的懦夫和叛徒處決! 安德烈想起自己meimei死前的模樣,垂下眼眸。追!擒到紐因,說不定還能以功抵過。如果追不到,那就真的什么都沒了——而他的meimei…… 在安德烈看不到的地方,紐因舉起右手,吹了吹自己手上的左輪手槍,繞開安德烈那剩下三人。 他不輕易開槍,在曠野開槍也只是因為酒館鬧事只會殃及無辜。他的左手牽著韁繩,在弗里斯蘭馬上平穩地坐著。作為獸形哨兵,弗里斯蘭不會像普通的馬那樣容易受驚,在有向導控制的情況下,即使受驚也不會失控。 快馬加鞭,高大的弗里斯蘭黑馬載著牛仔疾馳狂奔。曠野的風吹拂過,馬蹄沿著河邊留下軌跡。 夕陽已西下。 紐因讓弗里斯蘭停下,下馬后拍了拍他的哨兵,弗里蘭斯變回了一個渾身赤裸的高大男人,曠野的風吹拂著他的黑色長發和微微汗濕的身軀,弗里蘭斯俯下身,用腦袋蹭了蹭紐因——馬表示順從的習慣。 “先歇會吧?!奔~因從裝備包里拿出毯子,給弗里蘭斯蓋上。這裝備包已經被弗里蘭斯改造過,人形與獸形轉換時都可以背著它。 因為向導與哨兵的契合,弗里斯蘭身上的氣味對紐因來說并不難聞,實際上也確實不難聞。弗里斯蘭被紐因搭上毯子,也不離開紐因,彎著腰在他的身上蹭了幾下,就偷偷地在紐因沒有留下唇印的那一側臉頰留下了一個吻。 “……?” 紐因捂著被親到的那半邊臉,懵逼。 弗里蘭斯捂著自己的毯子,迅速地直起身走開,然后裝作無事發生地到小河邊掬水喝。 河面波光粼粼,弗里蘭斯掬起的水并不能完全被他喝到,有一些順著他的喉嚨和胸膛流下。他的黑色長發搭在腦后,即使只是喝水,他的眉眼都讓他顯得做這一動作時特別認真。 哨兵的身體素質比較好,河水也清澈,因此弗里蘭斯并不在意直接喝水。紐因就沒這么不講究了,他拿出水壺喝水,同時光明正大地觀察著他的哨兵。 即使裹著毯子,紐因也能看出弗里蘭斯的身材相當不錯。 想起昨天晚上弗里蘭斯在他身下爬行的樣子,他……就很有將此刻的弗里蘭斯騎在胯下的欲望。 似乎是感覺到自己向導的強烈念想,弗里斯蘭迎著紐因灼熱的視線望向對方。 而心虛的紐因……躲開了弗里蘭斯的眼神。 那雙眼深沉中竟然帶著些無辜,讓他有種罪惡感。 弗里蘭斯站起身,走到紐因面前,微微低頭看著他。 “……繼續出發嗎?我休息好了?!备ダ锾m斯斟酌著問,還是,你想繼續再休息會兒?” 畢竟雖然他的馬背十分平穩,坐久了腰也是會有些酸的。 “繼續趕路吧?!奔~因選擇。他有必須趕路的理由。 “砰!” 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聲槍響,在曠野中久久彌散開。 紐因坐上弗里蘭斯的背,下一刻,弗里蘭斯又變回了一匹高大的黑馬。這馬在曠野中奔走,迎著漸漸下沉的烈日。馬背上的牛仔身姿挺拔,雙腿修長。 迎著地平線,他似乎在追逐即將落下的太陽,又似乎在擁抱黑暗。 黑夜終將來臨,伴隨著寒冷、饑餓與困倦。但只要升起烈火,驅散野狼,光明總會再次籠罩整片大地。 只是,這黑夜終歸是危險萬分的…… 黑暗中,隨著一聲狼嚎,無數的狼嚎聲在曠野中傳遞開。有狼竄上亂石堆,它們的眼里都閃爍著幽綠色的光,矯健的身姿蘊滿即將爆發的力量。 “嗚——” 狼王夜呼,千狼起應。 狼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