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相當熱鬧的一晚
既然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虞言便乖乖的跟著樊鴻鈞回酒店。 結果剛一出包間門就聽到安顥嶸極具嘲諷的聲音。 “怎么?你就這么賤,這是眼看著在我這得不到什么好處了,就急著找新的金主……” 撞見這種一聽就是人私密的事情著實尷尬,倆人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安顥嶸對面站了好幾個人,看著除卻最前面的兩個青年,剩下的人更像保鏢,在這種地方莫名的非主流。 兩個青年。一個像是歐亞混血,粟色的小卷發,藍眸,身上有一股歐洲老貴族的紳士氣質,哪怕是面對如此羞辱的話語和難堪地場面,也僅僅是略低著頭,臉色蒼白。 而這樣的場景卻不免讓一旁看熱鬧的人覺得他軟弱可欺。 樊鴻鈞只覺得那個混血十分眼熟,但他肯定,自己和對方沒見過面。樊鴻鈞盯著對方,尤其是那眉眼處,他說不上來的親切??? 虞言在這人身上嗅到了同類的氣息,第六感告訴他,這個青年絕對不是他現在表現的這么溫順。實踐也證明,對方確實是個妙人。 另一位喝的酩酊大醉的青年,得幸于虞言這幾日獨自在酒店的無聊,翻看雜志時意外看見過他。 具體是記不得了,大概倒是記得點,近幾年建筑界頗負盛名的天才設計師,國籍本是z國人,幾年前移民H國,最近剛得了個什么獎,風頭很盛,據說在生活中是個穩重的人。 而現實狠狠給那個雜志打了一巴掌,它所稱贊的穩重設計師在虞言眼睜睜地情況下,抽了一支走廊上裝飾用的鮮艷紅玫瑰,將花遞給扶著他的青年,嘴里念念有詞,“我是朵嬌花,請不要憐惜我……啊,用力啊,你今天怎么不用力了……” 扶著他的明時(“明時”是人名)恨不得將這位喝醉的學長丟在這算了,明明醒著的時候成熟穩重,人人稱贊,怎么一喝酒就成這樣了。 還用力?shit! 安顥嶸對他印象本就不好,這再一誤會……自己今后的處境更艱難。 我們天才設計師看青年不肯接花,還在念叨著,“用力,用力??!” 說著,就將手中的花莖用力一折兩半。 這一幕看的虞言目瞪口呆,嚯,他自己都不敢這么玩! 忽然,樊鴻鈞沉著臉直徑走上前去,對著安顥嶸用質問的語氣道,“這就是你之前告訴我的,非阿依不娶?會好好照顧她?” 那你現在這棵外面的野草又是怎么回事? 安顥嶸沒想到樊鴻鈞出來的這么快,他還以為這倆人會在里面干些什么。這一幕被樊鴻鈞看到了,他眉頭擰得更緊,對明時呵斥道, “還杵在干什么,不嫌丟人現眼?” 被呵斥的青年抬眼看了樊鴻鈞和虞言一眼,一句話都沒反駁,沉默的帶著人走了。 樊鴻鈞和安顥嶸倆人后面的談話里面涉及的人物太多,虞言好多都不認識。樊鴻鈞附在虞言耳畔悄聲說了一句,“乖,回去后再給你詳細說?!?/br> 迷迷糊糊虞言聽不懂那里面人物的復雜關系,只知道了那位青年的身份,叫明時。 幾個月前突然出現在A市,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安家的奶奶突然就逼著安顥嶸和對方結婚,婚禮據說沒大辦,就領了個證。 別看安顥嶸在這氣勢凌人,據說領證當天,堂堂安總是被人壓著去民政局在逼迫下簽得字。 這人啊,果真是不可貌相。 …… 今天晚上也是相當熱鬧,這不,虞言和樊鴻鈞剛下樓,等代駕的時候,就又碰著人了,樊鴻鈞他爹——樊鋮。 “爸???”不怪樊鴻鈞驚訝,這種地方是樊鋮怎么也不會來的。 虞言走上前,規規矩矩地叫了聲“爸爸好”就躲到樊鴻鈞后面去了。 樊家沒接受他,也不會對他怎么樣,一向態度是選擇漠視,就當做沒他這個人。 樊家漠視一回事,但虞言作為晚輩態度卻要擺出來,好在是為了樊鴻鈞,虞言還是愿意稍稍低一下頭。 樊鋮一如既往地應了一聲,“嗯”,卻對虞言一個眼神都沒給。 虞言倒也樂得自在,站在背后拉著樊鴻鈞的手玩,自得其樂。 樊鴻鈞趕緊找話題,看著他爸臉色問,“爸,A市這是發生什么事了?” 樊鴻鈞看著附近的警衛不解,能勞動他爸親自出馬的事,他就算不全知道,也起碼會有個風聲。 這話一問出口,樊鋮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臉色,頓時就更難看了,“剛才接到消息,說那個混賬東西在這里,他最好別讓我抓到?!?/br> 樊鴻鈞一聽就明白了,能讓他爹一提起來就這么火大的就一個人,他那位人渣姑父,二十多年從未跨進過z國半步,哪怕坐飛機都不會從z國上空路過,今年不知道抽了什么風,竟然肯來z國了,還來了A市。 其實對樊鴻鈞來說也是件好事,他要準備回A市了,剛好能幫忙分散一下家里注意力。 代駕很快就來了,倆人直接坐車回酒店,在轉身的時候,樊鴻鈞忽然看見明時和那個喝醉的青年就站在靠近馬路的地方。 車已經駛過去一會兒了,他突地打了一個激靈,他想到明時的眉眼為何看著熟悉了,除了眸色,那眉眼和老照片上姑姑的樣子不是一模一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