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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善虞一只手自然比不上實打實的鐵鏈,除了脖子一圈仍有被掐住的錯覺和痛覺,我差不多緩過來,聽見他正劇烈地咳嗽,心中稍微解氣,連帶看見何青都順眼幾分。 “快去醫院?!蔽覓暝鴱乃膽阎忻撋?,指了指趴在地上的系統:“把他送去醫院?!?/br> 何青的眼眶又紅了,一串嗚咽卡在喉中,伸手用輕顫的指腹小心觸碰我頸間那片炙疼的肌膚。他并不著急回應我的話,繼而抬頭望著從沙發上坐起來的男人,過了一會兒問:“你還好吧?!甭曇袈犐先ダ潇o許多。 沈善虞又咳了幾聲,指著自己的脖子譏諷道:“你看我還好嗎?!?/br> 我推開何青的手,又走過去,蹲下身子查看系統的情況。我拍了拍他的臉,沒敢太使勁兒,問他還有沒有意識。 系統半瞇著眼睛,眼珠動了動,兩瓣嘴唇蠕動幾下,露出染血的白牙: “沒……死……” 沈善虞從沙發起身,跨著長腿就過來了,臉上盡是不服氣,一拳剛揚起來就被身后的人喊住。 “沈善虞你別動他?!焙吻嗾f話的語速不緊不緩,對于聽者來講帶著十足威脅之意:“要是你還想接手那個項目的話?!?/br> 那本該落在我臉上的一拳打上沙發,沈善虞憋屈地來回走了幾步路,生硬地扯了個無關緊要的話題來緩解氣氛:“怎么來這么晚?!?/br> “跟母親說了會兒話,耽擱了?!?/br> 我安撫般拍了拍系統扎手的平頭,掃視著那群從何青進門就緊隨其身后的黑衣保鏢,應該和莫宇那幫不是同一派。 “周溪?!焙吻嘤萌岷偷纳ひ艉魡局遥骸斑^來坐坐吧,我們好久沒見面了?!?/br> 我定住半晌,在腦中權衡許久,才緩緩地站起身子,轉身看著那兩人:“我不想知道你們今天這一出是什么意思,先把他送去醫院?!?/br> “本想先過一陣子,等事情都穩定下來再去找你說說話?!焙吻嗫嘈α艘幌拢骸翱墒墙裢戆l生了很多事情,只好提前請你來坐一坐?!?/br> 我固執地重復道:“把他送去醫院,然后我跟你們好好聊?!?/br> 何青眼中盡是不贊同,牛頭不對馬嘴道:“你那天回去后有好好休息嗎?” 他的態度很不配合,我也不給他好臉色看,三人間本來就不算好的氣氛更加僵持不下。 許久,何青敗下陣來,他嘆息一口氣,說道算了算了,吩咐人把系統從地上架起來,接著他向我伸出一只手。我猶豫著向前走了幾步,重新坐上沙發。 這一舉動無異于妥協,它是在這種弱對強的局勢下被迫做出的一步,之后引起的一系列事件都可以歸為我過往故意忽視的種種細節,最終聚在一起結成的果,我更愿相信這是命運因我面對人生選擇自我麻痹的消極態度而降下的罰。 因為我故意去忽視何青那發生巨變的人生,故意不去深究沈善虞對他畢恭畢敬的態度,故意去理所當然地認為何青還是往日那番任人宰割的性子……故意松懈下心態,故意認為系統永遠不會離開我,從而把一切的希冀都寄托于他的拯救之上。 所以我并不會想到何青會迅速、精準地連發三槍,槍槍都打在系統的血rou里。 人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那一剎我的心空了,什么情緒都無法感觸到,本能般驅動肢體,連滾帶爬沖出去,機械地抱住他的頭,盯著身下人左胸下方被打穿的傷口。一股又一股的鮮血正從那里涌出,像噴泉一樣歡快地在半空灑出不規則的扇形。 我伸出手按住泉眼般的傷口,可是沒一會兒它們又爭著搶著從指縫中擠出來,溫熱的血頓時淋滿了整只手。 系統靠在我的懷中,我能鮮明地感受到那些逐漸削弱的生命體征,逃出這個世界的希望也好像化成握不住的細沙,從指尖流走。而看著一切如江水般東逝的我,只能坐在原地為自己的懦弱贖罪。 透明的液體突然掉落下來,摔在系統那張如此可親的臉上。即便如此,我依舊無法感知到任何悲傷的情緒,也無法止住愈發洶涌的淚。 他開始說話了,用盡最后的力氣一字一句地,在我今后每一場的噩夢里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他說:“要永遠記得我?!?/br> 系統死了,就死在我懷里,是我的懦弱與退讓間接害死了他,以此為代價,我將永遠無法逃離這個荒唐怪誕的世界,永遠清晰且痛苦地活著。 徒留余溫的尸體被拖出去,何青拿著潔白的蠶絲手帕將我那雙染血的手一根根地擦干凈,可惜血跡已經浸入甲縫,或者干涸成紅褐色的斑結在皮膚的表面,無論如何也擦不干凈。 他拿捏一貫溫柔的表情與語調,憐惜地吻去仍淌在我面上的眼淚,一遍又一遍地低語著對不起。 我一動不動地承受他的親吻,像個迷茫的孩子詢問他為什么要殺人。 何青又吻了一下我的額頭:“周溪,睡一覺吧,醒來后一切事情都將重新步入正軌?!?/br> 二樓的浴室故意建的很大,浴缸里并排坐下兩人仍綽綽有余。熱水一淋,白色的水霧彌漫開來,漸漸充斥整個浴室,擋住眼前的一切,連帶著內心的世界都變得霧氣繚繞。 被熱氣這樣一烘,原本卡殼似的腦子又活絡起來,周圍的人與物重新染上應有的色彩。 令我驚奇的是,接受“系統死了”這個事實并不像我想象中那般艱難,就像“今天晚上沒做飯”一樣,沒做就沒做吧,大不了不吃。系統的消失對我而言,至少是在這個世界中生活,并沒有絲毫的影響。無所謂,沒關系,我也不在乎。 我的衣褲被何青剝去,與他赤誠地貼在一起。他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求歡的欲望,隨著肌膚的進一步相貼,他攀上我的肩,正欲與我親吻。 我輕輕躲開,掐著他的臉問:“你何必要殺他?!?/br> “我嫉妒?!焙吻啻蠓降匦Φ溃骸盀槭裁此芨阕≡谝黄?,憑什么他一個人就能博取你的關注?!?/br> 我笑一下,抬手賞他一個清脆作響耳光。 “你生氣了?對不起,對不起?!?/br> 何青蠻橫地將軀體間的縫隙占滿,將口水亂涂在我的臉上,方才布滿笑容的臉上堆滿淚水。 “我給你cao,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嫌惡地擦了擦臉:“何青,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擠點眼淚,所有人就原諒你,只要你給著cao一頓,我就會消氣,然后回到你的身邊,像從前一樣繼續無止盡地縱容你的一切行為?!?/br>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何青又回到記憶中那副軟糯且沒有主見的模樣,慌亂地替我擦臉,淚珠倒是從未斷過:“我只是很想你,想跟你zuoai,想吃你的大jiba……” 如此說著,他的聲線軟下去,尾音如勾帶媚,伸出一小節丁香舌舔舐附在我胸前的水霧。 我心下一片無力與凄涼,果然再如何反抗與掙扎,我還是無法擺脫這個yin亂的主角和以性為地基的世界。每個角色都如性癮上身,隨時隨地都可以發情,他們的人生就是為了zuoai而活著,除性之外可以拋棄尊嚴、良知、愛情等等一切的情感。 何青牽著我的手,讓我撫上他肋骨下方的一片肌膚,那塊肌膚凹凸不整,在他那大片的牛乳肌上尤其突兀,我仔細去看才發現一片形狀不規整的疤痕。 我記憶中他的身上并沒有留下什么疤,畢竟是黃文的男主角,身體一定要有絕佳的配置。 他問:“你記得這兒原來有個紋身嗎?!?/br> 經他如此提醒,我才慢慢地回想起來。在某一次zuoai之后,沈善虞心血來潮弄了個紋身筆,要在何青身上紋下自己的姓氏,同時攛掇另外三人一起來紋。何青起初還很猶豫,后被人哄著答應下來。而我頂著那雙期冀的眼神,堅定地拒絕了。 他的聲音輕輕柔柔地響起,在浴室間帶著幾絲空靈,像蕩在水面上一圈圈細密的漣漪:“我把那塊紋身割了,只讓你一個人紋,好不好?” 我的手如被火灼燒般從那塊疤痕上掙脫開,又被拽住按在他的脖子上。 “從前我總認為,你霸凌我是因為愛我,我被強jian是因為你們愛我,我能夠射精是因為我足夠地愛著你們每一個人。 “可是你突然告訴我這不是愛情,那什么才叫愛?明明是你們教給我的東西,到頭來卻責怪我理解錯了意思。如果你沒有愛過我,那是不是代表著我也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們?” 何青的喉結不斷地滾動,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但是我一定是深愛著你們的,要不然這一切就太痛苦了?!?/br> 我張了張嘴,好幾次試圖出聲都以失敗告終。 “不過沒關系?!?/br> 何青迅速隱去了神色,他讓我虛虛地捏住咽喉,露出滿足的微笑。 “周溪,你來教我吧,教我到底什么才是愛?!?/br>